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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解，实在是令人费解。仔细想想，他也只能怀疑上海卫视是听到这档节目的制作费太离谱才拒绝合作的。
不过，这也是好事，如果不是上海卫视把这条大鱼重新放入大海，这次又怎么轮得到他们呢？
……
出了京城卫视，张扬拦了辆出租车，打开手机查了一下手上的这个名字。
这人叫黄富文，名气倒是不小，有好几首知名歌曲，虽然还达不到一线的高度，但跟叶婉这些人比起来是超过太多了。
下一期要增加的歌手他有几个人选，只是因为这些天一直在忙后期还没来得及去联系，现在既然京城卫视这边有人推荐，他也不介意去看看。
对方已经拉下老脸来开口，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只要不是先锋传媒的人，他都乐意去见一见。
当然，至于能不能成他就不保证了。
下午两点，他在一家茶餐厅见到了那位名气不小的歌手，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边上还跟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应该是经纪人之类的。
“张导，你好你好。”看到张扬，这个男人表现得很客气。
张扬跟他握了握手，然后直奔主题，询问一些你这么大的名气来上我们的节目，万一淘汰你不怕丢脸啊，你的出场费是多少啊这些常规问题。
对于这些，这个叫黄富文的男人显然早有准备，回答得可谓是滴水不漏。
却不知，这些回答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的假。
张扬不动声色，继续交谈。
最后，那个女人出声问道：“张导，能不能问一下，我们参加节目的话，你能给我们几首歌？”
“呵……”张扬笑了起来，笑得很感慨。
“参加《蒙面歌王》，我从不保证会给选手写歌。给还是不给，什么时候给，完全是看心情。”
这话一出，对面两人都愣了一下，眼神之中满是错愕。
“不是……”黄富文怔怔道：“不是说参加节目至少都会得到一首好歌的吗？”
“现在外界是这么传的吗？”张扬有点惊奇。
黄富文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把目光投向经纪人。
“张导，可以问问现在参加的六位歌手是多大腕吗？”
张扬摇头。
“按照外界的猜测，之前答应参加的应该都不是太出名的吧？如果我们加入，应该是这里面名气最大的吗？”
“所以呢？”
“他们名气不够你都能为他们写歌，我们名气比他们大不是更应该为我们写吗？”
张扬坐直身体，笑道：“咋一听，你们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两个人都笑，颇有一点胜利者的味道。
“但是……谁说我就一定要为你们写歌呢？”
两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
“你们名气大我就应该要为你们写歌？哪来的规矩？我为谁写歌什么时候又轮到你们安排了呢？”张扬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意思，只是简单的阐述一个事实。
“或许你们觉得自己的名气比别人大，但在我的眼里，你们其实没有区别，都是选手。你们在观众眼里也没有区别，都是表演者。你们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就比现在在舞台上表演的那些人高一等呢？”
那经纪人好像也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个人的脾气，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的这个人不能跟那些人相提并论，忙道：“张导，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张扬伸手打断，说道：“出场费按行价的五折算，到了舞台各凭本事，你们有意向吗？”
这是台长介绍来的人，他不好直接拒绝，让他们自己回绝是最好的办法。如果这个价格他们也愿意参加的他，他也不介意。以他的名气，如果被淘汰，也能为节目吸引不少关注度。
“五折？”这话一出，那歌手就坐不住了，“张导，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拼着老脸上一档比赛节目，你不给我写歌也就算了，连出场费还要打五折？”
“那个……我们节目经费有限。”
“经费……”对面两个人的脸上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你妹啊，你能不能换个好点的理由？
上亿的制作，节目刚刚才卖了个天价，你跟我说经费有限？
不过，他仔细一想，他说的好像也不是没道理，节目虽然卖出了高价，但他能不能拿到手还是未知数呢。
难道……他没有信心？
于是，两人都沉默了。
几分钟后，那经纪人说道：“张导，五折就五折，但我们有一个……”
“不接受任何条件。”张扬不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一章 很优秀的人
经纪人嘴唇微张，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后半句话又吞了回去，扭头跟黄富文低声讨论。
张扬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他们对面，装模作样的品着茶。
其实他对茶文化一窍不通，但在这个时候他觉得有必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方都表现得那么假，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以真诚待之。
看着颇有一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味道。
几分钟后，经纪人居然答应了下来。
张扬心里有点讶异，讶异他们的目光不是那么的短浅。不过，他脸上却没有展露出分毫，面带笑意的拿出一份合同，在上面填上几个数字，递了过去。
“好好看看合同，没问题就签字吧。”
经纪人拿过合同逐条逐句的看，黄富文则是时不时的看张扬一眼，也不知是好奇还是什么。
半小时后，对方也签了字。
