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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个机会靠近点小声询问行动自由的男人:“怎么了?”
白浩南居然不隐瞒:“和秀儿出来喝了点酒,酒驾被逮住了,秀儿回去了,但她的车……喏,被个磕了药的家伙撞成那样,接着把警察撞了。”
小雯眼珠子转转,无声无息的走开,过了一会儿拿了支东西过来递给白浩南:“赶紧喝了。”
白浩南看她诡秘的动作就笑着打开喝了才问:“啥?”
戴着口罩的护士咬牙切齿:“雌性激素,喝了包你不举,居然敢跟秀儿去约会!”
白浩南这时候都还能调笑撩妹:“那不是坑了你自己?”
护士只好踹他一脚忙碌去:“记得多喝水!”
白浩南就全程跟着帮忙,随时拿着一瓶水在喝,他是听说过喝水能掩盖酒驾的浓度,但又有人说不可靠。
但还是相信专业吧,白浩南这时候打算冒个险,他觉得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可以赌一把。
五名警察三人重伤,胸腔撞击到重症监护室做抢救手术,其中就有白浩南第一个尝试营救的老警察,另外俩是小腿和大腿粉碎性骨折,戴了安全帽的那个酒驾大叔则被硬生生的碾断了锁骨,据说如果不是那安全帽垫了一下弹跳起并不重的小轿车,估计会直接碾压在头上再到胸腔腹部,必死无疑。
到了急救中心,白浩南选择跟着那名腿部骨折,意识清醒的警察,对方也在看他,下定决心似的招招手,白浩南过去以后那警察摸出腰间的手铐钥匙给他解开:“你被抓住已经记录在案,所以待会儿就在这里抽血做个检查,我要去做手术,等我出来我亲眼监督吧。”
白浩南眨巴两下眼睛,有点懵这句话的含义,他知道有含义。
那个警察估计还是疼得厉害,有点不耐烦:“四个小时左右,除非烂醉,大多数查不出来了,去去去,多喝水多排尿!”
急诊大门边已经开始出现好多警察的身影,白浩南再次犹豫下:“那辆车的车牌是蓉a34774,出事的时候,那个司机就是从我背后走过去开车门的,我看见不是喝了酒,就是嗑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就这样。”
可能直到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警察才恍然大悟:“是这样?”
白浩南其实知道自己多这几句嘴,很有可能又把自己牵扯进去,可既然对方有刚才放自己一马的举动,他就想简简单单的还掉,这就是他的简单心态:“就这样,我铐在那个树下,那辆车停在旁边,蓝色,蓉a34774,改装过的三菱蓝瑟,很多玩儿车的都喜欢拿这个车来改装,开车的人高高瘦瘦,二十来岁刚到的样子,车里面音乐一起,就嗨爆了使劲甩头,启动车辆把前面停的车撞开出来,我看着他脸上根本没表情反应的,多半是嗑药吃了麻古……”
警察有点激动起身,结果疼得伤处又倒吸凉气,使劲对远处的同事挥手,但职业习惯让他立刻审视白浩南:“你很熟悉嗑药?”
白浩南苦笑:“待会儿不是要血检么,我最恨就是嗑药卖药的,经常在夜场玩,还是能看见不少这种事情的,知道那是害人的,留不得。”
已经有一大堆警察围过来,白浩南这个时候想跑绝对是天方夜谭,而且其中好些还是全副武装的那种:“老于!怎么回事?”非常急切的语气,搭配他们身上好多对讲机里面都在询问。
老于干脆指白浩南:“你帮我说,真的,那一刻我就听见马达声,下意识的站起来,车灯一照我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就被撞飞了。”有气无力的靠在那。
白浩南再复述一遍,警察们骂着娘纷纷打电话、用对讲机联络,还有人跟白浩南握手致谢,因为另一个断腿的已经从手术室推出来,出来就指白浩南:“全靠他,不是他给老郭急救,准保出事,我是昏昏沉沉的都动不了,谢了!”
于是这次又一串的警察都来跟他握手致谢。
好像这跟白浩南以前印象中理解的警察不太一样,感觉说到底也就是跟自己这种球员差不多的特殊职业而已,其实还是一群干活儿的牲口。
终于有人问他的身份:“你是……”
老于进手术室之前强行解释:“这哥们儿跟女朋友喝了点酒被我们拦住了,铐在旁边等,女朋友脑癌……我说等我出来去抽点血看酒精浓度。”
其他人就嘿嘿嘿的笑了,立刻拉了白浩南去抽血,说看看还剩多少浓度,精确掌控时间,顺便把目击笔录做了,然后早点回去陪女朋友,现在已经后半夜别耽搁了。
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抽血以后的指标数据让警察们都莫名其妙:“你根本就没喝酒还是只沾了点?现在一点酒精含量都没有!”
白浩南还能说什么,说那个小雯给自己喝的多半是什么解酒的医用药水,或者说昨天自己刚跟里面抽血的护士啪啪啪了么?
通常这种抽血检查,都是警方指定的医院,今天不过是情况特殊,其实警察们都有意放水了,才会出现在这样其他场所抽检,但能遇见白浩南姘头的这种比例,也算是奇葩了,所以做完笔录,签字画押以后,留下联系电话就让他走了。
得到消息的秀儿早就等在急诊部护士室,一看见白浩南出来,直接扑他怀里抽泣了。
哎哎哎,说好不谈感情啊,这反而让白浩南有点坐蜡。
40、隐姓埋名做个老实人?
