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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着自己家的那扇已经紧闭的大门,脸上带着孩子般的满足的笑,做出打响指的动作,她知道他那是怎样的一种激动,怎样的一种兴奋。。。。。。
她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就像现在这样的,慢慢地远了,且是越来越远了;也如刚才的样子,虽然近在咫尺,但却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晃如隔在两个世界。
早饭时,殷由之没有让二妈左催又喊的,而是早早地就洗漱干净,穿戴整齐,见自己的二爸二妈全上了桌,她也缓缓地走过来。对着桌上的满目珍馐,她却并不动箸,而是开腔说道:
“二爸,二妈。我知道我是你们带大的,可以说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我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让我读书,培养我成人。但是,你们知道吗?我也是人,我不是小猫小狗,更不是随随便便的一颗棋子。
想当初,第一次面对楚豹良,我还不知道何去何从的的时候,你们一个死命地鼓动我,恨不得我一见面就嫁到楚家;另一个则努力地劝阻我,让我远离这个纨绔子弟,生怕我嫁入豪门,重蹈弃女怨妇的苦难生涯。
你们口口声声都是是为我好,可我知道,你们都是想在我的身上实现或者补偿你们自己这辈子做人的缺憾。就像一个不识字的父母宁死也要让他们的孩子上大学一样。
可是,我是人,我也是有感情的。当我感觉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楚豹良的时候,你。。。。你们却又不顾一切地往他身上泼脏水,把他说成是无情无义无良无德的弃友小人,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是在拿刀割我的心!
时东然重伤,昏迷不醒,甚至是生死未卜,你。。。。你们却又要让我改变初衷,移情别恋。那样子,哪怕他就是成为一个植物人,你们也在所不惜地让我嫁给他。。。。。。呜——”
殷由之难忍悲泪,泣不成声。桌上的两人怔怔地看着她,张大嘴巴,惊愕得不知说什么。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计划,也不管这世界有什么变化,我只想告诉你们,我不会嫁给楚豹良!”停了停,她又说:“但是,我也不会嫁给时东然!我,我——我这辈子谁也不嫁,谁也不嫁!”
第一二二章 我不做官
太阳已经甩西,楚夫人还在儿子的卧室门前转悠,她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到底要不要进去喊他起来吃饭?
楚豹良从早上回来后,就一头扎进卧室里,狂睡特呼,雷打屋塌也不醒。楚书记中午特地抽出时间回来一趟,想跟他谈点正事,可这小子就是不醒来,他们知道他实在是太累太困太乏了,也不忍心叫他,索性让他睡个够。
看看时间都到下午三点多了,楚夫人再一次热了饭菜,痛下狠心,把这小子给叫起来了。
“哦,这饭可真香啊!还是家里的饭好吃。”楚豹良大口地吃着,不时地夸赞母亲的手艺。
“你慢点!慢点吃。”楚夫人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上前来摸着儿子的头,泪湿眼眶,“这以后就好了,你又可以天天吃到家里的饭菜了。”
“什么?您说什么?”楚豹良差点噎住。
“哦,你爸还没来得及对你说呢,你这次回来啊,就用不着再回那山里去了。听说好像把你安排到团市委上班的,这次你爸也卖了一次老面子,让他们直接给你弄个团市委书记的职务。。。。。”
“噗——”楚豹良一口饭菜全喷到了楚夫的身上。
“这,你这孩子,我这说正经的呢,你干嘛笑啊?看刚换的衣服——别再呛着了!”
“我说妈,敢情这官就是我们家田里收的呀,怎么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说我,刚进机关才工作几天呀,就升那么大的官,这不合适吧?”
“你这孩子,你知道什么呀?哎!我可告诉你啊,你爸呀,再有两月就到龄了,现在不给你安排好了,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谁说你刚进机关呀,你不是被下派到山里去工作了吗,这不差不多有一年了吗?这是符合提拔干部的规定的。你说,那李市长的二儿子,那比你还小呢,也不就挂名下派了一年,他还一天班没去上呢,人家回来不照样给安到市委组织部,做了一个科长吗?”
“哦,照您这么说,咱这里进棺材之前再招个手,来个最后的疯狂啊?”
“呸呸呸!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嘴没把门啊,什么棺材、疯狂的,尽瞎说!”
“我看我爸这是在犯错误,说好听的叫突击提拔,难听的就是最后的疯狂。那要照您这样说,那时东然和殷由之他们不都得提拔啊。”
“你这孩子,吃自家的饭,干嘛管别人家的闲事啊,这话可不能乱讲的啊,你以为升官那么容易的啊,你这次啊也是凑了这么个机会。听说你们那个开山凿道的事情啊,经上下那么一传,名气还不小呢,你爸也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地方上报你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又把你评为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这才有了提拔重用的底子啊!”
“什么什么?我是见义勇为先进个人,那人家时东然是什么呀?他连命都差点搭进去了,还。。。。。。我说这帮人也真能瞎掰,亏他们想得出来!这不是明摆着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楚豹良放下碗筷,抹了一下嘴说。
“哎——我再给你盛一碗去!”
“不吃了!”
“我说你这孩子,这各人有各人的道道,你还怕人家做不了官啊!告诉你啊,听说,你爸下来以后,很有可能就是时东然的父亲来做这个位子,这上面啊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那人家的官升得肯定比你要快多了。再说了你下崖采药草救人这件事,那也不比他时东然差呀?”