张扬跟他们重申了一遍保密规则，然后把下期的主题和后天录制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然后很有礼貌的告别离开。
直到他走远后，经纪人才扭头问道：“不给我们写歌你为什么还答应他？”
“我的名气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这档节目是个机会。”黄富文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说道：“从他敢开口许下3。0％的收视率就可以猜得出来，他很有信心。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顺便搭搭便车呢？3。0％的收视率啊，堪比中秋和元旦晚会了。”
“那万一淘汰了呢？岂不是很丢人？”
“淘汰？哪有这么容易？”黄富文讥笑一声，“论实力，我会比他们差？我可是奔着总歌王去的。”
……
出了茶餐厅，叶婉已经在路边等着。
张扬直接上车。
叶婉启动车子，问道：“签了？”
“签了。”张扬点点头。
“大腕？”
“名气不小，但还没到大腕的地步。”
叶婉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虽然她很想知道跟自己在同一个舞台表演的人都有谁，但她也知道要遵守游戏规则。
“她在哪？”张扬问道。
“在一个录音室录音。”叶婉从副驾驶拿起一份资料递过去。
张扬接了过来，仔细的看。
还是去物色人选，这个人是叶婉介绍的，据说是以前在一个演出时结下的交情，那个时候，她们都是刚刚成名。
用叶婉的话说，那是一个很勤奋的人，声音也好听，但可能是因为各种机缘都差一点的缘故，再加上没有人捧，她就一直这样默默无闻。
“她的年纪和名气都跟我差不多，名气甚至比我还要好上一些，但可惜经纪公司后继无力，后面一直在走下坡路。”
张扬翻看着资料，颇有些意外道：“她的成名曲还是自己写的？”
“对，后面也写过几首，但反响都不大。”
张扬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某个录制间。
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子非常投入的在唱歌。
几分钟后，她皱了下眉头，从边上拿出一支笔在曲谱上画了几下，拿过去递给几位音乐老师，说道：“各位老师，这几个地方再改一下，麻烦重来一遍。”
“又改？你能不能自己先把曲定好了再让我们给你伴奏啊？”一位老师有点不耐烦，“这一下午你都改了多少遍了？我们很忙的啊。”
“就是啊，我们是给你伴奏的，不是给你实习用的。”另外一人也显得有点烦躁。
“对不起对不起。”年轻女子忙道歉，“我的错我的错，给大家添麻烦了。”
“最后一遍了啊，你再改我们就不干了，太费时间。”几人哼哼叽叽，不情不愿的继续。
年轻女子抱以歉意，继续吟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但在她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丝浓郁的自嘲之色。
一遍很快又唱完，年轻女子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拿过笔修修改改。
“又改？照你这样改下去，这歌什么时候能录完啊？你慢慢改，我们有事先走。”几位乐队老师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年轻女子急了，忙道：“对不起，麻烦再弹一遍，就一遍，麻烦你们帮帮忙，这首歌对我真的很重要。”
她的声音已经是近乎哀求。
“不是我们不帮忙，我们不能把这一下午的时间都耗在这里啊，我们的时间也很紧张的。”
“你不是那些大明星，差不多就行了，修修改改这么多遍又有什么用？找不到舍得花钱捧你的公司，就算你这首歌还不错又怎么样呢？到时候这首歌能不能落在你手上都是问题。”
“王雪琴，能力不足就别玩什么原创，你不是唱歌的料，认清现实吧，唉……”
几位老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拿着乐器离开，没有丝毫人情可言。
叫王雪琴的年轻女子怔怔的站在原地，紧咬着嘴唇，半分钟后，她微微的仰起了头。
然后，她伸手在眼睛上擦了擦，长长呼出一口气，准备清唱。
刚唱一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些纳闷的回过头去。
一对戴着墨镜的男女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看到她回头，那个女的摘下墨镜朝她走来。
“叶婉？”王雪琴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有些欣喜的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叶婉笑笑，拉着她走向那个正在摘墨镜的年轻人：“给你介绍个朋友。”
“朋友？”王雪琴有些纳闷，然后好奇的打量着跟她一起来的这个人。
“你好，我是张扬。”张扬笑着伸出手。
“你好。”王雪琴忙伸出手，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还没让她来得及想清楚到底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这个年轻人下一句话就直接让她愣在了原地。
“有兴趣参加《蒙面歌王》吗？”张扬带着笑意问道。
“《蒙面歌王》？”王雪琴瞪大了眼睛。
这档在网上闹得人人皆知的大火节目，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叶婉在边上笑着说：“这是《蒙面歌王》的总导演，张扬。”
王雪琴猛的伸手捂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个人，眼睛刹时变得通红。
……
某小区，大树下。
两个男人站在那里小声说着什么，远远看去就像是老朋友在叙旧。
“据我所知，你这档节目现在的关注度很高，想要上节目的人应该是不计其数，你为什么要找我？”一个穿着很简单的男人伸手摘了片树叶，有些费解的看着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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