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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双手捧着圣旨的冷晴垂眸瞥了被呈送到她眼前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一眼,随即冷晴又看向张玄福,如此含笑应道:“好,民女记下了。”言罢,但见冷晴微微朝左后方侧眸,低声唤了一声:“知吾。”
听见冷晴的唤声,站在冷晴左后方的林知吾十分自觉地上前两步,抬起双手,接下了那名禁中侍卫以双手捧着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
接下了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后,林知吾就捧着木盒退回到了朱梓陌和冷晴的身后。
那厢,但闻张玄福又与冷晴笑语道:“待入了宫,姑娘日后在洒家面前就无需以‘民女’自称了,而是该自称‘本宫’了。”
冷晴闻言却是自谦道:“福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更何况日后民女入了宫,怕是多的是仰仗福公公的地方,民女又怎敢在福公公面前造次。”
对于冷晴的自谦,张玄福则是笑着奉承道:“姑娘得圣上青眼,如今又手握圣上亲赐的‘玄光’宝剑,别说是在洒家面前,就是整个大梁国,姑娘都可以横着走。”
“福公公说笑了,民女又不是螃蟹,横着走干什么?”一句笑眯眯的戏嚯之言从冷晴口中不疾不徐地吐出。
若是以往,面对张玄福这种半生不熟的人,冷晴是断不会说出这些玩笑之言的,可这会儿冷晴却连玩笑都开起来了,可见冷晴今天是真的心情很不错。
而那厢,见冷晴笑得如此开怀,张玄福眼角的笑意也跟着加深了几分:“姑娘笑起来确实很好看,洒家但愿日后还能见着姑娘笑得如此开怀的模样。”
张玄福这段话中的深意,在场的众人里,唯有冷晴能听懂。但冷晴没有接张玄福的话,只是含笑看着张玄福。
张玄福见状,也不再与冷晴说话,在回了冷晴一笑后,张玄福就看向了站在冷晴身旁的朱梓陌,如此笑语道:“这位便是朱家主了罢?”
朝张玄福拱手作揖,朱梓陌面上恭恭敬敬地应着:“正是在下。”
那厢,张玄福亦是拱手作揖地回了朱梓陌一礼,而后如此朝朱梓陌温声笑道:“朱家主客气了,从今日起,朱家主就是关内侯了,无需与洒家如此多礼。”
对于张玄福此言,朱梓陌未置一词,只谦和地笑了笑。
张玄福见状,又张口朝朱梓陌温声笑语道:“朱家主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就连周身气度也非比寻常。朱家主年纪轻轻便能撑起如此庞大的家业,实乃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如今朱家主被封为关内侯,反到是这北桦省的华阳县百姓们的福气,有朱家主这般会操持家业的侯爵,这北桦省的华阳县日后只会越来越富裕才是。”
张玄福说的都是奉承好听的话,朱梓陌自然不可能去打张玄福的脸,自然是顺着张玄福的话含笑接道:“在下能有如今的身家,都是圣上治世有方,若无这海清河晏,在下如何能赚的盆满钵满,公公说可是?”
“世人都说朱家如今的家主是个庸人,可在洒家看来,朱家主却是大智若愚之辈。”一句语气平淡无波的话,从眉眼含笑的张玄福口中不疾不徐地吐出。
一听张玄福这话,不但是朱梓陌自己心头一跳,就连冷晴、林知吾、陆雪月三人也具是心头一跳,唯恐张玄福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
朱梓陌前二十多年,一直是被冠以“傻、无能、庸才”等称谓的,可是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如今能力爆棚、杀伐果决、独霸一方的朱氏家主,这的确是容易惹人怀疑的。尤其是半年前在朱府发生的那些事情,林知吾几人都是知道的,若是半年前的那些事情被有心人拿出来传扬,对朱梓陌绝对是极其不利的……
不过,事实证明,朱梓陌等人那一瞬的担忧都是多虑的,因为张玄福紧接着就又如此笑眯眯地说道:“朱家主无需担忧什么,太平盛世出富商,这是常理,上面也是明白的。朱家主如今又身有爵位,往后这生意,只会越来越红火的。”
张玄福这番话,看似只是在与朱梓陌寒暄奉承,可朱梓陌和冷晴几人都听得出来,张玄福这是在隐晦地告诉朱梓陌,宫里的人是不会打朱梓陌的主意的,朱梓陌大可以放开手脚地做他的生意。
于是,朱梓陌含笑朝张玄福拱手作揖,恭声道:“承公公吉言,在下先在此谢过。若日后在下的生意当真越来越红火,在下必不忘公公今日之吉言。”
对于朱梓陌的奉承,张玄福并未接话,只按照礼数,含笑回了朱梓陌一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十章 纳妃圣旨3
等到那一百多名将那一大堆奢华到价值连城的赏赐送进朱府的禁中侍卫们从朱府中鱼贯而出时,张玄福就一甩他手中那柄拂尘,笑眯眯地提出了告辞:“好了,圣旨洒家已经宣读了,东西也已经送到了,洒家也就不久留了,这便告辞了。”
如此言罢,也不等朱梓陌和冷晴几人行礼送他,张玄福便转身登上了他来时乘坐的那辆宫中车辇,在上百名禁中侍卫的护送下,大摇大摆地踏上了回宫的路途。
而朱府大门前,朱梓陌、冷晴、林萧阳几人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张玄福带着那一堆禁中侍卫大摇大摆地远去……
直等到张玄福走远得再也看不见了,与冷晴并肩站在朱府大门前的长街上的朱梓陌这才看向冷晴,薄唇一张便吐出一句:“这柄‘玄光’借我用一用。”
冷晴闻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被林知吾双手捧着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随即冷晴朝朱梓陌无所谓地应了一声:“记得用完了让知吾还我就好。”
