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把自己封闭起来折磨自己的好。”康正帝柔声说道。
江珵鹤看着康正帝,许久之后才说道:“母亲……希望陛下废了臣侍。”
康正帝试探性的,轻轻地拥着江珵鹤的肩膀,让他的头贴在自己的心口,她道:“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朕会护着你,朕只要你一个人做朕的凤后。你别害怕。”
江珵鹤原本只是想宣泄自己的情绪,说的话,做的举措,都是半真半假的。
可是如今康正帝贴着他的头顶呼吸着,那起伏的气息,让他忽然想到他被人折辱玷污的时候……
江珵鹤忽然推开康正帝,自己抱着头,缩在软炕的角落里。
刘鑫带着濮院判匆匆进了椒房殿,康正帝扭脸看见她们惊诧地看着江珵鹤,忽然大喝一声:“出去!谁准你们没有得到朕的允许就进来的!”
康正帝不敢靠近江珵鹤,也不知道走开是不是会让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所以她一直安静地站在那,许久之后,才开口说话。
“珵鹤,战胜恐惧,只能靠你自己。别人帮不上忙的,一点都帮不上。”
江珵鹤委屈地看向康正帝,他其实很想再闹下去,释放他心底那头受伤困兽的全部怒火。可是,他也不知道,如何闹,才能真的释放那些怨怼和恐惧。
江珵鹤又不敢太过肆意妄为,他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只剩下了康正帝。
江珵鹤忽然又过来抱住了康正帝的腰,头贴在她颈项里,颇为无助地说道:“陛下……臣侍害怕……”
康正帝悬在半空的,不知道是该做任何回应,她纠结了片刻,这才轻轻地圈着江珵鹤,说道:“鹤,我知道你害怕。这很正常,你这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
康正帝感觉到怀的江珵鹤一点点地在放松,拥着自己的胳膊也不再那么僵硬。
继续缓缓地用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创伤后应激障碍呢,是指一个人经历了,目睹悲惨的事情发生,或者是受到死亡威胁,或者是受到家暴等突然变故性的遭遇等等……所导致的这个人会延迟性出现一些改变,或者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江珵鹤果然不解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说臣侍有了精神类的顽疾么?”
“不是。朕是说,朕的夫君出现这样的反应,都是很正常的。遇到这种事情,是会有心理上变化的一些反应的。朕也有过。所以珵鹤不必害怕。每个人都有的。你不要担心,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很奇怪,恐惧朕什么时候会抛弃你……朕不会的。朕会一直守候在珵鹤身边的。”康正帝说道。
江珵鹤心底发生了一丝变化,他觉得有一股暖流游走在身体的血管里,但是他已经忘了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动。
江珵鹤故而轻轻推开了康正帝,捂着心口,又有些干呕。
他抬起眼,双眸有些湿润,说道:“陛下宣太医进来吧。”
康正帝看着江珵鹤喝了一副滋补的汤药,又听话地躺下了,这才离开了椒房殿。
这次寒衣节祭祀,孝惠太后原本想以江珵鹤怀有身孕,不便于行为由,不想让江珵鹤参与的。可是,谁奈何康正帝偏要执意让江珵鹤一同出行。
