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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哈哈哈的打开车门下去拍照,因为已经看见大叔站在饭馆门口招手,后面平措的车也来了。
看看时间也接近吃晚饭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误了饭点啊,白浩南收起玩笑叫俩姑娘一起下车。
结果和在之前自治州不一样,小镇上好多人朝这里汇集,其中不少还在跟大叔打招呼,白浩南又想开玩笑说是不是要集中拍卖美女了,原春家他们仨一起过来,查尔斯满脸带着观光客的好奇,憋了一肚子的话找白浩南询问这是什么状况。
白浩南知道个屁。
平措快步过来倒是解释前面出去就离开了高原,再有几十公里能抵达省会市区,所以一般他父亲到省城都在这里歇脚吃饭,这里也是他做生意的重点区域。
白浩南他们这才注意到好多来的当地人都提着大大小小的麻袋来找大叔看货。
原来平措的爹是收虫草的大老板!
这些等在这里的都是行走乡里的贩子,就等着卖给大老板的。
哪怕连伊莎和李琳都听说过虫草,惊讶得小嘴都张成o型:“超级贵的!”
阿威就喜欢超级贵,连忙凑上去看热闹,平措悻悻的承认:“我父亲就想我也做这个,我不想,我不想做这种看天吃饭的生意,这是夕阳产业,越挖越少的生意,我想做真正有利于年青一代的事情,我是因为家里条件好,才能一路接受教育考进大学改变思维,我不能读了十几二十年的书,又回头继续卖虫草吧。”
白浩南忍不住和原春家对看眼,都似乎有种对这个藏族小伙儿另眼相看的感觉。
吃的很一般,但旁边桌子上虫草交易的场面很稀奇,就是把麻袋里面倒出来摊开清点,一根一根的算,平措说断了都要掉价很多,这个有很大技巧,也有很大风险,血本无归家破人亡的事情经常有,但他爹算是全省都做得比较大了,说到这里又强调自己真没沾他爹的光,他母亲很支持他,外祖母家有很多牛羊全都是他的,他在省城也有房子和经营足球场地。
西瓜种植大户对种植虫草不感兴趣,只听平措讲他的事情。
伊莎则好奇的探头看了阵回来小声拿筷子:“选了好几百根,还在选……”
白浩南只叮嘱阿威不要随便拍照,平措却说无所谓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赶紧吃了上路吧,到省城看看他们经营的足球场地,但恐怕那个要改建扩建。
结果直到阿威过来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旁边桌子络绎不绝提着袋子捧着盒子的人才慢慢稀少,那大叔面前已经是好大几盒码得整整齐齐的东西,然后圆桌上还有不少残断的次品,随手找个手机盒子装上拿过来,用厚重民族口音的汉话说:“你们是平措的朋友,这些就送你们了……”
边吃饭边刚用手机飞快查了下淘宝上虫草价格的伊莎顿时有点呆滞,悄悄把手机屏幕给白浩南看了眼,一斤能上十万!
这一盒……
白浩南还没看清,刚想礼貌性的推辞下,大叔已经丢下盒子解开自己的藏袍,原来之前觉得粗壮的腰上全都是一捆捆的红票,银行的封条都在,一捆捆的直接拔出来丢桌上!
玛德,这趟出来尽看见土豪了。
伊莎终于承认自己还是跟当年山上那个土豆妹一样穷!
502、警钟长鸣谁不醒
平措一直翻白眼,不耐烦的催促他那跟人码了一叠叠钞票的父亲快点,然后又给白浩南解释:“我提醒过他随身携带现金是个很落后很危险的行为了,现在网上支付转账非常普通,哪怕这里的饭馆也能微信支付,可他们旧的思想很难扭转的,他就喜欢这样一叠叠的拿出来才舒坦。”
然后还赌气似的:“我不愿跟着他们做生意,就是不想我永远都穿件老式藏袍,然后把血汗钱都贴身绑着!”
白浩南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哪怕这富二代有点生在福中不知福,穷人家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机会都感天谢地了,可显然有钱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秉着个不安分的心想去捣鼓点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最后才能成功的。
就连平措的父亲也是从同龄人中早早的敏锐发现了虫草的商机,而且比很多族人更加胆大的跳出了本地游走买卖的圈子,打通了直到省城还有汉族商贩之间的渠道,才能成为大老板的吧?
现在反而成了固守旧思维不愿改变的壁垒了。
这辆车上车时,平措他爹扛了装得满满当当的袋子往后备厢一扔,原来里面已经排了好几袋,换句话来说,这后备厢里起码得有几百万的虫草!
这样的金灿灿市场面前,要想擦亮眼睛看到更远的地方,确实很难。
因为老爹不说话,所以白浩南觉得车厢里有点过于安静,特别是后面仨,回头看看李琳捧着那个起码也能卖几万块钱的手机盒子,很好奇的看那些实际上是虫子壳的菌丝疙瘩,还给他做个难以置信的表情。
阿威则让伊莎帮他搜出来一堆关于冬虫夏草的文章在手机上看。
然后最意外的就是伊莎居然没去看那个虫草,反而用有点呆滞的目光没有焦点的在思索什么,这姑娘不是看见值钱的东西都要双眼冒光嘛。
白浩南回头嘘嘘的逗她:“咋了?又晕了?”
结果伊莎摇摇头:“你知道我什么感觉么?”
白浩南来兴趣了:“什么感觉?”
