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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在先,封蜜不敢反驳,只能垂下眉眼躬首做歉意状,“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不就是碰上一朋友,多聊了几句把您老给忘记了!”
眼见徐子卿越骂越上火,那手指头几乎快点到自己的鼻尖,口水唾沫飞溅三尺,封蜜嫌恶的后退了两步,忍不住抱怨,“行了徐大导演,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别骂了!”
越跟徐子卿相处越深,越能明白这简直是个事儿妈,性格与那风流倜傥的样貌简直背道而驰。
“……”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徐子卿见封蜜如此嫌弃他,蠕动着嘴唇半天,终于恨恨收回手去。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次就算了,看有下次!”
“对了,你说的那个朋友呢?”
被徐子卿一提醒,封蜜才记起谈丽姿,左后张望了下,没见到谈丽姿的身影,扁下嘴巴,封蜜吐槽,“都怪你,你的大嗓门将人家给逼走了!”
“……”没等来徐子卿的应答,封蜜倍觉奇怪,侧眸,才发觉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远处,脸上的神情错综复杂。
“你在看什么呢?”顺着徐子卿的目光而去,封蜜的呼吸禁不住一紧。
那青石板路,幽径深处,那一抹酒红色的身影行进在小道上,窈窕的身姿款款步远,有灯华落在她艳丽后背,如诗一般宁静的夜里,那一抹身影,似是这深沉夜里的娉婷妖娆。
眸光恍惚了下,嫩唇阖动着,终是没有开口。
这似是她头一次见到这般的谈丽姿,明是那般艳丽的身影,却生生的生出了几分抑郁。
“予诺……”有轻声喃语,从身侧飘起。
徐子卿贴放在腿侧的手掌缩了又缩,他的眸落在那远处身影上,风流的眸光里淌过深沉的哀伤,那音色,更是夹杂着无穷痛楚。
予诺?眸里闪过疑惑,封蜜看他,他在喊谁?
“徐子卿?”不安的喊着身侧人的名字,封蜜颤颤。
凝着不远处,徐子卿脸上的表情格外复杂,似是陷入了回忆中一般,像是灵魂出窍。
“徐子卿!”见他状况不对,封蜜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这一下,总算让徐子卿清醒过来。
眼见幽径深处的人影消失,徐子卿才敛下眉眼,看向封蜜。
“抱歉,我让你担心了,只不过刚才的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见到了一个熟人。”
“可是,我清楚,那不过就是我的幻觉,那人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深黑的夜色里,白色宝马奔驰在一望无垠的高速公路上。
有风声在耳边呼呼而过,端坐在副驾驶座上,封蜜惴惴不安的看向驾驶座上的徐子卿。
他的状态真的很不对,适才回到宴会厅里,都始终是心不在焉。
若不是因为封蜜不会开车,她真不放心坐上徐子卿的车子。
“你,你还好吧?”拉住安全带,封蜜小心翼翼探向他的神色。
他的大手抓着方向盘,眼眸焦距在前方挡风玻璃上,褪去一贯的风流神色,改而却是一副严肃到有些恍惚的面孔。
“……嗯!”一个低低的字从喉间应出,徐子卿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转向封蜜,“有事?”
