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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正帝眉心紧了紧,并没有表态。
秦楚笑微微有些向后倾,康正帝赶忙抱住了秦楚笑的腰。让他坐在了八仙椅上,不悦地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这样跑来,知不知道朕会担心!”
秦楚笑倔强地垂下眼眸,康正帝这才放软了姿态,说道:“笑儿——朕真的是担忧你,才语气不好,你就别生朕的气啦——”
秦楚笑的眸子里还存有一丝野性难驯,他抬着眼,看着康正帝撒娇的样子,这才缓和地说道:“臣侍是不想陛下为难。再说了,这事出了五日了,尸首再放下去就要臭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受罪。再不早些安置,臣侍怕坊间舆情,有损陛下英明,便擅自作了主。”
康正帝垂下眼帘想了想,便说道:“好了,朕知道了。只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万一前朝给你扣上后宫干政,太后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朕是不想太后为难你!”
康正帝让梁斐芝用轿辇,把秦楚笑送回了歧阳宫。康正帝看着状纸,最终,还是在上面落了朱批。
谁的主子谁心疼!念生虽然不是自幼便跟在秦楚笑身边照顾的,可他也服侍秦楚笑快四年了。秦楚笑算是很少用礼数拘着仆从的主子了,念生自然心甘情愿的多一份上心。
“主子!您何苦去走这一遭呢?不是今儿个,就是明个儿,陛下总是会来看主子的。到那时再说也不迟啊!”念生扶着秦楚笑坐上了软榻。
秦楚笑虽然孕期贫血,可他眼底的运筹帷幄却丝毫不加掩盖地尽显无遗。
“有时候时很重要。”秦楚笑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他知道,他这么做,南宫紫晨即使现在去求情,也来不及了。
秦楚笑的这步以退为进,正是戳了康正帝的软肋。
康正帝自登基以来,不断地在整顿吏部和刑部,她一直主张:刑法是立国根本。如果国嘉法度不严明,最受苦的是百姓。而百姓对国嘉来说,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秦楚笑明面上,劝着康正帝就此作罢。可是,实际上,他非常清楚康正帝的底限在哪里。
这时候的秦楚笑,并没有发现,他自己的变化。
南宫紫晨正听着南宫宁南娓娓道来,他妻主王素素之事的原本头尾。然而,宋惜玉却满脖子是汗的跑了过来。
若苍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了,他知道这位表公子来找自己的两位主子,一定是有要紧事。而这时候,宋惜玉冒死前来送的消息,恐怕也是与之有关联的。
若苍推门而入,说道:“主子!”
他合shang men,快步走到位翩姿佳人的面前,低声说道:“宋惜玉刚才跑着过来,给奴才说,陛下把状子批好了朱批,叫人发去大理寺了!”
南宫宁南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南宫紫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说道:“不行,带我去见陛下!”
也不知是南宫紫晨站起来的太猛,还是焦急所致,他一起身,就向旁边倒去。幸而南宫虹夕离他最近,赶忙架住了他。
南宫宁南看着面色发白的南宫紫晨,也不顾得那么许多了。只得大声喊道:“快去传太医!”
康正帝赶到之时,南宫紫晨已然无恙,只是微薄的嘴唇,还有些发白。神色倒是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儿。
康正帝脸色阴沉,问道:“怎么回事?”
南宫虹夕不知道该怎么说,南宫紫晨便赶忙说道:“臣侍起身可能太急了,忽然就有些气虚无力,幸而弟弟和表哥都在……”
康正帝又不傻,南宫紫晨向来不是一个毛躁性子的人。若真的是他起的急了,必定是有什么原因。
康正帝让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她坐在床边,握着南宫紫晨的,眉心微蹙地说道:“你现在有孕,该想的事情,就只有咱们的孩子。”
南宫紫晨看得出来,康正帝关心他,紧张他,到忍不住有些想发火的地步。
他深深地看着康正帝,凤眸里满溢着吞噬一切的温情。康正帝被南宫紫晨这样看着,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再说不出什么词语来了。
“朕真的很担心你,和咱们的孩子。”
南宫紫晨伸扶开康正帝微微蹙起的眉心,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说道:“我知道。”
“那你……”康正帝看着南宫紫晨躺在床上的倦容,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话的轻重把控好。
南宫紫晨又笑了,说道:“臣侍又不是陶瓷打造的,哪这么容易就……”
第二百五十章 孝惠太后正宫闱
康正帝用盖住了南宫紫晨的嘴唇,南宫紫晨温热的呼吸,喷在康正帝的上,使得她们两人都为之心弦一动。
康正帝握着南宫紫晨的指,轻轻用贝齿咬了咬,说道:“你就知道让我忧心!”
