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事。
“但愿她不一时糊涂!”
可匿冥对这话却是置若罔闻般地我行我素,他一边小心地摆着棋盘上的白子,一遍敲打着茶盅,引得大伙侧目。
“妄图用你的思维去揣测他人的心。”
表面上看这话是针对贤之那最后一句的,可是,细细品来,鹤引怎么都觉得这话是直指老佛爷的说辞。
被他这么一敲钟,贤之一下就没什么心思在这玩乐了,于是急匆匆地带着鹤引和鹿游园进了自己的书房。
老佛爷以为他们不过是去处理公事,便回到原座,跟匿冥“对战”起来,这回也不知道为什么,匿冥出棋像是换了个风格,寸步不让,还锱铢必较,搞得老佛爷一脸生无可恋。
“接下来,怎么办?”还没进书房的门,鹿游园就开始发问。
贤之不耐烦地,“还能怎么办?大不了把她偷偷劫出来。”
“不要胡闹!”鹤引勒令眼前的二人。
“我当日一个侯督灵都已经是排除万难,如今,要挑战圣上,你还是杀了我吧!”鹿游园还认真了起来,贤之不过是一时胡诌。
“依我看,还是得你出马。”
鹤引不得不放弃先前的计划,原本她在后宫高不成低不就,趁着圣上不挂心,用个理由把她运出宫,如今她如此圣眷在握,还着实行不通了,来不了软的,只能上硬的,“你觉得呢?”
“你还没说什么策略呢?”鹿游园有些迷惑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彼此心领神会,在他看来就是打哑谜的神棍。
“你是说让我给圣上卜一卦?”贤之道破玄机。
“虽说如今你无官无爵,但你有免死令啊!先前你助力圣上登基,也只有你的话,圣上能听信进去。”鹤引继续说着。
“早知道如今有这祸事,还不如问圣上要一箱子免死金牌。”
鹿游园打趣,“要是圣上执意追究,你有一屋子,也还是保不住项上人头。”
“这么说,我这手里的免死牌也是废牌一块喽?”贤之有丝担忧。
“你这会冒险总比张婴败露后,满门遭殃好的多吧!”鹤引补充。
“我想说,我可不可以去逃亡?”贤之还有心思开玩笑,这着实不是一般人的心境。
捌拾:取道观星 岐王拆桥
想要圣上算卦可不是你想去,就能随便去的,当然少不了岐王的牵线搭桥。
为这,贤之跑了两趟岐王府,借着观星探国运这说法,说服了岐王帮他走这一遭。
岐王近日正苦恼于李辅国借着女色之名巴结圣上,无计可施郁郁寡欢,正好这次观星,他借机想给那个宦人一点打击,以解心头之怨。
这岐王一出马,圣上自然是给足了面子,大张旗鼓地就开始张罗观星台,待到贤之被请出来的时候,隐藏在侍卫中调度人手的鹤引几近猜不出他是谁了。
只见他一身白鹤绣袍,通体暗黑,头戴布冠,流苏几许,颇有一副道风仙骨之态。
贤之幽幽然登上那半尺观星高台,在其上方还有一个木亭子,亭子上方不是亭檐而是城墙一般的一周围栏,正中央赫然点着一支火把。
贤之顺着亭子底端的木梯攀上了二层,将火把攥于右手,向天一举,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大家都围坐在二十米开外,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然后见他开始挥舞双臂,一会往东一挥,一会往西一甩,最后定定地呆望着北边的夜空。
鹤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个“江湖神棍”。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贤之肯本就没有学过系统的观星,只是在这里哄骗圣上。
圣上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因为贤之不是一般的相士,可是神算子,之前还救他于危难之中,所以对他的所言所行颇为推崇。
只道是:另辟蹊径,道法卓群。
鹿游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鹤引细碎嘀咕,“你说圣上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你都要江山,何况是圣上!”这话一下子打到了鹿游园的痛楚。
他时时刻刻都反复咀嚼着自己从前的偏执,可是,如果再做一次选择,他还是会放弃侯督灵,这就是人生。
“我的意思是,圣上他不是太上皇!”鹤引赶忙解释着。
鹿游园有一丝的落寞,紧接着强作欢笑,“我知道,一会他做完法事,你送他回去,我还要回去照看潇潇。”
鹤引不再出声,点点头,看着鹿游园预备转身去忙分内的事,“潇潇她是你的挡箭牌吗?”
鹿游园不明白为何鹤引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今晚两次说错话,没有任何回答,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消失在人群里。
这会,观星台上方那位还舞得饶有兴致,鹤引已经站累了,于是往圣上所在的座台前溜达一圈,这一圈可不是白白转悠,还真叫他听出点东西来。
圣上一门心思地盯着贤之的动作,岐王就坐在他右手边,趁着李辅国去准备赏赐用的物品,岐王开始了他的劝谏。
“圣上,可还记得那贵妃像?”
这话问的唐突,圣上显示有丝不悦,紧接着面带笑意,“皇叔,何故提及此事?”
岐王故作轻松地捋捋衣袖,“臣只是觉得此情此景和当年异曲同工。”
简直是听不下去,在场的诸位大臣都默默低下头,寻求着保命的法子,这时圣上不慌不忙地开了腔,“看来,皇叔真可谓重出朝野,变的不是一点半点。”
“臣一心忠肯,还望圣上体恤老臣的一片赤诚啊!”
“好一个一片赤诚!”圣上拍案而已,“朕念及你是开国功勋,加之年事已高又痛失独子,对你也是关爱备至,如今倒反过来要你教育朕,如何当这个皇帝!”
