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男子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痛苦,当即用西隆语大声叫嚷,“我说!我说!”
古月伸出两根玉指掐住蜈蚣的尾部,笑眯眯的问道:“巴古迪现在在什么方位?”
“啊!他们…啊!”
后半边身子被古月捏住,蜈蚣在男子的耳道里奋力挣扎,肆意的破坏,引得后者更加痛苦的大声惨叫。
“快说,不然我一松开手,它就会钻进你的脑子里。”
“他们…他们在东北方向…二十里远!啊!饶了我吧!”
古月手一抖,将那名大蜈蚣硬生生扯了出来,直接摔到了地面上。
李青眼皮微微一跳,趁着这条浑身是血的大蜈蚣还没有逃进地面的缝隙里,抽出匕首打出去,直接将之钉死在了地面上。
“东北方二十里远。”古月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而地面上那名猎杀小组的成员,伏在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的恐惧之色仍然尚未褪去,鲜血从他的耳道里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居然离我们这么近…”李青蹙了蹙眉头。
“没什么用了吧?”古月盯着那个男子,淡淡的问道。
虽然听不清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但这名猎杀小组的成员已经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禁不住两手撑住地面,神色慌乱的向后挪一挪。
“留着他,我们还有用。”李青笑吟吟的说道。
古月俏脸之上涌起了一抹疑惑:“还有什么用?”
“我要把他再给巴古迪送回去,霍乱军心嘛。”李青洋洋得意的说道,“巴古迪若是不杀他,以后还会有更多人逃跑。如果杀了他,他手下的力量就会加速瓦解。无论怎么样,对我们都有好处。”
这名猎杀小组成员看到李青那副不怀好意的神色,浑身打了个哆嗦,当即又开始大喊大叫。古月一蹙秀眉,迈步上前直接一巴掌将他打晕了。
看了看外面的瓢泼大雨,李青问古月:“今天晚上雨能停下来么?”
“估计得下一个星期。”
李青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一摊手:“那算了,咱们等不起,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迅速收拾好了武器装备,李青将那几具尸体拖到山洞里面叠放在一起,然后直接扛起抓来的那名俘虏,同古月闯进了漫天大雨之中。
这场雨实在是下得太过凶猛,虽然李青和古月都披了抢来的雨衣,可没过多一会儿,衣服还是湿透了。一阵冷风吹来,冻得瑟瑟发抖。
被雨水一浇,被李青扛在肩膀上的男子很快就醒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叫嚷。
李青扯了扯嘴角:“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早知如此,真该再多学一门外语。”
两个人向前走了十几公里远,知道再往前去就是巴古迪手下特别猎杀小组驻扎的地方,便不敢再往前去。
李青将肩上的男子放下来,然后从古月手中接过绳子,将他绑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可以了。”李青冲着古月点点头。
古月拔出手枪,将枪口朝上,扣下了扳机。
砰!
虽然雨下得很大,但这声枪响还是远远的传荡了出去,很快引起了特别猎杀小组的警觉。
十多分钟过后,一支小队偷偷潜了过来,可树林中只有那名绑在树干上的逃兵,早已经不见了李青和古月的影子。
“谁把你绑在这里的?”一名持枪队员走到男子近前,拍了拍他的脸颊,“谁把你绑在这里的?”
男子高声回答:“李青!是李青!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可能有埋伏,注意警戒,你们两个去那边!”
被绑在树上的男子大声叫嚷:“我找到李青了!我真的找到李青了!”
“他在哪里?”
“他们一直藏在二十多公里外的山洞里,现在已经转移了。”
“你做了俘虏?快把他解下来,通知组长!马上通知组长!”
一名组员一边给男子松绑,一边大声问道:“其他人呢?其他人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都死了。”男子说道此处,开始抽噎起来,“他们都死在了李青的手上!”
“他叛变了,我不相信他的话。”另外一名成员大声嚷道,将枪口抵在了男子的前胸,“他极有可能在撒谎!也许他已经被李青收买,向我们传递虚假消息。”
“注意警戒!那边没问题么?”
“没问题!附近没有危险!”
“盯紧了!”一个负责人模样的家伙吼了一嗓子,然后将抵在男子胸前的枪口拨开,“我们没有全力处置他,将他带到组长那里去,让组长来定夺!联络上了么?”
嘈杂声混杂在漫天倾泻而下的大雨之中,伴随着这些人的离去,声音又很快消散开去。
“人被带走了。”李青压低了声音说道。
此刻两个人的下半截身子都泡在水里,冰凉刺骨。
古月轻声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还有几枚手…榴弹。”李青沉声回答,“既然已经知道了巴古迪的位置,今晚去给他送几发热闹。”
李青攥住古月的手腕,将她从山坳中的积水里拉了出来:“还要三个多小时天才会黑下来,山洞那边是肯定回不去了,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第826章矛盾
巴古迪坐在临时搭起的床榻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帐篷下渗进来的雨水。雨滴敲打在帐篷上,好似机枪扫射一般,发出急促的嘭嘭声响,恰如巴古迪此刻烦躁的心情。
畸形的右耳又火辣辣的疼起来,巴古迪蹙了蹙眉头,胸中燃烧着一团怒火,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这里已经是附近的高地,可依然有雨水漫进来,巴古迪思量了一下,觉得队伍应该转移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下人掀开帐帘,伸进了一个脑袋:“组长,抓到了一个。”
一股冷意扑面而来,帐篷里残留的最后一点儿温度霎时间荡然无存。
巴古迪怔了一会儿,才好似迟钝一样的轻轻抬起头:“嗯?”