南宫紫晨很想趁着现在就提表嫂王素素的事情,可是他面对着这样深情款款的康正帝,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害怕。他怕他一说,会叫康正帝误会自己对她的情义。
另一则,便是——南宫紫晨的母亲南宫卿,被迁往边境的兵部通牒,已经发向芙州了。南宫紫晨本以为,康正帝不让他母亲来荣都,已经算是堵住了悠悠之口。
南宫卿才从战场回来不到一个月,康正帝这便又要赶着她走。南宫紫晨就算再通透聪慧的一个人,遇到自己焦心的事情,也会无法冷静想明白其的用意。
康正帝就在南宫紫晨忍不住,还是微微张口的时候,说道:“以后,朕看你这翊坤宫,什么人也不许来了。”
南宫紫晨立刻把呼之欲出的话,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看你的脸色这么差,就好生静养着吧。以后你这,没有朕的允准,谁也不许来。”康正帝说道。
南宫紫晨眉心微微蹙了蹙,康正帝便解释道:“你这才四个多月,就几次番的出现问题。原也是朕不好,若不是端午节非要带你们出去,好好将养着,也许现在就不会有这些子问题。”
南宫紫晨摇摇头,说道:“陛下切莫自责,臣侍的身子,原本就……许是双生胎的缘故吧。”
康正帝听着南宫紫晨的话,便生起了内疚。
南宫紫晨第一次为她怀有身孕,却因着她放任云竹留在府上,才酿成大祸。而南宫紫晨的第二次有孕,虽然她能以心有芥蒂为由地对自己开脱,可她终归是没有照拂他的。
如今,是第次了。
康正帝不免有些忧心。
南宫紫晨拉住康正帝往自己的怀里一带,贴着她的耳畔说道:“我很好,我以后尽量哪也不去便是了。你这样担心我,我就更加的担忧你。”
康正帝耳畔最是敏感,她忍不住低头在南宫紫晨的脖颈处狠狠地留下了一个印记。
南宫紫晨双紧攥,呼吸越发的沉重。
“我真想……该死的!”康正帝这才想到,自己这样做,怕是会让南宫紫晨更加难熬。
南宫紫晨惨白的面颊上,终于沾染了凡尘的俗色。
“陛下,表哥和弟弟还在外面……”南宫紫晨的话外之意,是道他一会儿难以见人。
可康正帝却沉下脸来,说道:“你休息吧,他们现在就该离开了。朕帮你去送客,晚点再来看你!”
康正帝亲自送着南宫宁南,走了很远,她终于说道:“朕已经下旨,允准大理寺严刑拷问了。如果你的妻主,能把她所知道的,司徒娇儿的所有恶行供出来,朕可以保她一个全尸。”
南宫宁南瞪大了凤眸,眼泪控制不住地奔涌了出来。他不懂,他明明听说康正帝是最宠他的表弟南宫紫晨的。他不懂为何康正帝不能对他宽大处理。
南宫宁南跪在长街上对着康正帝使劲的磕头,只求康正帝能从轻发落。
康正帝蹙着眉心,冷声说道:“起来!”
南宫宁南不敢造次,只好起身。
康正帝叹了口气,说道:“你心里,你那不争气的妻主重要,还是你表弟更为重要?”
南宫宁南听到这句话,哭皱了的脸忽然愣住了。这个问题,简直就是陷阱么!谁敢当着皇帝的面,对她说:你心里重要的人,没有我心底重要的人重要。
可是,南宫宁南不解,这事关于南宫紫晨什么关系呢??
康正帝沉着脸,看着南宫宁南凤眸越发明了的惊悟,听他喃喃地说道:“原本臣夫并不应该来……许是……还能留下一命……”
南宫宁南失魂落魄地转过头去的时候,忽然一只小蜜虫,撞进了他的眼睛。
康正帝见南宫宁南忽然站住不动,一直在那边流泪,边挤弄眼睛。便问道:“可是进了什么东西?”
南宫宁南轻声嗯过,算作回答。
“梁斐芝……”
康正帝本想叫梁斐芝去帮忙吹一下,可毕竟……康正帝站了一会儿,抓着南宫宁南使劲搓揉自己眼睛的,说道:“低头。”
而康正帝这样给南宫宁南吹眼睛的一幕,正巧被人撞见。
这柳书君敌不过哥哥柳书玉的百般求劝,终于肯带他去各宫转转。这好巧不巧的,偏偏叫他们瞧见了这一幕。
柳书玉瞧见之后,赶紧拉着柳书君退回拐角另一侧。直到听着甬道女子关切的问过,男子又羞涩地答完,直到他们走远了之后,柳书玉才拉着柳书君出来。
柳书玉不解地问道:“那人是谁啊?上次宴席没见过啊?宫里新册封的君侍?”
柳书君怔怔地摇摇头,双眼放空地说道:“不是。好像……是晨顺华的表亲。”
柳书玉的眼前一亮,转而又垂下眼帘,对柳书君说道:“行啦,别吃味啦!天下女子,都一样!况且,她是陛下!她是当今权位最高的皇帝!贪图个新鲜也很正常!”
柳书君蹙着眉心没有说话,可柳书玉却忽然问道:“晨顺华的表亲……诶?我不是记得他有妻主的么?”
柳书君的眉心锁的更深了。
柳书玉笑着劝道:“哎呀!行啦!你这么吃味,可怎么能行呢!我看呐,你也得扶持扶持自己的人!弟弟,你看那晨顺华,心多深呐!”
“要不,哥哥帮你在外面挑一、两个好的,算作送你的仆从?”柳书玉与柳书君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一副热心帮忙的神色看着柳书君。
柳书君摇摇头,他才不想要更多的人在康正帝的身边呢!最好如同在潜邸时那样,只有他一人专房专宠。
柳书玉见柳书君不乐,便不再提。
康正帝晚上先去的歧阳宫的雍和殿,看过秦楚笑之后,便去了翊坤宫。从翊坤宫出来,便宿在了大明宫的衍庆堂。
孝惠太后连催了康正帝回,该是张榜选秀充盈后宫了,却都被康正帝搪塞了过去。
康正帝其实是在等执羽之子离开再说。反正苍术并未说送他来和亲。那她也就装傻扮痴,权当浑然不觉。
孝惠太后撒不出气,便挑着柳书君说事了:“柳倢伃有些闲时,就不要总招家眷入宫了。之前从不说你,也是因为你母家就剩下你们哥俩。可是,毕竟是外戚!又是男子!这有些事情,该避忌,就是要避忌的!”
孝惠太后虽然对着柳书君在说,可南宫紫晨的耳根子也不由得烧了起来。
这招叫做:各打五十大板。
康正帝原本好意。为了给南宫紫晨安胎,她虽让大理寺处死了王素素,可还是以王素素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