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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房子里的人都要过户到我的名下,房子是不是我的,有什么要紧的吗?”
采月知道,打这种嘴仗她根本干不过萧天,干脆直接挖苦,“你堂堂云天集团的董事长,想要多少女人得不到,像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不过,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会觉得更没意思。”
萧天倒真是实话实话。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死缠滥打的人,现在这样,他也挺不舒服的。
听他说得挺实在的,采月没那么火了,心气也平静了些。
“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的,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
萧天点了点头,他理解她现在的状态。
在她亲眼见到他与楚明珠亲热的视频,又有林宛云这个阴影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情况下,以她那样要强的个性,要她马上和他像从前一样,那的确是不太可能。
“我会等你,等到你想通了、然后可以接受为止。这一点,我也说得很清楚了。”
采月歪着脑袋看他:“既然如此,你就在一边等好了,为什么又要爬上我的床?你这是等吗?”
萧天也歪着脑袋答她:“我是说了等,可没说你可以去守着别的男人。要是等你等着等着,把你等到别的男人怀里去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冤大头、大笨蛋?”
想起昨天这个倔女人才差一点,就和另一个男人订婚,萧天觉得,他绝不能对她太纵容了。他必须守着她,以防她哪一天脑子一发热,又给他一记像昨天那样的超级大闷棍。
采月微微地昂起了头,眼里带着些许不服气的挑衅,“所以呢?你想怎样?”
萧天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双手一摊。
“不怎样?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只是你,必须躺在我的身边!”他说着“你”字时,用手指点了点采月,说着“我”字时,又把手指转过来,点了点自己。
采月暴起,“你这是强盗土匪行径!”
萧天也猛地暴起,一把推倒了她,然后眨眼之间就俯身上前,直接压上,脸对脸、胸对胸地直盯着她。
“你才知道我是强盗土匪吗?我说过,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底限!”
自己的女人,却像个小媳妇一样守在另一个男人的病床边,居然一守还直守到半夜才回家。这是一路要奔着长相厮守的方向去吗?
“你起开!”采月伸手就去推他。
萧天从上午一直忍到下午、再到晚上的火,此刻暴发了。他把她的双手交叠着,紧紧地压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手指直叉入她的发间,压住她的头,就开始猛烈地吻她。
采月张嘴想骂他,他的舌却趁势而入。她奋力咬下,血腥在两人的嘴里开始弥漫。
这情景有些熟悉,曾经,他们的起初就是这样。
萧天依如当初,哼都不哼一声,就着血腥更深地吻她。同时他的手伸向她的大腿,穿过了她吊带睡衣的裙子下摆。她果然还是老习惯,睡觉时不穿内裤。这让他的犯罪更容易。
与她在一起,他从来都是轻易就可以激动,尤其他们已经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长久地不碰女人,这一碰直接就是烈焰熊起。
但是,萧天并没有直接闯入。
在她剧烈的反抗之下,他一边压制和躲避着她的踢打,一边不断地一点一点地撩拨着她。他甚至没有去撕她的睡衣,而是微微有些费力地,脱去了那有些阻挡他视野的障碍。
再一次见到她胸口的那粒朱砂,萧天微微停顿了一下自己的动作。那是她和他感情最浓烈时,专门为他而留下的爱的印迹,那是他们爱情存在过的、最直接的外在证明。
萧天的怒火消下去了些,但他要她的心却更坚决了。
他吻住那朱砂记号,然后轻声地说道:“这是你自己纹上的,还记得吗?”
萧天的话,也让采月想起了他们曾经的那段美好。
那时的她,感觉自己是多么地幸福!那时,虽然因为他,她又是遭绑架、又是遇枪击,但她还是毅然地在自己胸口纹下了他的名字。
往事如昨,只是现在的他们,却又怎样?
她难过地闭上了眼:“都已经过去了!”
萧天没接她的话,继续不断地爱抚和撩拨着她。吻遍了她全身的敏感地带,她却几乎没有动情的迹象。此刻,她实在没有办法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的画面,一边却做着与他亲密的举动。
萧天对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她的冷淡甚至是木然让他很受伤。他停住了动作,重新面对面地盯着她,脸上是怒意与哀伤。
“我不信,我不信都过去了,我不信你真的不爱我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带着怒意与哀痛,还是强行地闯入了。
屈辱与疼痛让采月大叫出声,但她反而停止了反抗。
如果萧天的暴行,可以让她因为厌恶,而加速收回她对他的爱,那她愿意承受这种暴行。因为这样也好过她心中带着对他的爱却又无法真正与他在一起的痛楚。
身下是好熟悉的感觉!这感觉让他疯狂、让他无法忘却。只是没有了她的愉悦,没有了她的回应,这样的美好,却失去了一切的意义。
萧天停住了动作,看着采月,轻抚着她的脸。
“阿德斯已经死了,一切伤痛都过去了!重新爱我,好不好?”
