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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又不敢明着,对咱们说出来他的意思,这就给他咱俩兄弟钻空子的机会,咱两可以装作听不懂,将这件事情给他做反了!”
“他周远成不是想放这一批,欲图前去江浙地区,投靠李鸿章的地主士绅一把吗?他这么做刚好跟张云的意图,完全相反……”
“如此一来,咱们俩干脆就认真执行下去,将所有想要举族迁往江浙的地主士绅,全部都给他们一网打尽,以卫**的情报系统,咱两只要这样做了,就一定会传到张云的耳朵中去的,更何况咱们在军营中也认识一些,疑似从南方来的探子……”
王老三说完之后,廖福尽管觉得他说的很对,但却一直都在心中挣扎不已,这件事情做下之后,到时候怎么应对周远成的质问?
毕竟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傻子,想要蒙骗周远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等周远成知道了自己两人的做法,会发生什么事?真的很难想象!
当下廖福就将这种担心,讲给王老三听,结果王老三去满不在乎地道:“多大点事?”
“想要得到,却不想付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咱两既然想讨好张云,自然就会恶了周远成。”
“那么在周远成与张云之间,你会选谁去得罪呢?”
对于王老三此问,廖福竟无言以对!
因为这根本就是,不需要选择的选择题,周远成与张云比起来算什么?张云可是九天上的青龙,周远成不过是山沟里面的蟒蛇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就在王老三跟廖福两兄弟,就接下来的行动,达成了一致之时。
在距离他们这一万骑兵,足足有四五十里的地方,正有一支扶老携幼,看起来像逃荒似的队伍,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缓缓而来……
只是如果有细心的人,近距离观察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虽然这帮人,好像看起来跟逃荒似的,实际上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在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身着绫罗绸缎,看起来就是器宇不凡!
而且一般逃荒的队伍,基本都会携带锅碗瓢盆,而他们所带的却都是一个又一个的木箱……
这种种的行为,都代表着他们这帮人,并不是逃荒,看样子极为的像是有钱人家去踏青。
那是整个人群中,却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情绪,是这帮人看起来像是在逃难,多过于像是在踏青。
整个队伍中的大部分人,都处在一种东张西望的状态中,似乎生怕自己身边,会突然蹦出来什么怪兽,将自己等人一口吞了!
可是世界上有些事!
却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这群人东张西望之时,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却突然出现了几个黑点,在消息传开之后,顿时整个队伍,都骚动了起来。
还好,在这伙队伍里面,至少还有几个看起来颇有威望的人,才能将这种骚乱制止住,没有让它蔓延开。
只可惜在他们发现地平线上哪几个黑点的同时,对面那几个黑点,似乎也发现了他们这一个车队。
于是这个车队的人,接下来就只能够在忐忑不安当中,继续前行,直到跟那几个黑点相遇……
等两边的人马走近之后,这边逃难的人,也看到了对面的是几名骑兵,而同样的几名骑兵,也里发现了他们这一支车队的不寻常之处。
双方静默着对峙了几分钟后,对面的骑兵们似乎确定了什么……当即就有两人拨马回去,似乎想要去报信,而剩下的几名骑兵,却就在车队的左近徘徊不去……
这几名骑兵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已经是激怒了车队的人,又或者还有点别的什么原因。
反正在那两名骑兵拔马往回走的同时,立刻就从车队里面冲出了几十名骑兵,向他们杀了去,同时不停地向那两名逃跑的骑兵射箭。
似乎想要留下他们,不想让他们回去给某些人报信一样!
因为车队的骑兵人数很多,这场小规模的冲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结束了!
其结果,就是除了最开始就逃跑了的那两名骑兵,身负重伤得以逃散之外,其余几人全部阵亡。
在这一场流血冲突过后,车队就立刻改变了前进方向,似乎想要抄小道进入安徽,以避开可能会发生的危险!
毕竟刚才那两名虽然重伤,但却逃跑了的骑兵,给整个车队,似乎都造成了一种恐惧感觉。
此时车队里面的一辆豪华马车上,在旁坐着几个老头,虽然前面的桌子上摆着美酒佳肴,但这几个老头每个人的脸色,却都十分的凝重,根本就顾不上去享用美酒佳肴。
良久,终于有人道:“观前面这几名骑兵的装束,再加上他们看到咱们的种种行为……老夫可以断定,他们仅仅是探子而已。”
“这附近几十里以内,绝对有太平军的大股骑兵……这一次的行程,恐怕咱们是惨了!”
这时有另外一人道:“早知道刚才叫那两人斩落下马,咱们也不会陷入到如今进退两难的地步,甚至还需要去抄小道……”
接下来整个马车里的几个人,就陷入了彼此指责中,直到坐在主位上的一个中年人一拍桌子,才算是制止了整个车里的争吵!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车里唯一的这个中年人,这时有人道:“方员外似乎有不同看法?”
这时姓方的也不能不开口了,当下只得道:“吾能有什么不同看法?”
“更何况咱们既然同舟就要共济,不然像各位仁兄刚才这样,彼此争吵不休,却又成了什么样子?”
