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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回京之后,身子微胖了些,可在巴图布赫看来还是瘦的厉害,心里认定了她经不得车马劳顿,立时打消了带她回去的念头。
“大汗。”宝珍回握住他的手掌,唇角轻轻上扬,冲着他露出一个轻柔温顺的笑容。
两人之间没了间隙,巴图布赫很是怜惜地将宝珍抱进怀里,细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微叹了一口气道:“这半年来,你不知我有多记挂你。”
宝珍闻言,语气里带着一分的歉意,放软声音道:“都是我不好,让大汗费心费神了。”
巴图布赫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宝珍虽然有些不舒服,却并没有挣扎,反而是靠得更近。
兰芝和翠云见状,忙悄然退出去,轻轻地合上了门。
宝珍瞧着退出去的下人们,轻轻的推开巴图布赫,跟着问道:“世子他最近好吗?”
巴图布赫淡淡笑道:“很好,他最近进步了很多。”
宝珍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汗这次来京,能呆多久?”
巴图布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轻声叹息:“草原上最近不太安稳,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过,嘎尔迪他们会留下来,等你的病养好了再回去。”
“明天?”宝珍一脸担忧,不放心的叮嘱,“大汗在路上要千万谨慎,多加小心。”
巴图布赫微微一笑:“别为**心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他瞧见了放在桌案上的瓷碗,抬手摸了摸,“你的药都凉了,我叫下人们给你热一热。”说完,他便起身过去,唤来门外候着的兰芝进来换药。
片刻,兰芝端着热好的汤药进来,巴图布赫亲自接过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口气。
宝珍瞧着他小心呵护的模样,心虚地微微垂眸;暗道了一声“对不起”。
巴图布赫陪了她许久,直到天黑之后,方才起身离去。
待他走后,阮氏跟了进来,瞧着默默出神的女儿,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过宝珍之后,巴图布赫连夜安排随从整装待发,虽然舍不得宝珍留下,但政事要紧,他不可耽搁太多的时间。临走时,他还是过去看了宝珍,两个人不舍相别,宝珍更是险些落了泪。
宝珍生病的消息,有意无意地被行宫的太后娘娘得知,老人家十分着急,派了身边的人过去探望,顺道还带了些皇上钦赐的珍贵补药。就连胤禛也上了心,差人过来问了好几回。
宝珍顿觉这事有些闹大,可又不能言明是装出来的。整天安安静静地呆在府里,一心一意地陪着母亲阮氏。
过了两天,宝祥突然闻讯而归。
宝珍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弟弟,都快有些要认不得了。这才多久的功夫,他竟然长得和自己同样高了。许是,因为每天习武健身,他的身形笔挺,看上去完全就是个翩翩少年郎
“姐”宝祥撂下手上的东西,迈着大步来到她的跟前,眼神又惊又喜:“我听小厮们说你回来了,却又生病了,担心得很。”
宝珍笑着摇摇头,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不敢相信道:“姐姐都快认不住你来了,都长成男子汉了。”
宝祥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害臊。突然,他想起之前母亲说起事情,脸色微变,望着宝珍问道:“姐,你怎么突然间就做了和亲格格?当时,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宝珍听了,黑亮的眼里闪动着一丝犹豫,微笑着道:“这是大人的事,你还不懂。姐姐回头,慢慢跟你说,咱们先进去看看娘吧。”
“嗯。”宝祥点点头,也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吩咐小厮们拿着他带回来的东西,一并往内堂走去。
太子卷 第五十八掌
第五十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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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祥难得回来一趟,阮氏和宝珍自然要忙里忙外的张罗仔细。厨娘现宰了一只鸡炖上,切了二斤酱牛肉牛肉,还烤了个鸭架子,匆忙之间置办了一桌子的菜。
因为家中都是女眷,宴席上很少摆酒,今天却是破例了。
宝珍吩咐兰芝拿上来一瓶桂花酒,给母亲和弟弟各自斟满,含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一家人好好吃杯酒。”
宝祥端起杯子,嗅了嗅,望向姐姐道:“这就真香。”
“这是用桂花酿的酒,味道很淡,喝不醉人的。你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这次来了,可要多住几天才是。”
宝祥应了声是,十分豪气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阮氏也没拦着,索性就由着孩子们高兴就好,她多年未碰过酒了,只一杯下了肚,便渐渐有了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这顿团圆饭一直吃到很晚,待到散席时已是过了亥时。
借着微醺的醉意,宝珍睡了很沉。醒来时,她侧着身子瞧着低垂的窗帘子,从缝隙见透过来的光线很强很明亮,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翠云……”宝珍低声叫道。
翠云闻声进来,迈着小步上前拉起纱帐,轻声道:“格格睡得可好?”
宝珍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的脖颈,“睡得好像太沉了,都落枕了。”
落枕的滋味不好受,宝珍不敢偏头,后背绷得笔挺,整个人看起来略显僵硬。
宝祥一清早就醒了,这会正陪在阮氏的跟前说话,待见姐姐如此模样,低低声笑了起来。
宝珍闻声,含笑睨了他一眼,缓缓坐在了两人的旁边。
阮氏温和道:“瞧你这模样,准是昨晚睡沉落枕了。”
下人们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着新煮的香米粥和几样清淡小菜。
宝珍用过早膳,发觉宝祥一直瞧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便先问道:“祥儿,你有事要说?”
