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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良说道:“小涛,这东西我觉得完全可以用来制笔,到时写了字的本子,用药水一擦,就变得干净了,想想一年可以省掉多少纸张啊!”
孟子涛笑道:“爸,您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我这么做,会有多少纸张公司因为我而倒闭,就说药水,配制起来也无比的麻烦,而且成本也非常高,您知道这一瓶花了我多少钱吗?”
“多少?”
“将近五千。”
“这么贵?”孟舒良夫妇有些难以想象这么一瓶药水,居然花了这么多钱。
孟子涛点头道:“是啊,所以说,这东西就算做出来也没人买。”
孟舒良非常可惜地说:“哎,那还是算了吧。”
既然药水有效,接下来,就要看看笔记是不是也使用的相同办法。不过,孟子涛先前并没有跟父母说起笔记的事情,这事还只能自己单独试验。
至于为什么没说,道理也简单,到时父母问起他为什么会觉得笔记也用了这种办法,他总不能说是猜的吧?
吃过晚饭,孟子涛回到房间,关上房门,迅速把那几本笔记拿出来,接着深吸一口气,打开笔记把药水涂抹在了纸上。因为担心出问题,他只敢涂前几个文字。但让他倍感失望的是,纸上的字迹却毫无动静。
不过,对这个结果,孟子涛心里也有所准备,就像他先前想的那样,这个世界上不太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
然而,正当孟子涛打算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纸张的字迹开始变淡了,而且下面也有字在逐渐显现。
这让孟子涛大喜过望,接着,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之所以会延迟这么长时间,那是因为书写的时间过了太久的缘故,墨水的活性没有那么强了。
想明这一层,孟子涛连忙又涂了一些药水上去,果然就像他猜测的那样,字迹消失和显现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孟子涛心中喜悦不已,接着开始涂抹药水,随着时间的推移,显现的内容也越来越多。随着对内容了解的深入,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惊讶。
原来,伏正柯的祖上是依靠修补古玩起家的,伏正柯的曾祖父,一开始给别人修补老物件,最终到四十一岁那会,在当时金陵的古玩街开了一家古玩店,开始倒腾起了文物。
从那之后,伏正柯的曾祖父便开始慢慢发家致富起来,最终成为金陵古玩界数一数二的古玩商人。
而伏正柯的曾祖父之所以能够发家致富,就是靠他的一手修补手艺,凭着这门手艺,他哪怕再破烂的物件都敢要。
那个时候的古玩界不像现在,一般的破烂等于是白送。然而,白送的东西经过伏正柯曾祖父的手,就变成了完整物件,价值当然也就上去了。
在这个过程中,伏正柯的曾祖父,也把这门手艺传给了他的儿子,也就是伏正柯的祖父。就这样,通过父子俩的共同努力,才能了后来的地位。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资质,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这门手艺并没有传给伏正柯的父亲,但为了不让这门手艺失传,于是就用这么隐秘的方法记录了下来。
看过了笔记上写的前言,孟子涛对后面的内容大感兴趣,连夜把几本笔记都处理了一遍,好在他运气不错,配制的药水正好够用。
虽然一夜没睡,但孟子涛一点睡意都没有,把关于修补的内容草草地浏览了一遍。
说起来,古玩修补一般都是专精,修补书画的专门修补书画,修补瓷器的专门修补瓷器等等,但伏家的修补却是样样通,而且样样精,什么东西到了手里都能修好。
并且令孟子涛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经他们修补过后的东西,居然修旧如旧,就算古玩行里的老玩家都瞧不出破绽。
当然,这是以清末民初的眼光来看,到了今天,效果就不得而知了,但无论怎么样,这种修补方法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般人也根本想象不到。
也难怪,这门手艺能够让伏正柯发家致富,但同时,这样的手艺肯定会被人窥视。
孟子涛看完之后不禁猜想,伏正柯的曾祖父和祖父,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人杀害的。也许,他们先前已经有所察觉,所以故意没有把这门手艺传给伏正柯的父亲吧。
孟子涛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个凶手肯定已经去世了,况且,他是局外人,也没必要管这个事情,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是如何精通这门手艺。
说起来,这门手艺对孟子涛来说,还真不是太难,为什么?因为他现在拥有可怖的记忆力,读了一遍,他已经把笔记上的内容记得七七八八了,再读上一两遍,完全可以把笔记中的内容记在脑子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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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四章 关圣帝君画像
正因为这样,孟子涛现在欠缺的只是动手能力而已,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难,具体来说,他完全有信心,在两三个月之内就把这门手艺学精。
“呵呵,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手艺,看来自己又要多一门生财之道了。”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孟子涛主要还是把这门手艺当作是兴趣,毕竟对他来说,他想发财的话,用异能更加方便的多。
另外,在古玩这行多了解做旧方法,就容易鉴别,学了这门手艺,对鉴定的帮助是勿用多说的,相比赚钱,这一点是他现在最在意的。
在家休息了天一天,第二天上午,孟子涛和大军刚从古玩街的停车场出来,就遇到了老六和老牛。
“哎哟,我的孟大掌柜,你总算回来啦,可想死我了!”
