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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家,成了和尚,只怕没有人认得,且听人言,三弟你却又活了过来,衙门里也没有勾拿的通缉,却不如依旧回了渭城便罢,却不防在五岭峰遇上了寨主哥哥,因此留了这里。”
郑屠这才恍然而悟,难怪这鲁智深会到这里地。却是因为自己活了过来,中途出现了变故。只是那京师里的豹子头林冲,日后却不知要被那董超、薛霸两个衙役害了性命没有。想来不由苦笑,却也有些挂心。不过此时,那林教头只怕还在京师里,温柔乡中享着清福呢。现在也不去想他,只和这些兄弟们日日欢聚就是。
盘桓了几日,这日一早,郑屠便寻到了兄弟几人道:“在此耽搁了数天,想来家里也念叨的紧了。因此便要与众兄弟作别。”
寨主宋承贵欲再留他,郑屠忙道:“如今俺等兄弟远不过一两日的路程,若是要见,也是一件容易的事,却不忙此时。只是家中大小事务,还不曾交待,却不好再久留了。”
众人也便不好多说,只得依依惜别。几个头领一路送将下来,到了山脚,又说了些离别的话,方才告辞。哪知郑屠离开不过几步,便听到身后鲁智深高声喝道:“三弟,如今俺倒也是真心服你,只盼来日再与你较量武艺。”
郑屠大笑应允,这才与武二策马并肩而去。这时,那史通义又策马赶上来,笑道:“正好俺也去那酒店看顾,因此与哥哥同些路程。”
三人并肩而行,但见郑屠一手挽偃月刀,心里颇为自得。一路说些寨中江湖的事,迤逦而行。不多时,又到了酒店,三人进去,史通义又安排了些酒食。这番不同其他,自管尽饱了吃酒肉。待有了六七分的醉意,郑屠并武二这才告辞出店。
史通义在路口与两人作别,叹道:“俺等兄弟自此相聚,却怎么时日苦短,只盼哥哥一路好行。”当下叉手相送。
郑屠答应一声,也叉手见礼,这才一拨马头,朝着渭城的方向而去。这一结义,自有分教:当初逞勇斗豪强,哪知今日义相帮。他年若显鸿鹄志,留作佳话美名扬。
郑屠二人行了一二十里路程,正是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光景。日头正高,恹恹的让人有些疲惫起来。两人的酒意化作了汗水,热热的出了一身。那葛布贴着前襟后背,有些难受起来。
“哥哥,却不如歇了再行罢!”武二耐不住,只对郑屠道。
郑屠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道旁的几棵大柳树,便笑道:“也好!”两人便一同下马过去,牵了将马系在柳树杆上,自己坐在树下纳凉。
忽地那武二面皮一变,凝神屏气,对着郑屠道:“有些不对!”
“甚么不对?”郑屠不由也竖起身子,等着武二道。
武二也不答话,翻身趴在地上,贴耳倾听,方才跳起来,冲郑屠道:“官道西向而来,只怕有百十人的马队。如此光景,定然不是那渭州城种相公的军马。”
“西夏人!”郑屠跳将起来,喝道,“俺等快走!”说罢便牵了马,翻身而上,将那偃月刀挽在手中。
武二也上了马,手里提着朴刀,对郑屠道:“哥哥,只怕是走不脱了。也不过五七里的光景。俺等的马匹比不得那西夏马,只怕受不得这等的奔波。若真是西夏人,俺等也不妨以逸待劳,或有些胜算。只盼来的却不是他们。”
郑屠点头称是道:“如此也好。俺倒也从没砍杀过西夏人,今日倒也要开杀戒了。”
武二点头道:“自然如此,俺父亲战死,村子早西夏人屠灭,日夜思念报仇,却想不到今日倒也应了俺的心意。只望和哥哥同生同死,便没有遗憾。”
“说得甚么话!”郑屠大笑道,“俺等今日未必便不能冲杀出去。”
正说话间,便见不远处尘烟滚滚,地震马嘶,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在两人不远处停了下来。果然是一队西夏人,却不穿西夏人服饰,只穿着汉人的衣物。
为首那人,骑着高头大马,形容彪悍,乃是个有勇力的大汉,他手握着一把长柄斧头,远远对着郑屠二人喝道:“兀那汉子,可是渭州镇关西郑屠?”
