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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屠点头笑道:“方才听到二人在酒店里说话,因此边猜得出二人乃是梁山的好汉了。故此方才有此一言。好叫二人得知。俺姓郑名屠,江湖也有个名号唤作镇关西的。前些时日与你家宋江哥哥等好汉也曾吃酒言欢,因此也算是有些渊源了。”
那公孙胜一听此言,不由大惊,慌忙拜倒道:“原来是镇关西郑大官人,在下等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大官人,千万恕罪则个”
那武松也听闻了郑屠自报的名号,也不由大惊道:“你便是那在西北打败了夏人的好汉镇关西、并在那郑家庄立了好汉碑的镇关西么?”
“自然,这天下还哪得这般的镇关西?”郑屠大笑道,“俺便是那郑家庄里立了好汉碑的镇关西”
武松忽地翻身拜倒,跪在地,对郑屠叉手道:“久闻镇关西大名,今日得见,俺输得也不冤枉了。也是服气的。若是不嫌弃,俺也便叫得一声哥哥”
郑屠忙将他搀扶起来,笑道:“俺也是听闻两位好汉大名的,若不如此,俺也不会这般跟着你们了。若是两位看得起俺郑屠,就此兄弟相称就是”
公孙胜点了点头,便叉手道:“见过哥哥”
武松则大喜,一把把住郑屠的手臂,欢喜的叫道:“今日结识得哥哥,便是天大的福分。俺听闻哥哥立那好汉碑时,便心向往之。自古俺等这些江湖汉,又有哪个当官的看的?不过是见你有些力气武艺,好叫你与他卖命。却也只得哥哥这般尽心,将俺等这些粗汉的名号刻在那好汉碑,千古留名”
郑屠当日立那好汉碑,便是为此了。见武松这般推崇,自然也是非常的欢喜,当即叫道:“既是有缘结识,却不如一同吃酒,也好把酒叙话。”
正所谓好汉识好汉,三人一同有寻了间酒家,捡了间齐楚的阁儿。三人一起畅饮起来,期间说起那江湖见闻,武艺刀枪,自然是不无投机。那公孙胜为了不教郑屠小看,中间又变了些小法术之类。
这些玩意儿,郑屠自然是知晓他的法门的,也不叫破,便拍掌高声叫好起来。武松平日里也不见公孙胜买弄这些手段的,自然也是叫好起来。那公孙胜见郑屠叫好,心中也有些得意起来。
“两位兄弟此去可是东京?”郑屠看了看他二人道。
公孙胜点头道:“正是。日前宋江哥哥曾说道,今在元宵佳节大摆灯会,难得时机,便有心去东京一游,因此派我二人前去东京做个前哨。好将诸事安置妥帖,若是那日露了行藏,只怕难得走脱”
郑屠不由摇头道:“这东京城里,自然比不地方,天子脚下,若是吃人发觉,只怕祸事临头。那日俺要面见圣,更要为你家哥哥说项。若是再出得一些事来,只怕官家心中不喜,坏了你家宋哥哥的招安大计”
一听得“招安”二字,那武松便跳了出来,气愤愤的叫道,“当日宋哥哥说出那话来,俺便是心里憋的慌。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们的心”说罢,吃了一碗酒,闷闷的不则声。
公孙胜不欲将这山寨里的事情在郑屠面前说,忙岔开话题道:“听闻哥哥这次面见官家后,却不知是要回西北渭城还是另有打算?”
