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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化笙一歪脑袋:“啥?”
“接下来的路你不熟,如果想就此为止,我也不会留你。”
杜化笙一呲牙:“我走了,你一人带着个傻姑娘满山乱蹿,多麻烦?不管怎么说,我常年在东南亚生活,就算是再不熟悉也比你强。”
李青点头:“所以才谢谢你。”
“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大家出来玩儿,都要有舍有得。”他拧好瓶子扔回车里,伸手抹了下车顶厚厚的灰,“用不了天黑,咱们就到拉瓦了。再往前走不了多远,就得进山。到了那个地方,车就没用处了,都要靠人来走。我现在真有点儿怀疑,你带上的这个姑娘能不能跟上咱们的步子。”
两个人正在说话,新雅已经慢腾腾的走了回来,脸蛋儿仍然挂着未曾消退的红晕。
“我还以为你去生孩子了呢。”杜化笙钻进车里,大声嚷嚷,“快点儿走吧,这次换我来开车。”
李青难得清闲一会儿,好像怕他反悔一样,赶忙坐上了副驾驶位。
“走喽。”杜化笙大叫一声,一脚油门儿踩下去。
“我艹!你慢点儿!这不是开飞机!”
向前开了个把小时,路边忽然蹿出一名男子,紧接着一只板斧就横飞了过来。
杜化笙一声惊骂,连忙打方向盘,将车头调转。可那只斧头还是砸到了窗玻璃,瞬间裂开蜘蛛网一般的细密纹络。
“我艹你妈!”李青满心邪火,一脚踹开车门冲下去。
那男子见他奔着自己来了,连忙从腰间拔出手枪,用马来语大叫大嚷。见对面的家伙并不服从自己的意思,便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老式左轮发出一声闷响,子弹却连李青一根毫毛都没擦到。
男子当即要跑,一转身却发觉李青已经到了近前,扬起匕首刺进了他的颈动脉。
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待得那男子的强盗同伴从预先埋伏好的位置冲出来时,李青已经拔出匕首,一道血浪冲天而起,死尸栽倒。
场面一片哗然,十几名山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杜化笙已经抡着那只大板斧冲了上来,一斧子削掉了当中一人的脑袋。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瞬间就懵了,转身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么的,敢砸老子的车。”杜化笙扔下带血的斧头,嘴里依然是气哼哼的骂。
李青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转身往回走:“砸了一扇窗,就死了两个人,咱们足够本儿了,就这样吧。”
重新回到车里,杜化笙仍然是心有不甘:“这帮畜生,烧杀抢掠的事情没少干,杀一个是一个,也算积德行善了。”
“快走吧,再呆下去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李青催促了一声,扭过头望着脸色惨白的新雅微笑道,“吓到你了吧?”
“你们。。。杀人了。”新雅轻轻说着,摸了摸他搭在座椅上的手,眼底透着惶恐不安。
杜化笙歪着头问:“很出奇么?你不妨问问我身边这位,他手里的人命有没有一千?”
“你别吓唬她。”李青蹙了下眉头,而后很认真的道,“你放心,我不杀好人。”
“什么是。。。好人?”
李青忽然愣住了,面对女孩儿的问题竟然是无法回答。
“哈哈哈哈,这世界上有好人么?”杜化笙拍着方向盘大笑起来,“被人家姑娘问住了吧?我实话告诉你,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尤其是在咱们脚下这片土地,好人?呵呵,可笑!”
“你是好人。”李青对女孩儿说完这句话,舒了口气转过身,“快开车,走了。”
下午四点多,车子开过一个竹子钉成的门楼,抵达拉瓦。
开车在镇子上转了一圈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旅馆,环境比特桑的那一家要差得多,但也勉强能够住人。说是旅馆,但其实也就是一户当地人家的平房,隔开了一半用篱笆墙拦起来,用作过往行人租住。
一间大屋子,摆放了十多张密密麻麻的铁架床。水井和旱厕都在院子里,还有一个葡萄架,缀满了成串的青葡萄。
第1533章大火
李青等人抵达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住了三个人。
考虑到新雅是个姑娘,难免有些不方便,杜化笙便同那三人商量了一下,多出些钱将他们清了出去,然后把整个院子包了下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杜化笙将那三人打发走后,摇头晃脑的说道,“这地方咱们放心住吧,不会再有人来了。”
李青在床边坐下:“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咱们可是付了钱的,又没把人打出去,你又矫情个屁啊。”杜化笙没好气的嘟嚷,“而且我听那三个人说,在前面还有一家稍大些的旅馆,他们拿了钱可以搬到那里去,不至于露宿街头。”
“还有一家?”李青沉吟片刻,忽然抬起头问,“你说。。。阿旺现在到哪里了?”
杜化笙一咧嘴:“你该不会以为他们会住在那家旅馆吧?”
“不是不可能啊,追到了拉瓦还没见到人,是否继续下去就是一个问题了,他难道不会在这地方多停留几天,打探一下我们的动静么?”
新雅出去方便,两个人继续说话。
杜化笙也觉得这番话有道理,不禁轻轻点头:“咱们今晚过去看看?”
“可以去看看。”李青道,“如果不在就算了,如果他真在那里,索性先一步做掉,以免日后麻烦。”
“的确,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嘛。”杜化笙脱掉鞋子,向着窗外瞄了一眼,“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李青没有接话,靠在床边躺了一会儿。
新雅又忸忸怩怩的走回来了,坐在对面的一张床上,低着头不做声。
“嗯?”李青忽然坐起,神色诧异的问,“你怎么了?裤子上为什么有血?”
