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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的确如采月所想,是来自岛国。她的身份是白菊社社长的女儿,名字和她的脸一样美,叫樱子。
白菊社表面上只是一个商社,从事正常的商务活动,实际却是一个隐藏很深的情报组织,这么多年通过商务活动与大量官员接触,不仅收集各类商务情报,还收集国防军事情报,而且后者才更是重点。
该组织经过十多年的经营,在国内发展了许多秘密成员成为其消息渠道,将各种机密源源不断地输出国门。
直到两年前萧天的人调查同为岛国国内的黑龙社才连带着把白菊社给挖出来。黑龙社的触角基本被斩断、核心层资料也已被萧天的人完全掌握。但考虑再三后,萧天决定暂时保留其核心力量不彻底端掉之,反而通过大量复杂而精巧的设计,把另一名核心层成员的名字置换成了他的名字。
此翻白菊社社长之所以派自己的女儿为特使,就是因为白菊社苦心经营的情报网几乎被连根拔除,他不得不选择和黑龙社团合作,而他们首先考虑的合作对象就是名单上的萧天。
这几年萧天已经基本退出了此类的情报工作,只在涉及到情报工作最后的核心决策时他才会亲自参与。这一次他亲自参与,是因为我方为了获得白菊社在国内发展的核心组织成员名单已经牺牲了多名优名的情报人员。而且当初他之所以将自己的名字列进黑龙社团的核心组织成员名单,就是为了现在可以把白菊社也一并端掉。
白菊社的那份名单据我方的情报人员得到的消息,打开文件需要两重非常复杂的秘码。这两重密码分别被白菊社社长本人和樱子掌握。
输入密码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次通不过,或是两重密码输入的时间前后超过五分钟,文件都会启动自毁设置。也就是说两人中只抓住一人是没有办法打开那份保密文件的。即使同时抓住了两人,只要一人不说出真实的密码,文件就拿不到,而且没有机会再试,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拿到文件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两人按程序设计同时自愿输入密码。
萧天提出他与白菊社合作的条件就是,他必须拿到他被信任的证据,那就是他要知道这份名单。因为他特殊的身份,白菊社同意了。
樱子来本市一星期了,她用了六天的时间来确认萧天的身份。之前的情报加六天细致的调查让白菊社得出的结论是:萧天是可以信任的。
意外出在樱子。她的心思萧天也知道,如果他肯牺牲色相,或许樱子会更早地配合。他虚以委蛇后的结论是,樱子想要的远超过他的底限。但他也因此而确认了白菊社想要与他合作的迫切。所以他提出了最后的通碟,今晚以前拿不到名单,他不再考虑与白菊社的合作。
最终白菊社妥协了。
输入双重密码,文件被打开,萧天看到了名单。按他之前掌握的情况,他核对了名单中的部分人员,确认这份名单应该是真实的。所以可以收网了!
为了防止樱子被控制的消息走露,收网的布署活动就在酒店的房间里进行。
布置了多年的行动,忍耐了多年、牺牲了多人,今晚终于可以布暑收网工作了。按照名单,对每个人的布控、每个细节、每种可能的意外都要考虑到。一直忙到凌晨,萧天才离开。
他知道今晚他再次伤了采月的心,但他现在依旧无法安慰她。他要回海边的别墅,他要在那里坐镇整个收网行动的开展。这次收网的对象都是重量级的核心人员,有些人员需要调动特殊的人脉和资源才能拿下。
他坐在别墅的书房书桌后,面前的桌子上有两部电话。这两部电话一部直通总参最高层,一部直通中南海高层。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到行动的开展。他不能给她电话,因为她的情绪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判断和行动的结果。
他必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宝贝,再等我一天!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采月坐在公寓的沙发上,她看着茶几上的手机。他一直没有打来电话,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安慰。她甚至怀疑,他现在是否知道她连家都没有回。
她也没有打电话去质问他,她连质问他的心力都没有了。因为他是在执行任务。除了他说的“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外,她没有知晓他行动的一切权利。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
整整一天一夜,不管保镖如何劝解,她水米不进,也没有去看妈妈。因为现在的她实在无法做到在妈妈的面前强颜欢笑。
周一一早,她病倒了!病倒在那所荒寂的公寓里。
当萧天急匆匆破门而入时,她已昏倒在沙发上,全身冰凉、气息微弱。桌上全是保镖给她带的饭,她一口都没吃。
他守在她的病床边,一言不发。
他的双眼全是血丝,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没有休息了。保镖劝他休息一下,他只摆了摆手。
谁能知道他在皇尊凯悦见到采月的那一瞬间有多么地惊慌!可是情况不允许他慌。
谁能知道他要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人调笑又有多么地心痛!他又多怕采月当时如果稍微表现得激动一点,他又多么可能会忍不住丢下樱子去安慰她。因为不久前她才因为欧阳晴的事和他有了隔膜。
所以他和樱子不再说英语改成了说岛国话,虽然之前他对樱子说他岛国话不熟炼。
他并不肯定采月听不懂那话,但至少他可以自我安慰,采月的英语太好,换成岛国话她或许不能听懂他和樱子之间全部的调笑内容。
谁知采月不仅没有激动,反而默契主动地配合了他。
087 做你妹妹
采月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副憔悴得她几乎认不出的脸。
她看着萧天,没有眼泪也没有指责,只是看了一会儿后默默地转过脸去不再看他:“你走吧,我想一个人!”
