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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冷了好几分。
在李弘給安东、安西的命令之前,两军也早就已经接近云中都护府的管辖范围了,如今这一道命令,则是让他们直接控制云中都护府。
一路上,除了这两道命令外,李弘倒是过的悠然自得,赶路并不着急,但就以这样的速度,也足以在李贤大婚的前一天,赶到长安了。
李楚媛在那日与李弘谈话后,也开始把更多的目光放在许彦伯身上了,甚至有时候弄的许彦伯怪怪的,不知道泾阳县主为何老要盯着自己看。
眼看着就要进入长安,李楚媛一手拄在马车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许彦伯背影,呆呆发愣。
李弘喊了好几声,都没有把李楚媛的魂召回来,伸出手在眼前晃悠了半天,李楚媛这才茫然的转过头看向他。
看着李弘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李楚媛没来由的脸上一红,瞪了李弘一眼做贼心虚的说道:“我是在想心事儿,可不是在看他。”
“啊?谁?”李弘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李楚媛,而后视线从车窗处缓缓往许彦伯身上移去。
“不许看。”李楚媛伸出玉手,把李弘的脸颊推向了另外一侧,羞涩加恼怒的说道。
“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到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你让我回去后,怎么跟母后、跟你父王交代?这样吧,我把他叫过来,你跟她聊聊吧,通过沟通才能直观的了解一个人,你老这样盯着人家的背影,这能了解什么?弄不好还整的人家许彦伯老感觉背后阴森森的,以为被鬼盯上了。”
“你才是鬼呢。”李楚媛被李弘的话语气乐了,因为这一路上,她也发现了,许彦伯时不时就会表情心悸的回头,而后当看到一切正常后,又是茫然的回过头。
她不知道怎么这家伙这么敏感,自己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发现有人偷偷盯着他看了。
“那我把他叫过来,怎么样儿?你跟他聊聊吧……。”
“聊聊聊,有什么好聊的,要你多管闲事儿。”这个时代虽然是男女观念开放,但也没有说是开放到,人家花前月下,旁边还站着一个慕名学习的不是?
哪怕就是在上一世,也没有说男女之间恋爱,旁边还站着一位在观摩、学习不是。
“这么说来你是同意,不对,你是暂时一切都满意了?”李弘不懂风情,这是非得逼着李楚媛透露出她女儿家的小心事儿。
李楚媛面对这样的惹不起的货色,也是又羞又怒,但又没办法不理会他,当作他不存在。
“我可没这么说。”李楚媛脸色越来越红,娇羞的模样儿倒是越来越迷人。
当女子在有了心上人,当开始欣赏一个男子时,那么有关于她自己心中的小秘密,旁人别指望能够了解到多少,毕竟,就是深处恋爱之中后,当事人都不知道女子心里会想些什么。
女子的心事,不会像历史前进的步伐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便让越来越多的男子揭开她们心中的迷雾。
这一点儿上,女人则是选择了完全不进化的,不求上进的原地踏步,在人类发展史上,成为了最为神秘莫测的秘辛,所以对于无论处于哪一个时代的男子来说,女人的心事,是永远解不开的迷雾。
李弘撇了撇嘴,很不屑女子的口不对心,很不屑她们对男人欲迎还拒的态度,干嘛不痛痛快快呢,非要搞得让男人跟破译密码似的那么辛苦。
长安城很热闹,处处洋溢着一股与冬日寒冷相反的氛围,甚至因为这一股热闹喧嚣的画面,让长安的气温都要比实际上高上好几度。
东宫的官员、京兆府宗楚客率领的官员,已经在灞桥处迎候,李弘坐在马车里紧了紧自己的皮裘,把自己包裹的像一只大狗熊一样:“直接回东宫,说了多少遍了,别整这些没用的,我又不是领兵作战去了。”
李弘嘴上如是说,但目光还是透过李楚媛掀开的窗帘,在东宫的官员人群里扫视着,太子少师杨思俭,这个时候确实是没有出现。
宗楚客侍奉在另外一侧,附和着李弘的话说道:“殿下,这是礼数,以后想必礼数还会更多,您如今需要开始适应才是。”
李弘僵硬着脖子扭过头,看着宗楚客愕然道:“啥时候学会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了?还是说朝堂之上都如此认定了?”
“朝堂之上大致不会吧,沛王大婚在即,好多原本观望的官员,有些已经开始示好了。”宗楚客眼神深邃,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着长安的局势。
“那你还如此给我吃定心丸儿?就不怕哪天我失势了后,像你这样……。”
“皇后昨日召臣、还有大理寺狄仁杰进宫了,白小姐等人都在,言语之间,臣认为殿下您还就真的适应这些个礼数才是,礼仪从简的流程太快了,宗正寺、太常寺、鸿胪寺跟礼部现在在朝堂之上,简直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如果不是陛下镇压着,怕是两方都要约个地方以武力解决争执了。”宗楚客笑呵呵的,相比较之前任县令时,要发福了不少,倒也白了不少。
但其喜欢无事儿时,上山采药的喜好没有改变,这还是时不时往蓝田医学院跑,跟孙思邈鉴别一些草药,还是他闲暇时间,最大的乐趣。
宗正寺掌管皇室宗亲属籍、祭祀、册封等,以及皇家其他各项事物,如果说李贤因谋反治罪后,则最后便是交由宗正寺,所以宗正寺在九寺之中,地位一直都是很超然的存在,毕竟,打交道的都是跟皇家息息相关的事情。
而身为宗正寺卿的人,则往往都是选择一个八面玲珑之人,此人必须能够从容面对各中不同的皇室宗亲、外戚的拉拢跟刁难,能够在处政皇家事物时,令各方各面都满意。
毕竟,皇后的家人、皇帝的家人、各个嫔妃的家人等等,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是需要宗正寺来处理的。
而太常寺则是掌宗庙礼仪、礼乐等,与李弘的矛盾也很大,因为这些东西,李弘本身就很少参加,不光每次装病不去,非去不可的时候,则是把人家的礼乐、礼仪等,都给破坏的七七八八了,所以针对礼部也是有理有据,毕竟太子还是尚书令不是?