“正是你家爷爷!”郑屠高声答话道,“你这厮,却又是谁?为何要寻俺?”正说话间,郑屠打量这为首的汉子,生得甚是凶恶,只是那胯下的大马,让郑屠心动不已。远远地便可见那马匹,有些许血汗渗出,原来却是不多见的血汗宝马。
“兄弟,你可认得那为首的胯下的马?”郑屠对着武二笑道。
武二也打量了一下那马匹,不由点头道:“好马。俺也认得一些,此马莫不是那传说中的血汗宝马么?只是听闻,却不曾见过。”
“正是!”
“哥哥却要怎地?”
“如今俺还缺一匹好马,方可让俺施展那马上的武艺。”郑屠嘿然而笑。
武二一惊道:“哥哥莫不是想要将那马夺了过来?”他心中惊讶不已,要知道对面可是百人的马队,个个都是西夏凶狠的武士。刀光粼粼,只怕上去,便是一番血战。
“你且看俺的便是!”郑屠说着,策马上前,他双腿猛然的一夹马肚,便要想乘着坐下这匹马还有些力量的时候,一股气冲了上去。
那马吃痛,猛然生出一股力道,长嘶一声,朝着对面便飞奔而去。
为首那人不曾想这二人见了自己的马队,不想着如何逃命,却反而敢朝自己的队伍冲杀过来,一愣神之间,两人便拉近了些距离。
那汉子也是个心高气盛的人,见状不由大喜,喝道:“好个不畏死的汉子,看俺取你的头来!”一夹马就冲了上去,那斧头举了起来,利刃在日头下溜过一道寒光。
第四十一章 夏有好马远送来
第四十一章夏有好马远送来
那西夏人首领策马上前,巨斧在空中闪耀光芒,朝着郑屠兜头就砍了下来。【】力大无比,却又迅捷异常。便是那随后冲过来的武二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电光火花之间,两人马匹交错,郑屠冲上了西夏人那边,堪堪勒住了马头,横跑向前。那西夏首领血汗宝马,风驰电掣一般奔到了前头,莫约十丈有余,方才停了下来。
西夏人顿时响起一片呐喊之声,为他们的首领鼓勇。郑屠策马缓缓向前,朝着那首领靠了过去,他嘴角含着笑意,手中的偃月刀刀刃朝下,只是,那刀刃上,分明有一弯血痕,尖刃上,一滴一滴的血正在往下淌,渗入泥土。
那血汗宝马立在那里不动,只是低头发出“噗嗤”的鼻息。倏然,那跨坐在马上的首领,身形晃了几晃,便如吃醉了一般,一头栽倒在地,仰天而倒。
武二离得近些,早见到那西夏人,肚皮上横割了一刀,狰狞恐怖,肚肠都翻了出来,嘴里只冒着血沫子,眼见得便活不成了。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虽也见过郑屠出刀多次,浑然不如今日这般迅捷,端的是鬼神莫测。
那西夏人首领蓦然跌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鼓噪的马队顿时鸦雀无声。只是盯着这边。亦不敢轻举妄动。
但见郑屠走了过去,翻身下马,看着那西夏人道:“你可曾服了?”
