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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多谢抬爱。宝珍配不上太子爷。”
宝珍本想着用措辞委婉地打消胤礽的心思,不料,几句话说下来倒是先被他气白了小脸,这个人……究竟要自己如何呢?
这时,胤礽眼眸轻转,转头望着她看直直的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便以为她恼了,又漾出了一抹轻浮的笑容道:“一个女儿家,这么盯着一个大男人看,可是会惹人非议的。”
“你”宝珍轻轻地哼了一声,别开目光道:“太子爷,宝珍该说的已经都说了,请您自重。”
胤礽的耐心有限,见她怒不敢言的模样,沉声道:“你这话说得真寒心。我乃是一番真情好意。可你若如此小家子气,岂不是在故意拂了我的颜面?”
宝珍闻言,凝起柳眉,冷著眼看他道:“太子的“好意”,宝珍实在承受不起。事到如此,想是宝珍福薄,受不起宫中的贵气,该早些离开才是。”
“等等。”胤礽起身拦住她的去路,在他的心中一直认为,女人只不过是“附属品”,而且一直视爱情为敝屣。说实话,平时像宝珍这么的不听话的女子,他是最讨厌的。可是今天,胤礽的言行似乎有些反常,内心深处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在蠢蠢****。
宝珍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很快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戒备。
胤礽见此,将自己的声音放缓,继续说道:“我并不想逼你做什么。以后,希望咱们能够好好相处,无论如何我都会善待你的。”
宝珍嘴皮微动,欲言又止,只抬眸看了胤礽一眼,径直离去。
待她走后,孙公公上殿伺候,瞄了一眼太子爷的神情,轻声道:“太子爷,宝珍格格刚派人将您赏赐的那些东西全都送了回来。您说,这。。。”
胤礽闻言,闷声道:“不知好歹。”
孙公公小心翼翼道:“太子爷,宝珍格格的年纪还小,耍孩子脾气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他这个老人精,心知,主子惦记着宝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舍不得动气的。
胤礽闻言,果然没再说什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轻抿了口茶道:“事到如今,你说说看,有什么法子好用?”
孙公公想了想道:“回太子爷的话。奴才认为,其实,格格这关倒是不难过,反倒是太后娘娘那处,不太好说。”宫中人人皆知,宝珍是太后手心里的半个宝,疼爱有加。
胤礽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一个罪臣之后,皇祖母她有什么舍不得的?”
孙公公闻言,唯唯诺诺道:“爷,奴才斗胆的说一句。这件事您急不得。格格虽说是皇上的义女,但名义上毕竟还是您的妹妹。兄妹之间。。未免有悖于lun理节数。。”
胤礽抬手打断了他,冷冷道:“你说这些话,难道也是要劝阻我?哼”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孙公公低头道:“太子爷,这事本该是你情我愿的,格格她若是不愿意,也不能强来。依奴才之见,要不先缓一段日子再提。”
平心而论,谈婚论嫁的话,宝珍的年纪确实小了些。胤礽又抿了一口茶,轻轻地“嗯”了一声道:“小丫头闹脾气,放一放也好。你派人时常过去看着点,有什么新奇的贡品,统统送过去。”
孙公公闻言,附和笑道:“是,奴才遵命。”
宝珍一离开毓庆宫,便步行向宁寿宫走去。她行走得极快,花盆底儿落在青石板上,蹬蹬作响。进宫这两年来,每每碰上紧张无措的时候,她都会籍由疾走这样的方式来安抚自己的情绪。可是眼下,这招不好使了,宝珍走的额头都见了汗,却觉得心里面更乱了。
兰芝和翠云小跑着跟上,气喘吁吁道:“格格,您慢点啊。”说完,便从斜襟里取出手帕给她细细地擦汗。原本以为格格昨天是在太后那里受了委屈,可今天一看,好像和太子也有点矛盾。
翠云顺了一口气,瞧着不远处的凉亭,轻声道:“格格,咱们过去坐会儿吧。”这个凉亭不大,只设有一张圆方桌和四只石头矮凳,简简单单。
宝珍微微点头,想着透透气正好。刚刚落座,身后便有一个熟悉声音传来:“你怎么在这儿?”
翠云和兰芝闻言一看,犹豫了一下,方才微微曲膝道:“十四阿哥吉祥”
差不多大半年没见,胤祯的个头长高了不少,再加上,他刚刚从塞外回来,皮肤晒得黝黑,脸上稚嫩之气已经逐渐消散,活像是从头到尾换了一个人。
“十四阿哥,你回来了?”宝珍很意外,之前听九格格说起过,他最近要回宫,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胤祯带着随行的宫人们,笑嘻嘻地走过来。走着走着,他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宝珍,偏着脑袋,问道:“嗳?你的眼睛怎么肿了?你哭了?”他从来没叫过宝珍一声“姐姐”,哪怕是在家宴之上,也直接称呼名字。因为这事,德妃训了他好几次,可他就是改不了也不想改。
宝珍微微摇头,尽管心里沉甸甸的,却还是故作温和道:“我没哭,只是有点没休息好。”
胤祯闻言,脸上挂著浅笑,坐在她对面的位置,接着道:“瓜瓜和豆豆还好吗?会说几句话了?”这瓜瓜和豆豆,正是他之前送给宝珍的那两只鹦鹉。因为皮毛是绿色的,所以,他便随口起了这么个名字。
宝珍道:“没学几句。不过,它们孵了一窝小鹦鹉,一共六只。”
“哦?”胤祯很是意外地轻呼一声,“是么?那快让我瞧瞧。”
兰芝闻此,忙道:“十四爷,小鹦鹉都被太后娘娘赏给几位亲王家的郡主了。”
“什么?”胤祯又吃了一惊,双手环胸,大感失落。随即,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招呼身后的小太监耳语了几句。
小太监领命退下,转身一溜烟地就没了踪影。
胤祯得意洋洋道:“我这次从蒙古回来,带了一份礼物给你。”
宝珍见他一脸阳光开朗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突然觉得更难受了。
胤祯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待见宝珍眼神发空,微微蹙眉道:“不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病了?”
