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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闻言,轻轻地点了下头,依旧舍不得睁开眼睛醒来。
这会,侍女们端来了温好的牛乳粥和奶酪饽饽,大帐中顿时充满了浓郁的奶香味。不知为何,宝珍对这香浓的味道,有些敏感,随即睁开双眼。
兰芝见她醒来,以为她是饿了,忙端来清水给她漱口。
巴图布赫先接了过去,亲自给已经坐起身来的宝珍喂水。漱过了口,兰芝又为她换了一杯,两口温水下了肚,宝珍觉得胃里面舒服多了。
牛乳粥和饽饽跟着被端了上来,巴图布赫低声道:“正好,我陪着你一起用些。”
宝珍答应了一声好,谁知,半勺牛乳粥刚入口,她的胃里再次一阵恶心,随即趴在床边干呕了起来。
巴图布赫见状,连忙帮她顺一顺后背,跟着瞧着站在桌边的侍女,沉声道:“这粥是谁做的?”
春华闻言,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怯声道:“是。。。奴婢做的。”
巴图布赫原本还有说话,见宝珍捂着嘴坐直了身子,便没有再理会春华,继而关切道:“是味道不对,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宝珍用手帕捂着嘴,摇了摇头,语气歉然道:“没事,我好像是胃里积食了,吃不下东西。”
兰芝从斜襟里抽出手绢,为她清理衣服上的污物,跟着道:“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宝珍又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一点恶心罢了,不用大惊小怪的。去端盆温水来,给我擦擦脸就好。”
一听见“恶心”这两个字,兰芝面有惊喜之色,微微踌躇了下道:“主子,奴婢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没准儿会有好消息呢”
她的话让巴图布赫和宝珍都愣一下,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宝珍能看出他眼中涌出的喜悦,不禁微微红了脸。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夫便匆匆赶到,巴图布赫心急得很,免了他的大礼,吩咐他赶紧为宝珍诊脉。
大夫隔着薄薄的纱帐,十分仔细地给宝珍号脉,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点了点头,跟着起身回道:“恭喜大汗,娘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话一出,巴图布赫当场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宝珍自己也是不敢相信,手掌轻轻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摩挲。
兰芝也为主子高兴,含笑跪地行礼道:“奴婢恭喜大汗,恭喜娘娘。”其他人也跟着有样学样,纷纷下跪行礼。
巴图布赫掀起纱帐,仔细端详着面带羞涩的宝珍,神情温柔道:“你就是我的福星。”
宝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向大夫询问确诊。
大夫一一作答,并且把她最近这段时间的反常症状,她害喜的时间稍晚了一些,所以之前大家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巴图布赫只有一个儿子,宝珍的这次怀孕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主子,您有什么想吃什么就说。”兰芝轻声问道。
宝珍稍微想了下,随即微笑道:“我想吃热腾腾的豆豉排骨面。”
兰芝闻言,忙了一声是,转身就要下去准备。草原上的猪肉和排骨很稀缺,可兰芝总能想到办法,她吩咐厨房先备好鸡汤,自己则重新和面,准备做手擀面。
兰芝的动作十分迅速,没用多久就把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豆豉排骨面就摆在了宝珍的面前。
宝珍见了,食欲倍增,吃了将近大半碗的面条。
宝珍怀孕的消息,让那些贵族和大臣们再无话可说,很多人顺势送去了贵重的贺礼。
哈日查盖闻此,第一个跑来道贺,似乎对自己这个弟弟或妹妹充满了期待。
“母妃,您一定要生一个弟弟,到时候我天天带着他骑马打猎,甭提有多带劲了”
宝珍闻言,微微一笑,眼中竟是身为人母的幸福光彩。
乌伦珠日格看着默不作声的孙女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想反悔了?”
旭日高娃低着头,手指不安地鼓弄着自己发辫,喃喃道:“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咱们也没有办法了呀。。再说。现在大家都安定下来了。。。”
旭日高娃从小到大,一直是对奶奶的话言听计从的,可这会她有些闹不明白了。原以为一切都安定好了,那么立侧妃的事情也就作罢了。
不过,奶奶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她的期望还是和之前一样,从未动摇过。
“奶奶,就这么算了吧。表舅舅是说话算话的人,他不会失言的”
“还是再看看吧。”乌伦珠日格没有继续为难孙女,用勉强的方式是做不成大事的。
太子卷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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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布赫大宴群臣,宴席整整狂欢了三天三夜,牙帐内外大家举杯畅饮,一片热闹欢腾。巴图布赫更是喜形于色,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高兴痛快过了。
这个孩子,他已经盼了十年。
宝珍和兰芝自在帐中安静休息,这两天她嗜睡得很,时常一觉便睡到了晌午。
害喜的滋味不少受,尽管,兰芝每天都变着花样的给她做,但宝珍的胃口还是越来越差了。以至于最后,除了清淡的稀饭之前,旁的什么也吃不下。