看着老牛夸张的表情,孟子涛笑道:“得了,没事你会想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牛献媚地笑道:“别把老牛我说的这么功利嘛。”
孟子涛不理他这套,笑道:“你就快说吧,不然我可就走啦。”
老牛嘿嘿一笑:“我记得先前你得了一件清仿的宣德炉,不知道还在不在?”
孟子涛说道:“在啊,不过咱们事先得说清楚,那件宣德炉也算比较难得的精仿,可不便宜。你‘搬砖头’之前,可得跟对方讲好了。”
老牛点头道:“我知道,你给个价吧,合适了我就带人过来拿。”
“就这个数。他愿意就让他过来拿。”孟子涛用手比划了一下。
老牛琢磨了一下,点头道:“行。回头我带他来找你。”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问题,接着就对老六说道:“你朋友还要‘游丝毛雕’的物件吗?”
老六讶然道:“要啊。你难道又搞了一件?”
孟子涛说:“这次去参加交流会带了一件回来。”
“多少?”老六问道。
“不能低于200个。”孟子涛说。
老六笑道:“没问题,对他来说只要不高于500就行。”
孟子涛说:“时间你定,最近我不出门,一般都有时间。”
“好,我现在联系他。”
见老六准备拿出手机,老牛连忙制止道:“哎哎哎,等我这边完了再说啊!”
老六笑骂道:“那你小子还这么淡定干嘛?”
老牛闻言拔腿就跑:“等我半个小时啊……”
回到古玩店,等两人打扫好卫生,半个小时就差不多过去了。但还是不见老牛的身影。
又等了一会,孟子涛正准备拨打老牛的电话,就见老牛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看到青年手里还拎着东西,孟子涛心里有些犯嘀咕,难道是准备以物换物,先前老牛怎么没说?
老牛先是给双方做了介绍,接着就把孟子涛拉到一旁,讪笑着说道:“出了些岔子。”
孟子涛问:“怎么回事?”
老牛苦笑道:“他赌钱输了,买不起你那个宣德炉。”
孟子涛向来对赌徒没什么好感。闻言语气开始不太友好:“既然这样,他还买什么?”
“说是要送人用的,想用他的东西来换。”
老牛叹道:“哎,本来我也不想领他过来。不过推脱不过,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
孟子涛说:“我有什么麻烦的,缺多少就补多少呗。想要让我吃亏肯定是不可能的。”
老牛点头道:“放心,那是肯定的。”
两人走回原位。孟子涛直截了当地说:“娄先生,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那咱们这就开始吧。”
娄理面带微笑着点头道:“我的情况,想必老牛已经给你说过了,我这回带两幅祖传的画过来,一幅是夏昶的……”
“等等。”
孟子涛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娄先生,你知道夏昶是谁吗?”
夏昶是明早期的画竹名家,擅画墨竹,以精深的功力和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名重一时,声驰域外。
夏昶画竹初师前文说过的王绂,后融会吴镇、倪瓒画法,形成自己的风格。其画法讲究法度,结构严谨,起笔收笔均以楷法运之,既能笔墨厚重,又不乏潇洒清润之姿。
因为夏昶画竹水平非常高,明时有“夏卿一个竹,西凉十锭金”之誉,又有俗谚云:“林良翎毛夏昶竹,岳正葡萄计礼菊。”
如果确实是夏昶的真迹,一幅画就能顶上孟子涛的几个甚至十几、几十个清仿宣德炉了,这不是说笑吗?
娄理讪笑道:“我这幅当然不是真迹,不过水平也是非常高的。”
孟子涛说:“那能否让我欣赏一下?”
“这个……呵呵。”娄理笑呵呵地看着孟子涛放在桌上一只锦盒。
孟子涛明白他的意思,打开锦盒,把香炉从里面拿了出来:“不知道娄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娄理看到炉身那层端丽容穆、呈现如玉般温润的光泽的皮色,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连忙说道:“孟掌柜,能不能让我上手欣赏一下……哦,这是我带来的画。”
说着,他直接把带来的两支书画锦盒放到孟子涛面前。
孟子涛表示没问题,接着就把画作从锦盒里拿了出来。
他率先看的就是所谓“夏昶”的画作,只见画中绘湖石一柱,风竹数杆,竹叶落墨即是,不见复笔,湖石以斧劈皴横写,从首至尾,气脉通连,浑然一体。
夏昶画竹,强调气韵,主张“一气呵成”,竹叶落墨即是,不见复笔,山石则以斧劈皴法大笔侧锋挥扫而成。
他笔下的墨竹已不仅仅是简单的文人式的寄兴抒怀,而是还竹于其自然的生长环境之中,在竹画中融入山水画的笔墨意境,表现出精深的功力和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
孟子涛仔细观察这幅画作,还别说,此画确实深得夏昶画竹的味道,而且也体现出了夏昶笔下的意境,光以画作的内容来说,就算是一些资深的玩家,都有可能打眼。
孟子涛摇头失笑道:“呵呵,这人还真是好玩,居然使用毛边纸来作夏昶的画。”
毛边纸是一种竹纸,纸质细嫩,色呈米黄,正面光,背面稍涩,质地略脆,韧性稍差,耐久程度次于太史连纸。托墨吸水性能好,既适宜于写字,又可用于印刷古籍和书写书画,但纸边并不毛。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明代大藏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