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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闻言,只是低头笑了笑,福福身子道:“每天不是躺着就是歪着,奴婢觉得身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宝珍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温和道:“姑姑来这边坐。”
宝珍亲自看了看她额头上的伤,似叹非叹道:“幸亏,伤得不深。”
兰芝依旧恭顺道:“奴婢不碍事的,格格无需牵挂费神。”
自从上次意外之后,宝珍便暗暗下了个决定,自己不能再这么耽误她,得赶紧挑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不过暂时,她还没有告诉兰芝,一切都得等有了人选以后再谈。
经过大半个月的张罗打听,宝珍还是没能找到太合适的人选。平心而论,兰芝除了年纪略大些,样貌品性皆是旁人不能比的。所以,一般的男子她自然是不待见的,思来想去,宝珍都觉得不能轻易决定,要多听听看看才好定夺。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兰芝伤好之后,有一次出门抓药,正巧去了客栈旁的那家“白济堂”。
白济堂的当家人姓白,名元和,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从小跟从师傅学医,三十岁那年才开了自己的这间药铺。
白元和虽然三十有五,却还尚未成亲。按说,他的长相端正,人品优秀,应该不愁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好媳妇。怎料,这个白元和什么都好,偏偏家中有个大累赘。为了照顾年幼重病的弟弟,他错过了不少机会,十几年来又当爹来又当娘,生活着实不易。
兰芝那天去拿药,并没有特意梳妆打扮,但清爽明丽的样子,还是让白元和颇为倾慕。
白元和原以为自己今生早断了那跟情根,谁知,一见着兰芝,立马就心猿意马起来。他不知怎么打听到的,兰芝是这客栈家的下人,所以从那往后,便隔三岔五来过来吃饭喝茶。
渐渐地,阮氏察觉出他总是一个人哀声叹气的吃饭,暗觉纳闷。心想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便好心上前问了两句。就这样,原本八字还未一瞥的事儿,渐渐变得有谱了。
白元和家境并不富裕,这几年他为了给弟弟治病,几乎没攒下几个钱,但娶媳妇下聘礼确实足够的了。
多年的街坊相处下来,阮氏显然对白元和的人品很放心,宝珍也派人细细打听了一番,倒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商量过后,宝珍特意抽出一天的功夫,带着兰芝上布庄做新衣裳。
兰芝的身段窈窕,穿什么料子都好看,宝珍倒也不心疼银子,一连给她做了三套。
兰芝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虽然和宝珍感情较深,但自己一直恪守着该有的本分,不敢逾越了主仆之分。于是,连忙摇头阻止,拉扯着主子的衣袖,小声道:“格格。这可使不得,您别为了奴婢浪费银子。”
宝珍不愿和她多解释,只含笑道:“姑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别客气了。”说完,还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府之后,宝珍遣开了其他人,只留兰芝一个人说话。她不想啰嗦,所以直奔主题,谁知话才说到一半,兰芝便通红着脸,“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格格,奴婢今生生是格格的人,死是格格的鬼,绝无二心”
宝珍见状,稍有些哭笑不得,忙伸手虚扶了她一把,温和道:“姑姑,您这是干嘛?快起来说话”
兰芝低着头,不愿起来,仿佛还要表明自己的忠心似地。
宝珍担心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姑姑,您别多心。我今天和你说这事儿,都是真心为你好的。按说,依你的年纪,早该出宫嫁人才是。当年,若不是出嫁塞外,我早该替你择一门好亲的。幸好,现在也不晚,白济堂的当家的,是个善良勤勉的老实人,你倒是可以多留意一下看看。”
兰芝听到这里,脸颊更红了,低低地垂着头,一声不吭。
宝珍顺势握住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道:“好了,我这事才说到一半,姑姑快快起来。”
风风雨雨这些年,兰芝从未想过攀高枝儿,她只想本分踏实的过生活。按说,依她现在的年纪,能碰上一个合适相当的人,确实不易。
白元和的长相端正,性情温和,若不是受了弟弟的拖累,也不会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光棍一个。
经过宝珍和阮氏的撮合,兰芝终于是肯点头答应。白元和闻此大喜,当即请了媒人下聘,该有的步骤一样都没落下,每样都做得足足的。
原本兰芝的心里还有点不踏实,待见男方这么重视,心里倒也生出几分欢喜来。
为了让她嫁得舒心,宝珍和阮氏合钱给她办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引得兰芝感动不已,叩头谢恩。
兰芝出嫁那天,白元和不惜用上自己大半的积蓄,将整个迎亲礼办得热热闹闹,风光无限。从街头到街尾皆是唢呐鞭炮声,路边很多挤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小声议论道:“哎呦呵这白郎中,今儿迎娶的是哪家大户人家的贵小姐?要用这么大的排场啊”
太子卷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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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早年就已经脱了宫籍,恢复为自由身,这几年来她一直跟在宝珍左右,每月月例却还按着宫里的规矩,每月二十五两银子。宝珍虽不是财大气粗的主子,但一直出手大方,逢年过节时,她会给每个下人派派红包,讨个吉祥如意。而兰芝素来勤俭贤惠,平时很少花钱,这么多年下来,把所有的积蓄加到一起,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有了这份积蓄陪嫁,兰芝自然要比平常人家的女子在丈夫的面前,更有底气。
