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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李弘双手成环抱状,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前。
“怎么了,爷?”夏至跟小雪赶忙小心的把盔甲给脱下来,然后便看见李弘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狗?
“咦?这是小狗吗爷。”小雪看着李弘双手间还未睁开眼睛的小狼,正舒服的窝在李弘双手间睡的香甜。
“眼神你,这地方能有狗?这么小的狗早都冻死了,这是一只小狼。估计还没有一个月大吧。”李弘也不知道狼多大了,反正不会超过两个月是肯定的了。
半梅与寻兰尖叫连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这种被当地人称之为白毛风的天气,这辈子她们都没有遇见过。
现在的这个时辰,如果外面是晴天,还应该是太阳高挂在正当空呢,而如今外面则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散落在正片草原上的厚雪,经过凛冽的寒风吹过,顿时弥漫在整个天地间,让人睁不开眼睛,而雪沫子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就向着领口处往身体里钻。
两女缩手缩脚缩脖子,粉嫩的脸颊冻的通红通红,在门口抖掉身上的风雪,然后才缓缓走进来。
一进来就看见三个人正在那里摆弄睡醒的小狗:“哇……好可爱的猫咪……。”
半梅两只眼睛贪婪的看着厚厚的地毯上,挣扎着摇摇晃晃,要起来走动的小狼,娇声叫道。
李弘满脑门的黑线,这些人在宫里都待傻了吧,这样能当成猫?
“半梅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猫跟狗,不对,猫跟狼的区别?”
“啊?爷,您说这是狼吗?”
“废话,当然是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惊动了狼群,还是狼群被什么天敌盯上了,总之那狼窝里没有狼,只有这个小家伙跟个猫似的,在洞口正对着寒风叫唤呢,就被我带回来了。”李弘接过夏至弄来的温乎羊奶,把碗放在了小狼跟前,摁着脑袋让人家喝。
小狼也很听话,在四女面前也很给李弘面子,稍微闻了闻那羊奶,立刻就深处小舌头开始吧唧吧唧的喝起来。
李弘在草原上喂狼,而长安城的大明宫内,李治恨不得把李弘喂狼。
“阎立本你是不是傻啊?他跟你说了多少年了,你见过吗?没见过吧,怎么到现在你还相信他的鬼话?”李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阎立本,斥骂道。
“陛下,请恕臣无礼,但臣相信殿下不会骗臣的。”阎立本花白的胡子更多了,但依然坚定的站在太子这一边。
“工部的官员,将作监的工匠,你说放就就放了,那么多人,你就不问问其他人的意思?”李治梗着脖子质问道。
这个老糊涂阎立本,这几年一直被李弘牵着鼻子玩儿,只要李弘那个小白痴拿出兰亭集序这个梗,阎立本仿佛一下子就变成老糊涂了,李弘要什么给什么,想让他工部干什么,阎立本就干什么。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阎立本连个兰亭集序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过,但老糊涂依然是相信李弘手里有兰亭集序。
而这一次,李弘给他的书信,又是以兰亭集序为饵,让他派遣工部的工匠官员,还有将作监的工匠在开春后远赴西域。
这个老糊涂再一次选择了相信李弘,于是二话不说,已经下发文书,元日过后,就让工部与将作监的工匠出发赶往西域。
李治看着执迷不悟,仿佛被李弘施了法的老糊涂,语气真挚的说道:“阎立本,你想想,那兰亭集序是什么?那是先帝、朕的父皇的钟爱,你觉得会给小白痴吗?还有,小白痴那个时候出生了吗?还留给了朕,朕在他八岁生日的时候赐给了他!这样的鬼话你阎立本怎么就会相信?”
阎立本认真的思索着李治的,脸上的神情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过了好一会儿,阎立本浑浊的双眼望了李治一眼,说出的话差些没把李治气的犯头眩。
“陛下,臣觉得是您不想让天下人知道,那兰亭集序就在太子殿下手里,所以一直替太子殿下瞒着,并告诫太子殿下不要轻易示于臣观赏。”阎立本看着李治快要暴怒的表情,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话。
“你这个老不死的、老糊涂,那小白痴嘴里有实话吗?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何时欺骗过臣子?而他呢,小白痴什么时候不是把你骗的团团转?”
“那臣也选择相信太子殿下,因为臣觉得兰亭集序肯定在太子殿下手里。”阎立本这个时候倒是有一股魏征不怕死的风范。
“行行行,你个老糊涂,你早晚会被他把你骗的进了坟墓,扬武,把这个老糊涂赶出去,朕不想跟他说话了。”李治大手一挥,大冬天的被老糊涂气出病来就不值当了,何况临近元日,自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生病。
阎立本不等扬武请他,身为臣子的本分,看着震怒而去的李治背影,恭恭敬敬行完礼后,然后傲首挺胸的走出了宣政殿。
李治一路上哼哼唧唧,真是被阎立本这个老糊涂气的不轻,往蓬莱宫走了一半了,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光顾着生气了,倒是把阎立本派遣工匠入西域的正事儿,给忘之脑后了。
新城、城阳、兰陵三人竟然一起来到了蓬莱宫,这对李治来说也感到很稀奇,上一次来,还是李弘出征的时候,这都好几个月了,怎么突然间又一起前来了?
李治缓缓的走进蓬莱宫,只见四个女子脸色不善,每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仿佛都带着一丝丝的嗔怒。
“怎么了?那小白痴良心发现回信了?”李治看着几人,淡淡的问道。
“是啊,您派去的花吉这不是赶回来了,听闻你在宣政殿有要事儿,扬武就让他先来这里了。”武媚揉着太阳穴,有点儿无奈的说道。
李治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花吉,并未先去接过那封信,而是问道:“那小白痴说什么了?朕给他的旨意,可曾当着你的面看了?”
