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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均心头一紧,连忙问:“妈,发生了什么事?”
鲁红梅于是把最近半年多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原来自打半年前开始,就有许多小混混隔三差五跑到鲁红梅的店里捣乱。
张国忠无奈之下只好报警。但那些小混沸非常狡猾,警察一来,他们就跑。而等警察走了之后,他们又会卷土重来,让张国忠夫妻不厌其烦。
到后来事情就更加严重了,他们开始往店里扔粪便,甚至丢汽油瓶子,让鲁红梅两个成天提心吊胆,被迫关了店门。
可这还不算完,那些小混混居然找到强国忠的家,往他家门上泼红漆,丢鸡蛋,在门口大###,甚至断电线、剪网线、扎车胎的事情也干,弄得张家惶惶不可终日。
最后他们干脆放出话来,让张家交出张均,否则就要杀人放火,灭张家满门。这可吓坏了张家人,不敢联系张均和张国强,生怕他们受到伤害。再说,那时张均在山上,根本收不到消息。
“王八蛋!”张均眼睛如喷出火不,只觉得一股杀机透顶而出,双眼微微泛红。
“妈,你放心,很快就会好的。”说完,他又安慰几句,便挂断电话。
他先和林娴打了一个电话,略略询问珠宝店的情况。原来,经过九个月的筹备,天行珠宝店万事俱备,只差张均这个东风,他一回来就可以开业。
张均歉意地道:“娴姐,我刚回东海,但现在必须回家一趟,开业的事情晚几天再说。”
林娴道:“晚几天也没关系,回来后立刻给我打电话。”
当晚,张均把事情和张五一说,后者大怒,从能打的兄弟里挑了五个,决定明天一早同张均一起赶往清河。
次日,一行七人乘坐早上八点的班机飞往东陵市。飞机中午十一点多降落,几人包了一辆车,继续赶往清河县。
车在行驶的途中,张均想起商阳在东陵市似乎颇有势力,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商阳一听是张均非常高兴,道:“老弟,你可算想起我了,还没回东海吗?”
张均一阵汗颜,他压根就忘了和对方联系,就说:“商哥,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忙,没能联络。”
商阳爽朗一笑:“没关系,以后时间多的是。老弟,你找我有事?”
张均道:“商哥,你在清河县有没有关系?我要办件事,需要公安系统的配合。”
商阳想了想,道:“我在清河县没什么生意,不过清河县属于玉阳市。我正筹划在玉阳投资的事,应该能通过玉阳市政府影响清河县。”
“好,多谢商哥了。”张均道。
“老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通完电话,张五不以为然地道:“兄弟,直接把挑事的弄死算了,何必要让公安局插手?”
张均摇摇头,道:“我想事情没这么简单,我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可能得罪什么人。那些人十有**是冲着我来的,而那些小混混,也只是受人指使而已。”
“所以我们想要顺藤摸瓜,就必须借助公安系统的力量。它毕竟是国家的暴力工具,查起来比我们迅速。”张均道。
张五想想也是,就说:“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张均目光森冷,说:“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他!”
清河县,张均带着张五等人赶到家中。到了大门前,发现一地狼藉,墙壁上也涂满了红漆,以及许多恐吓的话。
他心中一阵自责,上前敲门,大声道:“妈,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张均就看到一脸憔悴的母亲,她几乎瘦了一圈,神色焦虑,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忧惧。他心头一酸,差出掉下泪来。
“妈。”他上前一步,抱住鲁红梅,“对不起!”
鲁红梅见是儿子,又高兴又害怕,连忙道:“儿子,快走,别让他们看见,不然你就危险了。”
张均道:“妈,没事了,他们被我赶走了。”然后问,“爸呢?”
鲁红梅眼圈顿时红了,说:“你爸上个月被逼急了,拿着菜刀出来赶人,结果被他们打断了腿,现在还在床上养伤。”
张均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走到卧室,发现脸色苍白的张国忠正躺在床上,神色萎靡。
“爸,伤好点了吗?”他坐在床边,温声问。
“小均回来了,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张国忠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张均暗中透视,发现张国忠的小腿骨断了,里面使用了钢钉,外面打的石膏。他暗中以金光打入伤处,以加快伤情的恢复。
“爸,你别担心,我认识警察部门的朋友,他们答应帮我解决。”张均先让父母宽心,于是说道。
“好好,一定要惩治那些社会败类。”张国忠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大声说道。
在家陪了父母片刻,张均把张五带来的五个人全部留下,让他们看护院子,只要再有人过来闹事,直接打残。
他则和张五前往清河县公安局。
清河县的公安局长名叫杜如龙,他是清河县的土皇帝,勾结当地的恶势力,坏事做尽,名声极坏。不过此人的姐夫是玉阳市委常委和组织部长赵卫民,在其庇护下,他至今安危无恙。
此刻,杜如龙正在县城一座小别墅里,对一个刚包养不久的妖娆女人上下其手。当他正准备办正事的时候,电话响了。
他拿起电话,不耐烦地道:“喂?什么事?”
“局长,局里刚才接到市委的电话,说一会有两个人过来,要我们全力配合。”电话中传来秘书的电话。
杜如龙抓抓满是肥肉的肚皮,问:“说对方什么来头了没有?”
