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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就在市区内了,白浩南转了两圈才看见前面有街区警局,随手拐弯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到后面掀开后备厢,以为遭遇什么江湖猛人的赞助商在几分钟的高速甩尾后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大哥,有话好说,有话……”
白浩南把车钥匙丢回去:“不怕明着告诉你,弄你杀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今天算是个警告,好好把帐还了,不然下回就直接断手断脚……”啪的一下把后备厢关上,不顾里面的苦苦哀求,转身过了马路招出租车走人。
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样干似乎是个擦边球,看似吓人实际上没造成什么实际犯罪结果,而他要的就是吓人。
至于以后,他从没想过会改变什么,这狗屁社会哪里轮到自己来改变,反正都要走了,就当是临走前给朋友的最后一个帮助而已,至于乔莹娜未来的选择怎么样,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以后估计再无瓜葛吧。
白浩南是这么想的,随手招到出租车时,才发现自己举起的右手一直在滴血!
短短刹那的打斗还是有点激动了,居然没注意到玻璃瓶破碎的时候划伤了手掌,白浩南只能翻白眼的脱下衬衫裹住手掌钻进车里,反而感觉一阵阵疼痛非常具体,偏偏这时候陈素芬偷偷摸摸的把电话打过来:“咋办?”
白浩南简洁:“不咋办,把车停回去,车钥匙给那个晓琳,她知道还车,我走了啊,自己多注意。”
说完就挂了电话,好像轻描淡写的只是出门买包烟。
静静的看着车窗外别人那平凡的生活状态,知道这种老实人的生活,真不是自己能过的,不管自己想不想。
想到这里,还惊醒似的马上拆开手机后盖取掉里面的手机卡扔掉,再不能被人跟踪锁定手机信号了。
中途还换了一次出租车,不是他多有反侦查经验,而是想起来还是趁着现在没闹大穿帮,赶紧把银行卡里的钱给取了,没准儿一回头查到医院这张卡就给冻结了。
虽然花得厉害,因为是周薪结账,而且两张卡的到账时间还有点前后,所以好歹算下来还是有两三万块钱的,这都俩月了,两边算起来多少也拿了二三十万的现金,他居然就能花得剩这点,还啥都没添置,也算是一绝。
因为半夜自动取款机金额限制,耽搁些时间换了俩银行才把几叠钱搞定,随手塞在裤兜里回到酒吧街上,摘了眼镜低着头的白浩南确认警察还没如临大敌的降临这一片,不然那鸭店门口的公关妈咪早就躲起来了,所以三两步窜上楼打开空无一人的房间,拎起早就收拾好的一包行李,再稍微收拾起自己有关的所有杂物,本来就是防着郭那竹竿儿神出鬼没的查到自己头上来做了准备的,没想到居然现在用上了,现在就算警察找来估计都发现不了什么男人的痕迹了。
最后看一眼这个躲了两个多月的窝,不是留恋,而是确认没落下什么东西,关灯下楼。
这时候就觉得右手手掌疼得火辣辣的了,只好用手臂挽住东西,本来想随手把杂物扔到巷子里的垃圾桶,这可是犯了事儿跑的,没准儿警察会来找线索吧,白浩南只能这么想着把东西都拎到巷子里停车的地儿。
结果刚站到小白车门边,后排门就一下推开,吓得白浩南差点扔了东西掉头就跑!
还好不是警察,陈素芬那傻妞蹦出来一脸的崇拜:“帅!太帅了!”
女人可能就是容易迷醉刹那的感觉。
63、沿途旅程如歌蜕变
半小时后,已经是陈素芬在开车了,白浩南靠坐在副驾驶艰难的扯开衬衫,发现凝血把伤口又扯开了,疼得有些牙抽抽:“你也没说找个医院给我先去弄弄!”
陈素芬专心开车:“我们院里上学期几个男生跟人打架捅了刀子,警察回头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各大医院急诊部注意伤员,走远点吧,只要离开这里够远就能随便找个小地方去缝针了。”
听到要缝针,白浩南这五大三粗的前职业球员却有点退却:“那算了,就这么包着慢慢长,应该能长好吧,我又不用劲。”
陈素芬柔声:“所以你才不能开车,我陪你过去,几天就回来了。”
白浩南嘟哝两声,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真特么倒霉……”
陈素芬像个姐姐:“呸三声!别触霉头好不好?”
白浩南就笑了,真的自己在角落里呸呸呸的表示说错话。
陈素芬其实脸上在发光:“我把你那群妞送回去的时候,她们简直崇拜,说从没看见这么有男人味的!”
试着甩甩手的白浩南嗤笑:“一群哈婆娘,混得有头有面的人一个电话就能摆平,也就我这种烂贱才动手,喏,还搞成这样,警察怎么说?”
陈素芬摇头:“我不知道,既然你把钥匙给我,一乱起来我肯定马上就把她们招呼着悄悄跑了,开出来一阵才看见警车过去,认识你的人越少越好,就算能顺着乔莹娜找到医科大去,估计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你把那个王八蛋丢在外面了?”
白浩南点头:“随便找了个警察局外面扔着,希望乔子能不被牵连到。”
陈素芬哪怕在高速路上,还是飞快的侧眼看了看白浩南:“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已经跟那个麦导演主办方见到警察,很安全,但我叫她不要联系我们,就赶紧挂了电话。”
白浩南看外面飞逝过去的偶尔一盏山野中农舍灯光,就像蓉都的一切都在这样消逝:“那就行了。”
陈素芬似乎能读懂他的情绪,俏皮的笑:“那张电话卡本来就是买来悄悄联系你的,刚才在车上等你我就扯出来扔了,没人知道我跟她有关系,我聪明吧?”