杜化笙也是一脸愕然:“啊?哪里受伤了?”
新雅的小脑袋更低了,涨红了一张小脸,张了张小嘴,却始终没有发出言语。
李青二人对视一眼,瞬间恍然大悟。难怪这小丫头一下午都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原来是来月事了。
两个大男人面对这种事情,同第一次的大姑娘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一阵手足无措。
李青看向杜化笙,咧着嘴问:“老多准备的东西里,有卫生棉么?”
“你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在这种地方,用得最多还是月事带,卫生棉太高端了好嘛,一般人家用不起的。。。”
李青眼角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又问:“你的纱布呢?”
“啊。”杜化笙一拍脑袋,赶忙拉开帆布包,将一卷干净的厚纱布翻出来,“这个。。。”
李青接过,将之递到女孩儿面前,尽量保持语调和缓:“这个可以么?”
新雅点了点小脑袋,将那卷纱布接过来,捏在小手里。那副羞涩的模样,简直不能更可爱了。
“我们两个出去把风,你把脏衣服换了。”李青说着从床上跳下来,冲着杜化笙递了个眼色。
两人前后脚出去,关上了房门,留小丫头一个人在屋子里。
杜化笙站在葡萄架下,摘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嚼了嚼之后又吐出去:“我艹,真特么酸!”
“你眼瞎么?明知道是青葡萄,还往嘴里塞?”
杜化笙抻了个懒腰,忽然问:“哎,你说这小丫头真知道路么?”
“干嘛这么问?”
“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出过远门的样子,在这地方,有些人整整一辈子,都没出过村。”
李青轻轻抽了口气:“可是。。。如果她没有去过,为什么要骗我们啊?”
“我也就是猜测,谁知道呢。”杜化笙摇了摇头,旋即又开始了抱怨,“女人就是麻烦啊,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流血,真庆幸小爷我是个男人。。。”
房门忽然打开,新雅捧着换掉的衣服走出来,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清洗。
杜化笙盯着女孩儿好看的侧颜,幽幽道:“世上的两种女子最迷人,一种欲拒还迎,一种抵死不从,你喜欢哪一个?”
李青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前一个,喜欢后一个的十有**是变态。”
他抬起头,看到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
晚饭是同旅馆老板一家人吃的,气氛很不错,菜肴也算丰盛。当然这也因为是杜化笙花了钱,才让店老板舍得将晒干的腊肉和新打的野味儿都拿出来款待客人。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将新雅安置在屋子里,一同离开了。
走在拉瓦坑坑洼洼的黄土路上,李青抬头望着天边升起的一弯新月,忽然开口道:“你知道么,我有一个女儿。”
“嗯?不是儿子么?”杜化笙一脸惊奇,旋即又问,“私生女?”
李青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愁绪:“算是吧,我从来没见过她。”
“那还真可怜。”
这不痛不痒的话让李青有些不舒服,索性换了一个话题:“店老板刚刚怎么说的?另外一个旅店就在前面么?”
杜化笙抬手向前一指:“这条街走到头,在往左边一拐,就到了。”
“快点儿走,留新雅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好好好。”
两个人到前面那家旅馆转了一圈儿,很遗憾,并没有找到阿旺的踪迹。
“有没有可能不是阿旺?是另外的势力呢?”李青心中也有些拿捏不定,一路思考着这个问题同杜化笙返回。
距离住处不太远,两人同时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搞什么啊?”杜化笙身子一僵,深吸了一口气。
“新雅!”李青大叫了一声,狂奔而去。
小旅馆在熊熊燃烧,店主一家人的尸体横亘在院子里。男人和孩子的脑袋被劈开,女人的衣服剥光,生前好似遭受了极其痛苦的凌辱。
杜化笙在后面叫嚷:“回来!火太大了!”
李青充耳不闻,在小杜咬牙切齿的叫骂声中冲进了屋子。
“新雅!新雅!”他在屋子里团团转,被浓烟呛得直咳嗽,整颗心都被绝望填满。
她不在么?她去了哪里呢?旅店的女主人都变成了那个样子,新雅又会遭遇什么。。。
忽然,李青听到了呜呜的哭声。
“在这里。。。我在这里。。。”
李青精神一振,循着声音抢步过去,见得新雅正躲在屋子最里面的铁架床下,小脸被浓烟呛得又黑又紫。
“出来,我们走!”他把女孩儿拽出来,横抱在怀里向外跑。
本就年久失修的屋子,在熊熊的火焰之下早已经是不堪重负。在李青即将出门之际,一根横梁砸落下来。
在那一瞬间,他听到了脊骨断裂的声音,身子猛地一跪,一口血哇的喷出,染红了新雅被熏得黑乎乎的面颊。
李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么的,又断了。。。
“你。。。你不要死。。。”女孩儿摸着他的脸,痛哭失声,“不要死,我。。。我怕。。。”
“我艹!还真在里面!”杜化笙用一件湿衣服包住脑袋,也冲了进来,“李青!你没死吧?”
“没事。”李青狠狠咬着牙,“把人接过去。”
杜化笙赶忙把新雅接过来抱出去,等他准备再度折返的时候,李青也已经晃晃悠悠的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