“市委没说,只让全力配合。”秘书道。
“行了,我马上到。”挂断电话,杜如龙在###身上掏摸了几把,惹得她娇。喘连连才肯离开。
坐上奥迪A6,车子一溜烟地赶往局里,他心中嘀咕着,对方难道是市里领导的朋友?否则怎么惊动市委了?
此时,张均和张五已经坐在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里,秘书客气地送上茶水,陪在一旁说着没营养的话。
坐了十几分钟,大腹便便的杜如龙走进办公室,高声道:“二位久等了,我是局长杜如龙,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张均站起身,道:“杜局长好,我们希望贵局能够帮忙查一件事情。”
查凶
杜如龙“呵呵”一笑,说:“两位怎么称呼?”
张五跷起二朗腿,淡淡道:“我是张五,这是我兄弟张均。前段时间,有大批混混不断骚扰我兄弟的父母,还打伤了人,咱们过来希望警察局能够做好本职工作,查清那些混混的来历,该审的审,该关的关。”
杜如龙眯起眼睛,心说这货口气不小,他自然而然地打起了官腔,说:“二位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侦破,不给违法份子留下丝毫生存的空间。”
张均皱眉道:“杜局长,我的父母从半年前开始就被人无故骚扰,他们也屡次报警,但警察局却什么作为也没有,你觉得他们没有‘生存空间’吗?”
杜如龙顿时就黑了脸,沉声道:“这位张先生,我们警察办案有自己的程序,不可能什么事都能立马解决。”然后他看看表,“对不住了二位,我还有个会,咱们一会谈。”
杜如龙走后,张五冷笑一声:“兄弟,你现在知道和官员打交道有多难了吧?这些当官的打心眼里看不起平民百姓,要不是商阳那通电话,我们连见他一面都难。”
张均心里也有几分恼火,道:“他以为自己官大,我就拿官压死他!”说完,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庄文的号码。
他隐约记得,庄文有位舅舅是本省公安厅厅长,省委常委和政法委书记,副省级的巨头。如果能把公安厅长抬出来,不怕杜如龙不老实办事。
庄文道:“兄弟,半年多没联系了吧?最近可好吗?”
张均苦笑,“文哥,兄弟求你办件事。”
庄文笑了起来,自从庄乐乐恢复正常之后,他的心情一直不错,就道:“自家兄弟甭这么见外,我早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张均于是把家里的情况一说,庄文怒道:“真是无法无天!兄弟你等消息,我这就去办!”
另一边,杜如龙也在另一个房间打电话,对方是玉阳市组织部长赵卫民。
“姐夫,那两个姓张的小子什么来历?在我面前狂得很,要不是市委打电话交待,我直接就关他们班房。”杜如龙恼火地说。
赵卫民道:“如龙,你不要乱来。这两个人倒没什么来历,不过有位准备在玉阳市投资的商先生打过招呼,让我们特别照顾这两个人。”
“呸!我当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投资商的亲戚,他妈。的,这种小人物也敢命令老子!”杜如龙是一方土豪恶霸,顿时就火大。
赵卫民喝道:“如龙你给我收敛点,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有点过,万一出事,我也保不住你。”
“行了,我知道了。姐夫,晚上我去你那,咱们喝几盅。”
挂了电话,杜如龙冷笑一声,叫来几名警员,说:“你们去详细问问我办公室那两个人,摸清楚他们的底子。”
办公室里,几位警员不冷不热地给张均做了笔录,然后拿着去找杜如龙。杜如龙本来浑不在意,但当他仔细一看,不禁心头微跳。
原来,张国忠和鲁红梅夫妇两人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大约半年多以前,清河县的几个地头蛇都来找他,说是要修理一对开小店的夫妇,希望警察局睁只眼闭只眼。
当时杜如龙收下不少名酒名烟,还有十万块钱,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合上笔录,他眼珠子转了转,心想:“什么狗屁投资商,老子管不着。当初既然收了东西,这案子我就不能接,否则那些人会说我没江湖道义,以后谁还送礼?”
想到这里,他命人去告诉张均和张五,让他们暂时离开,局里很快就给他们答复。张均也知道待下去也没意思,于是决定先回家等消息。
两人一走,杜如龙就给清河县的某个地头蛇打了电话,道:“黑豺,张国忠那家人过来报警,好像还有点背景,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说这家人没什么来历吗?”
接电话的黑豺是清河县的恶霸,主要靠经营洗头房、麻将馆等谋生,手下有几十号打手,他接到电话,立即道:“杜老板放心,我们马上摆平这件事。”
和黑豺打了电话,杜如龙还是有点不放心,干脆和另外的几个混混青皮李、刀疤杨、马三几人打了电话,要他们一起处理此事。
等张均回到家时,天已黑了,他准备明天继续去公安局走走。此时,省公安厅长冯玉龙等省委班子,决定明天前往玉阳等几个地市考察招商引资的进度。
晚上,冯玉龙接到庄文的电话,他笑道:“小文啊,你爸妈都好吗?”
庄文道:“都挺好,舅舅,外甥这边有件事需要您老人家出手。”于是就把张均的事情略一提。
冯玉龙奇道:“这事倒不大。不过小文,你平常并不喜欢揽事,这个张均是什么人,连你都说动了。”
庄文:“舅舅,乐乐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是吗?”冯玉龙一惊,“乐乐的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