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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
开席不久,陈明涛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说有要事,不得以要先行离开。
联想到陈明涛曾对萧天说起过的做媒的话,裘岩也拿不准陈明涛是不是故意而为之。但不管怎样,这餐饭本为送别楚明珠,陈明涛走了,他不好马上就拍拍屁股走人。
“对不起!那天我并不是真的想刺伤你!”楚明珠再次就那晚的事道了歉。
她的确是觉得很报歉。除了因为她明白了采月和两个男人之间的纠葛,还因为她那悲壮的失踪。她那天的话,对这样一个为了爱而甘愿牺牲一切的女人而言,实在是太刻薄了。
裘岩摇了摇头:“我没怪你!都过去了!那晚我的态度也不是太好,你别介意!”
那晚的确是他先调笑楚明珠的,楚明珠是因为反击他,才无意中说了那样的话。而且,楚明珠当时就已经很有诚意地道过歉了。
说起来,其实他才应该对楚明珠道歉才对,只是他想想又没有打这个道歉的电话。
他觉得他和楚明珠仿佛有点犯冲,两人只要凑在一起,好像就都忍不住要刺伤对方才开心似的。他那么多事要忙,可不想没事给自己找虐。
但他没想到,楚明珠居然会再次向他道歉,这让他有些过意不去。终究他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一再地向他道歉?何况,本就是他有错在先。
楚明珠见裘岩不怪她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很豪气地举起了杯:“那为我们和好,干杯!”
裘岩眨了眨眼,很奇怪地看着楚明珠。
楚明珠被裘岩看得莫名其妙,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裘岩收回自己的目光,一仰脖饮尽了杯中酒,然后才回道:“不是。”
他只是觉得,他有点不适应楚明珠刚刚那一瞬间露出的孩童般的天真模样。他觉得楚明珠不仅是胸大,而且心胸更大。
他一直觉得,楚明珠这个女人太强悍、太理智、太聪明。她没有女人的柔弱、娇羞、矜持,当然,她更没有女人常有的种种不可理喻。
尤其,之前他因为萧天的案子,后来又因为明耀还有天瑞和楚氏之间的商务合作,和楚明珠打过不少的交道,对楚明珠在国内强大深厚的家族背景、对她本人强硬而高明的手腕,以及冷静到没有情绪起伏的谈判和决策,都更是深有体会。
所以,一直以来,他基本上就没把楚明珠当一个女人来看待。
楚明珠喝完酒,突然就不说话了,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楚明珠罕见的发呆,让裘岩有点忍不住起了探究的心:“在想什么?”
楚明珠依旧望着窗外,摇了摇头:“没什么。”
裘岩的探究欲没被满足,不放弃地又问:“有心事?”
楚明珠望着窗外的双眼,有些极力想要隐藏的忧伤:“我是不是一个很不可爱的人?”
楚明珠可不可爱,这个问题裘岩倒是从来没想过。不过,如果非要他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答案会是:楚明珠这个女人,其实挺迷人,但的确和“可爱”搭不上边。
不过,看她现在这么难过的样子,他还是不忍心直接地这么回她。
“你怎么会这么想?”
楚明珠自嘲又神伤无比地笑了笑:“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萧天宁愿等一个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的人,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关于她对萧天的这段苦恋,楚明珠能说的人根本就没有。因为她是身份高高在上的楚氏总裁,因为她是性格太过强悍的商界第一女杀手,因为她根本没有可以和她谈得来、又平起平坐的闺蜜。
裘岩是少有的知道她和萧天的关系、又有资格听她倾诉的人。
裘岩没有立即回这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是你不好,只是这世上有一种爱,叫‘非她不可’。对萧天而言,采月就是他的那个‘她’。”
他没说出口的话是:所以,当初也不是我不够好。而是,就算采月再爱我,我也无法超越萧天在他心目中的绝对超然地位。萧天于她而言,也是她的那个“非他不可”。
楚明珠点了点头。
萧天军人的秘密身份已公开,所以萧天与林宛云之间那场惨痛的爱恋,裘岩在两人醉酒的那晚,也对楚明珠稍微地提了些。
萧天很早就曾对她说过,他除了采月,此生不可能再爱别的女人了。以前,楚明珠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话,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萧天对采月这种“非她不可”的爱情了。
在这世上,感情这东西最是说不清楚。这东西从来就不讲什么公平、更不讲什么先来后到。爱或不爱,往往都由不得人自己。
尤其不可理喻的是,在爱情里,爱的人往往都不是最好的人,可一旦爱上了,不好也是最好!
萧天对采月的爱是很复杂的,融合了他对林宛云和对她本人的爱在一起。所以,采月对萧天而言,的确是这世上无可取代的那个唯一。
对采月而言,她得到了萧天这种“非她不可”的双份宠爱和双倍的情有独钟,但同时,她也必须承受这份浓到化都化不开的爱中的那份掺杂和沉重。那就是,她永远都无法真正地知道,萧天爱她究竟有几分是因为林宛云,又有几分是因为她自己。
所以,爱情又是这么一种霸道而不讲道理的东西!得到了她的甜,就必须同时也承受她的苦和痛。
楚明珠没有继续地让自己往下陷,抬眼看了看坐于她正对面的裘岩
“那你呢?采月对萧天是‘非她不可’,你是不是也‘非她不可’呢?”
