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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瑛说道:“原来周先生还不知道,你看看,沂铭的保密工作做的多好,正打算和凌菲一起办婚礼呢。”
沂铭打着哈哈,“沪森,说起来还真不好意思,我这些天忙的晕头转向,请帖还没来得及写,打算过些天再通知你的,这不,新娘还在里面试妆呢,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贤瑛的想法和沂铭的不谋而合,他不明白母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的话明似无意,实则在逼着沪森一步步后退,用意何在呢。
沪森念着,好巧,他们都要在三月里完婚。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愿说出来,真实的意愿里,沪森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快要结婚的。
又客套了几句,贤瑛便走开了,她第一眼看到周沪森,就料到他是那个从前经常给凌菲写信的男人,凌菲和吴姨藏着掖着不让她知道,可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贤瑛愤愤的嘟囔着,这个小妖精同她母亲一样,迷惑男人的本事可真不小,等成若回来,该跟他好好商量商量,是否早日把凌菲和林梓慕的婚事定下来。别夜长梦多,让这姓周的横插上一脚,和小妖精做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来。
沂铭和沪森干坐着闲聊生意上的事,沈瑜过来说辛小姐的妆已经化好了,让沂铭过去看看,沪森借机回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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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铭带沪森在北方的城市里游览了几日,沪森的兴致不高,每次都以不适应北方的天气为由,早早回沂家歇下。
今天是假期的第五天,沪森去看了一眼他给凌菲开的花店,在阿乔的经营下,生意很好。
一对又一对的情侣牵手而来,在几十种花里挑选出独爱的那一束,然后满意离去。阿乔说:“周先生开花店是在做善事,来的都是有情有缘的人。”
沪森苦笑,他成就了别人的爱情,却把自己的弄丢了。
他问阿乔:“凌菲最近来过吗?”
“不瞒周先生你说,很久没有来过了。”
“那玫瑰花还有在送吗?”
“开始的时候我每天都去送,后来凌菲姑娘说,花不必每日送了,她自己会来店里挑她喜欢的,可一次也没有来过。”
沪森想到沂家的书房里摆着盛开的腊梅,吴姨每日清晨细心换水,说是小姐特意交代的,便问道:“给凌菲送过腊梅花吗?”
“从来没有过,周先生说凌菲姑娘喜欢玫瑰花,所以我只送玫瑰。”
沪森点点头,从花桶里拿出一枝玫瑰花,凑到鼻下嗅一嗅,和江南的花香无异,可物是人已非,再好的东西赏久了,也是要腻的。抬头看看花店外湛蓝的天空,高耸的城墙上飞过一列北归的雁,初春的序幕已拉开,天气在慢慢回暖。
一年四季说轮换就轮换,人心也说变就变了。
“周先生,你们是不是…。。”阿乔欲言又止。
“我们吵架了,凌菲在生我的气,过段时间就好了,好好经营这家花店,有事联系我。”
阿乔飞快的说道:“我知道,凌菲姑娘来的话,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沪森回沂家整理好行李,打算告辞回江南。以沂铭同学的身份来拜访,面子上总算糊弄过去了,沂父沂母也没发现破绽,现实往往和预想的千差万别,一次千里相会,最后变成老友叙旧。
“沪森,你这是干什么?”
沪森拖着行李箱站在走廊里,被沂铭拦住。
“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我得赶紧回去了。伯父伯母在吗,我向他们告个别。”
“再多玩几天嘛,难得来一趟,钱是赚不完的,放松放松身心很有必要。”沂铭好言挽留他。
“不了,已打扰数日,再待下去,我就成耍赖不走的房客了。”沪森的意向已定,本是等着和凌菲见上一面,但她迟迟未归,大概和未婚夫玩的乐不思蜀了,再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何时。
“我昨晚和菲菲通过电话,她明天到家了,你不想见见她吗?我是说,她肯定想款待你一番,知道你没等她回来就走了,心里要不高兴的。”
她要回来了,沪森愣住了。从墙角处跑出一只纯白色的波斯猫,轻轻撕咬他的裤脚。
“你看,菲菲的猫都在留你呢。”
那只猫是凌菲生病在家时,梓慕怕她无聊,买来送给她的。
一夜的难眠,沪森靠在床头,盯着凌菲的照片发呆。
火车上,凌菲靠在梓慕的肩上睡着了,两只戴着对戒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梓慕无心休息,回想起他们在长白山度过的愉快时光,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下一站带凌菲去澳大利亚吧,选择住在哪个城市好,悉尼还是墨尔本,梓慕思索着,他计划回去后找一些澳洲的照片,好让凌菲挑选。对了,还要想办法找一找凌菲的生母才是。
想到这,他把脸颊贴近凌菲的发丝,从此后,他的怀抱就是她温暖的港湾,有她的地方就是家。他要当着沂父沂母的面向凌菲求婚,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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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3)