白浩南嗤之以鼻:“警察凶得很!安心找怎么都能找到你,但那会儿顾不了那么多,反正我所有身份都是假的,乔子前些日子就跟警察打过交道,只要咬定只是跟我合租不知道我是谁就没事了,就看那个赞助商还敢不敢找她麻烦。”
陈素芬景仰:“我听乔莹娜电话里那个口气,恐怕是非你不嫁的意思,你这下收服人心了!”
白浩南不屑一顾:“我收来做啥子?炒了下酒么,以后又没了往来,别人大把前程,不唱歌都能当大医生,我这些烂贱命,嘿嘿,你累就休息下,再不还是我来开,想起又要去个新地方跑路,老子就兴奋,你还是找个地方下道明天一早回去算了。”
陈素芬不给他刹车的机会:“滚滚滚,老子也难得有个溜出来耍几天的机会,我还有点羡慕你这种无法无天的日子,干脆我就跟你跑路算了,自由自在的,就算混不下去了,我好歹也能在路边卖个艺赚点饭钱啊。”
白浩南哈哈哈,一点没有身违法犯罪人员的危机感:“滚滚滚,老子一个人才自在……”说着想起什么的开始翻座位前面的手套箱,如愿找到早就准备好的剃须套装,就在高速行驶的车上吱吱的喷了剃须泡沫涂在脸上,然后慢慢开始单手刮胡须:“你看老子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出事跑路就把胡子刮了,对,前面出了收费站把那副蓉都的车牌换了,就再也没人知道那个大胡子刘豪去哪里了,哈哈哈,这段时间老子还是搞爽了。”
一脸的淫笑,仿佛在蓉都丢掉的那么多美好前程,还比不上那些泡妞打炮的经历重要,而且居然敢对着另一个姑娘说,看来真是当成兄弟伙了。
陈素芬翻白眼,可那种溺爱孩子般的纵容,让她脸上也带着跟白浩南差不多的傻笑,直到白浩南都差不多把胡须刮完了,专注于开车的她才惊觉:“哎呀,你去牛儿那里,没这把胡子就容易被认出来啊,他好歹还在圈子里面混的!”
白浩南也下意识的顿了顿,但翻下遮阳板上的镜子看看无奈:“刮都刮了,早晓得用剪刀剪短就是了……”不过这货没什么着急紧张的性格,有点自恋的摸着下巴嘿嘿笑:“不过你别说,这个蓄胡子的办法真是有效,我也是看了梅西蓄胡子以后的前后变化,才晓得络腮胡有这么大的外表差别,但刮了胡子,才能对比我那张偷的身份证啊。”
陈素芬还不知道这茬儿,好奇的欣赏了那张身份证也嘿嘿嘿:“王建国……那你也是大学生了?我俩岁数都差不多了?”
白浩南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去去去,少来套近乎,别想啃老竹子,跟你那些小屁孩混去。”
结果陈素芬有主意:“万一警察调查到你这手受伤了,那起码也得打理休息几天,才能不那么明显的过去,再说这胡子你不是说了长得快么,也蓄几天,我们就在这半路上随便找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景点什么的住几天,起码等风声过去了再过去牛儿那,怎么样?”
白浩南在夜场之外的社会经验其实都是最近两个月积累起来的,摸着下巴琢磨:“好像还是有点道理,卧槽,这前面有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反正顺着这条高速路去桂西。”
陈素芬鄙视:“手机上的地图你不会用?”
白浩南不怕丢脸:“在队上那些年,你觉得我有看地图的必要?要不是到各地打客场泡个吧约个炮,我连导航都不会用。”
陈素芬有种知识分子的优越感了,眼珠子偷偷转几下:“那先顺着开吧,起码先离开这个省,然后我们再找个小地方下道,起码得是资讯消息不发达的小地方,你这点破事应该不会被警察局上网追逃吧……”
白浩南忽然想起那个高挑的制服诱惑来,摇摇头甩掉,跑路呢!
不过别人跑路都是多么丢魂落魄的样子,自己还有个女司机,白浩南不禁把眼光放到驾驶座这边来。
哪怕已经进入秋天了,陈素芬还是喜欢穿着露腿的高开叉运动短裤,现在这侧面看过去,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嘛。
不过白浩南立刻就把头扭开了。
外面夜已深,黑得仿佛墨汁染过一样,天边却有点隐约的亮光。
就像未来的前方。
64、她大叔她二叔都是她叔
在大学生中间流传一句话:“你是要当一辈子懦夫,还是要当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显然白浩南就是喜好抓住那几分钟乃至几秒钟快感的家伙。
哪怕他的动机有点鸡贼,但确实不会想那么多深层次的东西,毫不眷恋的砸了就跑了。
可从他跳出来消失后,乔莹娜就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哪怕麦姐怎么劝都没能止住她的泪水不掉线的一直流,也许只有她才最清楚白浩南为了跳出来的这一瓶子放弃了什么吧。
作为一个一直在正统职业跟追求梦想中间摇摆的歌手,她比谁都清楚普通意义上的成功或者踏实是什么样的生活,有几个人能放下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有多少人不是在朝九晚五的打磨中间消耗掉所有的雄心壮志?
也许换做别人求爹爹告奶奶的抢破脑袋也会去保留的一份高薪职业,人前风光背后风流的职业,多么符合那个成天吊儿郎当的家伙,可是就那么一瞬间,他就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只为了自己……可能想到这里,乔莹娜都哭得差点要昏过去了,直到一个身影在他面前蹲下来,递上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他……到底是谁?”
乔莹娜抬头,居然看见的是郭那张格外干净又严肃的脸,第一时间里乔莹娜还是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