宝祥闻言,呵呵一笑,“姐,咱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宝珍瞧着他:“这才刚进家门,你就呆不住了。”
宝祥立刻说道:“姐,我天天练功,平常根本出不得门去。”像他这个年纪,本来就玩心重,难得姐弟相聚,宝珍自然要应了他这个小小的请求。
原以为这次出去,宝祥还会像以前那般直奔市集凑热闹。谁知,今天他这小大人却一反常态,带着姐姐来到城西的一间珠宝店铺看首饰。
宝珍心中暗生纳闷,心道:这孩子,好端端的买什么首饰?难道是有了心上人不成?
想到这里,她自己笑着摇摇头,弟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会有那样的心思。
两人并肩进入店铺中,迎客的伙计笑着上前招呼,待见二人衣着服饰不俗,脸上的笑意更深,“请问两位要看些什么首饰啊?我们店里最近新来了一批玉镯和链子,个个精致得很,两位要不要看看?”
宝祥闻言,扫视了一圈四周,点头道:“好,把你们的新货都拿上来吧。”
伙计听了,忙吩咐下人给他们看座,侯在柜台的掌柜的从身后端上来几只红木锦盒,一一打开。
玉镯晶莹滋润,深邃精美。项链样式独特,做工精细,确实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宝祥抬手拿起一只玉镯,搁在宝珍的手腕上比了比,满意地点了点头。
宝珍见状,笑望着他,故意打趣道:“祥儿,今日为何要来买首饰啊?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宝祥闻言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惹得店掌柜被吓了一跳,背过身轻咳了几声。
“姐姐,莫要说这么玩笑话,快看看你最喜欢哪一个?”
宝珍略显不解道:“你这孩子,今儿究竟是怎么了?”
宝祥突然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钱袋,得意一笑:“我要买件礼物送给姐姐。”
“哦?”宝珍掩嘴而笑:“那你的银子可够啊?”
宝祥将钱袋的银子倒了出来,着实让宝珍吃了一惊,居然是两个十两的金锭子。
这么多的钱,他是从哪里来的?
店掌柜见状,啧啧叹道:“哎呦喂,这位小少爷果然阔绰。这些钱,买什么首饰都够用了。”
宝珍没有理会他,只是将弟弟宝祥拉到跟前,小声盘问道:“祥儿,你跟姐姐说,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
宝祥笑道:“姐,你别担心,这都是娘给我的压岁钱,我一直攒着呢,前些天才差人帮忙换成了金锭子。”
宝珍闻言,稍微松了一口气道:“压岁钱要好好留着,不许浪费。姐姐什么都不缺。”
宝祥不依,将方才拿起的那只玉镯套在姐姐的手上,“这怎么会是浪费,我就是要送”
一旁的店掌柜也跟着帮腔,“这位少爷说的是,夫人您戴这镯子正合适呢。”
宝珍无奈地笑了笑,跟着把手上的镯子脱了下来,惹得宝祥气恼得皱起了眉头。
宝珍见他这般,随即开口道:“掌柜的,你这里可有银簪子?”
掌柜的连连点头:“有的,有的,”说完,又从身后端上来两只托盘,里面呈着各式各样的银簪子。
宝珍拉过生气的宝祥,指着其中的一块玉观音,含笑道:“祥儿,你看这个很好看,姐姐喜欢。”
宝祥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眉头拢得更紧,不过就是一只普通的簪子,上面连颗装饰珠子都没有。
“祥儿,姐姐喜欢这个,你买来送我可好?”
宝祥摇了摇头:“姐姐休要哄我,这样素净的东西,有谁会喜欢。”
“姐姐是真的喜欢。”宝珍一边说,一边将簪子往头上比划着。
宝祥见状,犹豫了一下,才向店掌柜问道:“这簪子多少钱?”
店掌柜回道:“这簪子是上等品,买二两银子。”
宝祥收起金锭子,从腰间摸出两枚碎银子,递过去道:“好吧,这个我买了。”
虽说失了一笔大买卖,但店掌柜颇为客气,一心想要多拉些回头客。
姐弟俩从店铺出来,宝祥还有些闷闷不乐,宝珍望向街对面的绸缎庄,淡淡道:“既然出来了,就去布庄做两身新衣裳吧。你每日习武,衣服磨损得快。”
今天出来散心,宝祥原本是想为姐姐置办的,可是,看来看去买的全部都是他的东西。
逛了好一阵,渐临正午,宝珍将买来的大包小包都交给了下人放回车中,自己则领着弟弟前去街边的茶馆歇息。
两碗上好的西湖龙井,一碟脆皮点心,不远处还有唱曲儿的艺人在旁表演助兴。
宝珍轻抿了口茶,却见有一位丫鬟模样的女子悄然上前,凑过身子轻声道:“格格,我们家四爷请您二位上楼叙话。”
宝珍闻言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她说的四爷该是胤禛了。怎么每次来茶馆都能遇上他,真是奇怪了。
宝祥吃了半块点心,见姐姐拉着自己起身,不解道:“姐,咱才刚来就要走啊?”
宝珍笑道:“姐姐在楼上认识的有位朋友,你随我一起过去吧。”
宝祥闻言,点头应了声好。
早知胤禛喜爱品茶,却没想到他会屈尊降贵来到这种百姓的小茶馆。掀起珠帘,宝珍微微一笑道:“见过四爷。”
宝祥不认得胤禛,但也跟着姐姐行了一礼。
胤禛虽是一身平常百姓的打扮,却依旧十分惹人注意。待见宝珍和她的弟弟,淡淡道:“请过来坐吧。”
桌上摆好了新沏的龙井,胤禛仔细看了看宝珍,片刻才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