裘岩往杯中倒了酒,一言不发,一饮而尽。
良久,他才看着楚明珠,问道:“那你对萧天呢?”
楚明珠同样也是自斟自饮了一杯,也是良久才回道:“我早前就对他说过,我会把他当哥哥。得不到的,再怎样,我也会放下。”
裘岩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没说话。
两人继续地边吃边喝。只是,楚明珠的酒喝得又有些猛了。
见楚明珠喝得越来越猛,裘岩又按住了她倒酒的手,“早些回去吧!不然,又要喝醉了。”
楚明珠眉眼低垂地考虑了一下。
明白了萧天对采月那份“非她不可”的爱情,她的确不可以再如此地纵容自己沉溺于这段不可能的爱情中了。
强大如她,她还是自控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裘岩再次送楚明珠到了酒店楼下。
“上去坐一会儿吗?”楚明珠有些半醉了,仿佛是顺口就提出了邀请。
裘岩看了她一眼,“不坐了,你明天一早的飞机,早些休息吧。”
楚明珠一笑,“那,再见!”
裘岩点了一下头:“再见!”
楚明珠转身上了楼。
裘岩回到车上,又扭头看向酒店大门,低了一会儿头,然后才冲薛勇说道:“走吧。”
自从那晚两人醉酒之后对彼此坦白了恋爱史,裘岩和楚明珠仿佛真的就成为了朋友。
。。。
009 生日礼物
在那之后,他们每回通话,除了公事,还会谈些私事。没事时,两人偶尔也会打个电话,问候彼此一下。这种问候,有时是在白天,但慢慢的,也会有晚上的时候。
“我今天刚从大阪回来,那的樱花又开了,真的是好美呀!”楚明珠的声音透着很孩子气的兴奋。
裘岩正坐在别墅客厅,一边看着晚间的整点新闻,一边和楚明珠通话。
“那你去天王寺没?”既然是去大贩看樱花,天王寺通常是要顺道去走一走的。
楚明珠的声音立刻又加多了几分孩子般的兴奋:“去了。只可惜你没在,要不,你一定会很高兴。”
裘岩嘴角一弯:“为什么呢?”
“那里好多美女呀,看得我直流口水。”边说,楚明珠还真的吞了一口口水的样子。
裘岩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那声吞口水的声音,不禁抹了一把小汗——这妹子,果然是性别错位啊!
“你一个女人,看见美女流什么口水呀?”裘岩带着不解,更带着几许戏谑的口吻问道。
楚明珠很不以为然:“为什么就不许女人看见美女流口水呀?”
裘岩暗道了一句“怪胎”,嘴里却恭维道:“你要看美女,还跑去大阪干嘛?每天对着镜子,看自己不就可以了吗?”
楚明珠一如以往,听到如此的话,毫无羞涩状,相反却是理所当然的一脸享受状:“本千金正看着呢!”
裘岩狂汗,有点接不下去了,只好说:“那流口水没?”
楚明珠很老实地回答:“没流!看得太多,审美疲劳了!”
裘岩顺口就激她:“那就换换看美男试试,看能不能调过来。”
楚明珠很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美男哪有美女好看呀,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
裘岩有点小受刺激:“你不会从来没见过男人的**吧?美男没胸没腰,可也是有美女没有的其它零部件的呀。”
这话有点带颜色了,楚明珠有点接不下去了,只好嘴硬道:“本千金没兴趣!”
裘岩差点就想像曾经戏弄过她的一样,来一句:“你尝过就有兴趣了。”不过,这话太过份,他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一时之间,两人的通话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和尴尬。
“其实…其实我今天是想在本市降落的。”楚明珠的声音突然就有些不一样了,话也说得有些支唔。
裘岩依旧看着电视:“哦,来这有事吗?又要视察本市分部?”
楚明珠停了几秒,才弱弱地答道:“不是,今天是我生日!本来是想找你陪我一起过的。爸爸病了,在国外疗养,妈妈陪着爸爸。”
停了一下,她又突然恢复了开朗的样子:“也没什么,我本来也不喜欢过什么生日的,这几年我都习惯了不让朋友陪我。女人过了一个年龄,就都不喜欢过生日了。”
裘岩身体一下子就坐直了,眼睛也离开了电视屏幕。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想了一下,他又说道:“现在才晚上九点多,你的生日还没过去,对吧?”
楚明珠不明所以,点了一下头:“嗯。怎么了?”
“那你等着,我陪你一起过!”说着,裘岩就站了起来。
楚明珠这会正穿着家居服,半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一听裘岩的话,就也坐直了身体。
“你怎么陪我过?你就是现在往机场赶,也来不及了呀。”
“为什么非得在你身边,才能陪你过?我先挂了,不说了啊。”
一个半小时后
家里阿姨敲响了楚明珠的卧室门:“明珠小姐,明珠小姐!有人送来一个生日蛋糕!是你订的吗?你不是说今年不过生日了吗?”
楚明珠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蛋糕是我的!快让那人送进来!”边说,就边有些夸张地跑下了楼。
很快,手机响起。
“时间太赶了,我也来不及安排了。蛋糕和花收到了吗?喜欢吗?”电话自然是裘岩打来的。
楚明珠一听到说有人送生日蛋糕过来,就猜到一定是裘岩安排人送来的,心里本来兴奋异常。可一看到与生日蛋糕一起送来的那束洁白的百合,就又微微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