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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推背暗语的得手以及接近并加害圣上?
“你已经把他看得透透的了,为何不在行宫追之,伐之?”匿冥实在是想不通。
“我是想让疏离子他们来一个鱼死网破,谁承想他根本不是疏离子的对手,可笑他一世暗中走,终落黑吃黑!”贤之冷笑着。
“他还有什么罪恶?”许未初叹息难止。
细想一下还真不止一桩!
“老佛爷要阻止太子登基,因为圣上昏庸对他们有利,还要打探太子这边的军情,所以要拉拢鹤引,鹿游园,屡屡不得手。”
鹤引一下就听糊涂了,“没有的事,我怎么不知情?”
“他不出面,你怕是没意识到,都是南平萃做的!”贤之话锋一转,“岐王下蜀州奏请太上皇圣上登基一事,他为了离间圣上和太上皇半路围堵岐王,失手后,计划刺杀圣上。”
“嗯,这事我全知情,那岐王恨洪荒恨到了骨头里,全是这个老佛爷捣的鬼。”鹤引补充。
“另有我们一大伙儿赶往玉门关的路上遭遇劫匪的事,也是老佛爷要杀在他眼里无用的负累七郎。”
“那我倒还要谢谢他的杀不成之恩啊!”匿冥面若冰霜。
“让洪荒杀张婴的是老佛爷指使的,也是他告诉洪荒叛党之事败露,他只能一人顶下罪责逃走。”
洪荒当年旨意完成魏卜最后的任务:寻推背图手稿。不过是拿个顺水人情不惊动大家,把暗语破解出来才能交差老佛爷。
自始至终,宗伯不知道他的上家头目便是老佛爷。这也是为何明面上他不配合老佛爷的原因,老佛爷并不打算捅开窗户纸,他要藏在暗处,谋划算计。
黑面人逃出行宫后,圣上被送回行宫之时,贤之曾暗暗带着蓝知更在闲人斋内给老佛爷看过一封伪造的疏离子给城内黑面人的求和信。
行宫内掷给那黑面人的铜板,一直在他的怀里,蓝知更的激烈反应足以证明门口暗处的人就是叛党。
贤之抬眼一看,还特意说给他听,“国丧秘而不发,为了误导他的视线。”
佛爷当年想进丽竞门,却输了,索性利用宗伯帮他完成这一切他想完成的事。
于是他以乌檀寺的名义收宗伯在旗下,开始了他罪恶的一幕一幕。
“他之所以铤而走险,还敢回闲人斋打个照面,只是想再一次核实圣上是否真的遇难,他明白如今的战局,朝廷不会大张旗鼓办丧事,于是我便唬他一下,遂他心。”
“你是如何断定南平萃是跟了老佛爷的?”
“南平萃表面师从许未初,暗地里却投靠了旁人,这人正是黑面人叛党老佛爷,只是南平萃并不知情他的主子便是生活在自己身边的熟人,他之前阴差阳错求了老佛爷帮他照料药田,本是怕药材藏毒一事东窗事发,把他当成垫背,谁承想老佛爷却帮他识破我的计策,查出那大叶柴胡,老佛爷是怕他这个属下早早被我铲除。”
“这便就断定了他们是一伙的?”
“南平萃的诡计从他入府你我都略有讨教,日防夜防,他能知道的多半消息都是从他主子老佛爷嘴中,有好几次我都开始怀疑了,但最重要的还是他项上坠着的藏在衫中的戒指。”
“曼陀罗花!”
“不是,是另外一种佛教符号,我猜指的是乌檀寺,其实这戒指老佛爷也有一枚,只是他狡猾从不戴在手上,被他变换了形状成了一段铁条,嵌在他靴子底上,你们仔细看他走路的鞋印子,两只并非一样,便就明白了!”
几人一脸诧异。
壹佰陆拾肆:婢女伴读 失恩复得
次日,圣上特意早早召见了鹤引,“昨日之事,你可弄明白了?”
“圣上,这行宫内的舞姬向来都是淑妃娘娘统一管制的,没有圣上指令,臣……”
“怎么,她不许你去她宫内查吗?”
鹤引赶忙否定,“臣已然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怕圣上动怒,也怕淑妃娘娘她觉得臣冤枉了她!”
“来人啊,把张淑妃给朕传过来!”
“鹤引,你把那舞姬也押过来!”圣上看着鹤引。
“人,昨夜就已经遵从圣意,拖出宫去了!”
“这事还未弄清楚,你怎么把人给放走了?”
“臣鲁莽,还望圣上恕罪。”实则是鹤引故意把人给放了,因为贤之交代过,互利方可长久,那领舞娘子帮了他们做了证,他们一定要留下人家的命。
贤之还说,“张淑妃一时半刻死不了,只要是能减少一点圣上对他的宠爱,让圣上对李召的觊觎皇位之心有所察觉,就算收获颇丰。”
原来,是张淑妃为了把李召培养成一个绝对的储君,每日都闭门培养,除了圣上安排的太傅教学,张淑妃为了让他心怀大志,在宫女和舞姬的衫上都命人写满了诗词,文史,为的就是激发李召求学的乐趣。
这招儿着实好用,他从马球和蹴鞠上把心收到了书房里,除了书房连同婢女们的闺房也都不放过。
可那张淑妃只一心求得他在学识上的增进,完全对他的荒唐之举视而不见。
于是才有了那件写满了字的内衫穿着在领舞娘子身上。
张淑妃暗暗心想,“这个贱婢,她在哪里,我明明让她换了衫前来,她这分明就是跟本宫作对!”
“张淑妃,你还有何话说?”圣上口吻冷冰至极,“你是如何当这个母妃的?就是这样胡作非为,召儿才多大,简直是令人失望至极!”
