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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回,就知道回,回了那么多句,倒是把人給朕带回来!天下人如何看待朕,皇室宗亲又如何相信朕?这天下还是我李家的江山吗?三个王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李敬业谋杀至死,他李弘同样在江南,怎么就来不及了?他手里没什么?要兵有兵,要将有将,要情报有情报……哦,对,还有千金公主,那可是朕的皇姑啊,就这么掉崖死了,你这是陷朕不仁不义不孝之境地啊!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今日不给朕一个答复,别说有太子给你撑腰,我……朕……朕照样罢了你的右仆射的官儿!”李弘胸膛如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天子一怒的威势,让久经沙场的裴行俭,也是不由得心惊胆战。
“回陛下,臣……臣……定然查明真相,给皇室一个交代……。”裴行俭抹着额头的汗,还以为今日进殿,是讨论关于太子跟裴婉莹之间的事情呢,没想到,却是平白无故的,代替太子殿下被骂了一顿。
“查,你能查出什么来?人都死了,明明白白的被李敬业的这个反贼給杀了,你能查出什么来?太子都没有查出来,你能够查出来什么来,你比他聪明是不是?”李治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回到长安,还以为太子已经到达长安了,会接驾。
这倒好,非但没有接驾,人都不在长安,而且三具棺木,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了洛阳,直达长安。
更让他愤怒的是,三具棺木就这么一直停放在长安,也没有人告诉身在洛阳的自己一声,就连自己身边的太监连铁,也像是不知道一样,在自己质问时,还一脸茫然的。
“陛下,想来弘儿怕您知道后,过度伤心吧,这些时日您的身体……。”武媚坐在一边,替裴行俭解围道。
要不是之前收到了李弘的求救信,她才不会出面帮助那个小王八蛋呢。
“皇后不用替他讲情,这是小事儿吗?皇室宗亲啊,就在我大唐的治下,就这么被叛贼給杀了,这……让朕如何面对先帝,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想来殿下也是尽力了吧?又要维护扬州等地的安稳,又要第一时间救曹王等人,也是难为殿下了吧。”裴行俭听到皇后向着太子殿下,顿时一下子感觉底气足了一些,梗着脖子说道。
“大逆不道、诛心之言!这能是借口吗?就算是黎明百姓在他李弘心中重要,难道在朕心中就不重要了?你当朕是暴君不成?”
“是啊,裴大人也没说错,弘儿这不是继承了您一向爱民如子的仁慈,自然是不可能顾及百姓的同时,又顾及到曹王他们啊,事已至此,还是等弘儿回来后再说吧,何况您看看,人还没到洛阳,就被人伏击了,足以想见,这在扬州,弘儿怕是比这还要凶险万分啊。”武媚红唇轻启的说道。
“但……但此事儿他太子必须給朕一个说法儿,民心是安定了,但失去了三个皇家王爷,这让朕如何面对宗室?如何面对先帝之期望?”李治气稍微顺了一些,看着武媚的眼色,有些不解。
武媚无奈的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人越是上了岁数,越是保养得当,那种双十年华的青葱女子,无法比拟的媚态与风情,在武媚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陛下,今日召裴大人入宫,您忘了是因为何事儿了?眼看着李贤他大婚在即,这……太子的婚事儿却一直毫无进展。”武媚看着李治,叹了口气,只好开口提醒道。
“太子婚事儿,向来是由皇后做主,如今东宫少师与吏部侍郎杨执柔之间不清不白,杨思俭的女儿,自然是不能成为太子妃了。对了,裴行俭,朕问你,你那闺女据说跟太子之间……。”
“没没没,他们一向洁身自好、动之以情、止乎于礼,不曾发生过荒唐事儿。”裴行俭一听问起这个,立刻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解释道。
但他苍白的解释,换来的却是武媚跟李治疑问的眼神:真的假的?
李治对于李弘这方面什么德行还是很清楚的,那白纯、小雪等人,还有那名满长安的四大都知之一的颜令宾,哪一个逃出李弘的魔掌了?包括那大食国的公主、倭国的公主,这几日看样子,好像跟李弘之间,都有些不清不白,跟这些人李弘都没客气,会跟你那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客气?
武媚身为女人,对于李弘这一点儿更是再清楚不过,生来就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帅气脸庞,加上那魁梧结实的身材,能文善武,这要是不让女子倾心才怪了。
而此时被人在背后议论的某人,则是刚刚在天黑之前,抵达了洛阳。
纪王等人,早已经在城门口,望眼欲穿的等候着消息了,看着一对对兵马缓缓靠近城门,而后在两侧列队,纪王李慎跟洛阳府尹娄师德,互望一眼,总算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松口气的轻松。
马车缓缓停驶在城门口,纪王李慎跟娄师德二人,立刻领着群臣快步走到跟前,齐声道:“臣等恭迎殿下回洛阳。”
李弘在马车里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怎么个意思?父皇跟母后,难道还在洛阳不曾离去?为啥这么大阵仗?是怕我直接回长安吗?
