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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他发现就在眨眼间,时东然全身的肿胀全消了,他赶紧摸了摸他的脉膊,虽然还感觉不到脉动,但身上似乎有了温度。。。。。。
“县长,县长——”老中医跌倒在县长面前。
“又怎么啦?”县长已经懒得答理他了,他正在想着自己被辙职过后到哪里去谋生呢。
“他——他,时干部好像,好像活过来了。”
“什么?娘姥姥子的!快,走去看看!”
“县长,味道,那味道会熏着您!”乡长跟在后面嚎叫。
“娘姥姥子的!不怕!”
第一一五章 黯然神伤
乡长的担心是多余的,屋子里根本没有了味道。老中医说,味道没有了,说明药效已经被伤者吸收了。
这实在是个奇迹,也是个极大的喜讯,山上顿时人心鼓舞,空气也开始了流动。
“东然大哥哥——”殷由之伏在他的胸前泣不成声,虽然他听不见,但她希望他能感知。
根据专家的仪器检查,时东然体内还有大量瘀血,必须尽快清除出来;全身所有的大筋骨全部粉碎性断裂,这就需要大量的合骨还魂草。现在人还处在昏迷之中,离真正的恢复还早。
“必须再下去采一次这种药草!”县长说,“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楚干部去了,那样,我们全得患上心脑病。”
乡长点头。
“还是我去吧,我已经有过经验了。”楚豹良说。
“不行!”县长说,他又把目光转向乡长命令到:“你现在就去筛选,找一个体格好的,兄弟多的,家里穷的,万一那个了,最多是赔上点钱。”
“县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那人家兄弟再多,也是和我一样的,是一条命啦!还是我去,你们不要说了。”
没有人能阻止他,县长怔怔地看着楚豹良。。。。。。
第二轮的药液又下去了,屋里又是药味弥漫,人们的心再次收缩起来,赶紧再次疏散。
“还要再等上七天,等这次药物生效了,就应该会有明显的起色。”听老中医这么一说,众人才又喘了一口气。
“按照常理推算,这个危险期过后,就是长长的恢复期。据医书上讲,恢复期间,最有效最快的方法是在服药的同时,必须有一个最亲近的人,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离去的魂魄才不会走远;轻轻搓揉他的神经末稍,让血液慢慢地流动起来。要坚持七七四十九天。。。。。”老中医说。
“谁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好像没有女朋友,那就是他的父母。”老村长合计着。
“父母。。。。恐怕不合适。而且,他眼下的境况还不能让他父母知道,那样不仅他们会受不了,他们太过激动的情绪也不利于他的静养。最好能是他的伴侣。。。。。”老中医似有所指地说。
“交给我吧。”是殷由之。
“你?你们是?”老中医看看殷由之又看看楚豹良,最后又看着躺在那的时东然。
“哎呀,这有什么危险吗?”楚豹良有点不解地问。
“危险倒是没有。。。。。”老中医犹豫着说。
“那有什么呢?”他又看了看殷由之,道:“迪迪,你能行吗?”
“当然没问题,不就是一个多月,寸步不离吗?比起你下悬崖,这算得了什么呢?”殷由之重重地点着头说。
为了保证这七七四十九天里一心一意、寸步不离时东然,殷由之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回家一趟,拿来所有的生活必须品,再去买点时东然喜欢吃的水果和一些高级滋补品,以备他突然醒来之需。
山里的这次开山伤人事件,因为涉及到市县主要领导及其家庭,在事件没有完全成性之前,也属政治机密类,山里的人是绝对不敢对外乱讲的,也就是限制在相关领导的脑子里。
殷由之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她突然回家,对家人来说实在是个意外的惊喜。
殷夫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殷副市长也难得地早早地回来了。一家人围在一起,边吃边听迪迪讲山里的详细情况。
事情一波三折,动人心魄,催人泪下,听得殷夫人是唉叹连连唏嘘不已,她既慨叹时东然的见义勇为舍生忘死,也惊叹楚豹良的侠肝义胆古道热肠,还对山里的落后贫困寄以深深的同情。
殷副市长深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完。
“对,迪迪啊,你的选择是对的。你一定要心无旁笃地,尽最大努力让时东然尽快恢复健康。七七四十九天,有这么长时间的日夜厮守,你们的感情。。。。。哦,不对,是友情那肯定是更进一步,坚不可摧的。。。。。。时东然,这个青年人不简单啊,舍己救人,真是太伟大了,当今社会,这样的青年真是太少了。”殷副市长一口夸不尽。
“那是,我哥,那还能差呀!”迪迪自豪着,“只是,他这次吃的苦太大了,差点就没命了。”
她也想夸楚豹良勇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楚豹良同样不简单啊。
“唉!进山进山,这些孩子在那,哪天能让人放心啊!迪迪,你可得好好照顾好自己啊,可千万。。。。。”殷夫人抓住那孩子的手,再次泪水涟涟。
“时东然这孩子,伤得这么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比如肢残脑伤之类的。”殷夫人担心地问。
“不是说了吗?那是合骨还魂草,生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是有点小肢残也不妨的,唉!这说来说去,就怪那个楚豹良,要不是他,你们怎么可能到那鬼地方去呢。。。。。”殷副市长话没说完,就上楼去了。
迪迪一怔,呆呆地看着二爸的背影,顿时伤神。
殷夫人也是一愣,她转而宽慰地看着殷由之道:“孩子,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第二早上,殷夫人来喊迪迪吃早饭,一推门,发现早已是人去屋空了。在桌上看到了她的留言:二妈,我走了,进山去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迪迪。”
“好可怜的孩子,这难得的回来一趟居然又。。。。。”殷夫人又伤心落泪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着楼上的书房大喊起来:“殷海森,你到底按的什么心?你到底到折腾到什么时候?她还是你的亲侄女吗?”
