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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没体会过那种心里一片冰冷的失望,只要没感情了哪怕做什么都毫无感觉,反而会觉得作呕!”
白浩南的反应居然是:“耍宝?搞笑?你可能不知道我真的耍宝搞笑不要脸是什么样,来,给你个十连拍……”说完就带着鬼脸在电梯里从剪刀手,八字下巴,兔耳朵到奥特曼一连串的一顿一变,最近没少逗儿子,表情和动作都娴熟而投入。
所以功力非凡的只做到第六个,陈素芬已经面部肌肉控制不住,竭力的抽搐,那种尽量想愤怒、恶狠狠甚至怨毒的神情都抵抗不过面对滑稽的生理反应,或者说抵抗不过自己的内心,只能在自己爆笑出来之前扑上去就对白浩南劈头盖脑的打!
白浩南毫无反抗的承受了:“想笑就笑出来,笑又不代表你愿意跟我上床,我追你也不是为了上床,哪怕我以前做错了,我也是想你能高高兴兴的,现在更是,不来找你就是让你眼不见心不烦,但既然看见了,高兴点呗?”
借着剧烈动作,陈素芬终于没笑,而且还当先冲出了电梯不给白浩南看脸,大步流星的冲到外面,随便抓了两块可能垫电瓶车的旧砖头,叠在花坛边上然后重重的这么劈下去!
砖头真的断了!
白浩南看着那个全身动了一下的背影,再看落地的半截砖头,哆嗦了下:“你这意思是刚才打我还手下留情了?”
陈素芬终于能理直气壮的恶狠狠了:“过去你对我的伤害不是玩笑!我郁闷生气的时候就这么干!”
白浩南倒吸一口气,是真的不是演戏,转头看了看这外面就是停车位的花坛边,好像是有不少半截砖头:“卧槽,蓉都那几套房子不是你自己徒手打通的吧?!”
陈素芬发现自己又有点绷不住,掉头就走。
白浩南伸手拉她,不过这回很小心的防着不要被过肩摔:“有车,我们坐车,距离有点远!”
陈素芬深深的叹口气,还是甩开手跟着上车了,白浩南还建议把手留在袖子里:“看着就像成绩不好的女生,好看!”
陈素芬就把手使劲伸出来了,结果方便白浩南抓住:“手疼不疼?”
陈素芬不想理他一个接一个的套路,使劲把头扭着对外面。
白浩南也不继续废话了,拿手机开导航,现在这个他倒是娴熟了,地址看来是早就确定了的,走了一阵离开这个商贸区前,还真的去路边店买了两个松垮垮的双肩书包!
然后七弯八拐的竟然拐进一所大学里面,白浩南还很不要脸的对门卫解释:“拍照!我老婆已经这么漂亮了,我绝对不是来追女生的,给老婆拍照!而且现在追女生哪里还开这种车嘛……”
门卫打量眼那边副驾驶,其实进出都不怎么管的,主要是这俩的运动服太醒目了。
结果白浩南真的把车停在了大操场边:“你说要看看我有没诚意,会不会珍惜,我想说我现在是全心全意的在做青训,我珍惜这时候能得到的每个机会,也珍惜孩子和你,我现在就喜欢找学校看踢球,如果不是怕你累着了,我是想走着到处去找中小学训练的,哪怕在求着你原谅我,陪你玩,我也不想错过观察足球之类的事情,这也是我来粤州的一部分目的,这么说你可能不高兴,但正是我现在真实的想法,我不是玩弄女人约炮吊儿郎当了,改了,真的。”
应该说,从见面以来,甚至从那天在江州看到白浩南以来,陈素芬再看见的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都和以前不同,无论是面对那么多人的侃侃而谈训练和人生的关系,再到今天谄媚、调笑和偶尔的正经,都不是以前那个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当然唯独在男女问题上还是那么无耻。
反正陈素芬坐在那看着白浩南站在车门外弯腰说话,好像她看白浩南又是逆光了,飞快的把目光移开跳下车来,白浩南还捡了书包跟上:“背上!背上更好看……”
陈素芬这心情真是如同海浪一般起起落落的,很难自己控制,或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会本能选择怼人:“要背你自己背!”
白浩南还真自己背上了,提着另一个跟上:“追校花呢帮忙拿书包也是应该的,喝点什么吃什么不?”
陈素芬没能忍住:“他们吃什么,在哪里?”
白浩南就在大操场外的小卖部随便买了几瓶水和话梅花生之类:“带了个国小姑娘陪他们在酒店,很会照顾人,不过有点神叨叨,白豆差点信了她的邪教。”
陈素芬又有暴怒的趋势:“小姑娘!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浩南无辜:“现在才十一岁,我认识她的时候六七岁,还是寺庙里的小尼姑,就为了给我当翻译跟着一起到外面的学校去看当地人踢球,结果被人贩子抢走了,我还为这个挨了一枪……”说着就随手在大学校园操场边撩起运动服,露出腰间那个贯通伤显摆。
效果比面对伊莎差点,但陈素芬确实看了也没做声,白浩南就收起衣服顺着这个说:“这次出来才告诉我,她家里和兄长就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哪怕兄妹俩感情非常好,但她还是从小被送到寺庙里面当尼姑,差不多的道理,之前肯定是我错了,全都错在我,但一一他们不用受这样的罪,起码不能像我们俩小时候那样,这是我当初一定要把老陈说的青训营拉低到四五岁开始的最大原因,你知道我们青训都是从七八岁开始,十二三岁才是足球项目最好提升的阶段,就为了能把孩子……卧槽……”
两人已经走到大操场边,和白浩南想象的不太一样,球场上居然站满了穿着迷彩服的兵,一声不吭整整齐齐的怕是有几百人!