宝珍闻言,赶紧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都说了是没休息好。”
胤祯撇撇嘴,仔细看了宝珍一眼,认真道:“你的身子太弱,往后别总闷在屋子里发呆,多骑骑马,咱们一起去。”说完,他撸起袖子,露出一小截精瘦的手臂,神气道:“瞧,我在蒙古可没闲着,叔父们都说我厉害呢。”
宝珍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转头望向他道:“看来,十四阿哥此行的收获不小。”
胤祯跟着将自己的胳膊支在石桌上,兴冲冲道:“那当然,这大半年的羊肉可没白吃。要不要咱们比试一下?”
宝珍见他又起孩子气,摆一摆手道:“还是算了吧。”过了片刻,那名小太监快步地跑了回来,怀中还抱着一只大包袱。
包袱看起来不沉,而且软乎乎的。胤祯用一只手便能提起来,跟着递给宝珍道:“送给你的。”
宝珍接过一看,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包袱打开,一团赤金色的裘皮露了出来,乍眼看去,就像是什么动物盘缩在里面。
胤祯哈哈一笑,用手提溜起毛皮道:“这是狐狸毛,我亲自赢回来的。”
蒙古人英勇矫健,为了保护自己珍贵的牛羊群,时常要猎杀狼或狐狸这样凶残的动物。每次猎杀成功之后,他们会都会剥下猎物的皮毛,然后稍作处理留着做衣服。这样一来可以御寒,二来又可以炫耀自己的捕猎手艺。这条赤狐的皮毛,是胤祯和一位部落首领的儿子比武赢来的战利品。
这样贵重的礼物,宝珍还是第一次收到,稍稍愣神之后,方才轻柔笑道:“十四阿哥,谢谢你。”
“别客气,你喜欢就好。”胤祯非常诚恳的说。
宝珍点头微笑:“我很喜欢,它真漂亮。”
胤祯心头一喜,神情自是大大的满足。细望了几眼宝珍温柔的微笑,不禁觉得,她比自己离开那时又好看了许多,令人完全移不开眼睛。
宝珍见他直盯着自己,又对他笑了笑。不料,胤祯猛地站起身,脸上有著些许的羞涩表情,故意清了清嗓子道:“我这会还有事,过两日再去看你。”说完,也不等宝珍回答,便领着宫人们匆匆而去。
宝珍本想起身相送,却见他急切的背景,暗觉纳闷。
兰芝在旁,正巧看着胤祯那红润的侧脸,立马心有所悟,用手绢掩嘴而笑。
翠云的注意力还在狐狸毛皮上,眼底竟显出艳羡道:“格格,奴婢能摸一下吗?”
宝珍闻言,将狐狸皮毛轻轻放置在石桌上,淡淡道:“把它重新包好带回去。”
翠云应了一声是,一双小手凑近厚实的绒毛之中,顿时就不愿意再撒手了,忍不住在心里面暗道:真舒服,真暖和。
兰芝跟着道:“有了它,冬天正好可以给格格在一件狐皮大衣。”
太子卷 第二十章 良选
第二十章 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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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莺斋。
翠云将狐皮毛皮妥善地收进了檀木箱中,准备等到入秋之后再把它给格格裁剪成大衣。
宝珍坐在旁边,有些苦恼,这会她急需一个人帮自己出出主意,减减压。翠云和兰芝在她的身边伺候惯了,平时主子不问话,很少开口多言,两个都是谨言慎行的人。
临睡之前,兰芝一直侯在宝珍的床边,见她双手抱膝,好半天都没有睡意,心里担忧。
须臾,宝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吩咐道:“蓝姑姑和翠云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屋中的宫女们闻此都应了声是,屈膝行礼退了下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们主仆三人,翠云熄灭掉香炉行至主子的床边,轻声道:“格格,您有什么吩咐?”
宝珍稍有犹豫,跟着便将最近两天的事情告诉了她们,其中也包括了太后娘娘的心思用意。
兰芝听后,面色一凛,心中暗惊:太子爷这不是胡闹吗?亏得他读过那么圣贤书,怎么能想出如此荒唐之事。他这么一来,格格成了什么人了?
相比兰芝的忿忿不平,翠云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宝珍看在眼里,暗暗苦笑:叶宝珍啊,叶宝珍,亏你还是个现代人,方才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就把自己和身边的人弄得六神无主了。
兰芝在宫中多年,自然明白事情的厉害轻重,一旦皇得知此事,格格必定要受其牵连,弄不好还会落得一个别有用心的名头。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太后指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的眼角一掠宝珍,暗道:太子爷是皇上的心头肉,不管他做什么,皇上总会宽容他的。这样一来,最后,受委屈的就只有格格自己了。
翠云显然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格格真的能嫁给太子,倒也不算是太坏。毕竟,太子爷是未来的皇上,继位之后,那格格也就成了皇妃。可若是依着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指婚,万一格格嫁到外藩那些偏远之地,人生地不熟的,岂不是要更受委屈。
两人面露难色,面面相觑,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主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