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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珵鹤得宠不得宠是一回事,但是,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包括慕容浅秋,他们一旦张口,就变成了另外一回事了。
柳书君冷眼看着,他也觉得奇怪,江珵鹤故意要留下南宫紫晨,虽然让他有几分幸灾乐祸。可是,他又总觉着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萧烬咳嗽着,却忍不住出来说项,权当是报偿曾经所有因他引起的一切。
江珵鹤的陪嫁刘鑫倒是不愿意了,这一个二个都跟乌眼儿鸡似的盯着他的主子,他立刻站出来说道:“凤后是这大月氏的堂堂凤后!乃属皇帝陛下的中宫正室!凤后岂会做那等府宅里的倾轧糟污之事!这好心反倒……”
“刘鑫!”江珵鹤微微蹙眉地低声呵斥道。
“各位哥哥弟弟切莫怪罪,刘鑫是本宫的奴才,没有管教好,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江珵鹤说罢,又对刘鑫说道:“因着你是本宫的陪嫁,就给你留几分薄面,自己在这里掌嘴吧!”
一众人冷眼瞧着,连一个过来给江珵鹤台阶下的人也没有。
江珵鹤只好一脸端庄,继续说道:“陛下下了朝,自会过来看你。哥哥不如移步椒房殿,先稍作休息,等会儿陛下来了,再送你回去岂不更好?”
大家纷纷觉得奇怪,康正帝为何要来椒房殿瞧南宫紫晨呢?翊坤宫可是离金銮殿最近的宫院了!
康正帝终于下了朝。她一脸阴阳不明地冰冷神色走进了凤仪宫。
她抬眼看向凤后江珵鹤,冷冷地说道:“辛苦凤后了。”
江珵鹤看着康正帝的面色不虞,也不敢多话。
康正帝对南宫紫晨说道:“怎么脸色这样不好?朕送你回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疑影重叠死一人
康正帝一行人走后,江珵鹤赶忙把刘鑫叫了回来。刘鑫红肿着脸,江珵鹤只能微微蹙眉,拿着药盒递给刘鑫,说道:“让你替本宫受委屈了。”
出了凤仪宫,南宫紫晨便十分担忧地看向康正帝,问道:“陛下,可是前朝出了什么事吗?”
康正帝拉着南宫紫晨的手,十指相扣,可她看向南宫紫晨许久没有说话。南宫紫晨这才觉出自己的僭越,赶忙要跪下。
康正帝扶着他的双肘,说道:“到你明成殿时,再说。”
梁斐芝跟在后面,虽然恭卑有佳,可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抬了抬,似乎对于康正帝跟后宫说前朝之事的做法,看在了眼里。
一个晨间而已,卷卷层峦的厚重白云,却被偌大的晃晃艳阳晒化了去。绢蓝的天空碧空如洗的清澈,一丝残云的踪迹也遍寻不见。
凤太后拍案而起,他惊惧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哀家明明……”
何宫侍蹙着眉头,紧张的道:“凤太后!眼下不是纠结那密诏为何无损的问题了……眼下是……该怎么办……”
“人……都料理了吧?”凤太后眼底有一丝的不舍,却也转瞬即逝。
何宫侍点点头,应道:“料理了。”
“那你慌什么!”凤太后手心发汗,微微有些抖地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她若昭告天下,首先,已经没了证据,其次,她就不怕背上不孝的名声?”
凤太后心慌的厉害,可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事,反正她说出去,谁脸上都无光!”
外面的宫伺进来通报:“主子,文德太贵君求见。”
凤太后蹙了蹙眉心,说道:“哀家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要躺下歇息了。”
若说,康正帝有惊无险地过了此劫,却也不是。她压根不知道密诏之事的惊险!
康正帝对南宫紫晨说道:“陪你用完午膳,下午还要去礼部商议——尊文德太贵君为圣父太后的事宜。朕不能多陪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凤太后那,恐怕还要有动静。”
南宫紫晨眉心微紧地说道:“陛下前朝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为何不给晨儿说?”
康正帝看着南宫紫晨满眼的关切,倒也没有责备他的僭越。只是说道:“你安心养胎便是,朕不是好好的么。”
康正帝只是告诉了南宫紫晨大致发生的事情。她没有告诉南宫紫晨的是:齐王与勤王勾结,原本今日打算逼宫的。
还好,她们事出无名,那些将领也不傻,并没有跟着造次。
但是,康正帝既然已经猜到她们的动作,也让隐月她们摸到了一些端倪,自然就没有把隐患养肥的必要!
康正帝陪南宫紫晨用完午膳,一路走着回交泰殿。可她心底总有一个疑问,执羽之子,真的是作为亲人,去见见静岸师叔的么?
康正帝眼神犀利地看向梁斐芝,吓得梁斐芝赶忙更加谨慎地跟在康正帝身后。
可当康正帝刚到了交泰殿门口的时候,一个宫伺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干什么呢!这么没规矩!当心惊了圣驾!”梁斐芝怒目虎瞪地看着小宫伺。
康正帝确实吓了一跳,转头紧锁眉宇地说道:“她倒没惊着圣驾!你倒把朕吓得够呛!”
梁斐芝赶忙要跪下告罪,康正帝却一挥手,说道:“行行行了,你说,你这么惊慌地跑来,是怎么回事?”
小宫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齿不利索地说道:“静岸、静岸师叔……死、死人了……”
康正帝先是一愣,也顾不得听梁斐芝训斥小宫伺,赶忙就向静岸住的宫院赶去。
到了宫院,禁卫军已经将此地围了起来。康正帝松了口气,原来死的人不是静岸,而是文青。
静岸再是出家人,也是有感情的。
文青自幼便跟在静岸的身边,如今莫名被人下毒害死了,岂能叫他毫不悲痛?