现在自然是把所有目光都集中到这两人身上来了,谁让他们穿着这么抢眼的廉价校服呢?
陈素芬当然明白这肯定是大学里面军训的新生站军姿,她也经历过,最无聊难受的时候有稀奇看能化解不少煎熬呢,正准备转身看见白浩南已经掉头就负负得正:“不是不怕人看吗?有本事继续啊!”
白浩南只是本能的掉头走,他怕个球啊,再转头朝着操场里面去了:“昨天跟乔子也讨论过孩子以后的教育问题,全都我来,绝对不会像老白和老陈那样带孩子。”
所以说,两个人之间的牵绊哪里是内心冰冷就能简简单单拆开的呢,陈素芬稍微克服了下被这么多人看着的感受,还是把注意力转到谈话上来:“老陈……还好吗?”
白浩南顺着操场边的看台爬了几级摘下书包坐在玻璃钢椅子上,还细心的帮旁边擦了擦,陈素芬嫌弃的隔了个座位,立刻就引来下面大片闷笑声,白浩南不尴尬的双手排开肘部放在两边的椅背上,轻松写意的翘起二郎腿把自己懒散开:“好,非常好……”
这穿着中学生校服的孩子爹妈感觉也是非常好的。
看着下面青春洋溢的大学新生们,陈素芬的脸上都放松不少。
可从侧面看过去,她那张娃娃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染上些情绪和压力带来的痕迹,白浩南又悄悄的把手顺着靠背伸过去,被校花嫌弃的打掉。
站军姿的大学生们忍不住都起哄了。
355、后知后觉,爱已经遥远
穿着中学生校服确实会带来点心情上微妙变化,起码幼稚和任性都显得理所当然,陈素芬好像也不用给自己找理由和伪装,特别是看见那些迷彩服新生们如鸟兽散结束了站军姿以后,有的男女生欲盖弥彰的走到一起,有些其他穿便服的过来献殷勤,更有些忙着冲向食堂呼啸而去的场面,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挂起点笑意来,这让白浩南看得更加入神。
陈素芬当然知道他在看,快速的瞥他一眼重新收敛表情看远方:“整个大三,我不得不办理休学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看见任何认识的人,不愿跟爸妈联系,更不愿看见跟你有关的任何事情,拼命的健身、打货、打版、卖货、看书,做一切能够投入进去的事情让自己保持愉悦的心情,才能保证孩子的健康,我对你是按了删除键的,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漫长很难适应的一段时间,这能算是完全退出了你的生活吧?”
白浩南还敢嘲笑:“所以我说不能走心,一开始就别走心,没东西可删那就没那么难适应,不过这也是屁话,我在缅北认识那母女俩,能让我在那里呆了三年多,哪怕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走心,逢场作戏就是了,我迟早是要回国的,可待在一个成天听见枪炮声的训练营里,每天看着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兵送上去,没多久血肉模糊的抬回来,这时候有个女人每周开车过来看我,另一个则几乎每天在电话里跟我聊几句她做了什么又要准备做什么,等到翻脸的时候,就知道难受了,我理解。”
后面的声音有点飘,很明显。
陈素芬的眼神终于可以正视白浩南,这时候顺着军训生们退场,好多学生开始进来踢球了,应该是刚刚面临要开学的时间吧,新生可能是提前来军训,反正好些还穿着军装的新生也迫不及待的加入进去,有两个踢得还不错,颇有些如鱼得水的味道,白浩南哪怕侧身坐着,眼光还是停留在那边。
哪怕身上还穿着幼稚的廉价运动服,但这眼光已经截然不同了,带着专注和成熟的淡定,甚至和当年那个靠在主席台边场场偷窥比赛阵型的老南都不同,没了那时的狂傲跟不屑,就是淡定,好像几十分钟前那些耍宝的不要脸不过是随手拿起来戴上哄孩子的脸壳面具。
所以陈素芬反过来看了几秒,不得不开口:“看出什么来?”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
白浩南笑了笑收回目光:“你看那个脱了军装里面红t恤的孩子,野球出身从没接受过专业训练,这从他拿球和处理就很明显,但是很热爱,应该打了好几年,有很多实用但难看的习惯动作,所以打起来很有实效,那几个跟他一块儿的高年级学生很喜欢他,时不时的热络几句,他这进入大学以后的人际关系起码不会差了。”
陈素芬也仔细看了看承认:“好像是,以前……我们大学也有这种进校因为踢球、玩牌、打游戏跟高年级关系很好,很快就到处融入一片,最后还动不动混到学生会甚至留校的,不过混砸了的也多。”
白浩南点头:“什么路都有正反结果,这就是我搞青训,普遍青训的目的,青训的目的当然是想从中选拔优秀天赋的孩子,但对青训教练来说,足球训十个和一百个区别并不大,反正都是成片的听哨音做基础动作,稍微有过专业训练的孩子放到外面踢球就绝对不同,你看那边那个穿黄色球衣的学生,绝对是在某个专业体系呆过几天的,天赋一般般,但已经高出在场不少了,我想在选拔之余,尽可能把这个面铺开,让更多人热爱参与,一来提高整体水平,二来这些孩子能从中受益而不是只能走上专业路子,这就是良性循环,能够得到很多家长支持的青训了。”
陈素芬肯定有点心惊怎么谈话变成了这个,可控制不住自己的追问:“可参加专业训练都是想出头的,家庭投入那么大,最后只是学点皮毛,家长怎么愿意?”她就是专业院校出来的,对体育行业的体系最清楚不过。
白浩南笑:“所以我免费啊,贪便宜这个心理抓住了就行,如果有个武术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