“圣上,臣妾冤枉啊,我也是为了让召儿博古通今,让圣上可以多看他一眼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朕平日里忽视了召儿,你这个当母妃的势必要害死他才甘心!”
张淑妃一下子瘫在地上,“圣上,臣妾再也不敢了,圣上,你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此时,圣上联想到先前张淑妃一味地进言,说岐王如何如何势力纵横,还有义子奇人,终会功高盖主。
“我问你,你一心给召儿传述为君之道,立国之本,诸如此类的大道理,是何居心?”圣上逼问着张淑妃。
“臣妾是想召儿长大一点为圣上分忧解难,以尽孝道!”张淑妃梨花带雨。
“以尽孝道?是孝道还是历练为君之道啊?我看你是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为朕分忧,是想取而代之吧!”
张淑妃又开始大哭,边哭还边拿出一个玉镯,在圣山面前拖着,“圣上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面子上,恕臣妾无知之罪!”
“你把那玉镯给朕收起来,如果有一日,我亲手摔碎它,便就是你们义绝之时。”说罢,圣上示意她回宫思过。
“圣上息怒,臣还有一事启奏。”鹤引小声试探着。
“说!”
“岐王殿下在外边恭候多时了!”
岐王一进门就被赐了座,“皇叔,这段时间着实是委屈了,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这语气态度,贤之出的这一计可谓马到功成了,总算是把张淑妃和李辅国的那“倒打一耙”的帐算了个清楚明白。
“老臣惶恐,不敢受赏,今日面圣,是想请示关于返都一事。”
“哦,这事还要跟你那奇人义子好生商榷一番,鹤引,还不派人去请?”
没半柱香的功夫,贤之就进了宫,他就等着口谕,好把自己做下的那一系列的幌子给他们戳破,免得后边落得个欺君之罪。
“圣上,草民私下请了广平王殿下来接驾,草民有更多的打算。”贤之一脸的泰然。
圣上反倒是显得颇为奇怪,“不是定了的,无需他再奔波,为何昨日鹿游园还说不来了,今日却变卦!”
“圣上,那是因为我要迷惑叛党,战事当前,主帅离营,自然会军心不稳,我们不能让叛党知道广平王到朔方接驾。”
贤之不能直接说出实情,说张淑妃和李辅国要害死广平王,于是只得找了这样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贤之接着说,“叛党以为圣上遇害,广平王一心抗敌不会再到朔方,所以才会对大唐军队保持畏惧之心。”
圣上问到,“为何这话昨晚不可说出?”
“那是因为草民怕这朔方城内再有叛党余孽,走漏了风声,前功尽弃!”
岐王开了腔,“圣上,广平王此番不得不来啊?”
“何以见得?”
“圣上,如今我行宫兵力匮乏,只有广平王在反都途中几处休整点布置妥善,我们方可确保圣上的旅途安危,而且广平王听闻此次围城,甚为担忧,自然是亲自接驾才会安心!”
“既然如此,那就由皇叔去酌情督办吧!”圣上便也不再过心。
贤之还有一事启奏,“启禀圣上,为尽孝道,草民平日里都会送一些时兴点心到行宫还有岐王府,最近……”
圣上明白,这贤之是打算让圣上收回之前的成命,“哦,颇为有心,这样啊,皇叔,以后就让贤之亲自给你送到岐王府,以尽孝道。”
“臣领旨,谢恩!”岐王心里终于是踏实了。
面圣事毕,岐王和贤之一前一后出了行宫。
“义父,还好你及时给广平王飞鸽传书,要是晚几日,我都怕东边那三股势力乱起来!”贤之表述着自己的担忧。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只可惜让那个渣滓跑了!”
贤之心里明白,岐王指的不是疏离子,他是失去了给李潭复仇的机会,洪荒跟着叛党一并撤走,他除了发气抱怨别无他法。
“义父,他早晚是个死,我不会让他和他们为所欲为的!”
岐王想到侯玄松和侯督灵那事,一时憋闷,不禁牢骚了几句,“我原想让侯督灵回去!”
“回去?义父是想让她回到娘家生活对吗?”贤之一语道破。
“正是,你觉得这事如何处置最为妥善!”岐王故意问到。
“义父,有句话不该是我说的,可……你若送她走,便是咒她死,她那个父亲是个势利眼,还不知道要怎么作践这个闺女!”贤之也不遮掩,字字揪心。
岐王听得心里发堵,“还真是个黑心的!”
“他可是枉费义父当年的栽培了!”
“诶!出去万不可说我提携过他,我觉得难堪。”
贤之却不自觉偷偷笑了一声,岐王回首白了他一眼,两个人就这么各自走着,不再多言,贤之心里明白,岐王终归还是那个稳如泰山的岐贤王,他不忍心,更不绝情。
就这样,这场侯玄松盘算了良久的小算盘就以失败告终了,后来他又以其他一些细碎的理由来过两次,都没能把人给带走,一来二去,直到他听闻岐王又东山再起,恩宠复得,不禁冷汗不止。
可他再也没有胆魄迈进岐王府的大门了,连请罪都不敢。
壹佰陆拾伍:转安为危 化险为夷
广平王收到岐王的传信,便布置好军营的一切,瞒天过海趁夜就上了路,一路上也安顿好各线路多处驿点布防。
这日,李府内院李辅国抑制着焦急来回踱步,独眼死后他有话说不出,不禁有些惋惜这位曾经的谋者的愕然离世,没过半柱香的功夫儿,张淑妃身着民妇装束,闯了进来。
“这里说话可安全?”张淑妃询着。
“坐下说吧,娘娘!”听这称呼就知道这里十分稳妥,“如今朝局对你我颇为不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