寒衣节祭祀完毕后,就是江珵鹤设立的小宫宴了。就在江珵鹤为了帝师的消息,而焦急、懊恼的时候,刘鑫赶忙跑进椒房殿,低声给江珵鹤带来了一个消息。
第二百九十章 劝解间恐失帝心
原来是翊坤宫那边出了状况。
南宫紫晨在康正帝临行前,就试探了一下关于帝师,康正帝打算如何处理的口风。康正帝当时就表示一些抗拒,不想谈论。
结果,康正帝祭祀回来,南宫紫晨却不知为何,奉劝了几句,康正帝便拂袖而去。
江珵鹤心想,这下他也有了da an,还避了嫌。
次日,大家在给孝惠太后请安的时候,孝惠太后非但没有怪责南宫紫晨交通宫禁的罪责,反而还颇为关心曲靖蓁和曲沛然的满月该如何安排。
稍有些看热闹心思的人,都有些怏怏的,心底觉得孝惠太后偏心。
孝惠太后之所以没有苛责南宫紫晨,也是因为南宫紫晨把他想说的话,抢先说了。
孝惠太后先前也是觉得为帝师担忧,毕竟这件事,是他去相求,慢慢变得不可控制,他也颇为上心。结果,慢慢地,他发现,这件事背后,还有一个黑。
按理说,齐王等先前对康正帝发难的人,都已经羁押在大理寺。她们没有理由自寻死路。而其他的先帝血脉,都因为康正帝在一年之内,毫不顾念先帝尸骨未寒,便痛杀足。带着这样一份畏惧之心,根本不像齐王那样,想在险求富贵。
所以,孝惠太后很担心。他担心得是,在月氏国朝堂之上,掀起这样轩然大波的人,是楼兰或者梦瑶余部。若是康正帝紧着她自己的心魔,痛下杀。那么,天下百姓谁还会服这样一个,将维护帝王甘心落狱的豪都不能善待的皇帝呢?
孝惠太后头痛的要死,早知道还不如当初就把江珵鹤毒死药死算了。如今费了一番周折,竟然不仅是事与愿违。反而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去了。
南宫虹夕却很是生气,连连在南宫紫晨面前嘟囔,他认为都是百里凌风的不好,这才让南宫紫晨与康正帝之间有了龃龉。
南宫紫晨摇了摇头,说道:“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然而,秦楚笑和柳书君也并没有十分幸灾乐祸。
“楚笑哥哥,你的脚越发肿的厉害了,就不要再下地了。”柳书君踩着微凉的秋意,来到了歧阳宫。
秦楚笑叹了口气,说道:“按说情绪波动颇大的,理应是咱们呀!陛下也不知是怎么了。”
柳书君低垂眼帘,说道:“弟弟也看不明白了。”
秦楚笑说道:“我听义父说,朝野上下的舆论对陛下很不利。”
“可是,晨顺华刚诞下龙凤胎,隆恩正盛都被冷落。弟弟觉得,此时你我还是不要再贸然谏言的好。”
秦楚笑听柳书君这样说,心底有些瞧不上柳书君的骨气。
“咱们倒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宠,我倒是害怕,若是一味的这样劝解陛下,越多的人劝她,反倒引起了她的反感。促使她做出什么事仓促的决断,届时追悔也再无用,那就不好了。”柳书君语重心长地说道。
秦楚笑想了想,这才点点头,说道:“弟弟说的极是,是哥哥着急了。”
柳书君从食盒拿出几盘点心,说道:“不是弟弟说哥哥,你这眼瞅着就已经八个月了,你难道也想让自己优思过度去那鬼门关绕一遭啊?天天不好好用膳,到时候哪能有力气生孩子。就算生孩子尚早,宝宝在腹的营养也要均衡啊!”
“喏,这是芸豆糕,海棠酥,胭脂凉糕,芙蓉糕和云片糕。都是弟弟管陛下要的。”柳书君说着,便掩嘴笑了,说道:“弟弟还是仪仗哥哥的名义,跟陛下讨要的呢!”
秦楚笑故作不乐地说道:“行了吧!陛下专门赏赐给你的,就是陛下专门赏的呗。你这此地无银百两,倒反叫我心里不是滋味了!”
“哎呀——真是不识好人心啊!哥哥何时见弟弟喜好偏甜的糕点了!”柳书君微嗔道。
秦楚笑忍不住笑骂:“仗着本宫一孕傻年,插科打诨地骂谁是狗咬吕洞宾呢!”
