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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姜思远有这样的本事,又有王之轩的人脉,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一生吃穿不愁还是非常容易的。
只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姜思远居然用这身本领,做起了歪门邪道,他纠集了几个人,做起了盗墓的行当,而且做的还有声有色。
这事一开始王之轩并不知情,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姜思远领导的这个盗墓团伙,已经被警察一举破获。
由于这件事情多少有些不太体面,而且王之轩的人脉广,大家多少给他一些面子。到了现在,王之轩又成了陵市古玩协会的副会长,大家当然更不会多嘴,孟子涛当然也就无从得知了。
程启恒说道:“得知这件事情后,王叔他痛心疾首,一方面他气姜思远太不争气;另一方面,他气自己没把姜思远教育好,从那后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收徒弟。”
得知原来是这么回事,孟子涛讶然之余,说道:“这其实和王掌柜没多大关系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王叔这人认死理,怎么劝他他都不听。”
程启恒摊了摊手,接着说道:“我觉得吧,可能王叔多少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顾虑。”
“这到也是!”孟子涛点了点头,对于重感情的人来说,如果再遇到一次这种事情,肯定接受不了。
只不过这事多少让孟子涛觉得有些遗憾,本来他还有拜王之轩为师的可能,这样一来,就没办法了。
但马上他心中一笑,觉得这也没什么,如果王之轩真能教导自己,他们只不过是缺了一个师徒的名分而已,这事其实也无伤大雅。
由于孟子涛急着去医院,没聊几句,他就和程启恒告辞了。
捡了漏的孟子涛无疑是非常兴奋的,他一边哼着轻快的小曲,一边不往医院赶去。
途中,他又想到刚才程启恒惊讶的表情,觉得从这事当中,自己应该吸取点教训。
这并不是说他刚才答应错了,既然他有能力,底气变足,性格有些改变那是再正常不过。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改变应该更显自然平和一些,不要太过突兀,不然的话,难保不让有心人发现他的秘密。
“嗯!今后只要和异能有关的事情,都应该小心处理,像我这样的家庭可是经不起折腾的……”
走进父亲的病房,正好病房里只有父母在,孟子涛就把捡漏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多少?三万?!”孟舒良夫妇听到这个数字,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是的!”孟子涛脸上尽是笑容。
过了片刻,孟舒良回过神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小涛,你老实告诉我,这钱到底是哪来的?”
孟子涛闻言一怔,而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爸,您不会觉得我这钱来路不正吧?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啊!如果您觉得不信,您可以打电话问王掌柜。”
“把电话给我!”孟舒良把手一伸,其实他心里还是相信儿子的,但关键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真担心儿子为了自己误入歧途,如果这样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孟子涛有些无奈,为了让父亲安心,他拨通了王之轩的电话,就交给了父亲。
过了片刻,孟舒良从王之轩那里得知了实情,顿时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等到丈夫把手机还给儿子,徐苹忍不住问道:“老孟,儿子确实捡漏了?”
孟舒良笑着点头称是,紧接着就对儿子说道:“捡漏是好事,不过我可告诫你,别老是想着捡漏,不然说不定就会像你钱叔儿子那样,这事你可要记在心里!”
徐苹闻言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晦气话,小涛能捡漏,那是靠他的本事,就老钱那儿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捡了一次漏已经算烧了高香了,居然还想着天天捡,那不是做春秋大梦吗?”
孟子涛听了这话就笑了起来。父母说的那人名叫钱德祥,和他一样,踏入古玩这行,也是冲着捡漏发财去的。不过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古玩市场没去几次,居然就捡了个漏,三百块赚了五万。
本来捡漏这种事情就是可遇不可求,想要捡大漏,靠的运气,最重要还是靠眼力。
但捡了一次漏的钱德祥可不这么认为,觉得捡漏实在太简单了,什么眼力完全不重要。
于是,从那以后,他隔三岔五就去古玩市场“淘宝”,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几个月,就收了满满一屋子他认为的宝贝。
几个月前,孟子涛去看了,那哪是什么宝贝,根本就是一堆赝品,而且许多都是癔造品,就是凭作伪者想象出来的东西,又用化学手段做了伪,根本一文都不值。
于是,孟子涛好心就劝了几句,没想到钱德祥居然说孟子涛一派胡言,还说孟子涛是嫉妒他。
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钱德祥这么想,孟子涛也懒得再说。
时间到了一个月前,钱德祥手里的钱,包括捡漏的五万块都花了个精光,此时他才想到要把手上的东西鉴定了出售。
于是,钱德祥花了几千块,找了一位江南省的一位知名专家到他家鉴定。然而专家给出的结果却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文不值的赝品。
听到这个结果,钱德祥顿时惊呆了,一个尽的问专家是不是搞错了。看在钱的面子上,专家给他一一做了解释。
换作其他人,这个结果虽然难以接受,但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到了钱德祥这里,沉默了片刻之后,却把专家直接给轰出了家门……
第九章 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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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德祥把专家轰出了门,转天一早就拿着几件东西去做科学鉴定,结果和专家说的一致。
据说,得到鉴定报告的那天,钱德祥是黑着脸回去的。到了家门口,他就仰天长笑道:“什么专家,什么科学检测,谁说我也不信,我就信我自己,你们都是睁眼瞎!”