巴图布赫看着她瘦尖了的下巴,很是心疼,叮嘱着兰芝和下人们再多花些心思,其中需要的食材他都可以准备。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兰芝将从京城带来的毛毡子给宝珍铺在了床上,完全隔断了凉气。每晚临睡前,宝珍都会一面将双足泡在热水里,一面吃着兰芝给她做得宵夜点心。每天兰芝做得都不同,煨得极烂的红枣莲子羹,香甜可口,暖胃又补身。汤清味浓的佛手姜汤,即是美食又是汤药,大大缓解了害喜的症状。
吃饱喝足,宝珍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兰芝灭掉香炉里的熏香,备好茶水,再捻灭桌上的两盏烛灯之后,方才悄然退下。
为了不打扰宝珍的休息,巴图布赫不得不歇在自己的帐中,偶尔,他也会过来陪宝珍说说会儿话。有时说得累了,他便直接在这里歇下。
宝珍唯恐他睡熟的时候动作太大,特意让兰芝多准备了两个大枕头,搁在两人的中间,虚隔出来一点距离。
巴图布赫侧身躺下,单手支起下巴,两人中间的枕头,揶揄地笑出了声来。
宝珍闻声,扭过头去看他,轻轻打了他一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万一。。。。”
巴图布赫微微点头道:“没关系,你的身子现在最要紧。”说完,他隔着枕头伸出手,手掌贴在宝珍光滑细腻的脸颊。他的夹杂着淡淡的薄荷香味,让人闻起来感觉很安心。
“你若是担心,”
伴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宝珍十分惬意地睡了一个懒觉。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和前几天阴沉不同,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
宝珍的精神不错,携着兰芝一并出去散步,路过牧民的毡帐时,宝珍瞧见了正在聚集一起玩闹的小孩儿,随即,留心站定多看了一会儿。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几根光秃秃的树枝和小石子儿,便能让他们觉得满足和快乐。
宝珍一直很喜欢小孩子,不过那种喜欢,和现在的感受完全不同。此时此刻,她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充实。自己对于阮氏的思念也愈发强烈,连写了两份信给她,希望她和弟弟能一起分享她的喜悦。
信差快马加鞭,用送紧急军情的速度把宝珍的亲笔信送到了公主府。这会,京城也飘起了沸沸扬扬的小雪,阮氏神情激动,手捧着女儿送回来的信,手指摩挲着那纸上清秀熟悉的笔迹,微微颤抖。
翠云打赏了信差进屋,待见阮氏又哭又笑的模样,连忙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格格她。。没什么事儿吧?”
阮氏闻言,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啊?”翠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接着道:“格格出什么事儿了?夫人,您别吓唬奴婢啊。”
阮氏将信纸搁在桌上,见她着急的模样,平伏情绪道:“是好事,珍儿她有身孕了。”
翠云闻言,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望着阮氏,眼中有说不出的惊讶。片刻,她才回过神来,俯身给阮氏行了个大礼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阮氏有些百感交陈地望着翠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起来吧,这会咱们可有得准备了。赶紧叫厨房的嬷嬷给我叫来,还有守安他们,一个都别落下。”
信上说,宝珍的身孕还不及三个月,正是害喜遭罪的时候,阮氏要趁早给她备些东西送过去才行。草原上根本没有中原小吃,宝珍若是一时犯起馋来,该要失望了。
不过半天的功夫,阮氏屋中那张很大的八仙桌就被摆得满满的,阮氏亲自一一过目,翠云和几个丫鬟在旁,负责整理和列单子。
“胡家铺子的核桃酥,猪油白糖年糕。。。西街拐角百花堂的栗子饼,山药糕,花生糕。。陈二家的大京八件,小八件儿,鸳鸯酥油、萱化酥,藕丝酥。。。”
因为正值冬天,所以点心不会在途中变质,只要匆匆送到,宝珍吃的时候就没有问题。
宝珍平时最喜欢吃的就是点心,有时候更是把它当饭吃,阮氏派了下人们把京城大大小小的糕饼铺子都买了个遍,凡是宝珍喜欢吃的,统统都备了三五斤,光是买糕饼就用了五十两银子。
丫鬟们个个手脚利落,将一盒盒糕饼按着种类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大红木箱子里。
宝祥从客栈回来,待见母亲满屋子穿的都是糕饼,大吃一惊道:“娘,您这是要来糕饼铺子啊?”说完,他从桌上拿了一块核桃酥放进嘴里。
阮氏见状,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责怪道:“还没洗手就吃东西,也不怕回头肚子疼。桌子上的点心是给你留的,其他的你不许碰,这都是给你姐姐准备的。”
宝祥闻言,噗嗤一声地笑了,险些将嘴里的糕饼沫掉出去。“娘,您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的东西,姐姐什么时候能吃得完啊?”
阮氏没搭理他,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于是,翠云在旁,接话道:“小少爷,您放心,这些点心决定吃得下,主子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胃口自然要比以前大一倍呢”
宝祥走到桌边喝茶,听了翠云的话,他手上的动作一滞,低声重复道:“不是一个人了。什么不是一个人?”
小厮们见他还没明白,悄悄地用手在自己的肚子前画了个半圆,故意提醒他。
宝祥恍然大悟,随即放下茶杯,跑到阮氏的跟前,“娘,姐姐她是不是。。”他学着那小厮的样子比划了一下。
屋中的下人们见了,暗暗发笑,阮氏更是伸手点了点他的脑门道:“瞧你,瞧你,哪里像是要做舅舅的人了?”
“舅舅?舅舅?”宝祥显然对这个新身份充满了新鲜感,他原地转了一圈,拍手大喜道:“太好了,我要当舅舅了”
宝祥因为这件事,情绪高涨,兴奋得很晚才睡下。而阮氏则一个人来到书房,亲自提笔给女儿宝珍回了信。
信上,她再三叮嘱宝珍要注意身体,因为她这是怀得第一胎,凡事必须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大意。一番关切之后,她又和宝珍交代了家中的近况。客栈的生意最近还不错,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