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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未发一言,神情有些悲怆。他觉得贵妃常居深宫,安知国忠的反谋?自己若杀她岂不是累及无辜!
高力士眼睛一转,看了看院外的骚动,忙上前跪禀,“圣上,贵妃确实无罪,但将士们已杀了宰相,贵妃仍在左右,将士岂能自安?请圣上审时度势,圣上是千古名君,自古圣君爱江山不爱美人,眼下,也只有委屈了贵妃,才能确保圣上的安全。”
圣上见已无法挽回,自己一直最为信赖的高力士如此说辞,竟潸然来下,再听闻院外随时暴乱的士兵,伏案恸哭,无奈之中命高力士传谕,赐贵妃死,同时与她诀别,愿她“善处转生”,贵妃也挥泪揖别,并叮嘱皇上前路保重。
最后,忍痛命令高力士在佛堂缢死杨贵妃。
“朕往后再不担心如何向贵妃解释了!”一片狼藉。
杨贵妃一生荣宠,怎么也没想到会落的如此境地,民间只说圣上找了替身,杨贵妃逃出生天离开了圣上,保住了一条性命,此生两人再也没有见一面。
多年以后提及杨贵妃,圣上还是会流下眼泪,可见人间之悲莫过此,最是无情帝王家。
此后,圣上入蜀,陈玄礼追随,太子李亨及其子李、李北上。
但令太子始料不及的是,陈玄礼身为禁军首领,在处死贵妃后,带头向圣上表示效忠。在诛杨一事上陈玄礼与太子意见一致,但是他仍然忠于圣上。这确保了圣上的人身安全,陈玄礼日后追随圣上入蜀,圣上不予怪罪。
信成公主收到太子的亲笔信后,二话没说就赶去了益州,见到岐王时直接说明了来意。
“王爷,太子着实脱不开身,但他希望你能出手相助。”信成公主本不想提起自己的旧事,但又怕岐王拒绝他们的请求,毕竟当年圣上对他的处罚也是伤了他的赤子之心。“殿下就当作可怜我亡女尸骨不全吧!”
“信成,你这是说什么,我可以帮太子,只是如今的局势我也是无处下手呀!”岐王本是性情中人最见不得别人委屈。
“这个王爷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安排就绪,殿下只管觐见圣上,北上朔方与太子并肩。”信成公主将之前太子一方嘱咐的各种细节一一道来,只求岐王出山。
“太子为何选择了我?”
“王爷,如今《推背图》暗语已破,虽然我不清楚其中的玄机,但大唐遭此劫难,太子定是急缺援手,只有最亲最近的人最为可靠,当然最重要的是殿下有那非凡才干,定能帮助太子一举收复失地,恢复一统。”
“我有一句别人听了去或许觉得我顽固不化,但你定能体会其中的纠结,那圣上是天下人的圣上,并非我李某人的圣上,没有爱恨之说,只道是苦心多载付流水,一片赤诚赛寒天。”
“王爷这么说,足以见得你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那我若说圣上也不是我信成的圣上呢?”
“所以本王说你能理解其中的纠结。”
“但是太子可以是你我的太子,是天下苍生的太子,殿下以为呢?”
岐王先是不语,紧接着嘴角上扬,就这样同意了北上的请求,也同意了作为中间人在圣上和太子间进行周旋,目的只有一个复兴大唐。
叁拾伍:解救昭仪 险遭灭口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宗伯的身体也已基本恢复,他听闻楚昭仪已跟随大部队南下入蜀,便叫了严黎来一并商量把握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她救出来,只怕进了那益州就会层层把守,再想下手就等于引火**。
可严黎却心不在此,他十分担忧这个计划会拖累了乌檀寺一方的定期任务,如果让对方得知他们的一己私利,恐有不必要的麻烦发生。
“主子,乌檀寺又有新命令了,要我们近期拿到太子那边的动态和下一步计划。”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一再听命于乌檀寺的目的是什么吗?”
“属下知道,是致狗皇帝于死地。”
“对也不对,是为了打击狗皇帝,是报复大唐的这个掌权人,可解了我一人的心头之恨算什么,我还想救她于水火之中,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可主子,那边要如何交待?”
“交待?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不想为谁交代,你是乌檀寺的侍从,还是我宗伯的?”
“属下当然唯主子马首是瞻,只是那一方我们如今不可不从,这样我陪主子进蜀救人,再派手下去打探太子那边的动静,起码不让乌檀寺抓住我们的把柄。”
“这么多年我忠心耿耿,给他们提供了数不清的情报线索,如今他们也已经势在必得,又何必彼此牵连。”
“主子,或许他们还想从我们这里获取更多的线索吧!”
“我和我身边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丽竞门,数年栽培的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如今身边只有你一人,再想回到当年的眼线密布之状恐怕难于登天,更重要的是如今我借力打击了狗皇帝我的气算是出了,唯一的心思就是把如絮救出来。”
“主子,真是卧薪尝胆,救出楚昭仪之后你还有什么打算?”
“和她归隐山林,安度晚年吧,我这一生跌宕起伏实则不幸,希望你们都不要像我一样。”
严黎有那么一秒钟像是看不透这个垂垂老者,他时而凶悍,时而脆弱,时而可恨,时而可怜。
“主子,当日你弥留之际为何不让我灭口,这点我想了好久还是想不通,你不是最怕他把消息带出去。”
“杀他非我本意,都是为了把乌檀寺的任务顺利交差,那时我都不知自己能否活的下来,又怎会有心思顾及其他,不杀他也算是给我和如絮积德吧!”
“你是不舍得,那魏卜也曾是你心头之人,对吗?”