他张张嘴,想解释、想安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这样的事不是靠解释两句就说得清、就可以安慰得了的。
可是他想陪她,陪着她,哪怕是沉默,哪怕是伤心。
她见他没有离开,终于又对他说了一句话:“去看看妈吧,别让她躺在医院里还要担心你和我!”
他这才缓缓起身,走前还是对她说道:“我和那女人什么都没有。”
他走了,她的眼泪这才再次汹涌而出。
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又是误会了,是吗?
这次没有,那曾经呢?那以后呢?
她还有多少个夜要像这样地一秒钟一秒钟地睁着双眼直等到天明?
裘岩得到消息立即赶过来时,萧天已经从肖灵的病房又回到了采月的病房。
看着病床上的她,他简直有些不敢认。这才两天的时间,她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神彩,肤色惨白中带着灰青,双眼更是暗淡无光,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为什么?”裘岩的声音充满不解和无比的心疼。
回答他的却只有沉默,采月和萧天两人双双的沉默。
闪念间他想过会不会是周六上午他逼采月逼得太狠了,又或者是萧天知道了他和采月的那个游戏,所以又对采月进行了折磨和伤害。
但看眼前的情景显然不是这样,因为若是那样,萧天见到他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平静。
事实上,那天在圣龙吧包房里的事赵飞罕有地没有向萧天报告。不仅如此,他还特别地嘱咐了采月的两名保镖,让他们报告时最好有所选择。保镖们几经考虑后也和赵飞一样选择了隐瞒。
经过了萧天生日那晚的事,保镖们也看出了三人间这复杂纠缠又微妙的关系。说了既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徒增董事长的伤心和难过,那还不如不说,毕竟没有发生什么嘛。而且连飞哥都选择了隐瞒,那更表示这件事隐瞒是对的。
“萧天,你给我一个解释!”裘岩看向萧天,直接点名。
萧天没有解释。
“当初你是怎么承诺我的?”裘岩的语气加重了。
依旧是沉默。
“好,很好!你就是这样爱她的,是吗?萧天,你听着,从今天、从此刻起,我不再退让!既然你做不到珍惜她,那就由我来宝贝她!”
裘岩的话掷地有声,萧天的心痛楚难忍!
爱人相离、兄弟反目,行动的成功在这样的结果面前也显得有些苍白和令人唏嘘!
裘岩这几天本就因为感觉到采月对他可能有的情愫而心绪难平,现在又知道采月和萧天在一起不仅不幸福,反而变得像深闺的怨妇病女一般,他越发地不想再退了。
“你还坚持要爱他吗?你还坚持要离开我吗?”他当着萧天的面拉住了采月的手。
采月缩回了自己的手,将头扭向一旁。
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野鸽,彷徨而疲惫,却又找不到落脚的地点。她不想因为与萧天发生了严重的问题就倒向裘岩的怀抱。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提离开裘岩的话。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她现在只想让自己的大脑呈空白状态。
裘岩没有逼她。原本的三天之约因为采月的病倒而暂时不被提起。
采月躺在病床上连续发了三天的高烧,任凭萧天和裘岩两人力劝,她就是不进粒米,完全靠静脉点滴营养素维持身体所需的基本能量。
才三天时间,她迅速地消瘦。萧天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辛苦取得的成果,仅仅三天的时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的体重完全恢复到了肖灵入院前的水平。
再有一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公司已经放假,裘岩也不得不回美国的家了。
临走前他握住还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她的手,温柔地嘱咐她:“好好照顾好自己,别多想,等我回来!”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裘岩也不顾萧天在场,当着他的面吻了吻采月的额头,离开了。
除夕当天上午,采月终于出院了。
除夕晚上她和萧天是在医院陪着肖灵过的。但萧天不能一直陪着她们,因为铁帮的弟兄们还在别墅等着他。他们盼了一年就等着今天可以与天哥过个团圆年。这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他没有亲自为他们下厨的除夕!
采月没有陪着妈妈守岁,因为妈妈的身体还在缓慢的恢复中,经不起如此的劳累,而她自己也刚大病一场。陪着妈妈在医院看春晚看到九点,妈妈就躺下睡了,她也回了医院旁边的家。
半夜,萧天从海边别墅赶回了医院旁的家。
摸着黑,他轻轻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旁,从她身后轻轻拥住了她。
她并没有睡着,这段时间她的睡眠都不好。感觉到环在腰上的他的手臂,她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慢慢地她抖着肩开始哭泣。
黑暗中他的眼圈也微红了,他默默地抱着她、不住地抚摸和亲吻着她,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回抱住了他。
“萧天,从明天起,让我只做你的妹妹吧!”
他吻着她不断涌出的眼泪,却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越发无比热烈地爱抚她,她流着眼泪温顺地迎合他。
这是两人一起度过的第一个辞旧迎新之夜,是这么多年萧天一直企盼的、有真正的亲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