郑屠道:“此事自然在官家心里。”只得这一句,便轻轻将这事情揭过去了。三人自然有说了一会话。更是要相约一起京。
又盘恒了一日,天气放晴,路也好行了一些,郑屠等相约那公孙胜并武松二人,一同前往京城。公孙胜并武松又拜见了三个女眷,口里只唤“嫂嫂”,那绿珠并蕊娘皆安心受之,只是那柳茹倒是闹了个大红脸。
又行了十数日,眼见得到了东京。只是还未到东京时,那官道逐渐的繁华起来,即便是城郊,也是人来人往,其中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是大都气象”郑屠不由感叹一声。
那武松也甚是讶然。只有那公孙胜乃是见过世面的,这东京城也曾来过,因此倒不甚惊讶。三人进城,各自分别。武松并公孙胜自然去寻称心的店家,并且要盘了下来,一来好做宋江的落脚之地,二来也算是梁山在这京城里的一个据点罢了。
郑屠也自然想要与那吴之敏等人汇合。众人便在城门口作别,武松自然依依不舍,又要约了郑屠安置妥帖之后,一同吃酒耍子。公孙胜也点头应承。三人又约了日期,这才作别而去。
待武松比个公孙胜去了。随即一个卖糖的汉子过来,冲着郑屠打躬作揖道:“小的见过成忠郎”
郑屠看了看他笑道:“你可是我郑家庄军士?”
那汉子将挑着的卖糖的担儿放下,恭敬道:“正是。小的名唤程五。武教头知道成忠郎这些时日便要到了,早早的布置了人手打探,小的得了信儿,早早恭候在这里。只是方才见有陌生汉在,因此不敢过来搅扰”
郑屠点头道:“你做的好”
那汉子又道:“武教头在京城里太白楼候着,小的为成忠郎引路”说依旧挑了卖糖的担子,朝前行去。郑屠等跟着过去,但见的这东京城里,果然是个好繁华的所在。店铺林立,旗幌招展,更有那高楼遍地,街道宽阔,两旁叫卖声不绝于耳,人巢涌动,比肩接踵,比之那郊外,又何止繁华十倍?
蕊娘等三女终究见了这繁华所在,以往心里向往,今日一见,便不觉心里感叹起来,这繁华世界,若是不得一见,只怕是要遗憾终生。
“这东京果然是个好出处”蕊娘幽幽叹气道,“若不是官人,只怕是今生今世也见不得这般的景象了”
正说话间,但见的大车过处,停在了一家客栈的旁边,又有十来个汉子过来,为首的那个便是武二了。但见他见了郑屠骑马在前,不觉大喜,飞也似的前,一把牵住郑屠的马匹笑道:“见过哥哥”
郑屠点头道:“这家太白酒楼便是吴先生买下的罢”
“正是”武二笑道,“如今这客栈里多时俺安置的兄弟做了小二,想来酒楼里最是这京城里信息集中之地,因此多有探听的一些消息。”
“嗯,如此布置倒也不错”郑屠点了点头,一面随着武二进了客栈内里,一面又是的几个丫头过来,来见过了蕊娘等人,便安置他等。
“这几日哥哥权且安置在客栈里。吴先生也替哥哥买了一处宅子,只是布置还得哥哥看过后才好做得”
“如此也好俺今日看你带来的这些军士,倒也布置的妥当,这京城里也是要放些兄弟的,日后情报来源,打探消息自然少不得。还有这里事情安置好了,你便收拾行装,去拿江南之地。多多打探睦州青溪并歙州、婺州、衢州、处州等地的消息,若是遇有叛乱大事,可使得这些兄弟魂迹叛军中,日后见机行事,听我号令”郑屠吩咐道,“这些事我x后且详尽与你说之”
武二见郑屠说得郑重,忙道:“俺自然领会的,哥哥只管放心。”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送宝贝郑屠见相公
第一百四十四章送宝贝郑屠见相公
次日那吴之敏也从皇城郊外赶过来,交待布置的主诸般事宜。【】原来这吴之敏的了郑屠的信儿,在皇城郊外置办了些产业,只是皇城脚下,各种物业价值也高,因此便是十几万贯花费下来,那庄子也是不显山露水。
