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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成顿时如梦方醒,连忙低下头去一转身,在众人的目光中急匆匆的闯出了会议室,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毕竟年轻人嘛,资历尚浅,说话欠妥。”齐益平笑呵呵的看向了李青,“等到开完会,我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改天让他向李家主当面道歉。”
李青目光微微一沉,旋即嘴角涌起了一抹笑意:“齐叔叔太客气了,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我李青又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就让它过去了。”
“嗯,不过…”齐益平轻轻点了下头,“刚刚我们谈到一区总裁的人选问题,当初在合约中规定的很明确,任何一区的总裁履职,都要有董事会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票选同意。对于这一点,应该没有人会忘记吧?”
虽然刚刚齐益平退了一步,但他依然是抱着不想让李青舒坦的打算,执意找出一些小毛病来恶心他一番。
“当然记得。”李青看向了谢允康,“谢叔叔,你的意见呢?”
谢允康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低头不吭声。直到被身旁的参会人员拍了拍他才如梦方醒,直挺挺的坐直身子,瞪圆了眼睛:“啊?什么?”
李青一脸无语:“谢叔叔是什么意见?”
谢允康大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没意见。”
齐益平没好气的嚷道:“你究竟是对谁没意见?”
怔了一下,谢允康眨眨眼睛,伸手一指李青:“我对大侄子没意见啊。”
李青咧嘴一笑,率先鼓掌:“既然这样,恭喜秋秋正式成为港北国际一区总裁。”
热烈的掌声响起,齐益平狠狠瞪了谢允康一眼,闷闷不乐的靠在椅子上,象征性的拍了两下巴掌。纵然心下窝火,但而今谢允康已经同李青穿上了一条裤子,齐益平也无可奈何。
李青不无得意的笑着:“现在有请港北国际一区总裁林秋秋小姐致辞。”
林秋秋轻轻白了李青一眼,在掌声中展开文件夹:“首先感谢董事会对我的信任…”
在其后的会议上,由林秋秋提议,为了保证财务透明公正,将分区下属的审计部抽离出来合并到一起,作为港北国际集团内部的独立部门,无需管理层辖制,只对董事会负责。这条建议刚一提出,便受到了包括齐益平在内所有人的一致同意,使得会议进展相当顺利…
港北市警察局。
副局长马宝山手里捏着案件材料,在局长办公室外站了好久。
路过的小警员向着马宝山打招呼:“马局!”
“嗯。”马宝山点了下头,深吸一口气,在小警员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中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
在听到齐宽的声音之后,马宝山推开房门,低着头走进了屋子:“齐局长,这是西水街案件的材料,我想…”
刚刚上班的正局长齐宽正靠在沙发上抽烟,听到马宝山的说话声抬起头来眯起眼睛,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马宝山脸色微微一变,声音也开始变得含糊起来:“我…我想…”
“给我。”齐宽伸出了手,马宝山见状赶忙将材料递过去。
齐宽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将材料垫在大腿上,一页一页的翻看,头也不抬的问道:“今早的报纸看了么?”
马宝山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点了下头:“看了。”
齐宽又沉默了下来,乌烟瘴气的局长办公室里,只有翻动纸页的哗哗声不断响起。
将材料翻了一遍之后,齐宽重新开始,将材料又一页一页翻了第二遍。马宝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盯着那再次变薄的材料,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李青昨晚所说的话,马宝山是真的听进了心里,可他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回去深思了一夜,还是不敢在情势不明朗的时候同齐宽正面冲突,所以才有了今早上交材料的这一幕。
伴随着材料一起转移的是对西水街这起案件的调查处理权,马宝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这起案件中脱身了。
齐宽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紧紧盯着马宝山:“材料不完整。”
“啊?”马宝山微微一怔,旋即连忙说道,“齐局长,所有的材料都在这里了。”
沉默了一会儿,齐宽再度开口:“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
见马宝山一脸迷惑的样子,齐宽又继续描述道:“她姓马,是齐伍德的财会。”
微微蹙起了眉头,马宝山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给齐伍德做事的会计姓方,没有姓马的女人。九方娱乐…城明显是走两本账,至少我们目前发现的那套正常营业账没有问题,而另外一套帐现在还没有找到。”
“没有?”齐宽轻轻瞥了一眼手里的材料,神色明显放松了不少,“我也没看到审问记录,没有对齐伍德进行突审么?”
“还没有。”
“为什么没有审问?”齐宽捏起了手中的材料,冲着马宝山扬了扬,声音中突然多了几分严厉,“你这是什么意思?案子还没有处理结果,报给我做什么!”