“不过是我的复仇工具吧,当然,你也是。”宗伯并不虚伪,他心直口快,说罢还望了眼眼前的年轻人。
“难道你的人生就这么一件事?”严黎真是摸不透这个老头儿,他都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就看不透。
“习惯了。”就这么三个字。
“……”
之前老佛爷给贤之讲的故事,习惯性仇恨,太多这样的悲剧之人续写着悲剧之路。
就这样二人次日便出发去到圣上入蜀必经之路,开始筹划整个营救计划,这一切楚昭仪并不得知,自李静忠随了太子北上,宗伯和她就断了书信往来,这一日大风不断,像是要下雨的前奏,陈玄礼安排了重兵护送着圣上和众妃嫔。
严黎在当地雇佣了诸多弓箭手和杀手,预备在下一个路口正面交锋,硬抢出楚昭仪,大雨倾盆之际,两伙人肆意砍杀,才一会许多士兵和杀手就倒在了泥水中,马车也毁坏了三四辆,宗伯正一个接一个的查看马车,并未寻到楚昭仪,慌乱之际被严黎生生拖走,因为不远处当地州郡的援兵为了迎接圣上正闻声奔来。
宗伯这一方死伤惨重,还被唐兵追赶着跑了很久,早已是狼狈不堪,雨还未停,二人躲进了一处破庙。
宗伯挥刀砍碎了门前残破的木桩,“狗皇帝,他把如絮藏到哪里去了?”
“主子,此次我们真的是上了当,楚昭仪并不在队伍之中。”
“如絮,你到底在哪里?”宗伯仰天长啸。
这事之后,由于打探太子的任务并未如期完成,乌檀寺里,老方丈对着宗伯就是一顿大骂,骂的守在门外的严黎都有一点站不住脚,却又不敢得进。
“你可知上边如何决断?”老方丈漠然道出,“你这次算是愚蠢至极,存亡之际居然为了一己私利擅自行动!”
“方丈骂够了吗,想我宗伯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就是要太子的动态,这有何难?”
“如果不是我向上边百变示好说情,怕你这刻就是刀下鬼了!”
“方丈说这话是为了激励我接下来的衷心辅佐,我倒是坦然接受,倘若是为了得我一谢,怕是你想太多了。”
“你的感谢怎么比得了一线情报?”
“方丈还是这么利益第一哈!”
“如果你不是这般自以为是、心狠歹毒的你,当初我又为何引荐你成为辅佐我等大业的一根稻草?”
这样两个人,如此看清对方还能共谋利益,彼此憎恶彼此牵连。
“临走之前把东西留下吧!”老方丈冷冰冰一句,毋庸回绝。
宗伯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乱世恼皇帝,一个佳人执手老,于是把那手稿扔在了禅房的木桌上,头也没回。
出了乌檀寺,严黎止不住问,“主子,其实你可以……”
宗伯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过彻底脱离他们,这次营救失败说明我们的敌人还是太强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待到最好的时机,我们就逃离这群歹人。”
“属下明白!”
严黎追随宗伯随后就到了朔方,追踪太子的下落,还私下查找着楚昭仪的踪迹。在这不大的朔方城,抵达不久的太子,还有刚刚赶来的宗伯一伙,再有就是洪荒。
老佛爷告诫洪荒,此番要跟紧了太子,清楚他下一步的动态,随时汇报,如果遇到宗伯的人,远远避之不必理会。
洪荒在这城内转悠了几日,着实发现了怪现象,太子居然把自己父亲的妃子带了过来,虽说对外一直避而不谈,秘密藏在行宫之内,但这根本就瞒不过一个飞檐走壁的探子之眼,洪荒立刻把此事书信给了老佛爷。
老佛爷只说不足为奇,之前那杨玉环本就是皇子之妻,被老皇帝看上了最终封了贵妃,想是那太子看上了这个女人,问父皇求了来罢。这也着实让洪荒无语,把这事就这么翻了篇。
太子因为顺应民意北上抗敌,这边刚一稳定下来就和众人商讨军情,夜半还未休息,李静忠心疼主子操劳,一番劝慰并不奏效,太子虽说才干一般但却有一颗爱民之心。
“李静忠,你下去休息吧!”
“殿下,老奴听闻岐王不日就要来辅佐殿下了,高兴得睡不着,就让老奴陪着殿下吧!”
“我不睡是因为手边还有急事处理,你这么干熬着怎么受得了?”
“殿下不累,老奴就不累。”
“是啊,只要等皇叔一到,替我出谋划策,我就可以安下心来了。”
“老奴这几日听闻那楚昭仪不吃不喝,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还是不吃?待我明日处理完公事过去查看一番。”
“纵有万般国事,殿下的身体也是一等一的大事。”
随后,李静忠唤了丫鬟给太子送来了参汤还有一些精致的吃食,太子喝了几口起了身,回房休息了。
李静忠担心楚昭仪,几日来也是偷偷探望了好几次,无奈她绝食至今,于是也命了丫鬟给楚昭仪送去了一些食物和汤品。
叁拾陆:吐蕃神药 一线生机
吐蕃医药体系中,一切药物来自无源,即土、水、火、风、空,每一位高僧活佛都深谙其吐蕃医药学,其中,“坐台”和“放血”为秘制药品之法和治疗疾病之方。
这味“坐台”神药十分神奇正对症匿冥的脑内溢血,不过这吐蕃药的宝中之最实在珍贵,世间少见,据说南印度的佛教祖师研制出此药,由两位贤者传入吐蕃。
剧毒的水银经过难度极大的特殊加工炮制后,炼制成无毒具有奇效的甘露精华之王“坐台”。
鹤引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