西夏人说不出话,却面色扭曲起来,只拿铜铃般眼儿瞪着郑屠,嘴里只得抽出的气,没得进去的气了。郑屠摇头笑道:“你这厮,却不晓好歹,大宋之地,好汉多如繁星。似你这等不知死活的西夏人,才这般得势猖狂。”说罢又用手拍了拍身旁的这匹血汗宝马,不由点头道:“也不是全然没得好处,却巴巴的送我一匹宝马过来。”
郑屠说罢,牵了那血汗宝马,翻身而上,手勒马缰,那马好似通了性子,得知这马背上本就是个好汉一般,扬蹄长嘶一声。
人马合一,偃月刀高举,刀刃照寒光,直透人心。那些西夏马队,不由愣在那里,进退两难。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得内里一人道:“如今首领即死,我等回去,也当不过一个死字。莫不如我等一齐冲杀过去,好歹也砍杀了这个恶汉,或可全了我们的性命。”
顿时队伍里鼓噪起来,一人当先冲出马队,举着长剑朝着郑屠冲了过来。此一动,身后众马队俱都一拥而上,朝着郑屠、武二两人,席卷而来。
“哥哥,今日却痛快杀他一阵了!”武二挽紧朴刀,冲着郑屠大叫一声道,“俺先去冲杀一阵。”说着就挺起朴刀朝着马队冲杀过来。
郑屠哈哈大笑道:“痛快!”一拍马,那马果然流星一般朝着马队冲去,偃月刀过处,溅起一溜儿血光,马嘶惨嚎,不绝于耳。
这一番冲杀,两匹马在阵中,横冲直撞,左砍右剁,挡路这,无不纷纷落马,生生的被两人冲出一条路来,将一个马队割出一条缝来。
待冲杀出阵,两人又勒转马头,对着西夏人,不由相识一笑。
“痛快,今日便是死在此地,也是值得。”武二喘了一口气,对郑屠笑道,“俺也想明白了,凭俺爹武艺,当日便是如何做的,他不是冲不出那西夏人的围困,只是痛快人,行痛快事罢了!”
“莫说死,这西夏人也不过如此,你我冲杀几阵,只怕这些人等就要散去了。”说罢,手挽偃月刀,只喝得一声道,“呔,俺便是郑屠,还不过来拿我?”说罢哈哈大笑。
那些西夏人被郑屠并武二冲杀一阵,死伤十数人等,抵挡不住,已然有些惊惧,又见那郑屠,血染衣襟,目露凶光,手中偃月刀,白亮刀刃上,血从刀尖滴滴滑落,好似一个杀神一般,心底便怯了几分。正畏缩不前。
“儿郎们,休叫这厮欺瞒了。俺等人多势众,全力冲杀,必然能够取得他性命。”忽地一人在人群中喝道,“且不看家中老小么?此番若不成功便全身而退,只怕阖家上下逃不过性命。且随我来!”那人大叫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西夏人再无半分犹豫,鼓勇而上。
“杀!”郑屠大喝一声,一夹马肚,那马果然是血汗宝马,这一番冲杀,居然无有半分疲惫之态,反而越发的精神抖擞,只听得一声嘶叫,飞也似的冲入了西夏人的马队之中。但见无数刀枪朝着郑屠戳了过来。
“来得好!”郑屠大喝道。偃月刀上下翻飞,顿时砍下了数人。却见得那马队中间,有个居中指挥的,不由大笑道,“小儿,看你家爷爷来取你性命。”说罢,朝居中那人飞也似的冲杀过去。
那人见郑屠冲来,顿时有些慌张起来,面皮也变了颜色。这郑屠勇猛,却是生平仅见。便慌张大叫道:“挡住那厮,挡住那厮,不可吃他冲杀过来!”顿时那西夏人又朝着郑屠重重围困了过去。
“哥哥小心身后!”忽然郑屠背后传来武二焦躁之声。便觉头上风声响起,一把大砍刀兜头望他背后砍来。郑屠不得已只得回身一刀,将那人砍倒在马下。回头再去寻那厮,却早被围过来的西夏人重重隔开。
那武二也吃十数个西夏人困住,不得动弹,眼见得那厮居中调度,西夏人也进退有些章法了,不由恼恨起来,猛然抄起偃月刀,喝道:“吃你爷爷一刀!”说罢只将那手一扬,偃月刀便如流星赶月一般,朝着那厮激射过去。
那西夏人正努力居中调度,却不防郑屠将手中偃月刀投掷了过来,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道银线,倏地一闪而没,正要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