043 宁死不从
采月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阿德斯没关系。”
萧天也知道和阿德斯关系不大。
可是他和楚明珠的事已经发生了,他也解释过了。和林宛云的事,更是不可能抹去的。他已经用立下遗嘱的方式,向她表明他对她的心意了,他真的不知道他还要怎样做,才可以让她相信他。
萧天觉得他和采月就好像在进行一场击剑比赛,他已经退无可退,却又不能发起绝地的反击。
“究竟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啊?”他激动了,嗓门显然有点高了。
萧天激动了,采月却冷静了。
“萧天,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觉得你还能不能相信我?
你一边说除了我,你不会再有别的除了我姐以外的暧昧女人,另一边我却亲眼看见你和楚明珠亲热的画面。你一边用立遗嘱的方式把云天交给我,另一边却用隐名的方式,把你从未示过人的资产交给楚明珠。你一边假昏睡,一边却不顾我死活地让我帮你扛起云天的重担。
现在,你醒过来了,我可以把云天完璧归赵地归还给你,可你要我再把心完整地交给你,已经不可能了!”
萧天还是直盯着她。
她确实聪明,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做法。
他的做法的确很难让人理解,但这是他长期在各类风云诡谲的阴谋和争战中,总结出的生存法则——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真实的实力有多少。只有这样,才可能在需要时,出其不意地攻击对方。
谁能想到他和楚明珠在清泉别苑隐秘的会面,就偏偏会撞上她和裘岩了呢?谁又能想到阿德斯因为韩露的死,不得不牺牲掉堂弟,又临时改变了对付他的计划,居然把明耀的股份都交给了采月呢?这让他和楚明珠对阿德斯的争斗,转瞬间变成了对采月的争斗。
现在,她已洞悉一切。而这一切,却因为他不得以的假昏睡,全都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对她的无耻的欺骗。
如果老天爷是在开他的玩笑,那这个玩笑实在是太大了点,让他着实是消受不起。
他冲着她大吼起来,“这些都是意外、是巧合!”
“的确是意外、的确是巧合,只是发生在你身上的意外和巧合可真是多啊!”
不用仔细听都可以听出,采月话里的讥讽有多么的明显。
的确是有点多!还不是一般的多!
可意外再多,意外就是意外呀!当初,他怀疑她是裘岩派来她身边的商业间谍,难道意外不多吗?难道巧合不多吗?可事实怎样?事实不还是她不是间谍吗?
萧天简直火起!不是对采月的火,而是无名之火!
“总之,你现在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信我了,是不是?”
采月还是不答反问,“你若是我,你信不信?”
萧天设身处地反过来想,他的答案的确是否定的——他若是她,他也很难再相信他。
在极度的气怒无奈和伤心之下,萧天一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只是没有收拢手掌。
“所以,你是铁了心的要离开我了,是不是?我说过,你要敢离开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现在身体相连,心中却是杀机闪现。
采月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恐,可是很快,又复归了平静。
“你要杀,就动手吧!当初,我可以宁死不从。现在,我依旧可以!”
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她亲身经历和目睹了多次的爱恨生死。生死在她,真的是已经看得很开了。人再风光或再落魄,最后都是一样要死的。现在的她,虽然谈不上是生无可恋,但却的确是死有何惧!
萧天的手,抖了一下。
当初,他还不知道采月是宛云的妹妹,采月也还不知道他就是萧天,他把她带到他的别墅,要她做他的女人,她就曾掏出匕首对着她自己的脖子,告诉他,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宁死不从。
曾经,她是那么热烈而执着地爱着他。现在,她却是同样坚定执着地拒绝再爱他。
萧天悲从中来,手松开了她的脖子,腰下却开始不管不顾地开始折磨她。
剧烈的疼痛,让采月忍不住地双手握紧,并且双眉紧皱地、随着他的动作不时地低哼一下。
她脸上明显的痛苦神色,让萧天的眼眶慢慢变红了,眼中闪动着薄薄的一层晶莹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
他终于还是停住了,他舍不得这样地折磨她、舍不得这样地让她痛。他将脸埋进了她颈窝边的发间,继续地问着:“为什么会这样?”
采月的眼眶也慢慢红了。她将脸扭开,不回答他。
他们这样地僵持了好一会儿,他还是退了出来,离开了这间曾与她无比热烈缠绵过的房间。
她蜷缩起身体,流了一小会儿眼泪,立刻又收住了。
夜色深沉后,闭着眼就这么蜷缩着,采月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
睁开眼,已是第二天的天明。
她起了床,洗漱已毕走出卧室,发现客房的房门大开着,萧天没在。
她不知道他是一早就起了床,然后出门晨跑去了,还是昨晚他根本就没留在这睡。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不见萧天回来,就换了衣服出了门。
昨晚,刘艳红给她电话,说最近这几批夏装,客人返修率和退货率有些高,她和制衣厂的孟厂联系。孟厂说是因为最近缺工人,赶货期赶得有些急,所以,可能质量上有些把得松了。
现在虽是夏季,但已经需要开始筹备今年的秋冬新装发布会了。刘艳红现在的精力都用于了服装发布会的筹备,实在没时间亲自跑工厂。所以,采月打算今天跑一趟制衣厂,完了再去医院看裘岩。
制衣厂在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