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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他出身名门,样貌俊朗,深得康熙皇帝的赞赏,日后必定会大有作为。
九格格只要嫁进树大根深的佟家,婚后的公主府便可安置在京城中,不用远离宠爱她的父皇,母妃和太后娘娘。她曾经听宫人们说过,舜安颜是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脸庞白净,鼻梁高挺,单单是往那处一站,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让人不能轻视的高贵气质。所以,对于这门婚事,九格格自然十分满意,心中早前的忧虑一扫而空,周身上下都洋溢着浓浓的喜气。
宝珍望着她笑盈盈地模样,含笑道:“姐姐,最近越来越爱笑,准是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笑醒的。”
九格格闻言,睨了她一眼,眉目间蕴着的笑意更浓,“你又想笑话我是不是?”说完,起身去逗弄她屋中的那对鹦鹉,鹦鹉学起人声:“格格吉祥。。”
“这都整一年了,它们怎么还就只会这一句啊?”
宝珍笑道:“光着一句就够用了。”
九格格回身过来牵她的手,随即道:“今天天气好得不得了,你快陪我出去御花园走走。”
四月天来,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好,抬眼望去色彩缤纷相互交迭,引人赞叹不已。宝珍和九格格皆是身着宽袖春裳,形影相伴于花间就犹如仙子下凡,旖旎如画。
逛了片刻,两人找了一处亭子歇脚,宝珍坐在石凳之上,侧首望着四周的花海,时不时和九格格开心地说上几句女儿家的悄悄话。
碰巧,太子胤礽和胤禛也忙里偷闲来御花园赏景,待听闻厅中的娇声笑语,循声而来,便看见了她们玩闹的样子。
“原来是她们啊”胤礽半眯起眸望着宝珍静默的侧影,竟不自觉看得入迷。仅仅一年的功夫而已,她竟出落得这般标致,一身过于素净的打扮,反倒衬得她整个人清新脱俗。
这会,九格格正掐了一朵粉中冠,探身替宝珍插进发鬓处,用作点缀。
宝珍微微含笑,柔声道:“我也给姐姐戴上。”说完,便择了一朵也给九格格戴上,宽大的衣袖顺白嫩的手肘滑下,露出她那如羊脂般的雪白玉肤。
“奴婢给太子爷请安,给四贝勒爷请安。”
宝珍闻言,手中的动作一滞,忙整敛了衣容起身,同九格格一起行礼道:“太子爷吉祥,贝勒爷吉祥。”
“两位妹妹,不必拘礼。”胤礽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宝珍,待见她手中握着牡丹花,和悦而笑道:“今天正是赏花的好时候,妹妹们要是不嫌弃,咱们一块坐坐可好?”
九格格闻言,与她相视而笑:“当然好了。”
石桌分为四面,宝珍和胤祯正好面对面,胤礽则是折了两朵芍药在手中把玩,沉吟片刻才冲着宝珍道:“难得遇上妹妹们,我今天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宝珍静静道:“太子请说。”
胤礽笑吟吟瞧着她,视线缓缓落在她的纤纤玉指,道:“我想再尝一尝妹妹亲手烹制的清茶。”
胤禛在旁,望着胤礽含笑的神情,神情一绷。
“好,我这就命人准备。”宝珍回答得很痛快,跟着使个眼色让亭外侍奉的宫女下去准备。
片刻之后,宝珍稍稍挽起袖口,亲自为他们三位斟茶,待走到胤禛的身边,宝珍微微垂眸,动作更加显得小心翼翼。
微风拂过,胤礽只觉鼻尖飘过一阵淡淡的馨香,语气真挚道:“嗯,你的手艺还是一如从前。”
宝珍闻言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四个人闲坐了片刻,九格格顿觉有点不对劲儿,太子对宝珍热切的眼神,让人觉得很别扭。如此这般,宝珍自然也感觉到了,于是,自己和九格格对视一眼,故意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宫中人人皆知,太子胤礽****成性,这两年更是变本加厉,收罗了不少美女在毓庆宫。一想起,他刚刚看过来的样子,宝珍便忍不住蹙起眉心,暗道麻烦。
太子卷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景仁宫。
德妃才刚泡好一壶百合花茶,正想要尝尝味道,只见九格格独自一人走进来,不禁问道:“你这孩子不是说要去御花园赏花吗?”
九格格给德妃请了个安,叹气道:“本来赏得好好的,却被人中途扫了兴致,可惜”
德妃闻言,蓦然笑了:“谁又惹你了?难道是和宝珍闹别扭了?”最近因为忙于九格格的婚事,她倒是有些时日没见过宝珍了。
“没有。”九格格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德妃身后的宫女嬷嬷,小声道:“额娘,我有些话想和您说。”
她的话音刚落,宫女们纷纷躬身离去。
德妃本以为女儿要和自己说悄悄话,便倒了一杯花茶给她,温和道:“来,慢慢说。”
九格格接过茶杯,向德妃说起了刚才在御花园的经过。“额娘,太子哥哥变得越来越怪了。”
德妃闻此,神情微变,淡淡道:“宝珍毕竟以前在太子的身边呆过,两人之间要好也是应该的事情。”
九格格偏着脑袋想了想:“额娘,话虽这么说,可太子哥哥还是把宝珍给吓到了。”
德妃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你这孩子,还是先好好准备自己的婚事吧。宝珍有太后娘娘为她做主,轮不到咱们跟着操心。”
一提起婚事,九格格的脸颊微红,捧起茶杯放在鼻息间细细嗅着。“孩儿知道了。”
德妃见她娇羞的模样,轻柔一笑,眼底有说不出的满足。不过,刚才关于宝珍的事情,她还是暗暗放在了心上。宝珍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再过两三年,皇上和太后自然要开始考虑她的婚事。
其实,太后娘娘的心中早有几个合适的人选,他们都是出身良好的八旗子弟,个个十分优秀。不过,宝珍还未到指婚的年纪,再多等等也是好的。
稍晚的时候,宝珍毫无例外地又收到了胤礽派人送来的礼物。
翠云见她眉心紧蹙,轻声道:“格格,您怎么了?奴婢有什么事做得不对吗?”
