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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赏那点儿碎银子,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似的,侍女还必须感恩戴德一般。
看着李弘那一本正经的打赏银子的神情,侍女不由得被气笑了,这点儿碎银子,不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姐妹,估计生韵楼里的任何一个姐妹,甚至是跑堂伙计,都不会看上这点儿钱的。
李晔看着他爹郑重其事的样子,感觉自己丢人丢大了,自己都不好意思拿那点儿碎银子打赏,老爹怎么好意思呢,还那么郑重其事,好像打赏人家的是金条似的。
此时此刻,李晔恨不得自己座椅下的地毯突然间漏出一个大洞,啪的一声,把自己掉下去算了,跟着堂堂正正的大唐皇帝,自己的父皇,竟然是这么的丢人,早知道就不跟他出来了,还不如呆在宫里安全呢。
“公子,您就不要拿我们这些下人打趣了,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妾身侍奉不周的,还希望公子能够见谅。”侍女强忍着心中渐渐升起的更多不快,生韵楼之所以如此兴隆,除了装饰豪奢,门路极光外,还有就是因为这家酒楼,是裴大人开的缘故。
身为皇亲国戚的裴大人,一年在这酒楼里,不知道要宴请多少客人,而长安城里,不论是万年县衙的人,还是京兆府的人,都多多少少给裴大人一些面子,根本不会有人敢来生韵楼闹事儿的。
今天倒是奇怪了,竟然碰上这么一对父子,莫名其妙的点了一桌生韵楼自开张以来,最为昂贵的一桌菜,也把生韵楼里,身价数的上的几个花魁招了过来,但如今却说没银子付账?
找茬儿能够找的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侍女也不得不佩服这一对父子。
侍女看着那俊俏的少年,苦着一张脸,皱着眉头向她望了过来,然后接过来了他那下人手里的银子,苦巴巴的说道:“要不……要不你先收着吧,好歹是我父……亲赏给你的。”
侍女看着俊俏少年一脸郁闷模样儿,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但这点儿碎银子在生韵楼里当赏钱,自己如果要是接过来的话,不光会掉了生韵楼的身价,也会让自己被其他关系或好、或坏的姐妹们给嘲笑死的,指不定以后背着自己,会说出什么样儿难听的话语来。
可看着这俊俏的少年,侍女又不忍那拿着银子伸在自己面前的小手,犹豫之间,却见那少年公子,突然起身拉住了自己的手,硬是把那银子塞进了自己手里,嘴里还嘟囔着:“拿着吧,别人想要这样难能可贵的赏钱还要不到呢。”
侍女看着手心里被少年塞进来的碎银,洁白的额头上一阵黑线,心里腹诽道:嘿,你当你爹是我大唐皇帝啊,还这样的赏钱难能可贵,我添香在生韵楼,想要什么样儿的赏钱没有啊。
946 找茬儿
李晔看着添香不情不愿的接过赏钱,几次三番、犹犹豫豫的还想退回给自己,但李晔也不得不拿眼睛瞪了一眼添香,倒是让不明所以的添香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个少年,怎么突然他还先横起来了。
“花孟,看看那边完事儿了吗,完事儿了让他过来结账。”李弘继续看着前方不远处已经不在抚琴歌唱的女子,那些原本薄纱一身的女子,也都不再摇曳生姿,一个个冷着一张脸,正看着他们父子俩人。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冰冷跟冷漠,跟刚才笑颜如花儿的样子,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李弘看着眼前的众生相,也不得摇头叹息,霸王餐越来越不好吃了,看人脸色的感觉真是难受啊。
“怎么,难不成还想一个一个溜走啊,还真当是生韵楼是是做慈善的,能给你这个机会不成?”
花孟刚要转身离去,就看见门被打开,一个年纪跟李弘差不多,同样是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脚步浮虚,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一脸冷笑的看着巍然不动的李弘跟李晔。
“谁啊?”李弘看了一眼那白白净净,纵欲无度的男子,而后问旁边的添香,在看到那男子后,神色已经变得正色起来,甚至多少有些害怕。
“回公子,是我们生韵楼的管事儿,所以您除非先把账结了,否则您怕是走不出这个房间的。”添香看了一眼王世师,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李弘的话语。
“你叫什么?”李弘摆了摆手,示意花孟跟芒种不必靠近过来,然后看着那王世师问道。
看那脚步浮虚、吊儿郎当、双目涣散的样子,不用猜李弘都知道,这货的身体早就已经被女人掏空了,纵欲过度后的样子,是个男人基本上都能一眼看出来。
深怕误打误撞,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给他姐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王世师刚才已经在门口听了好长时间,也偷偷的观察了半天,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
长安城高管云集、世家子弟众多,纨绔子弟、勋贵子弟,即便是三教九流的人,他多多少少都认识一些,而眼前的男子显然陌生的很,而且只带了两个下人,便跟着他们父子来到了生韵楼,显然不像是真正的豪门勋贵,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毕竟,自己在生韵楼也见多了那些自己惹不起,见了面就连姐夫都要点头哈腰的大人物,但还没有哪一个人物像眼前这个一样,出行却是这么的寒酸。
以他的猜测,这对父子很有可能是外地来的豪门富户,在小地方摆谱摆惯了,以为到了长安城,以为进了生韵楼,有点儿银子就能够美美的享受一顿。
对于这种没有眼界见识的人,王世师是毫不介意给这些人一些苦头吃,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深刻认识下,长安城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混得住的。