631 李楚媛的亲事
一行人无声无息的开始进入洛阳城内,城内的折冲府都尉,早早已经开始与浮屠营交接,如此几千人进入洛阳城,哪怕是太子的亲率,也是需要按照城防律制来走程序的。
两百人的卫队自然是可以免除这一道关卡,跟着太子一同前往纪王府。
马车缓缓的行走在平坦的道路上,左侧纪王骑马跟随、右侧娄师德骑行护送,马车里坐着李弘与白纯,车前车后便是芒种等四人。
几人被太子卫队牢牢的护卫在中心,防止任何人接近他们。
“殿下是打算明日一早启程赶往长安,还是过些时日单独回长安?”李慎看了看未曾拉起的车帘,低声问道。
“距离老六大婚还有十五日,怎么着也得赶在大婚前回去吧……。”马车传来李弘的声音。
娄师德看了看他那一侧同样未被打开的车帘,沉声说道:“殿下,臣以为您不妨在洛阳歇息几日,赶在当日再回去,这一次荥阳之阻,想必是有人做了很周全的安排,不妨您就再多歇一歇,也该让有些人知晓知晓,您不是不会发火。”
“殿下,臣以为娄大人说的是,臣等明日前往长安,这一路上安排妥当了,您再回去如何?”李慎的声音也显得深沉起来。
看得出来,无论是娄师德还是李慎,对于江南以及荥阳之事儿,都已经不满了,准备着反击了。
“行,听你们的,不过明日让白纯跟着你们一起回去吧,无论是东宫还是濮王府,都需要照应照应,而且老六的婚事儿,东宫也不能太小气了,但切记暂时不要惹事生非,父皇跟母后选择在元日前为老六大婚,而非元日之后,其中想来必有深意。”李弘在马车里,看了一眼白纯后,意外的同意了李慎跟娄师德提议。
马车左右两侧的李慎跟娄师德,碍于马车的高大,是无法看到对面的彼此,但丝毫不影响两人隔着马车望向彼此,在听到李弘同意后,都带着一些振奋的神情。
特别是李慎,从一进洛阳后,便一直是以臣自称,显然今日与娄师德也是下了决心,誓要说服李弘。
马车缓缓从纪王府的正门驶入,甚至都没有在门口停留,而是整个马车进入了纪王府。
娄师德在寒暄了几句后,便领命而去。
李慎如释重负般,跟李弘坐在正厅内,对于李弘适才答应他们的请求,依然是显得有些兴奋。
“弘儿,绵州一直都是越王盘踞于此,据说那越王楼高达十丈,一直被当成了他自己的象征,要不要派人把它拆毁?”李慎看了看一直盯着那六个侍女行动的李弘,问道。
“没必要,存在即是合理,何况只是一座越王楼,留着吧,人已经成了枯骨,如果父皇跟母后同意,我倒觉得越王楼变成越王叔的衣冠冢也不错,可以起到警示其他人的作用也不错。”
“妙策!”李慎冲着李弘竖了个大拇指,如此一来,自然是可以震慑其他皇室宗亲,而且也足以似的绵州一带,越王的影响力瞬间消失于无形。
但白纯如果明日跟着他们一同前往长安,李弘跟前就没有人侍奉了,这对于大唐的太子来说,岂不是有些过于寒酸了,让他人知道岂不是笑话。
于是经李慎推荐,在白纯明日离去先回长安后,便暂时由李楚媛带着正厅里的六个侍女,来侍奉李弘的衣食住行。
李弘推辞不过,原本想着从洛阳东宫之内,随便让花孟他们找两个侍女便是了,但李慎却一直坚持着让李楚媛来侍奉,甚至是可以不用那六个长相相似的侍女,也要让李楚媛侍奉在侧。
这让李弘不由得感到好奇了,就算是自己曾经帮助李楚媛,缓解了文成公主的逼亲,也不用让她一个泾阳县主来侍奉自己吧?
这要是传到母后耳朵里,自己不还得脱一层皮?谁不知道自从上次之后,这李楚媛,便是深得母后喜爱呢。
但面对李弘询问的眼神,李慎却是摇头苦笑一声,说道:“如今楚媛深得皇后恩宠,这终身大事儿皇后又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度,给她推荐了你亲卫队里的副将……。”
“许彦伯?”李弘大吃一惊,母后也太能扯了吧?
把纪王叔的女儿想要许配给许彦伯?谁的意思?许敬宗老东西临死前的请求吗?
李慎再次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楚媛又不曾接触过,但碍于皇后的情面,这不是就请求我,希望能够暗中观察一番再说,也好給皇后一个答复。”
“所以你们的主意就打到我头上来了,一呢,从我嘴里套话,看看此人如何。二呢,正好这次机会观察一番,是不是各方面配得上李楚媛,是不是能够依靠之人。”李弘笑着说道。
李慎大方的承认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明日白小姐随同我们前往长安后,就由楚媛代替她在你身边吧?”
李弘两手一摊做无奈状:“又是母后,又是泾阳县主的终生幸福,我还能说什么?行吧,知道了。”
在纪王离开后,李弘把许彦伯便叫到了身边,模棱两可的问了几句话,而许彦伯却是一头雾水,总感觉太子殿下行为反常,有种黄鼠狼給鸡拜年的感觉。
但他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就是心里也不过刹那间划过这个想法儿,而后又被李弘挥了挥手,便更是一头雾水的退出了房间。
“许彦伯还不错吧,能文能武、智勇双全,这些年跟着您南征北战的,也立下了不少战功呢。”白纯帮李弘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自顾自说道。
“能吃苦,任劳任怨,为人比他爷爷许敬宗强了不知多少倍,安西那几年,从来没有因为他是许敬宗的孙子照顾过他,甚至刻意冷落他,但此人不急不躁,丝毫不觉得对其不公,倒是一个不错的托付对象,你说呢?”李弘享受着热水经过白纯的玉手,而后被浇到自己身上,舒服的闭上眼睛说道。
“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中意的人儿,刚才您也没问,只是左一句右一句问的他莫名其妙,怕是到现在还没有回过味儿来,您问他那些什么意思呢。”
“那岂不是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