“回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花吉唯唯诺诺,看看武媚,又看看李治,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什么了那小白痴,一字不差的给朕学来,胆敢胡乱改动,朕绝饶不了你。”李治原本缓和的脸色,变得又阴沉起来了。
“是,陛下。奴婢到了那里后,刚要宣旨,然后就被太子殿下一把夺走了,接着……接着……。”
“接着怎么了,吞吞吐吐成何体统!”李治很生气,小白痴肯定又让花吉难看了。
179 坑娘
花吉被武媚跟李治看的一阵心寒,终于狠下心来,学着李弘的腔调说道:“你特么的怎么跑过来了?是我爹还是我妈让你过来的?手里这什么玩意儿?圣旨?怎么,你还想宣一下子怎么着,给我。”
花吉畏惧的看了看李治跟武媚,只见两人脸色都有些尴尬跟铁青,而兰陵跟新城还有城阳,三人的脸上都是强忍着笑意。
“继续说。”武媚满脑子黑线,冷声说道。
“然后太子殿下便夺过了奴婢手里的圣旨,顺势扔到了桌子上……。”
“小白痴没看?”李治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惊讶的问道。
“呃……回陛下,太子殿下确实没看。”花吉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然后呢!”李治很生气,瞪了一眼那三个憋着笑意的公主,继续看着花吉。
“然后太子殿下便让奴婢帮他……帮他……写封信给您跟皇后,所以奴婢就照做了,如果不照做,他不让奴婢回来……。”
李治一把抢过武媚手里的书信,看了看那肉麻四射的书信,颤抖着手问道:“这是你替他写的?胡闹,放肆!来人,拉出去杖一百!不,二百!”
李治把信往桌子上一拍,怒不可遏的说道。
“陛下,冤枉,奴婢还未说完。但是奴婢在写时,太子殿下也再写,您手里的那封信,确实是太子殿下的亲笔书写,奴婢写的被太子殿下扔了。”
“这是不是他让你这么说的?其实这封信就是你写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跟他的笔迹一直都很像!”
“陛下,奴婢真的冤枉,奴婢就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您的。”花吉跪伏在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切都是在太子殿下的算计之中,他知道陛下跟皇后肯定会问他细节,而这个帮着写信这件事,肯定是要说的,太子殿下这是明摆着要借刀杀人。
但你要让花吉说太子殿下是对他有杀心?花吉自己都不信太子殿下想杀他,不过就是太子殿下的恶趣味,跟报复自己这些奴婢,没事儿给陛下跟皇后打他的小报告罢了。
武媚不出声的看着手里的书信,然后蹙眉淡淡的说道:“陛下,小白痴这是成心的啊,他是成心想借您的手惩罚花吉啊,他知道您肯定会如此问花吉,所以就策划了这么一出。”
武媚脸上写满了惆怅跟无奈,摊上这么一个货色的太子,真不知道是大唐的福气还是大唐的噩梦。
“为何要策划这些?”李治余怒未消,一脸不解的看着武媚问道。
“这还用说啊皇兄,您跟皇后时不时让花吉等人监视李弘,他自然是报复这些人咯。”新城看着跪在地上委屈的花吉,解释道。
“是,陛下,确实是如此,奴婢就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私造太子殿下书信给您。”花吉头磕在地上,接过新城的话语,急忙解释道。
“哼,等他回来了看朕怎么收拾他,扬武,起草圣旨,现在先骂他一顿。”李治脸色彻底缓和下来,坐下来喝着茶,然后看着几个女子,脸上还带着余怒。
于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有什么难事儿要朕帮忙?”
“您帮不上忙的。”兰陵长吁短叹道。
“朕帮不上忙?朕是大唐的皇帝,九五至尊……。”
“那小白痴要把户部、太乙城,还有我们手里当初跟他称之为合作的那些作坊,全部要变现,这事儿您能帮上忙?”武媚扫了一眼李治,如今这户部跟快要独立出大唐的一个衙门似的了,也没见你这个皇帝怎么着了去。
“户部的事儿啊,那你们聊吧,这事儿有事儿找李弘,归他管。”李治一听是户部,又是那个小白痴的事儿,干脆一推六二五,不管了。
“您可以不管,那您就等着朝堂上的臣子跟你哭诉吧。”武媚揉着有些疼的额头,想起这事儿就难受,就手心痒痒,恨不得立刻揍那小白痴一顿。
李治听着武媚的话心里一惊,急忙问道:“户部之事儿还能够影响其他臣子?”
武媚叹口气,眼看白纯还没有来,索性把手里的另外一封文书递给了李治。
李治好奇的接过书信,心里想着,小白痴还算够意思,不是光只逮住他这个父皇坑,看样子这西域行,连他母后是一起坑了,瞬间心里迎来了一阵平衡。
“户部没有多大损失嘛,要钱而已,何况户部也是按照李弘他自己制定的那个什么年度计划,按照户部每年拨给安西四镇的预算来给钱,不影响朝臣。”李治看完后,轻松的说道。
武媚一阵气结,难怪李治看完能够如此轻松,整半天,这都是小白痴走之前计划好的?那时不时当初跟自己等人谈合作,是不是也是计划好的?
如果此刻武媚知道,李弘不单从户部拿钱,还从工部要人,已经把他父皇坑了一次后,或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