副局长马宝山相当小心的说道:“这起案子性质特殊,我的工作经验不足,所以…”
马宝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相信齐宽足以明白自己言下的意思了。
再度抽出一根香烟点燃,齐宽吸了一口,轻轻吐了个眼圈儿。他思量片刻,目光在马宝山身上扫了扫:“你坐吧。”
“是。”马宝山点了下头,在齐宽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搭在膝盖上。
“这起案子太敏感,我不能插手。”齐宽淡淡的说道,“你把材料拿回去,按我说的去做。”
副局长马宝山的身体狠狠一颤,旋即脸色便异常难看起来。他本意是将这起案件移交到齐宽手里,可却没想到如今这个皮球又被踢了回来。
第1029章左右为难
副局长马宝山心下很清楚,齐宽这是想让自己做他的提线木偶。如果事情当真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齐宽还可以牺牲掉马宝山,将这条引向他自己的导火线从中斩断。
仅仅是一瞬间,马宝山的脸色就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先不说在这起案件不可逆转的时候他会不会被作为替罪羔羊灰飞烟灭,单单是在你来我往利益冲突的这段时期之内,毫无身份背景的马宝山就会先一步在齐宽、李青和临港督察厅三方势力的重重碾压下粉身碎骨。
“齐局长,这…”
“你不愿意?”齐宽一眨不眨的盯着马宝山,面容冷峻。
马宝山声音压得很低:“齐局长,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高龄父母,这条命真的赌不起。”
“呵呵。”齐宽冷笑了一声,身体缓缓靠在了沙发上,盯着马宝山肥硕的侧脸,“马副局长,我把你养的膘肥体胖,是为了让你颐养天年么?你说面对一头光吃草不下奶的牛,我还有没有留它的必要?”
“我…”马宝山张了张嘴,好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齐宽早已经不耐烦,但如今情势不同以往,还是一反常态的耐住了性子:“你马上考虑清楚,就在这里给我答复。如果你认定李青是你的新主子,我们就只能换个话题聊聊了。”
副局长马宝山陷入了进退不得的两难境地,汗水自他额头涔涔而下,手脚也情不自禁的抖动了起来。
见到马宝山这幅紧张模样,齐宽颇有些得意的咧嘴一笑,将桌子上的材料拿起来,放到了马宝山的大腿上。
“把这份材料拿回去,如果有媒体记者打来电话,通通给我拒掉。”齐宽缓声道,“先把案子压下来,谈一谈媒体的动静,后续听我指令行事。”
拳头蓦地攥紧,一滴汗水自马宝山脸颊划过,吧嗒一声滴落在了材料上。他想要拒绝,可却没胆子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齐宽轻轻瞥了马宝山一眼,抬起头叫道:“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年轻警官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屋子里轻轻扫过,冲着沙发上的齐宽和马宝山敬了个礼:“齐局,马局。”
“嗯。”齐宽点了下头,拍了拍马宝山的肩膀站起来,“什么事?”
年轻警官将一页薄薄的纸双手递给了刚刚起身的齐宽:“督察厅要调案。”
齐宽伸手接过来,漫不经心的问道:“调什么案子?”
“西水街齐伍德案。”
手指刚刚捏住那张纸,齐宽的身体便猛地僵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督察厅在临港所具有的督察之责,注定了其高于警局的超然地位。一旦临港督察厅插手案情,强令案件移转,齐宽即便是想插手也绝无丝毫机会了。
过了好一会儿,齐宽的脸颊缓缓涌起一抹狰狞之色,他紧紧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问:“你确定?”
年轻警官被齐宽的表现吓了一跳,轻轻瞥了一眼面前那张薄薄的纸页,战战兢兢的道:“齐…齐局长,怎…怎么了?”
齐宽将令函抽走,冲着年轻警官摆了摆手,声音低沉:“你出去吧。”
“是。”年轻警官连忙敬了一个礼,转身快速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齐宽低下头,盯住手中那页令函,旋即阴戾的笑声在办公室中缓缓响起:“呵呵呵呵,案情重大,影响恶劣?”
马宝山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了下来,他将那沓资料放在茶桌上,慢腾腾的站起身扶了扶头上的帽子:“齐局长,我手上还有案子要处理,先走了。”
话音落下,马宝山转身走出办公室,回手带上了房门。
副局长马宝山紧紧抓住楼梯扶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楼下去,他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咻咻喘了两口气,掀下帽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在这一刻,马宝山忽然想起了昨晚李青的那一番话。
“临港世家大族的特权会越来越弱,你需要的那棵大树,要能将根深深的扎到土里,也要能在遮风挡雨的同时为你撑腰。临港警察服务于全体公民,信仰神圣,并非是哪一个家族的奴才。”
他现在终于明白,由于其合法合规的超然地位,临港督察厅这棵大树,确实比任何人物都要可靠得多。
“啊!”
一楼的警务大厅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马宝山扭头看去,一把椅子伴随着纷纷扬扬的玻璃碎片自二楼而下,狠狠摔在了警局正门口。
微微一怔,旋即马宝山肥胖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砸玻璃?你就算是将警局全砸了,也没人救得了你。”
将警…帽重新戴到头上,马宝山两只手插进口袋,哼着小曲儿走下了最后一级台阶…
中午十一点半,港北国际的股东大会圆满结束。
李青同谢允康告别后,同林秋秋一齐走进了前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
见四下再无其他人,林秋秋伸出玉手,轻轻扯住了李青的衣袖:“齐家成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李青挽住林秋秋柔软的小手,轻轻叹了口气:“明明是我该向你道歉,怎么反倒要你来安慰我了?”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乎。”林秋秋撇了撇小嘴,“婚礼只是一种形式嘛,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怎么都好。”
李青将林秋秋紧紧抱住:“我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