只是那地临了水儿,又有林子池沼,更是依着一处高处,距京城也不过二十余里,骑马慢xing不过一个时辰,若是坐着大车或是骑驴,也不过一个半时辰便到。吴之敏得了这庄子,自然不好自作主张,一切自等郑屠到了再行布置的。
郑屠听吴之敏这般说,倒是起了个心思。第二日便将那蕊娘、柳茹并绿珠等三个女眷约了出来,径往那庄子里去。前面有吴之敏带路,后有武二布置的十名汉子随行,郑屠与那吴之敏并驾齐驱,中间便是那坐着三个女眷并几个丫头的大车。
一路倒也清闲,郑屠与吴之敏说着话,讨论些庄子的布置问题。吴之敏道:“虽说是花了十几万贯,但这庄子若是依得渭州郑家庄那般大兴田产,只怕是无有甚么收益,却不如想他法才可。”
郑屠知晓这吴之敏说的乃是实话,光是这皇城附近的皇庄并各级官员的田产便比起自己的也不知大了多少倍,因此自家这般乃经营了。只是这事他自有主意。
正说话间,却远远见得有一处坡地凸起,那坡脚下便是一处庄园,那庄园附近也零星有些人家,房舍倒也jing致,四周绿树环合,更有溪水潺潺而过,郑屠不由点头笑道:“此处想必便是到了”
吴之敏忙笑道:“这便是”说便下马引众人都出来,早有庄丁仆fu们得了信儿,一早便在此地恭候,见得人来,忙迎了去。吴之敏便将郑屠等主家介绍给他们,又使丫头仆fu们引女眷们去四处看看。
“果然是个好出处。”郑屠叹了一句。当日交待这吴之敏便是相信他自然能做的好此事的,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却不知成忠郎要怎地处置?”吴之敏看了看四周,出处是个好出处,只是若是只做依山傍水的玩处,自然是好地方。若是要做成事业,倒也有些难处。因此他也踌躇了许久,不好拿这个主意。
郑屠笑道:“既然是个雅致的地方,自然要有雅致的事情布置。不久自知”他也不明说,只四处观看,不时指点那吴之敏,此处要加个亭子石凳,此处要置办个茶房,那处要修个影墙等之类的。
这些吴之敏自然比郑屠要布置熟络了多少,因此郑屠方一提及,他便能说出一些画龙点睛的建议,并有许多理由典故出来,郑屠自然是连连点头,他这番也算是班门弄斧了。后来索xing不说了,只教那吴之敏全权去布置就是,一切自然以雅致为主。
两人商谈许久,正要转了出来,却听得那庄子内院里传来欢呼之声,细细听闻之下,乃是三个女眷似是惊喜,似是赞叹,不由点头而笑。此处庄子布置虽也算的园林工艺,但终究还是普遍了一些。但这三个女子久居西北之地,那里见过这般的景象?这树这水这山坡都是在那苦寒之地无有的。
说了一些,郑屠便出去,吴之敏前面引路,穿林过溪,转过几个小弯,便见的一处馆舍,那馆舍显得jing致,走进了,方才晓得是个酒肆一般的地方。郑屠不由指着吴之敏大笑道:“你果然是个雅人竟然布置的这般的好地方”
吴之敏忙道:“却不是我,乃是前主人家布置的那前主人家乃是个致仕的i郎,因回老家,因此才购置了。这些倒也不曾动它都是原样的布置。”
郑屠并三个女娘也不禁感叹。向来这宋人稍有身份之人,也是这般的讲究,不由暗自点头,想来着i郎也不是个俗人了。
这般好的景致,那吴之敏自然也不是煞风景之人,待众人坐定,不多时那些仆fu们传乃是jing致的菜肴,看的吴之敏食欲打动,三个女娘另处一室,见了这等jing致的菜肴,不由也欢喜的叫起来。
“此乃东京有名的大厨做的。”吴之敏笑道,“今日成忠郎来此,自然要请来的”
郑屠摇头笑道:“有心了”
吴之敏再三劝酒,两人一同吃了几盏,郑屠自然又问起这些时日在东京所见所闻,那吴之敏自然一一具言所闻。
当日郑屠等便宿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