冷晴完全不去问朱梓陌为什么要借用“玄光”,并且言罢,冷晴脚步一抬,就朝着朱府那大开着的府门走去了,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而冷晴身后,朱梓陌静静地凝视着冷晴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复杂得无法形容……
梁儒明册封冷晴为昭仪的圣旨,是在九月二十三日一早送到朱府的,而当日下午,申时刚至,几日不见的梁笙潇就登门拜访了,登的是朱府的门,拜访的自然是冷晴。
得知梁笙潇登门拜访,朱梓陌竟是亲自到府门前去迎的梁笙潇。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朱梓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临时招唿了一名路过的小丫鬟,让那名小丫鬟去一趟暖香阁,将冷晴请到正厅去。
待那名小丫鬟领命朝着暖香阁的方向去了,朱梓陌这才继续朝着府门的方向行去。
到了府门前,见穿着一身素白长衫的梁笙潇当真静静地站在府门外,朱梓陌立马含笑迎了上去,将梁笙潇迎进了府中,并亲自领路,带着梁笙潇去了朱府的正厅喝茶。
等到朱梓陌和梁笙潇在正厅中落了座,就有府中丫鬟端了两盏清茶上来奉茶。
待茶上来了,坐在厅中主位上的朱梓陌就挥退了厅中伺候的一众丫鬟小厮,也不喝茶,只管拧着眉地看向坐在他右下首首位上的梁笙潇,声音低沉地说道:“潇亲王且等一等罢,我已经着人去找冷馨了。”
那厢,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梁笙潇同样微微拧着眉,听闻朱梓陌的话,梁笙潇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点头低低应了一声:“好。”
此后,偌大的正厅中便安静了下来……
而另一方,那名被朱梓陌派去暖香阁的小丫鬟到了暖香阁后,正好遇上了朝暖香阁外走的陆雪月,于是,那名小丫鬟便将朱梓陌交代的话一五一十地与陆雪月说了。
末了,那名小丫鬟便让陆雪月帮忙转告朱梓陌的话。
于是,陆雪月只好应承了,而后又折返了回去。
待进了冷晴居住的那间厢房,走到坐在屋中茶桌边看书的冷晴面前后,陆雪月如是低声禀告道:“姑娘,家主刚打发了人来,说是府中来了贵客找姑娘,正在前厅等您。”
正在看书的冷晴闻言抬头看向陆雪月,蹙眉道出一句:“贵客?”
冷晴本是随口一问,熟料,束手垂头地站在一旁的陆雪月闻言,却很是筹措了一会儿才神色嗫喏地回答道:“家主打发来的人说,是被姑娘您……辜负的人……”
“……好,我知道了。我换身衣裳就过去。”在陆雪月说完话后,冷晴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放下她手中的书籍,回了陆雪月这么一句完全听不出情绪的话。
再来看看朱府正厅这方的情况
朱梓陌看得出来,梁笙潇此刻应当没心情与他“闲话家常”,怕是连笑的心情都没有!
诚然朱梓陌原本也的确是不愿意去打扰梁笙潇,想让梁笙潇在某人到来之前可以好好静一静的,只是,等待的时间实在太过无聊,也没过多大会儿功夫,坐在厅中主位上的朱梓陌便又开口问道:“潇亲王今日登门,是为了今早颁下来的那道圣旨罢?”
“……是。”略沉默了两秒,梁笙潇才点头应了一声。
于是,朱梓陌又低声问道:“潇亲王可有想过,宫中那位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
“……宫中在下已经去过了,但在下的父皇似乎不愿意见在下。在下今天来贵府,就是为了向馨儿问个究竟的。”短暂的沉默后,梁笙潇那清朗谦和的声音才低低地响起。
坐在厅中主位上的朱梓陌闻言,到不急着接话,而是端起他手边的那只青花瓷茶盏,揭开盏盖,浅饮了一口盏中清茶后,朱梓陌才缓缓张口,声音低缓地道:“潇亲王觉得你问了,冷馨就能告诉你,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厢,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梁笙潇依然微微拧着眉头,但出口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朗谦和:“事在人为,在下总要先试一试,才能知道。”
放下手中那只青花瓷茶盏,拧着眉头的朱梓陌神色淡淡地吐出一句:“那我就在此预祝潇亲王能一帆风顺了。”
然,回应朱梓陌的,却是眉头微蹙的梁笙潇毫无情绪的一句:“承君吉言。”
这厢,抬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艳艳烈阳下,那个正渐渐靠近正厅厅门的纤长身影,朱梓陌忽地起身走下主位,一直走到梁笙潇身边了,朱梓陌才止住脚步。
在仍旧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拧着眉的梁笙潇抬眸看向朱梓陌的时候,但听得站在梁笙潇身前的朱梓陌如此低声却一本正经地与梁笙潇说道:“其实,我也不希望她入宫,至于原因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只是她不听我劝,要一意孤行。你和她之间……总之你自己努力罢,尽力将她挽留下来,就算是抗旨私奔,也好过让她入那个狼窝虎穴。”
如此低声和梁笙潇说完这番话,朱梓陌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厅门的方向走了。
朱梓陌身后,仍旧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梁笙潇则是由拧眉,改为了深蹙眉头……
“你去哪?”忽然,一道清冷的嗓音传进了坐在厅中右侧那排靠椅的首位上的梁笙潇耳中,让梁笙潇不由自主地身形一僵。
而随着那道清冷的嗓音落下,是朱梓陌那温润如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有些话,我若在场,你们难免无法说出口。可我若不在场,你们则能说的开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