第二天,沂家人起了个大早,成若没有去公司,在家等他们二人回来。贤瑛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成若,你说他们会不会下了飞机直接去林家了,让我们在家里白等。”
沂铭回应,“凌菲不是那样的人,她即便嫁出去也不会忘了这个家的,更别说现在他们只是在交往了。”他是在将凌菲和辛静影作比较。
成若表示赞同,说:“小林这孩子虽然年轻,但接触下来发现,他是一个知礼数的后生,事事想的周到,一定料到我们在家里等的着急,不会带凌菲去见他父母的。”
贤瑛讥笑道:“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没想到要做岳父的也一样。”
成若往紫砂壶里缓缓添水,没有说话。
贤瑛又说:“我看你现在对凌菲的态度大有转变,怎么了,女儿要结婚了,作为亲生父亲,舍不得了?我说吧,父女连心,藏也藏不住的。”
“妈,你就不能少说点。”沂铭蹙起眉头,话里含着责备。
成若有些动气,甩出一句,“我是舍不得,你舍得吗,养了二十多年,就算是个阿猫阿狗都有感情,何况还是个大姑娘。”
贤瑛哼了一声,端起茶几上的咖啡,独自生着闷气。沂铭甚觉气氛压抑,因为凌菲的生世,父母这些年口角不断,没完没了没有个头。
他借口要去客房找沪森,从厅堂里走出来,敲了敲沪森的房门,里面没有回应,奇怪,今天没见沪森出门。沂铭便往楼下走,想了想,又折回来推门进去,一股酒气冲进他的鼻子。
沪森正和衣歪在床沿边昏睡,领带、外套和被子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枕头上有张凌菲的照片,一袭紫衣,笑靥如花,背景是粉墙黛瓦的江南建筑。他同我一样,在金桂留香的绰影旁,因一个女子而埋下了不断的情,若不是伤心过度,成熟的沪森断然不会在朋友的家里失去了理智,沂铭的心中生出一丝惺惺相惜,走过去打开房间的窗户。
阳光洒在沪森的脸上,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万里无云,连吹到脸上的风都是轻柔的,站在窗前能看见不远处的公园里,有一群孩子在奔跑着放风筝。
“沂铭,是凌菲回来了吗?”沪森被光线惊醒。
“还没有,你再睡会吧,你的样子很憔悴。”沂铭没有转过身,一对年轻的夫妻进入他的视野,妻子在呵护奔跑的孩子,丈夫拉着风筝往上高高扬起,一家三口齐心协力,终于将那只彩色的蝴蝶放飞在蓝天白云下,小女孩格格的笑,悦耳的铜铃般。
沂铭想要一个孩子,从他有家这个概念开始,那晚的枕河而睡,他从睡梦中醒来的一刹那,看着身旁的念薇恬静而娇美,他幻想着昨日是他的新婚之夜,他们会有一个孩子,也许是个女儿,会同念薇一样,美的一尘不染。大抵一个男人完完全全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便想到要去占有她,组成一个家庭,最好过了今生,还有下辈子,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一日三餐,打扫屋子,这些事都慢慢做,人生不需要急着赶路,因为有她在身边陪着。
沪森见沂铭在窗前站了半响,忍不住问道:“沂铭,你在看什么?”
“噢,我在看菲菲什么时候到家,你先洗澡吧。”
“我已经洗好了。”沪森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飘来肥皂的清香味。
院子里飘来一句高喊,“老爷,太太,小姐和林少爷回来了。”
吴姨见凌菲平安归来,比过节还要兴奋,看着梓慕手里的行李箱,吴姨说道:“林少爷,我来帮你拿。”
梓慕把箱子递过去,另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拉着凌菲。凌菲感觉不好意思,想挣脱,轻声说道:“到家啦,别牵着了。”
“我非要牵着,怕你跑了。”梓慕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沂铭和沪森在楼上看到这一幕,沪森的脸刷的白了,沂铭问道:“还下去吗?”
“要下去的,我,我马上下来。”沪森的神情恍惚,沂铭疾步离开,以免尴尬。
“小林,菲菲,你们回来啦。”沂铭边走楼梯边打着招呼。
“是啊,哥,快来,快来,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凌菲迫不及待的拉起哥哥的手,掏出一盒外国巧克力放在他的掌心里。
“你这个丫头,就给哥哥带了一个这个,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呢。”
“是不是好东西要看送给谁呢,谁让这位大少爷这么爱吃巧克力喏。”
“谁说我喜欢吃巧克力?”
“哥,你别不承认,梓慕又不是外人。”
说完凌菲的脸红了,忸怩着不吭声。
沂铭把巧克力放在掌心里左右把玩,再瞧凌菲,面若桃花,眼神灵动,挡不住的好气色,两人牵着的手上,一对晶亮的镶钻金戒指,大概木已成舟了。
成若和贤瑛走出来把两人迎进屋,梓慕一件件的拿出给他们买的礼物,虽然再贵重的东西沂成若也见过,但子女买的礼物,哪怕鹅毛之轻,也很是让人高兴。四人正聊的其乐融融的时候,沪森来了。
凌菲无意间的一个转脸,笑容僵在脸上,她看见了她曾朝思暮想的面容,只那惊鸿一瞥,慌乱顿时触电般在血液里奔涌,眼神无处躲藏的慌乱,手脚不听使唤的慌乱。
曾无数次以为忘得干干净净的那个人,再见时,原来还是会泪眼婆娑。以为一切都放下了,可还是很想哭,凌菲背过脸,止不住的泪水哗哗流下,她感性又容易动情。
梓慕抱着她往外走,他看到沪森的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觉得应该让凌菲去和那个南方人好好谈谈。
“凌菲,你去和他聊聊吧,毕竟他大老远的来看你。”梓慕劝说道。
“真的不用了,梓慕,我原以为我看到他会有说不完的话,可是我刚刚发现,我什么都不想说。真的。”
“可是我看你有些伤心。”
“每个人都会伤心的,为自己犯了错的过去。”凌菲擦掉眼泪,笑着说:“我看饭菜都摆好了,我好饿啊。”
饭桌上,凌菲和梓慕坐在一起,沂铭和静影坐在一起,沪森坐在沂铭的旁边,他和凌菲只是几寸圆桌的距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