“是五队的阿普,在两公里外的地方,我们听到了枪声赶过去,看到他正被绑在一棵树上,身上有伤。现在人已经带回来了,除他之外,没有发现其他踪迹。”
手掌倏尔攥紧,巴古迪面无表情的问道:“其他人呢?”
“据阿普说,他们在逃跑途中到一个山洞中避雨,遇到了李青和另外一个女人,除他之外,其他人都被干掉了。”
“嗯。”巴古迪略一点头,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手下人僵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组长,阿普…怎么处理?”
眉头再度蹙起,巴古迪抬手捂住脑侧,额头青筋暴跳不止。手下人见状禁不住脸色突变:“组长,你该吃止疼药了。”
“已经吃过了。”巴古迪咬了咬牙,“不杀了李青,我的头疼是好不了了。”
说话间,巴古迪又摆了摆手:“先把他押起来,我想一想再做决定。”
“是。”手下人不敢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便转身退出去了。
从身侧抓过地图,巴古迪摊开扫视了一番,紧紧盯住地图上所标注的此刻所在位置,一阵沉默。
雨接连下了数个小时,虽然没停,但势头也逐渐小了。
不过是下午三点左右,天色就已经黯淡了下来。手下人淌过没到脚踝的积水,再度掀开了帐帘。
“组长,积水越来越高,这里已经不能呆了。”
“嗯,通知下去,即刻转移。”
“组长…”
看到手下人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巴古迪多了几分耐心:“什么事?”
“阿普的事情…得早下决断,他回来之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下面的兄弟们议论纷纷…”
“他说什么?”
“他说组长这次是为了报私仇,在瑶镇总指挥所,我们都已经被当成叛军了。”
“知道了。”巴古迪从积水中将自己的靴子捞出来,空掉里面的存水,穿在了脚上,“把所有人都召集回来,之前的伏击模式撤掉,收缩防线。”
二十分钟过后,当巴古迪走出帐篷,特别猎杀小组所有成员已经顶着降雨,在外面整整齐齐的站成了四列。
解救回来的那名叫做阿普的俘虏,正被用绳子捆着,拴在了断口崭新的木桩上。他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浇头,正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巴古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得出来李青的计谋,所以迟迟没有处置这名逃兵。
杀?还是不杀?巴古迪已经思量了好一会儿,他真的有点儿恼火,手下那些人在抓到阿普的时候,明明就应该一枪毙掉他,也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这个时候,特别猎杀小组所有人的目光也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巴古迪。面对叛逃的队友,他们同样怀有极其矛盾的情感,一方面有些同情,另一方面又是深深的愤恨。他们等待着直属长官做出决定,但又不知道究竟哪一种命令能够平息心头的躁动。
从瑶镇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特别猎杀小组的唯一战果,就是杀掉了一个自愿作为诱饵的纪文斌。可在这支精英队伍心目中,纪文斌既不属于陇西军方,也不是李青手下的一线队成员,显然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分量低得有些卑微。
特别猎杀小组迫切需要鲜血来焕发消磨的斗志,但这种鲜血的源头,绝对不会是自己的战友。
可惜巴古迪并没有想清楚这一点,他出身罗生堂,从小受到的思想洗脑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摒弃掉队伍之中的杂质。在此后的十几年间,他的这种方式几乎是无往而不利,逐渐成为了他一种潜移默化的信念。直至进入西隆军,他依然以自己的雷霆手段,迅速组建了一支铁血战队,刚一出场便灭掉了陇西军的特别行动组,效果惊人。
巴古迪坚信自己的方式是对的,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西隆军的精锐士兵,是视兄弟情义,军队荣誉高于生命的一群人。并不是罗生堂经过宗教洗脑后麻木不仁的傀儡,并不是没有丝毫感情的杀人机器。
潜移默化的行事准则是一种相当可怕的东西,巴古迪稳了稳心神,已经决心用严苛的惩戒来整顿人心了。
扯下了雨衣的兜帽,雨水沿着脸颊缓缓流淌下来。巴古迪穿过站得笔直的人群,一直走到了阿普的面前:“如果我没记错,你在三年前入组,由七十二师举荐,参加的第一次行动是针对陇西特别行动组的沙坪伏击战。”
“组…组长…”缓缓抬起头来,阿普脸色一片惨白。
“你的誓言仍然在耳,为什么却在今天,做了逃兵?”
阿普突然抬起头来,激动的大叫:“组长,我不是逃兵!我们只不过是想回到瑶镇去!我们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瑶镇会断绝同我们的联系?我们现在的成分算什么!”
“身为一名军人,能将如此卑劣的行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觉得可耻么!”
“组长!”一名猎杀小组成员迈步而出,“阿普已经探明了除李青之外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能精准描述出他们的藏身地点,虽然…但也算基本完成了任务,他的情报对我们有极大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