就这样,钱德祥得了失心疯,一直到现在,他还生活在他的妄想之中,把那些赝品当作是宝贝。
而且,老钱夫妇想把钱德祥送去治疗,钱德祥死活说自己没病,要是逼的急了,他就闹自杀。
眼见儿子除了对待那一屋子的赝品不正常之外,其他方面和常人无异,老钱夫妇一边想着办法,一边也只能随他去了,希望儿子能够早点恢复正常。
虽说孟子涛觉得钱德祥的父母很可怜,不过就钱德祥那自以为是的性格,想要恢复正常,他觉得也只能听天由命。
言归正传,虽然孟子涛认为自己不可能变成钱德祥那样的人,但父亲这么说,还是让他心生警惕,千万不能认为自己有了异能就可以为所欲为,狂妄自大的人,往往都没什么好结局。
于是,他笑着说道:“妈,爸这么说也是为我好,不过你们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那么傻,也不会拿钱来开玩笑的。”
孟舒良欣慰地点了点头,儿子年轻时候虽然也荒唐过,但这几年已经好了不少,他相信儿子应该能够说到做到。
有了三万块钱,一家人头上的乌云总算即将消散,接下来就是等着孟舒良开刀,只要结果良好,那这次就能化险为夷了。
…………
8月24日,晴。
今天又是星期天,离上次捡漏已经过了两个星期。这段时间孟子涛的日子过的平淡而充实,每天除了上班和去医院之外,就在家里阅读古玩鉴定类的书籍。
得益于异能的影响,现在孟子涛记忆力大涨,虽然做不到过目不忘,但无论什么书只要读上两三遍,就能记得七七八八了。这使得原先让他觉得有些枯燥的学习,现在居然觉得有些享受。
早上五点半,孟子涛起床、洗漱,之后就把他从网上找的四十二式太极拳,练了一遍。
同样得益于记忆力的提升,孟子涛已经把所有的招式动作都记在了脑中,但太极拳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更何况他原先没有接触过,两个星期下来,练的也只是像那么回事,至于想要融会贯通,那就不是一时之功了。
一套太极拳练下来,孟子涛满意的点了点头,今天又比昨天好上一些,照现在这个进度,再过两三个月,动作应该就能规范。
去洗了个澡,孟子涛就给母亲打了电话,问了一下父亲的恢复情况。
由于孟舒良的病情发现的早,开刀的结果比较好,再加上孟舒良体质好,恢复的情况也很不错。这几天,孟舒良都已经起了出院的念头。
不过孟子涛可不同意父亲的想法,这毕竟不是小毛病,可万万马虎不得,既然医生说了最好住三个星期,那就按医生说的办。别最后又出了问题,那就后悔莫及了。
经过孟子涛的劝说,孟舒良绝了出院的念头,而这最主要还是因为,孟子涛又“借”了一万五千块钱,家里已经暂时不用再为他的治疗费用担心了。
简单的吃了些早饭,孟子涛就骑着自行车前往古玩街。
上个星期的古玩集市,孟子涛捡了两个小漏,那一万五千块钱,就是这么来的。只是就他这种情况,连续两个星期都捡了漏,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惊异。
因此,他还专门请了假,到邻市的古玩市场把那两件东西卖了,虽然因为生人的关系,价格便宜了一些,但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只能这样了。
到了古玩街,孟子涛把自行车停好,就给程启恒打了个电话。
过了半分钟,电话才接通,传来了程启恒迷糊的声音:“谁啊?”
“我,孟子涛,你不会还在床上没起来吧?”
孟子涛有些无语,上个星期,程启恒就因为出差,导致他们先前打的赌推迟到了这个星期,现在看来,又得推迟到下个星期了。
程启恒拍了拍额头,说:“子涛,真是抱歉啊,我家的供应商出了些事情,我今天早上三点多才回的家,咱们的约定只能下个星期再说了。”
听说是这么回事,孟子涛说道:“那到时再说吧,你可别再放我鸽子!”
程启恒笑道:“哪能啊,如果我再放你鸽子,就送你一个鸡心葫芦,怎么样?”
“行,这事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反悔……”
两人又聊了几句,听程启恒直打哈欠,孟子涛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放好手机,孟子涛就走进了已经人声鼎沸的古玩街。
古玩街上的摊位虽然每个人都能摆,但一般来说,那些常客都是摆在同一个地方。
毕竟古玩这行最重人脉,小贩之间虽然有竞争,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少有些交情,因此大家也不会去抢别人的位置。
况且,就像前文说的那样,如果有顾客想要某一件东西,小贩恰巧知道谁手里面有,也会去讨要过来出售,到时赚个中间费就成了,也算是一个收入。
至于那些流动的小贩,也不会坏了规矩,不然被群起而攻之,也就别想在古玩街上立足了。
正因为有固定的摊位,自然就会有老顾客。就像孟子涛,除了上回他刚得异能的那次,他来古玩街,总要先去几个熟人那转一圈。由于摊主对他比较熟悉,一有他承受范围内的东西,也会拿出来,这样无疑会省去不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