“妈,你是知道的,你儿子我天生的就不想做什么痨什么子破官!有什么好啊!你争我抢的,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霉话!不做官,不做官你考这个公务员干什么?你知道什么哟。不做官,你就等着一辈子捧领导的屁股,看别人的脸色,让别人当枪使,做棋子,让你到哪你就得到哪。那还不把人给闷死!”
“反正我不做这个破官,要做我就到山里去做!那儿的干部蛮好玩的,整天对着穷苦人,倒还能做点正经事。”
“你敢!你这是存心要气死你妈呀?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眼看着我们一天天地老了,你说你不趁着现在出来,要是等我们老了,谁还肯帮这个忙,那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看着母亲流眼泪,楚豹良软下了证据,上前搂着老妈。
“妈,事情不会像你们想得那样的。哎!老妈,你想不想抱孙子啊?”
“孙子!在哪?看我都忘了,快说说,你和那个迪迪到底怎么样啦?那孩子对你还行吧?你别光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哎呀!瞧您说的,你儿子我这么帅气的一小伙子,她想不爱我都难!”
“嗯,这话我爱听。好姑娘多的是,她不要,那还有人上赶着上门抢呢!”
“什么呀,您又扯哪去啦?”
“那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这个——暂时保密!不过前提是我必须进山,否则不仅孙子抱不着,连儿媳妇都看不到。”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等你爸回来,看他能答应?”站到门口,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楚夫人突然有点伤感,脸色也阴郁起来,“豹良啊,我和你爸我们都老了。。。。。。。”
楚豹良看着母亲脸上那日渐密集的皱纹和灰暗的眼圈、下塌的眼袋,也触动了心情,他来到母亲身边,目光落到她那不再光亮的头发上,道:“老妈,别动——这又有一根白发,让我拔了它!”
儿子那温暖的双手在她的头上翻来找去的,她既感到一种天伦的快乐和幸福,也产生了一种树大分枝老来别离的伤感,不觉紧紧地搂住儿子,久久不愿放手。。。。。。。。
“妈,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我爸,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别太累着了。我爸退下来也是好事,人生应该留点时间给自己。。。。。。你们也不要挂念我,我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事情,也会有自己的归宿。”
。。。。。。。。。。
楚豹良看了看时间,说:“现在还有一班开往木化的车子,我走了,再迟就赶不上了。”
“什么?孩子你这要走?。。。。。。。。”
楚豹良湿着眼睛走出家门,他要早点回去,把殷由之安全的消息带到山里,还有时东然那里也不知怎么样了。
第一二三章 徐大美人(一)
一朝君子一朝臣,自古天理。有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时伟明这边还没有把动人调岗一事提到议事日程,全县的几百号大小干部早已经是未雨绸缪。这位时书记上任以来,连烧两把小火,林怀政坛自然是蠢蠢欲动,暗流汹涌。想步入仕途的,想保住乌纱的,想提拔晋升的,各怀心思,各寻门道。
一个下午,办公里,时伟明正在忙活着,突然秘书匆匆进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急切而小声说道:“时书记,麻王乡漆书记的老婆今个中午喝农药,现在正在县医生抢救呢,听说性命堪忧。现在她娘家的人不饶,说是漆书记逼的她服的毒药,已经把漆书记给围起来了,他们说只要人抢救不过来,他们就让漆书记抵命。您看。。。。。”
“走,看看去!”时伟明放下手头的工作,快步下楼。司机赵启东早已打开发动机,见书记过来,赶紧打开左侧后车门。时伟明上车,车子如离弦之箭,直奔县医院而来。
急救室里,白大袿们一个个头戴绿口罩,手戴橡皮套,拿着各式各样的抢救噐材,发出种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旁的水笼头,哗啦啦地向外喷水。一旁的移动高低床上,一个女人正被几个男男女女的人给按着,发出嗷嗷的惨叫,嘴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软管。医护人员面无表情,按部就班,随着他们的脚踩手动,汩汩白色的泛着泡沫的肥皂水,正源源不断地以极大的压差涌向女人那已经渐渐鼓起的腹部。
一旁按着女人的男男女女一个个面色凝重,唉声叹息,他们大多扭过脸去,不忍看那女人的惨状,有的在流泪,有的在用这人世间最最恶毒的语言,最最解恨的谩骂,小声地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诅咒着那个不得好死的好色之徒——漆浩生。
知道县委时书记已经来到县医院,该院的正副院长大小主任内外科专家一齐涌到了急救室,一阵寒暄过后,急救专家介绍说:“由于这个女人服药太多,又在乡下小医院耽搁了一段时间,现在能不能救过来,还很难说。”
见时书记面色沉重,院长赶紧表态:“时书记您放心,只要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我们全院上下,一定会作千分之千的努力,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活过来。”
时伟明狐疑着,也只得点点头,说:“那就辛苦各位了,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这时,赵启东伏在时伟明的耳边说:“老漆现在就在医院的后花园里,被他的三个舅姥爷(妻子的兄弟)看着呢。”
时伟明没有说话,赵启东又说:“时书记,据说他这三个舅姥爷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善碴。那两个年龄大一点的都在外面搞开发,不仅有钱而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