这时候正巧李辅国准备完赏赐所需用度,折返回来,见这场景,更是低眉眯眼:“圣上息怒,圣上息怒!快来人去请婴昭仪前来。”
没过多时,张婴被一群下人拥簇着来到观星场,来的路上她便听闻圣上发了天威,正盘算着如何化解圣上的怒火。
那群下人的领头人就偷偷给她传了话:只管把皇上请回后宫,别的不必多言。
就这样,圣上见了美人,把这个不识时务的皇叔丢在一边反思,并要求他一月内禁足于王府,想明白了再去面见圣上。
好好的一场假意观星,实为忠谏圣上弃美人顾天下,就这么泡汤了,贤之还不知道下边发生了什么动荡,一心在那里假模假式地舞着剑。
计划着一会下了台,今日太过仓促,明日上午便将结果呈报上去。
就说后宫之内所有女眷,但凡属虎之人均是今年星运之大煞,借此,把张婴在内的一众人顺势迁出圣上身边。
可他着实没有想到,这边这个愤愤不平,视李辅国如眼中钉的义父早一步下了手,他直言进谏,就是想敲醒圣上,让他不要再走太上皇的老路,那李辅国如今所扮演的角色,不就是当日的宰相杨国忠,企图借一女色迷惑圣心。
但圣上就是圣上,他不是普通百姓,你说什么他都会听,圣上不存在迷失之中是否被敲醒的状况,首先要明白他想不想醒的问题。
这是一场徒劳的较量,最后贤之没有半句责问义父,他也是为了大唐江山。
圣上回到了张婴处,便是一顿抱怨咆哮,张婴只是细声细气地圆了几句,没有添油加醋,更没有妄自菲薄。
“婴儿,你不要怪皇叔,他是朕的智囊,朕这已经是重罚他了。”
“臣妾不敢,臣妾知道岐王爷都是为了圣上着想。”
“还是你最善解人心,如果他不把朕跟父皇的错事相提并论,或许朕还会网开一面。”
张婴知道自己的分量不足以撼动岐王在圣上心中的分量,于是干脆顺水推舟,做了一个人情,“圣上,何不赦免了岐王殿下,这样更彰显了圣上宅心仁厚,况且也能缓和岐王对我与圣上这段姻缘的抵触。”
“不可,他犯上之时就应该想到过,如今的小以惩戒实不足惜。”
“可是……”张婴是想借着这份求情来还闲人斋一个人情,毕竟那岐王是闲人斋主子的义父,可现在的境况来看,她还是没有能够说服圣上,不得不就此作罢。
现今,就连鹤引这条妙策也已经落空了,贤之着实没有心思再去尝试,他只想静静地梳理一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他觉得一切的症结都藏在那十字谷中。
怎么会那么巧,那日“姐姐”出现了,然后张婴就给圣上看中了,这其中仅仅是巧合吗?
一心把张婴带离圣上的身边,几次三番都不得而终,不如干脆换一个思路,从另一边下手,这个朔方城的谜团一个接着一个,打散哪一个都不算是没有收获。
就这样,贤之同鹤引、鹿游园还有洪荒趁着夜色闯进了十字谷。
去之前,还煞有介事地准备了一番,美其名曰万事俱备,只欠出发。
捌拾壹:夜闯十字 当面对质
南平萃原本也想来,大家也没有排斥的他的加入,可他临出发就变卦了,哪也找不到他人,贤之还为此埋怨了洪荒几句。
“不是说好了准点集合,你怎么不叮嘱他?”
洪荒轻哼了一声,“那也得是他愿意听我的叮嘱才行啊!”
“我不让你来,你还偏要来,这不是同一个道理!”鹤引看着贤之。
他阻止了两个人的夹枪带棒,在他的引导下,几个人借着月色往峡谷靠近。
此时的南平萃正立于河畔的柳树旁,对面站着黑面人,二人不再谈论关于鹤引的事宜。
黑面人一开口就承认了是他采用了更为直接的手段,治狗皇帝于死地。不需要南平萃再从鹤引身上浪费时间,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护好张婴,不要让她脱离开后宫之位。
“可是,我如今身份卑微,出入受限,如何能做到这一点?”
“愚蠢,整个闲人斋的人都不想让张婴留在狗皇帝身边,你只要阻止他们的行动就可以了。”
南平萃接到了崭新的指派,顿时心生一股斗志,势必要做到万全,“属下遵命!”
进入十字谷的四个人还在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前进着。
这山谷中安静地有丝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连飞禽走兽的啼叫声响都不曾有,贤之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
随后一阵烟雾,四下的几个人就都昏倒在地,自己被两个异域打扮的使者拖行着带到了山谷的深处。
这两个人也一转眼的功夫没了踪影,贤之四下张望看没有任何人,便开始呼唤鹤引。
回音层层叠叠在十字谷中传荡,仿佛有个声音替他做了回应,贤之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接着就是一句,“听闻你一直想见我,你是不是很喜欢留在这十字谷?”
贤之回首,立于眼前的正是那美男子,“姐姐?”贤之不自觉地叫出了声。
“哦?我有那么像娘子!”美男子颇为妖娆地摆了摆手上的七节鞭,不往前多一步,也不往后撤一点,就和贤之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贤之知道他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放到了肚子里,他最担忧的是这十字谷还有其他势力。
“你干嘛支开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单独和我说?”
“那风筝你可还喜欢?”美男子话题直指上次的风筝大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