伊莎苦笑下:“记得我跟你说过玛咖么,我离开山上那俩年前忽然开始流行种玛咖,价格也是突然从几毛钱一颗的山里东西暴涨到一百多,然后就是忽悠人工种植,好多人家都种,你那会儿也看见我们满街都是当萝卜卖都没人要,要不是我想把钱捂着一定要留到离开山里才用,我也会跟着隔壁阿妈阿婆她们一起去买原料来种,最后全都亏得连贷款都还不上,到现在好多乡亲都还因为玛咖穷得欠债,光看看疗效,我就忽然想起那个了。”
这两种玩意儿,职业运动员其实都听说过,稍微迟疑下:“虫草……可能比玛咖还是要有用点吧?”他也不太确定。
伊莎嘴角稍微笑笑,反正就是她那种不以为然的样儿,估计是因为坐别人车上才没说这个,但却瞬移到于嘉理身上:“这次去国和缅北,特别是去看了那个翡翠中心,当时还没懂于姐说的有些话,现在忽然就懂了。”
白浩南笑:“她又给你下了什么药?”
伊莎慢吞吞:“她说在她眼里,翡翠就是个好看的石头,怎么鼓吹带来好运,戴着有身份地位,温润养人,这些都是为了把价格炒上去,甚至不惜控制进出口货物渠道,搞得市场上奇货可居,商家全都一起炒作,让所有人都以为这真是个投资的好东西,买进卖出就能赚大钱,连菜市场的大妈都知道这个能赚钱的时候,这个行当就到了生意末段,差不多可以高位收手,击鼓传花的扔给倒霉蛋了。”
从来不在这些东西上浪费时间的白浩南嗤:“所以你跟她学学还是很有用的哦?”他那口气感觉自己还多有功劳的。
伊莎还是苦笑下:“看过他们那些思路,我甚至都有点怀疑我还会不会做生意了,怎么挣扎都是小鱼小虾被他们吃的那种。”
白浩南伸手拍拍她长裙盖着的膝盖,指旁边看着手机脸上露出点诡笑的阿威:“在威少的眼里,你于姐都是小鱼小虾……”
阿威嗔怪的抬头,还给了白浩南个好看的媚眼:“胡说八道!”
李琳准保没听懂聊的什么,现在质朴的哆嗦下,估计是觉得自己的媚眼都没他电力强!
放过电阿威还是笑着把手机放下:“莎莎说得是没错,随便翻翻网上的介绍文字,我感觉这又是个类似的东西,不过可以买点回去哄妈妈开心,没准儿又给我一大笔钱呢。”
然后正色对伊莎:“他的意思是商人再怎么精,在国家军事力量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不过这是他在缅北的感受,我们国不一样,财阀也有登上政治最高峰的可能性,这就是政治经济学的内容了……”
看其他仨根本没了解过政治经济学的一脸白痴像,唯一高材生闭嘴:“反正我家赚钱支持我爸,我爸反过来保证我家赚钱,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趴在大鱼身上找东西,生物链就这么简单,大叔,你这虫草能卖一袋儿给我么?”
呃,这才是隐藏的土豪吧,那一袋多少也有个几斤十来斤。
一直默不作声开车的大叔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下这车里谈吐不凡的几个年轻人,也就捧着虫草盒子的李琳最没分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玛咖是什么?”
伊莎算是如数家珍,把这种生长于半高原地区又被誉为天然荷尔蒙发动机的神奇小萝卜讲讲,再把她知晓的从默默无闻到爆红高价最后迅速滑落的过程说了遍。
这趟科普下来,差不多也就到省城了,两部车抵达市区新城的一处足球场后会合,大叔下车就找儿子低声在说什么,反正没有之前大吼大叫的场面,平措也明显沉稳许多。
白浩南下车时候又笑:“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故意唱双簧忽悠大叔?”
伊莎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没收他的钱就算是感谢这盒子虫草了!”
阿威干脆不屑:“这是你传法,那是多大的福分,这点算什么?还是残次品,断了这么多。”
只有李琳不嫌弃残次品,忙不迭的下车到足球场边办公室去找开水,说是要给白浩南泡点虫草保养上,伊莎又有点好奇药效。
确实如同平措自己说的那样,这个足球场只能说是经营性野球场,三块五人制小球场距离白浩南他们搞训练营的规模还是有点差距,看看周围省城密布的建筑,想扩张也不太可能,成本肯定也挺高。
还是感觉小年轻的实力没法支撑这个启动门槛有点高的项目。
白浩南跟查尔斯他们踱到场边去看,正有些成年足球爱好者在踢球,白浩南能够判断其中确实是有些藏族小伙儿,哪怕穿着球衣也能分辨出来,低声给巴西教练介绍国内这几个以身体强悍著称的少数民族,讨论为什么到了成年队往往踢不出来。
原春家又凑在边上听,这可是全都说的英语,他明显听不懂啊,一脸憨直的笑容不知道听个什么劲,还煞有其事的点头。
平措父子俩说了一阵之后分开了,小伙子赶紧张罗着再考察下场地。
白浩南干脆直说了这里恐怕不太合适,除非找到个近城区又比较宽敞符合规模的地段,而且最好还要有跟中小学教育部门的关系,这才能够加盟搞,之前自治州那边所有符合标准的选择都因为高原海拔一票否决了,这省城里什么条件都没法满足,再搞就有点勉强,所以让平措自己多考虑掂量下,不用这么仓促强行上马,毕竟怎么弄都是上百万的投资,不是小事情。
藏族小伙儿很失望,但还是热情的安排好住宿酒店,并且感谢了白浩南他们的认真,说希望给自己点时间,让他能在省城周围寻觅完成条件,他有这个信心。
白浩南尽量不敷衍的答应了,因为原春家又一直站在旁边看,这货真是好像一点不在乎自行回避或者暗示之类的,说到底他也是个加盟商,好歹也应该有点商业机密的觉悟吧,同一家公司的同事还不相互打听薪水呢。
不过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