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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人群中走出一名皓首老者,看上去恐怕得有九十多岁年纪了,可是精神矍烁。他一出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脸上都露出尊敬的表情。
“叶老要说话了!”有人顿时双眼冒光,非常期待。
老者用平缓的语气道:“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第一要务。你们这样争来斗去,什么时候能完?就跟老夫一同进去吧。”
张均看了老者一眼,只见对方慈眉善目,一身正气。他透视之下,就发现老者身后竟然有一圈白光,类似于佛门壁画里佛陀脑后的佛光。
且那白光之中,仿佛有亿万赞颂感激之声。
张均大惊,这种情况他只在华布衣身上见到过,这说明此老曾经活人无数,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二话之前,神情肃穆地以大礼参拜:“神农门三十九代传人张均,见过前辈!”
北神南仙
张均从一出场就非常高调,敢认东陵医生做徒弟。此刻居然大礼参拜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让所有人都怔住了。更主要的是,他“神农门三十九代传人”的名头,让不少面露惊容。
老者淡然道:“原来是神农门传人,老夫不敢当此大礼。”说着,他双手作揖,回了一礼。
另一位看上去至少八十岁的老人走出来,颤声问:“小兄弟可认识神农门阳灵先生吗?”
张均肃容道:“阳灵先生正是在下太师父!”
“哦。”老者点头,作揖道,“老朽河间派项天机,早年曾爱阳灵先生恩惠,救得一家老少二十四口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张均一听此老是太师父旧友,连忙道:“原来是项老先生,晚辈有礼了。”
这时,又有一名两名中年医生走过来,他们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一个方脸中年人拱手道:“在下易水派金三友,二十年前承蒙华神医指点,并引荐给中医大国手武凤元老先生,方有今日成就。今日得见小神医,心中欢喜不禁。”
另一个圆脸的中年人也拱手笑说:“在下攻邪派张士奇,十五年前遭奸人暗害,是华先生救我一命,自信不敢忘怀大恩。请向尊师转告,士奇希望能再见他一面。”
张均一一见过,他暗暗感慨师父是个好老人,广交天下朋友。仅在医界,就有朋友无数,难怪人们称他神洲布衣。
一连出现的这三人,让其他的医生震惊无比。因为这三个人都是除叶老之外名气最大,医术最高妙的人了,居然都是这个年轻人长辈的故旧!
众人低声议论之际,叶老轻轻叹息一声,道:“二十年前,我曾与阳灵先生谈论医道三月,受益匪浅。你是他的隔代传人,也算与老夫有缘。”
张均自然明白,能与阳灵先生交谈三月,说明此老医术至少不会比阳灵先生弱多少,他心中更加尊敬。同时心中暗暗奇怪,怎么没听师父提起过这样一位人物呢?
恰好此时他听远处有人低声谈论起叶老,声音虽低,他却听得分明。
“这位叶老,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众人如此尊敬他?”一个二十来岁,跟在师父身边的医生小声问。
他的师父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凝视着叶老,道:“叶老全名叶仙,三岁学医,资质惊艳。他一生拜过六十二位当世名医,一生苦研医道,知识广博当世无人能及。连阳灵先生当年都称赞其是‘当世医仙’。杏林中人,把阳灵先生与叶仙并称北神南仙。他们是两位站在医道巅峰的存在,这等人物古往今来都不多见。”
青年人一脸崇拜之色,道:“师父,###后也要成为北神南仙一样的名医!”
老人叹息一声,继续道:“二十年前,叶老不知为何突然退隐泉林,没想到今天会出现,看来温太公的面子果然很大。”
张均听到这番论述,心中震惊,他道:“老前辈,您老是与我太师父齐名的人,这些年为什么要隐居呢?”
叶老神色黯然,他伸出手让张均看。张均一瞧之下,神色微变,原来他发现叶老的两只手已然丧失了活力,只能做些简单的动作,微小地运用十指而已。
“叶老,这是?”他问道。
叶老淡淡道:“二十年前,我双手双脚被人废掉,连丹境的修为也被人破去,成为了废人。二十年来,我每日自医,才勉强恢复到现在的情况。”
张均目光一寒,道:“叶老,害您的人是什么人?”
叶老淡淡道:“此事日后再议。张均,你先不要与顾墨生争,随我去看看温公的病。”
张均道:“是。”便随在叶老之后,一并去给温太公瞧病。那三个曾受神农门恩惠的名医,项天机、金三友、张士奇也跟在身后。
至于其他人,自觉得没资格进去,所以都老实站在原地。有些不知轻重的想要跟过去,结果被长辈们喝止。只有顾墨生厚着脸皮尾随在后。
进入内厅,张均就见一位九十多岁,一头银白短发的老者平躺在扶椅上,他神色憔悴。当他看到叶老出现,挣扎着想做起,却被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扶住。
中年男子形容刚毅,正是号称小温公的温良玉,他连忙道:“义父,你不要动。”
椅上老者是温太公,他笑着说:“叶老哥,没想到你还活着,死前能见你一面,我也能瞑目了。”
叶仙走上前,道:“温老弟,咱们二十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你的寿限已至。”
小温公吃了一惊,他“扑通”一声跪在叶老面前:“叶伯,求您救一救我义父!”