新婚之夜,白元和心情颇为激动,站在桌边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迈向床边。
兰芝安安静静地侯在床边,双手合握于腿上,等待着夫君挑起自己的红盖头。她也是有些紧张的,手心里竟是温腻的汗。
白元和暗暗地深吸一口气,方才拿起桌上的秤杆,挑起兰芝的红盖头。
兰芝微低着头,脸颊生晕,眉眼间竟显羞窘之态。白元和盯着眼前这张精致明丽的容颜,一下子竟看得呆住了,目光与兰芝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不说话,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白元和原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有些手足无措。于是,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忙了一整天,你饿不饿?我拿些点心给你吃。”
兰芝闻言,突然笑了出来,抬头瞄了一眼桌上的酒盅,轻声道:“夫君,你我还未喝过****酒呢”
白元和恍然大悟,暗暗数落了自己一句,忙回身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他手持着酒盅,目光一直不舍得离开兰芝,恨不得将她揉进眼里才罢休。
兰芝虽然见过不少大场面,但也难免娇羞,长长地睫毛微颤,****出她心底的小小紧张。
两人交杯饮下****酒,白元和正好能闻见她脖颈处淡淡的香气,禁不住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握住她的手腕。
兰芝见状,低低笑了一声,回握住他那宽厚粗糙的手掌。白元和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他把身体往前凑了凑,低头含住她红润的唇瓣,略显笨拙地吮吸着。兰芝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热切地回应着他的亲吻。
满室****旖旎,两情相悦相欢,至此****无话。
翌日清晨,兰芝早早起来,独自坐在铜镜前细细梳理着长发。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白元和比她晚起了一会儿,待见已经梳妆打扮好的兰芝,不由起身含笑道:“兰儿,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兰芝听他如此称呼自己,脸上不禁涌上一层红晕,抬步走到床榻边上,将手中的中衣给他披上道:“都已经是辰时了。”
白元和闻言,笑着点点头,拉过兰芝坐在自己身边,伸臂将她紧紧拥住,轻声道:“昨晚儿上,你累坏了,今天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还得去一趟医馆,有位老伯要过来取药。”
兰芝点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夫君,你我能有几天,都是托了格格的福。三天之后,待我回门之时,你可愿意遂我回公主府去请安。”
白元和一听要回去公主府,颇有点意外,随即问道:“公主府乃是皇家的地方,我这样的平民小卒,恐怕难登大雅之堂吧?”
兰芝闻言,仰起脸来看他,语气温和道:“怎么会呢?夫人和格格都是好性儿的人。做人该要知恩图报,你们夫妻能有今天,全亏得格格成全。”
白元和起初觉得有点紧张,但听她这么说,立时赞同不已,心情也跟着受到了鼓舞,点头赞成道:“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都听你的就是。”
兰芝见他答应了,脸上的笑意更深。白元和低头瞧她,忍不住又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欲要抱着她往后倒去。
兰芝见状,忙闪着身子坐起来,语气略显嗔怪道:“你不是说还要去医馆看看么?再不起来就耽搁了。”
白元和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伸手一把将她拉回身边,故意凑到耳边,微微呵着气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我与那老伯说定申时来取,这会还早还早。。。。”
许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兰芝自打嫁给了白元和,便开始一门心思地学习分别药材。白元和见她好学,便开始用心来教。两人夫唱妇随,新婚的日子过得是越过越美。
为了登门拜访宝珍,白元和特意拿出自己多年的珍藏,一株百年长白山人参,准备送给宝珍她们作为谢礼。这株人参,根须整齐,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卖,少说也能卖上一百多两。
兰芝在宫中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珍奇物件,所以对这株人参,她并没有表现出太过震惊。
白元和见她表情淡淡的,还以为妻子不满意自己准备的礼物,有些为难地问道:“兰儿,这礼物是不是准备的不好啊?”
兰芝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道:“当然不是了,夫君为何会这么想?”
白元和到底是个老实人,喜欢实话实说,“格格可是千金之躯,见惯了世间的珍奇物,恐怕对咱们这点薄礼,未必能入得了她的眼。”
兰芝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话来道:“你不必这么紧张,格格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你且放宽心吧。”
白元和自然想要相信自己的娘子,但无奈,他这辈子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免不了自己暗地里忐忑。
兰芝的心思是何其细腻,待见他这副拘谨的模样,只得温和劝慰。
回门那天,兰芝身穿崭新的对襟水青色宽袖锦衣,湖水色腰带,领子和袖口镶着一圈雪白的兔毛,看上去落落大方。
白元和打扮得很精神,逢人就含笑拱手,一派和和气气的欢喜模样。
两人前往公主府,出门迎门的人,正是小林子和小李子,他们急匆匆地迎出来,待见精心打扮过的兰芝,差点就没认出来。
“姑姑,奴才给您请安了”小李子笑呵呵地上前行礼,十分客气。
小林子随即也含笑道:“格格,一早就念叨您呢,来来来,赶紧随奴才进去吧。”
兰芝含笑递上两枚红包,操着柔和的语调说:“那就劳烦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