其实让白浩南有点进退维谷的还是心态。
这一刻他终于有些想站在阳光底下了,或者说他其实一直是向往光明的,换做以前,再讨厌嗑药的也不会去多说什么车牌号。
潜意识里还是被那个逃亡的身份影响了。
特别是第二天这几位警察所属的分局专门送了张锦旗过来,感谢刘豪同志第一时间主动营救,并且通知医院来急救,还提供了第一手的案情资料,到做锦旗的这会儿,那个肇事者已经被抓到了,确实是吸毒致幻,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据说是爹妈有点钱正在先赔偿,秀儿的车已经送去修,摩托车赔新的,所有医药费承担还有赔偿,但撞伤了六人的事儿肯定跑不掉,有重症监护室的护士打电话过来说,中午那个肇事者的父母跑到几位警察病房外面跪着:“早干嘛去了,子不教父之过!”
好像就是断腿警察说的那样,他们对白浩南仅仅走到记录在案的地步,连那份目击口供上都只要他留下姓名和电话号码,压根儿就没问他身份证号之类,不知道是因为事情太突然还是忙乱了下,反正只要不到身份证这一步,白浩南看上去就不会暴露。
所以现在的刘豪刘教练就是得到一片赞扬的光明人物。
作为附属一院聘请的足球队教练,居然得到外面警察局的感谢表扬,院里面虽然不太在意这种小事,但也派了个分管后勤的领导来出场面的,刘豪同志一直都是我们培养的好同志之类。
花花轿子人抬人嘛,反正都没有坏处的。
这是白浩南以前在俱乐部的时候很少感受到的,因为他一直在老陈的羽翼下生活,那家伙对他从来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捶打,懒散、鸡贼、皮痒痒之类伴随白浩南长大的标签,让他几乎没有得到过正面表扬,甚至连在球队里面为了掩盖他替老陈上半场观察考察局面的安排,总是替补登场,让俱乐部都不知道他实际上才是老陈的核心。
这是个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正面表扬的孩子,他几乎没有体会过这种做点什么被人表扬做得好的小小成就感,所以那最后一个球进了的时候,那种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后悔。
从内心来说他是多么渴望被认可,可现在看似得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假的,随时可能被戳穿的肥皂泡,哪怕不知道这个形容,白浩南也知道这一切随时可能消失,现在笑眯眯的各位警察,只要发现自己身份是假的,随时肯定翻脸把自己拘起来。
所以他有点说不出的难受,似乎有点扭曲,又有点不屑一顾,眼前这种生活不正是自己向往的么,有美女泡,有球踢,还能养活自己,比在球队的时候还要自在,可偏偏都是假的,多么的让自己有点惶惶不安啊,这是以前很少有的。
当然,最大的认可是姑娘,秀儿已经添油加醋的把豪哥临危不乱的那些细节到处传播了,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帮白浩南宣传得好处,还是为了特意彰显自己跟白浩南的关系,隐隐的宣布所有权,反正到下午几乎所有来健身的护士都知道了,没少跟白浩南嘻嘻哈哈,有几位还偷偷踹他,然后训练的时候青年医师们也知道了这起案件,跟白浩南开玩笑问是不是要道喜之余,还是有问那位大四女生分手了么?
毕竟按照大多数人的正常概念,如果这样高调的宣布男女关系,一般还是意味着前面的感情已经结束了,哪有那么明目张胆脚踏几条船的。
这反而让白浩南少了几分猎艳的心情,训练完毕以后不顾手机上秀儿发消息约他出去,自己开车回家了,当然还是那个乔莹娜合租的房,只是一开门就有点诧异,整个房间被收拾一新,特别是白浩南的衣服。
顺便说一句,从小都是集体生活的白浩南几乎不会自己洗衣服,在体校那么早跟女生厮混,就有小姑娘帮他洗衣服了,等到做了职业球员更是全部交给俱乐部后勤阿姨或者酒店来做这事儿,所以这一个多月,他不是经常买新衣服,就是拿到健身中心那边找人洗,不是懒,是压根儿就没有自己洗的觉悟,属于被人服侍惯了。
所以这屋里就经常堆着穿过没洗的脏衣服,起码乔莹娜走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里全都这样,有洗衣机他都懒得弄,外加本来随处可见的瓶装水瓶,别指望浩南哥会自己烧水喝,从来都是买瓶装水喝了瓶子随手扔。
但现在都不见了,外面阳台上挂着洗干净的,客厅沙发收拾后铺上了新的防尘布,也等于是白浩南的新床单,玻璃茶几这些都打扫干净能当镜子使了。
白浩南第一反应是陈素芬这鬼丫头回来了,以前在体校和俱乐部这货都是这么干的,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回来把他所有私人物品,毫无**观念的清理一遍,特别是某些好不容易收集到的rb科教片都给明目张胆的摆在桌上或者床头,再很嘲讽的摆两盒纸巾在旁边,烦得很。
不过接下来就嗅见厨房那边有做菜的气息,白浩南走到几乎从未开过火的厨房,发现是乔莹娜系着围裙,头上戴着发箍在忙碌,虽然有点生疏,但三四个菜已经在橱柜上摆开了,看见白浩南进来还有点惊喜:“你不是一般都在外面吃了才回来么。”
白浩南的迎接方式就是过去就掀了裙子,结果挨了一锅铲:“你能不能别一见面就跟个种猪似的!去洗手端菜!”
这货耸耸肩照办,然后居然说:“这是你自己形容自己是母猪……”
气得乔莹娜又给他一锅铲,这姑娘真的不是那种暴力型的,但现在就是牙痒痒的想打这家伙,使劲深呼吸:“刚刚得到消息,下周有个选秀活动要到蓉都来海选,我要去报名,所以提前过来准备。”
白浩南吊儿郎当的闻闻汤菜味道,怀疑:“手艺还不错,以前怎么没看你弄过?”
乔莹娜终于不好意思:“我妈做的,其实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