叶仙叹息一声,道:“人力有时尽,天命难违,你父已到寿限,除非佛陀在世,大罗降凡,否则无人能治。”说完这话,他似乎想起什么,对张均笑说,“我倒忘记了,你也是来瞧病的。神农门的大罗神针,有起死回生之效,或许能帮你多延寿几日。”
张均知道在叶仙这等大行家面前,根本掩藏不住秘密,所以干脆地道:“叶老,这是老病,唯一的办法就是激发他的生命潜力。”
叶仙看向他,问:“如何激发?”
张均道:“以医道九劲按摩周身,然后施展大罗神针或许有用。只可惜这两样我还没学。”
小温公一听,气得不轻,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你不会光说顶屁用!
张均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另有一种法子,就是以内劲刺激人体周身穴道。这种内劲之法,是我神农门第三种绝技,外人从未见过。”
小温公一听之下,大为振奋,道:“好好,请兄弟全力施展。”
叶老笑了笑,他若有深意地看了张均一眼,道:“好,温老就暂时交给你,我们在外面等候。”说着人,他居然招呼其余人,直接退出内厅。
张均纳闷,难道叶老知道自己的秘密,否则为什么要刻意回避?
云东温太公
众下退下,内厅中只留下小温公和温太公,以及张均和林振邦。小温公一脸期待地巴望着张均,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而张均则云淡风轻般地笑了笑,坐下来和温太公聊天。
“太公,我林爷爷说你得了病,让我过来瞧瞧。我的医术不算高明,可懂得几种治病的好办法。我的身体我早看过,是由于寿限已到,机体衰退导致,就算国手名医也要束手无策。”
张均道,先说明自己是林振邦请来的,然后再说明患者的情况不太妙。林振邦听后,感激地看了张均一眼。温太公则淡淡地笑了,并无哀伤之态。
“小伙子,你尽管放手治。治好了,你便是回天有术的神医,老朽感激。治不好,那是天不假年,老夫只得认命。”
温太公顺其自然的心态让张均颇为钦佩,他说:“太公,你我都尽人事听天命。”然后伸手按住温太公眉心,将一缕金光打入其中。
人若衰老,第一个衰老的往往是大脑。此刻,金光渗入大脑之中,温太公只觉得自己的思维渐渐敏锐起来,似乎恢复到了他的青壮年状态。
而后,他又觉得自己的檀中穴、丹田、命门穴、涌泉穴等大穴被张均按压。每每都有奇异的感觉产生,最终这些部位都逸出一股暖流,开始在他体内鼓荡。
暖流运行一周之后,温太公周身气息鼓荡,忽觉得体人沉寂了多年的内劲活泛起来。又过了十几分钟,他突然一声长啸,啸声震人隔膜,将外厅的人也惊动了。
叶老正与人谈说,听得这声长啸,双眸精光暴射,道:“不愧是神农门传人,有回天之术,逆天之能!”说完,他带众人直接进了内厅。
等他们一到,就吃惊地发现温太公立于厅中,居然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温太公身高一米八四,虽有老态,但威势不减,眸子开合闪精光四射。
温太公面露惊容,拱手道:“温老弟,恭喜你啊!你不仅得以延寿,还恢复了二十年前就开始消退的化劲功夫!”
高手若不能抱丹,年纪七老八十以后,十有**便会气息衰弱,暗劲或化劲慢慢消退,成为普通之人。这温太公当年是化劲高手,十几年前就已经完全退化了,没想到今日重拾辉煌。
温太公“哈哈”一笑,伸手搭向旁边目瞪口呆的小温公,说:“良玉,咱们搭搭手。”
小温公一喜,伸出手,指尖与温太公手指一碰。他整个人顿时如遭电击,半边身子发麻,惊叹道:“义父,您老功夫全回来了!”
温太公看向张均,双手长揖:“老朽感谢小友出手相救!”
张均“呵呵”一笑,道:“医病救人,是医家本份,太公不必谢。”然后转首看向惊呆了的顾墨生,问,“你这孽障,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温太公不明就里,便问身边人。张士奇便将事情经过简说一遍,后者听后“哈哈”大笑,对张均道:“小友是个有趣的人。不过顾先生毕竟是来为我治病的,请给老朽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过去。”
张均道:“好。”
顾墨生无颜继续留下,拜谢了温太公,低头退下。
小温公立即走到客厅,宣布温太公已经恢复,并感激众医者的到来,给每人包了五万元的红包。
林振邦的心情从未像今天这样激动,张均似乎在医界的地位非常之高,连温太公这种级数的人都要与他平起平坐。更重要的是,今日之后,他就是渐太公的座上客!
温太公终于把目光投向林振邦,笑道:“你不是振邦老弟吗?我的几次大寿,你都曾前来。今天的事情,要多谢你,给我请来张小友,让我能多活几年。”
林振邦连忙道:“能帮上温太公的忙,是晚辈的福气。”
中午,温府留众人吃饭。张士奇、项天机、金三龙也没有走,众人围坐一桌,小温公陪在末座。
中间众人说了些奇闻趣事调济气氛,众人欢笑之际,张均趁机点出何武断的事。他对小温公道:“温兄,我久闻云东帮会众多,你可否给我讲一讲大概?”
温良玉笑道:“一些小虾小鱼,成不了气候,龙头走后,云东一盘散沙。”
张均道:“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些个虾兵蟹将,他倒也胆大,敢黑我林爷爷的钱。”
小温公一听,脸色顿时一冷,说:“张兄弟,哪个人不长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林振邦于是适时将事情的经过说出。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