其实殷副市长也不是瞎折腾,他只是在为自己的官道修一条坦途,楚书记眼看着要退了,退鳞的凤凰不如鸡;哪比得上时伟明:日出东山红胜火。
所以,他对时东然的伤情特别的关注,命令木化县的县长每天都要向他汇报至少一次,时东然的康复进展情况。
第一一六章 小炖政坛
时伟明上任县委书记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麻烦事。上面接到群众举报,说是林怀县民政部门违反国家规定,擅自降低低保户的低保发放标准,现在调查组已经进驻到了林怀县。
说起这件事,时伟明倒是有点印象的,不知道读者您可否记得:就是那一次,姚书记为了招商一事,招见时伟明的时候,一个满身香味的民政局费副局长,让时伟明打了个喷嚏。
当年的那个费副局长,很年轻,但现在已经是民政局的一把手了。说起这个人的升官史,时伟明的司机赵启东讲了一个让人鄙夷的笑话,但却绝对是真事:
费局长,单名一个星字,这个人就是普通的中专文化,长相普通,出身普通,家境更普通,就是往他家祖坟上深挖十八代也没有仕途的痕迹,所以说他这个局长做得就是有点蹊跷。
其实并不蹊跷,因为他有个貌美如花的老婆。
费局长的上任,毛局长是个贼好色之徒,平时就对费局长的老婆垂涎三尺。据说费局长的副局长位置也是归功于他老婆的姿色。
民政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领导班子每到周末晚上就开会,总结本周工作,制定下周计划,晚上正好再搞点小酒熏熏。
一个盛夏的晚上,费局长的老婆到他班上来找他有事,她走到楼道的时候,恰好大楼断电了,黑乎乎的。这个女人迎头撞上了上正赶着上卫生间的毛局长,两峰远山软软地贴到了毛局长那敞着的肥肥的毛耸耸的胸脯上。。。。。两人趁势在黑暗中扭到了一起。。。。。。。
此事被下楼来接老婆的费星逮个正着。。。。。。。不久,费科长就魔术般地成了费副局长。
话说已经做了三年多副局长的费星,眼见毛局长快要到二线的年龄,便未雨筹谋起来。一年春节期间,费局长请毛局长晚上到家里做客。毛局长欣然应允,一番装修,天黑的时候来到了费家,是费局长那年轻标志的老婆给开的门。
那个女人像是刚洗完澡,敞着对外开放的隆重礼节,一对埋伏在里面的大白兔,夸张地上下跳跃着鼓动着,从上到下能露出的地方全是冰肌玉脂,那道深深长长的沟堑,引诱着毛局长那贪婪的目光,。。。。。屋子里也没开灯,黑古隆冬的,随着一阵幽香,毛局长只感到一阵眩晕,稀里糊涂地就上了人家的床。。。。
冬天穿得很多,毛局长因为激动,更因为慌张,费了好长时间才脱完全部的衣服,刚摆正位置,准备发力,门上却传来了锁心转动的声音。。。。。。。结果双方再次上演了第二次握手,达成了君子协议:毛局长让位,力荐费局长荣登一把手宝座。
据说为这事,毛局长还落下了从此不举的后遗症,可是这话找谁说去?
现在检查组找费局长问克扣低保费的情况,费局长长脸一拉,推得一干二净。我是一把手,能做那事?那些写写算算的全是是具体办事员干的事。就是当年,那我也是副局长,那方案和表格都是当年的具体经办人沈小芳搞的。
可时伟明却记得很清楚,当年的费副局长在姚书记面前说的那番话。空口无凭,查找档案,费星的大名赫然在目。
检查组的处理意见是:追究具体经办人的责任,补发低费。
“敢做不敢当,枉为男人!难怪他的身上有股不阴不阳的香味!”时伟明心里就是这个想法。
经县常委会研究决定,辙销费星的局长职务,降级调离民政局,沈小芳同志升任民政局副局长,主持工作。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一个雨夜,时伟明又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县计生局班子成员外出在考察途中,车子翻进大山沟。。。。。。人员生死未卜,具体情况不明。
县领导连夜召集会议,时伟明亲自带队直奔事发地点。
王秘书拿出县计生局一把手林局长写的外出考察请示报告,上面明明说的是去相邻的胡怀县,考察学习计划生育宣传教育一事,这出事地点却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五夷山。
现场惨不忍睹,林局长当场身亡,两名副局长肝胆破裂,生命垂危,另有五名副局长全身多处骨折,随行的办公室主任也受了点轻伤。
令人玩味的是,在林局长的葬礼上,除了林局长的儿子披麻戴孝外,还有两个女子也呼天抢地,伤心处大哭父亲大人,再一寻踪,花圈锦帐上都赫然写着:父亲大人千古。
丧事一结束,县纪委检察院就驻进了计生局,一查班子成员外出考察经费的渠道;二查林局长三个子女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