“我是谁?我叫什么?看来这位公子身份很尊贵嘛!”王世师看着那两个下人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晃荡着身子走到桌前,与李弘隔了一张椅子随意的坐了下来。
看着那一桌珍馐美味,王世师都不由得有些心疼,生韵楼开业这么久来,敢一口气点这么多生韵楼招牌菜,甚至是把生韵楼里所有的贵菜都点一遍的人,他还真没有遇见过几个。
“小子,随便动动筷子,就浪费了这么贵的菜,你不会真是来找茬的吧?”王世师要过旁边另外一个侍女手里的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不由自主的啧啧出声:“行,还是个喝茶的行家,生韵楼最好的茶都敢点,看来真是有钱啊。”
李弘也不生气,一直微笑着看着那王世师,而李晔原本还想要起身跟那个王世师辩解两句,但还是被他龙爹按在了座位上。
添香与旁边另外一位侍女,看着李弘在王世师进来后,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为李弘父子担心,毕竟她们太了解王世师了。
生韵楼刚刚开业的时候,也曾有过想要吃霸王餐,或者是来找茬儿的一些地痞无赖,但这些人,可通通都被王世师那心狠手辣的手段慑服了,缺胳膊断腿的事情,那段时间便没有少发生。
而后随着生韵楼的名声渐广,以及手眼通天的关系,后来也就没有人敢在这生韵楼里闹事儿,这让王世师还有些不适应,在少了闹事儿的人后,他就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楼里的姑娘身上。
“让别人帮我付账也不行?”李弘依然是好脾气的看着王世师,既然人家不告诉自己他叫什么,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问一次了。
“行啊,当然行,但你要能走出这间房间才行不是?”王世师显然是摆明了态度,打算给房间这父子俩一点点小小的教训了。
“那就是我们不在这房间里把账付了,你就不会让我们走出去了?”李晔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怒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王世师问道。
一旁的添香不由得为李晔捏了把汗,王世师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李晔一旦惹恼了他,说不准到最后就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添香对于李晔却是有着没来由的好感,此刻看到李晔站起还稍显瘦弱的身子,心里便开始紧张起来,就连手心都不由自主的沾满了细汗。
王世师闻言,扫了一眼一脸气愤不过的李晔,冷笑着说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但你能奈我何?”
“你……。”李晔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不讲理,难不成整个长安城,吃完饭之后,不在房间结账,还统统不能出房间门了?
像是看穿了李晔的想法,王世师依然吊儿郎当的说道:“别人或许在这长安城酒楼吃饭,如果没有带钱,完全可以让其他人来付账,或者是派下人回家拿钱去,但你们不行。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李弘不等气哼哼的李晔问出来,率先问道。
“因为你们这些外地人,没有诚信可讲,谁知道你这两个下人,会不会丢下你们跑了?到时候我没有要到银子,反而放跑了一个人,岂不是吃亏吃大了?”王世师也不着急,既然添香跟这一桌的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儿,那么自己也就不介意在这里找些乐子了。
诺大的长安城,有着自己的姐夫撑腰,而且姐夫一家子跟皇家又有着亲戚关系,所以他不相信,在长安,在生韵楼,自己还有欺负不了的人!
“那如果结账的人在酒楼里,也不能去找吗?”李弘继续问道。
“不能。”
“这么说,看来不是我们来找茬儿,而是你成心找茬儿了?”李弘说道这里,眼光瞟了一眼那个添香,显然这个二世祖似的货,是她找来的。
添香看着李弘望了她一眼,心里没来由的一惊,同时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有些自责是不是自己刚才过于敏感了,是不是把这一对父子想象的太坏了,所以给人家招来了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添香看了一眼王世师,自作主张的突然开口道:“这位公子,你敢肯定您的朋友就在楼里吗?如果他能够帮您付账,添香不介意帮您把您的朋友……。”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刚才坏了我的好事儿,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又在这里没大没小,生韵楼里的规矩都忘了不成?”王世师冷喝一声,一双眼睛在添香那算是发育成熟的胸前狠狠的看了几眼。
“王公子,您何必跟她计较呢,她一向嘴上没有个把门的……。”一旁被称为红袖的侍女,强笑着为添香解围,而后狠狠的瞪了添香一眼,警告她不要再多管闲事儿,泛滥同情心。
“怎么,你也想跟她一样不成?”王世师扭头看了一眼那叫红袖的女子。
红袖添香,这两个一个十九,一个二十的姐妹,自从生韵楼还没有正式开业,就被裴庆不知道从哪里,据说花了大价钱买了过来。
随着俩女的成长,一个个便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加上两女都很精明能干,在生韵楼里一直是相当于王世师一样的重要人物。
今日原本是要侍奉在裴庆跟陈敬之身旁的,但因为裴庆不知为何,没有让她们两人出现,而正好赶上李弘坐进了另外一个房间,于是两女便走了进来侍奉。
原本想着安排好了李弘父子两人后,两女便会离去,换做其他人,但看着这一对父子点了生韵楼里最好的菜,最贵的酒跟茶,又叫了那一个名为蓝映的花魁,两女在心惊的同时,自然而然的把李弘当成了尊贵的客人对待,但谁知道,这两个人,竟然一对没钱付账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