鸿胪寺跟李弘的之间的矛盾,当年武媚曾经调和过一阵,后来因为李弘前往安西,回来后有所缓解,但随着李弘上朝的次数增加,各种朝堂礼仪,也被他视而不见,如今是一直在紧张之中。
“让他们吵吧,礼大于天还是人大于天,这不是现在就能得出结论的,再说吧,这帮老顽固,惹不起,不过既然选明了立场,也不要太过了,礼部我会知会的。”李弘想起九寺五监、包括御史台,这些独立于中央的职能部门就头疼。
这些都是将来要面对的事情,但好在,不还没有到那一步呢不是,到眼前了再说吧。
宗楚客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接着把长安城坊间流传的流言蜚语,以及房先忠来到他府邸,找他镇压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李弘则是难得的夸赞了他一番,这便是自己要的效果,只有给了李贤最为混乱的局势,让他无法看清楚、理顺时,他便会陷入自我恐慌中。
而房先忠此人,他现在已经彻底摸透这个人的性格了,这种人是属于完完全全喜欢自欺欺人的一种货色。
如果住在一间房屋内,当外面着起了大火后,他便会在屋子里看着那大火苗喊失火了,但只要外面传来声音说,这大火不会烧到他,离他还很远时,他便会自欺欺人的相信,这火真的不会烧到自己,哪怕是已经感受到了那灼热的温度,他也会没来由的相信,这火不会伤到自己。
635 条件
李弘有一段时间,不明白房先忠哪来的这种自信,但通过之后的研究跟交集,他发现,其实房先忠心里能够清晰的判断各种复杂的形势。
但他唯一的缺点便是他致命的缺点,就是自己没有主见,只要你在他跟前展现出强大的自信,说一些他愿意相信的话,那么你就是提着刀杀了他,他也会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说白了,房先忠便是属于无论是哪一个时代,都大有存在的人,耳根子软、缺乏主见、很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很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整日里活在他人的看法中,但又有一颗与其能力不相匹配的野心。
这便注定了房先忠,只能是作为一个副将存在,无论是文职武职,他都不适合做一把手。
因为他能把情势分析的很透彻,但却不会坚持、自信自己的观点,永远都会拥护别人的决策,而后否决自己的看法,哪怕明知道自己是对,他人是错的,他也不会坚持。
是不会,而不是不敢,这是有着质的区别的。
东宫在李弘回来后,方显的有了一丝的人气,这段时日因为沛王的大婚关系,长安城所瞩目的焦点,便全部集中到了那里,再加上太子近一年的时间没在东宫,整个东宫显得冷清也是在情理之中。
刚刚一下马车,踏踏实实的站在了东宫的地面上,就看见了汪楼那张死人脸跟连铁站在一起,恭恭敬敬的看着他,就是不敢过来。
李弘无语的向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不就是下旨让自己立刻前往皇宫吗,至于站在那么老远,跟看鬼似的吗。
“殿下舟车劳顿,这刚一下车,就得立刻前往皇宫,奴婢等人也是很心疼殿下的劳累,但奴婢也没办法,这是殿下的旨意。”汪楼身为李弘他龙妈如今的贴身太监,对于李弘可是分外忌惮。
特别是在从连铁那里知晓了更多的,关于太子殿下的更多事迹后,汪楼已经在心里,把李弘列为绝对不可惹怒的人,所以这才一直站在远处,宁可违背皇后的旨意,也不过来招惹太子殿下。
看着汪楼那恭恭敬敬、谨小慎微的样子,然后闻着转了一圈,冷笑着说道:“我能吃了你是怎么着?是不是连铁跟你说我什么坏话了?”
“没没没,奴婢不敢。”连铁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无辜的啊。
“谅你也不敢,说说吧,母后这么着急让我入宫是何事儿?”李弘看了看李楚媛,用眼神问她要不要一起进宫。
得到明确的信息后,便在汪楼的率领下,三人往皇宫里行去,而连铁,在李弘回来后,那么他就不用再去皇宫了,毕竟东宫现在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从洛阳回来的路上,李弘的心是不平静的,相比较于龙爹,他心里更是有些忌惮母后,如今这样的形势,估计谁都看的出来,自己跟老六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朝堂之上的官员在自己未回来之前,纷纷观望、站队,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也纷纷在观望、站队,总体的效果是自己满意的。
李令月没在蓬莱殿,估计当白纯带着从南方的礼物回来后,李令月这个小白眼狼,对自己的思念就变得淡了很多了吧?
小白眼狼如今除了新奇的玩具跟礼物,能够让她高兴外,其他的?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岁数上,怕是没有什么能够让她高兴几天了。
“儿臣见过母后。”李弘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已经站在了武媚的面前。
武媚不出声的打量着李弘,相比于前往南方之前,李弘整个人又是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征战安西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