静岸哭昏了过去,康正帝广袖之下,却包住了她攥紧的拳头。
康正帝安排人照顾静岸之后,对梁斐芝说道:“下午让礼部再等一等,朕要去跟父后商议过,再做定夺。”
康正帝一路跑到了未央宫,她直直的进了漪澜殿的寝殿。柳书君有些愕然,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准备行礼。
康正帝什么话也没说,扑在了柳书君的怀中。
她上次这副惊怒委屈的样子,还是四年前……柳书君便是这样站着,任康正帝搂着他。那时,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护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康正帝哭的累了,人也站僵了。柳书君便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拔步榻。
康正帝像婴孩一样双手攥着柳书君的衣襟,埋着头又哭了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
静岸转醒了之后一脸怔愣,就像一尊被掏空灵魂的空壳傀儡。
“文青——”静岸刚一出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蹙着眉,哀伤将他推入了万劫深渊。
静岸从腰间翻出了半截缨络流苏,他去净了面,便向永寿宫走去。
“臣侍见过怡……静岸师叔……”文德太贵君礼数周全地跪在地上,向静岸行了大礼。
静岸清冷的声音,像冬日里刮得脸生疼的寒风,说道:“起来吧。”
文德太贵君心底有了想法,可面上却毫无变化,恭顺的跟在静岸身后,向他自己的偏殿走去。
静岸坐在软炕的右手边,静静地冷眼看着文德太贵君。
文德太贵君心底有些打鼓,恭敬地问道:“不知……静岸师叔找臣侍,是有何事示下?”
静岸嗤鼻冷笑,将腰带里藏着的半截璎珞流苏扔在了矮几上,说道:“予,前来找你,示下倒是不敢。只是想问,这可是你宫里人的?”
文德太贵君拿起这半截流苏璎珞,捆绑流苏的细缎上,确实刺绣着寿安殿的殿名。
文德太贵君看向竹虚,竹虚这才上前来仔细瞧过,说道:“回禀静岸师叔,主子,这怕是竹言的。只是,竹言的这流苏璎珞,早在昨天夜里便丢了。晨起还去司制司报备过,又领了一个呢!”
文德太贵君不解地问道:“敢问静岸师叔,这流苏璎珞从何处来?”
静岸一直盯着文德太贵君的眼,说道:“予来这寿安殿之前,文青刚被毒死。予不知他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还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但是他死之前,手中攥着这个!”
文德太贵君吓得赶忙跪下,连连告罪。
“静岸师叔明鉴啊!臣侍绝没有指示宫人去做这种事!定是有人,要陷害臣侍啊!”文德太贵君赶忙申辩。
静岸低垂着眼帘,用茶盖避开了茶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予原先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这后宫之中,谁会这么做呢?凤太后若是这么做,一分好处也捞不到!不是么?”
文德太贵君吓得脸色都白了,他百口莫辩地跪在地上,扯了扯唇,还是选择了闭嘴。
“予此番随陛下,下山入宫,肃清了谣言,也为你和陛下正了名分。予自问,存善心,做好事,并无得罪太贵君。只是,予也忘了,这后宫之中,并非是谁得罪不得罪别人,就能幸免卷入争斗的!”静岸微微眯着皱纹丛生的眼眸,满目精光地盯着文德太贵君。
文德太贵君连连摇头,举起右手发誓道:“若臣侍命人做的此事,臣侍母家——木府一族不得好死!”
静岸自嘲的笑了,当初,他,不也发过这样的誓么?
“你小心啊!天道昭昭,报应不爽!”静岸冷冷地看着文德太贵君。
文德太贵君刚想说什么,可静岸却已经起身离去了。他只得跪着说恭送。
静岸虽然母家早已被满门抄斩了,可是,他此番下山,算是护驾有功。静岸之所以暴怒,也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亲人在身边了,这有人还能算计到文青的头上!
静岸的母家,是被抄斩了。可静岸的生父,可是苍术草原部落首领的孩子!虽说这层关系也并没那么牢靠,可,用在对的时候,它就是最好的关系!
眼下苍术希望同大月氏也亲厚交好,正苦于路难门窄,若是静岸留在皇宫之中,那么,他是不愁没有相互扶持帮衬的势力的!
然而,若是静岸留下,唯一最受得益的,就是文德太贵君。
可是,如今文青之死,留下的却是这样的悬念。究竟害死文青的,是出险招,挑拨离间的凤太后呢?还是装无辜,懵然不觉的文德太贵君呢?
文德太贵君微微蹙眉,静岸自称“予”,看样子是要留在宫中了?这确实对他和凤太后的争斗是有助益的。
因为,静岸师叔如若回宫,肯定不会容许凤太后再度兴风作浪。而前朝,苍术示好,对于静岸来说,无异于递上门的母家后援。若是文德太贵君与静岸联手护着康正帝,那文德太贵君自然可以省许多心思,也不会再有那么多力不从心。
当然,这是没有文青之死的前提下。
如今,文青死了。这笔账,若是静岸算到了他的头上,那么静岸再入驻永寿宫,就难以把控他究竟会做出什么来!
“主子,竹言定不会去做这多此一举的蠢事啊!”竹虚扶起文德太贵君,说道。
“哀家知道!去查!在哀家眼皮子下,能出这样的事!哀家不信查不到!”文德太贵君紧锁眉宇。
静岸留下,是多少有些助益的。可是,他不留下,也没有特别大的损失。
所以,文德太贵君自然不会棋出险招的,通过杀掉文青来留下静岸。这种做法,与自断后路,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