宝珍瞧着她手上的托盘,摇了摇头道:“拿下去收好吧。”
“是。”翠云应声退下。
宝珍重新拿起绣针,兰芝又多添了一盏宫灯为她照亮,跟着搬个矮凳过来替她理线。
“格格,您的这扇屏风就快完工了。”兰芝低头道:“太后娘娘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宝珍轻轻地“嗯”了一声,不料,自己刚下了几针就给绣错了。“我怎么又绣错了?”
兰芝见此,忙凑上前去道:“格格,不过几针而已,奴婢来拆掉就好。”
宝珍放下绣针,独自歪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却是毫无睡意,侧身支起下巴心思发沉。片刻,她看着低头理线的兰芝,突然想起什么道:“兰芝,年底你是不是就可以出宫了。”
兰芝闻言,愣了愣,随即点点头道:“是。”
宝珍坐起身来,望着她问道:“你在宫外还有家人吗?”
兰芝的语气有些低沉,微微垂眸道:“回格格的话,奴婢的家中还有父母和一个哥哥。”
宝珍淡淡笑道:“很好,你们一家人终于能团聚了。”说完,她起身行至桌案前,从八角珠宝盒里择一只漂亮的珠钗,递给她道:“这个给你,就算我帮你多添的一样嫁妆。”
兰芝见此,忙摇头道:“格格,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能收。”平心而论,自从跟了宝珍之后,格格待她确实不薄,每年收得赏赐都不少。那些钱,已经足够她出宫之后,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主仆二人相处一年多,宝珍对兰芝还是很满意的。她性格内敛,办事利落,不贪财,不多话,几乎从来没有让宝珍分过神操过心。实话实说,像兰芝这样的好助手,宝珍还真有点舍不得放她出宫。
兰芝原本还有点担心,她二十七岁了,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老姑娘。按说早该出宫返家,无奈,因为主子们的“照拂”方才留到了今时今日。可这会,她见格格这般态度,顿时安心了不少。
在后*宫之中,宫女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主子们的手中,极其不易。有的宫女,因为姿色过人飞上枝头做了“主子”,无奈,飞得快,跌得更快。还有的人,虽然赚了个金银满钵,却还没挨到出宫便不幸替主子背黑锅而丢掉了性命。想比之下,兰芝觉得自己还是有福气的。纵使默默无闻,辛辛苦苦劳累了十多年,终于还是能够有机会可以回家。
宝珍执意要将珠钗送给她,兰芝不好推谢,只得毕恭毕敬地收下,心中暗暗告诫自己道:格格的这份恩情,自己一定不能忘记。
第二天上午,宝珍照例过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最近,老人家的身体稍有不适,从症状看上去倒是像有点中暑了。
这时候,宝珍的那一手好茶艺派上了用场,太后每天喝了她的凉茶,便觉得比吃什么药还要管用
太后在旁看了半天,啧啧赞道:“珍儿,你这双手啊,真真是巧的很。”
“太后过奖了。”宝珍捧着茶,轻轻地坐到了床缘,含笑道:“今天的茶里放了薄荷叶,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太后细细品了一口,点头道:“嗯,清清淡淡的,很不错。”
宝珍闻言,轻柔一笑道:“太后喜欢就好。”
“你这孩子心底就只惦着哀家的喜好,怎就不想想自己喜欢什么。”
宝珍迟疑了一下,笑道:“太后喜欢什么,珍儿就喜欢什么。”
太后闻言,欣慰不已,心道:自己总算是没有白疼她一场。这一年多来,宝珍几乎每天都围着她转,逗她开心,给她解闷。明明是没有血缘的孩子,却是比自己至亲的更加孝顺,更加体贴。想到这里,太后不由紧握住她的小手,一脸地满足。
晌午过后,德妃娘娘正巧也赶来问候,待见宝珍也在,脸上笑意更浓道:“九格格,刚说去找你玩呢。”
太后闻言,拍了拍宝珍的小手道:“去玩吧。你们姐妹俩能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
宝珍应了声是,起身告辞。
待见她出去,德妃面露犹豫之色,太后心知她是有话要说,便遣退了旁人道:“这么早过来,可有要事?”
德妃道:“有件事,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睨了她一眼:“别跟哀家卖关子了,快说吧。”
德妃的身子微微前倾,小心翼翼地凑到太后的身边,小声地说了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太后闻言,脸色不好地反诘。胤礽这个孩子,平时虽然****成性,但太后对他的印象不错。
“太后,其实臣妾也不信,可是,九儿她说看得出来,很不对劲。”德妃一向实事求是,不作任何臆测。
太后闻言,忽地坐直了身躯,凝眉道:“糊涂,真是糊涂你赶紧派人把太子给我叫来。”
德妃有些为难道:“太后,太子这会还在议事呢。”
“那就派人候着,等完事了再叫他过来”
须臾,胤礽匆匆赶到,他的身上穿的还是没来得及换的朝服。“胤礽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早已让德妃自行回避,只留下了胤礽一个人说话。短暂寒暄了几句,方才问起了关于宝珍的事情。
“哀家,听说你把那块上贡的和田玉还有夜明珠,全都送给了宝珍。”
“是。那些东西虽然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