“嗳——哥哥你可别起来啊!你的身子重,这会子要是起起坐坐地,仔细动了胎气!”柳书君也不躲,便和秦楚笑贫嘴逗乐着。
吃糕点前,柳书君还是让浮翠和念生一起将每一盘,都用银针试了一遍。
“我还能不相信弟弟你么?”秦楚笑觉得这样,真的显得生分了。
柳书君说道:“弟弟可不是这么想,这糕点,毕竟不是出自弟弟的。这后宫之,事情可都说不好。”
柳书君见银针都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拿起芸豆糕占了些细盐,往口送去。
秦楚笑看着,便有些缩脖子,说道:“弟弟你孕的口味也真的变化不小。”
“恩!咸甜这口的,以前根本都不吃!”柳书君边吃边说道。
秦楚笑见柳书君吃的很香,便也来了食欲。
其实,他们一用吃食,孝惠太后早就叮嘱过了。前面交代过,孝惠太后很怕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的母家重兵在握。万一南宫卿心生变化,康正帝的后嗣单薄,皇长女和二皇女都出自南宫家。孝惠太后怎么想,都觉得睡在刀刃上,寝食难安。
所以,孝惠太后可比秦楚笑和柳书君更看重他们的腹孩儿。
虽然江珵鹤也有孕在身,可是孝惠太后不动脚,也进行着相同的保护,却并不是为了看重江珵鹤的肚子。而是现在时局动荡,他不敢轻易动作。
孝惠太后也很生气,当初先帝孝顺先帝的太后时,那老佛爷对先帝说话,从来都是颐指气使的态度。缘何到了他这里,他对自己的女儿,反倒小心翼翼的。唉——一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又把裕佑皇贵君家里的祖坟又轮个儿咒骂了个遍。
后宫之,加上凤后江珵鹤,总共也就十个人,连烨殁了之后,就剩下了九个君侍。孝惠太后只能期盼着选秀了,可是眼前的问题都没解决,选秀这回事,他也就没有功夫去操心。
江珵鹤连着宴请这日,又出了状况。
江珵鹤第一日请的都是沾亲带故的内命夫,他们自然没有太过明显的攀附之意。越是位高权重者,越是顾全脸面。江珵鹤的这些权贵亲戚,没有一个不是端爱脸面的,自然没有带着自己的嫡子一同赴宴。
第二日,请的则是朝大臣的内眷。他们便纷纷地带上儿子前来,美其名曰,说是带孩子们给凤后请安。其实,谁不知道,他们是想让自家的儿子先过过这几位君侍的眼。方便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眼瞅着皇长女曲靖容也已经四岁了,他们带儿子进宫的目的,昭然若揭。十年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能成就青梅竹马的佳话,也是成全了这些大人们的野心。
当然,也不能只带儿子来,带女儿来的也有,万一被选上做皇长女的伴读,自然更好。未来富贵,就是要从给孩子的铺路上做起。
原本九皇子曲益阳的身份,理应在第一日就来的。可是康正帝要重用聂有一,所以,也要压压她的气焰,不能让勤国公府生出恃宠而骄的情绪。当然,也要考虑其他国公府的感受。权衡利弊,便只让勤国公府和忠义国公府司徒家都在第二日来。这样,也叫人们莫不清楚到底是抬举,还是要贬斥。
康正帝和聂有一在交泰殿议着政事呢,这边孩子们却打起来了!
聂欣毓好奇,便趁着大人们吃酒聊天的功夫,跑到御花园去玩耍了。曲益阳好歹也是当今皇帝的哥哥,自然也没拘束自己的孩子,便任由她去,只是叫贴身的陪嫁宫人跟着便是。
曲靖容这会儿,刚气走了康正帝给她换的第二个老师,开开心心地在御花园爬树寻鸟窝呢!
“哎哟!”聂欣毓被曲靖容从树上丢的小石子砸到了头,不高兴地往四处寻。
“诶?你是谁家的孩子?本皇女要下树,你过来给我垫着脚!”曲靖容说道。
聂欣毓一脸气恼,可她知道,曲靖容毕竟是皇长女,而她只是勤国公的长女。地位悬殊之大,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