“如此下去,恐怕还没等到那一支未知的骑兵杀过来,咱们自己的车队就要散架了!”
听到这个所谓的方员外之话,众人也只能停止了争吵,恢复了暂时的平静,只是这种宁静,终就不能够持久,毕竟外部危机还仍然存在。
前不久刚刚被己方护院们,给击伤逃走了的两名骑兵,就像是悬在这个车队上空的一把利剑。
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斩将下来,让众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这也是方员外随便几句话,就可以让众人安静下来的主要原因,毕竟还有外敌存在……
可是众人商量来去,也并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最后还是方员外一锤定音,放弃原本前往安徽阜阳的最近线路,转道前往安徽毫州……
尽管这样一来会绕上很多路程,可是如今已经受到了惊吓的众人,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沿着这条路前往阜阳了,改道势在必行!
当然就算前往毫州,也是不能不走大路的,毕竟如果对方,乃是太平军的骑兵部队的话。
在这茫茫的平原上,想要避开骑兵的搜索,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转向小道,事实上也不安全,更不可能完全避开骑兵的搜索!
但是对于这个问题,方员外显然有别的办法来避开它。
……
自从车队转道又行了几里路之后,前面就出现了一片大型的鱼塘,乃是淮河改道之后,平原上的洼地积水后自然形成的,深也深不到哪里去。
到了这里之后,方员外就带着几个老头,全都下了马车,接着方员外就指着前面的池塘道:“各位请看,这一片池塘广阔无边,这或许也是如今咱们的唯一生路了!”
“毕竟在陆地上,尤其是此地这样的平原地带,咱们这样跑不快的车队和骑兵拼起来,那简直是后果堪忧,甚至有灭顶之灾。”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刚好就在这一片池塘的边上被骑兵发现……这不得不说,就是咱们的时运到了,天都不灭咱们呢!”
“接下来只要咱们,抛弃全部的不重要物质,仅仅携带一些必要的财物,比如说金银珠宝,再加上首饰之类的东西,那么咱们通过这一片沼泽地,应该是完全有可能的。”
“至于有的人不会游泳这个问题,还有咱们车队里面的女眷,很显然也是不可能和咱们一起徒步走过这里……”
“但是这也没有关系,现在就让手下的护院们,将咱们车队里面所有的马车,全部都拆掉,然后做成小木排,用来驮不会游泳的人和女眷,这样就一切都搞定了!”
“至于不会游泳的下人嘛……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好了!”
“嘿嘿……”
说完自己的主意后,方员外就嘿嘿笑个不停,在他心目中以为,这些人肯定得听自己的,也必须得听自己的,因为这是唯一的出路。
但是他却忽略了有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甚至有的人就算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于是就在他话音刚落之后,就有人出言反对了!
“方老弟,你这可是个馊主意啊!”
“不错、不错,简直是馊得不能再馊地馊主意!”
“……”
众人一片的反对声,让方员外有些脑袋有些发懵!
在竭力劝阻过后,这帮人仍不改变主意,方员外见此也死了心。
这真是:“阎王要人三更死,谁也活不到五更天!”
既然这些人要找死,方员外当然不想再去浪费口水进行劝阻,反倒是命令自家的下人与护院门,立刻将女眷们全部都请出车来。
接下来就把车全部噼碎掉,用其中大块的木头来组建木排……
顿时,整个沼泽地的边缘,就是一片热闹……而与方员外果断的动作,正好相反的就是众老头,此时站在岸边,有些进退失据。
想要学方员外的动作,又有些怕财产会大量的损失,正所谓是投鼠忌器,就是形容他们现在这种心情!
而要叫他们现在立刻离去,这群老头又下不了决定,毕竟身后还有未知的骑兵存在,他们的家人就更加……只知道哭哭啼啼,半天也出不上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来。
而方员外偶尔瞥一眼热闹非凡的那边,立刻就从眼角流露出了一丝不屑来,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在这种应该果断下决定的时候,他们却始终犹犹豫豫……如果他们现在立刻转身向陆地上逃跑的话,只要分散了逃,终就是有人能够逃得掉的。
不往陆地上跑,那就跟自己学也好,只要有壮士断腕的毅力,舍弃那些身外之物,只携带最值钱的哪一批珠宝首饰,从水上跑路。
这条路也是一条活路,可惜这帮老头包括他们的家属,都是短视之人,命都快没有了,却还舍不得那两个钱,方员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
或许也只有在明末清初,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们的肚量,才可以和眼前这几个老头一比。
李自成进京之前,崇祯去募捐,结果只募捐到一点点银子,结果等到李自成进城以后,在严刑拷打之下,从京城足足搜刮出了几千万两白银……
明明都快要大祸临头了!却死命的抱着家里的那些银钱不放,难道他们还想带着钱去地狱吗?
方员外很是想不通,这些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银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再赚就是了,死死地抱着每一个铜子儿不放,这就是取死之道!
个把小时后,方员外看到自家的木排渐渐成型,而对面的那几个老头,却仍旧在纠结到底是现在逃跑?还是拆了马车做木排?
方员外彻底对这一伙人死了心,何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