大哥,有事的是你好不好?封蜜在内心抓狂咆哮。
“没——”司机最大,封蜜还没胆去触怒他的眉头。
“……”车里再度恢复寂静,封蜜快被这气氛给压到窒息,禁不住点了一首歌。
顿时,那愉悦而空灵的歌声响起,车厢里都充斥着这股歌声。
是一首,王菲的《蝴蝶》。
“给我一刹那对你宠爱,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当年,王菲的这首《蝴蝶》被收录在她的专辑里,由林夕谱词而写,作为对过去感情的告别。
蝴蝶没有红,就像是那段被沉沉淹没的爱情,终将埋入尘土,无人知晓因果。
那倔强而充满灵气的歌声里,满是坚强与笑容,却没有谁看清那笑容底下的泪水,正如,歌词所唱。
“换掉!”忽然,一句低沉的话语从边上响起。
“呃……”封蜜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些什么,顿时手足无措的去调下一首歌,却是片刻之后,车身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然后,世界紧跟着顿止。
车窗玻璃外掩映着外面的灯芒,极为耀眼。
驾驶座上,徐子卿在车里找寻一番,终于寻出一只打火机跟香烟。
抖抖擞擞的取出烟盒里的一只烟,打火机噌亮的光芒亮起,点燃,深吸了一口烟雾,徐子卿的胸膛依然在不断起伏。
第182章 讨她欢心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城,城里住着未亡人。
同样,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首歌,代表心殇。
封蜜无措,她居然在误打误撞下,点了一首徐子卿的心殇。
车窗玻璃半降,夜风拂入,将车内的烟雾吹走,散去。
今夜,星子明亮,灯塔在远处闪闪发光,有潮湿的海风,带着咸腥味飘入鼻端。
夜里风大,骤然扑入的冷气,让封蜜禁不住用手圈住了自己。
车身停在距离海港口不到两百米处,即将驶出高速公路,大半车身几乎停在紧急停车带内,警示灯跟着一闪一闪。
有后面车辆见到这一突发情况,顿时及时打转方向盘,开车而过时,封蜜清晰的听见了几声来自司机的咒骂声。
微赧,见徐子卿依然低头猛抽烟,封蜜不敢吱声。
耳旁,风声呼呼刮过,伴随着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
车内,车顶小灯散发着莹白的光华,封蜜偷偷看向身侧的徐子卿。
他的面色半隐在黑暗里,吹拂而入的风将他微卷的发丝吹乱,直往脸上扑。
两指间夹着一只香烟,徐子卿侧颜的轮廓似带了些许忧郁,像被重重阴影笼罩,那一截火星头,在他的指尖明明灭灭。
深吸一口气,封蜜刚想问,你怎么了?
便见徐子卿取下香烟,将那只夹着香烟的手放在车窗外,点了点,一截烟灰跟着往外落。
“你跟行衍,怎么回事?”他问,音色沉沉。
封蜜蹙眉,这时候最该关心的人,似乎并不是她?
却只敢老老实实的答,“他前女友回来了,所以我们吵架了。”
徐子卿算是霍行衍的长辈,虽然年纪相近,却实打实是霍夫人的弟弟,所以封蜜不敢隐瞒。
寥寥几语,封蜜说的满不在乎,实则在徐子卿说出那个名字时,她已然烦躁不已。这已经不知是多少天了?
“华悠然?”徐子卿挑了挑眉尖。
“你知道她!?”封蜜讶异,继而是醋意。瞧,还说什么并非前女友,连徐子卿都知道。
点点头,徐子卿淡淡道:“行衍与她算是青梅竹马,当年一同入的军校,可惜后来……”说到这,徐子卿轻叹了口气。
“可惜后来怎么了?”封蜜追问。
徐子卿却已然跳过了话题,转过头来,“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怎么了?可你怎么会认为她是行衍的前女友,虽然她喜欢行衍,可行衍并没有接受她。”
这话封蜜相信,就凭徐子卿今儿的状态,跟现下他正儿八经的述说。
封蜜依然记挂着那句后来,可徐子卿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任凭封蜜如何旁敲侧击,最终只得到一句。
“如果是因为华悠然,那你大可不必担心,行衍不爱她,自然不会与她在一起。”
“可是——”封蜜哽了哽,懊恼的直想抓头皮,“他因为那个华悠然,跟我吵架!”
“我想知道,他跟那个女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更何况,他既然不爱她,又为什么……”
想不通啊,封蜜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从徐子卿这里得到肯定答案,不仅没让她疑窦消去,反而更让她颇为不解。
最最可气的是,那家伙除了一个名字,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只说一句相信他?
如此,她现在居然要靠在徐子卿这里得到丁点消息。
“蜜蜜,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顿了下,徐子卿依然拒绝回答。
“关于华悠然……我想,也许由行衍亲自告诉你,会比较好!”
不是徐子卿不想说,而是这个故事实在太复杂,既然霍行衍并不告诉他,那么也不该由他来述说。
“这里面,涉及了一个很复杂的故事,可以说,那是行衍的过去,是他深藏在心里最深的痛楚。这个伤疤,除非他自己愿意揭开,否则——”
掐灭烟头,顺着车窗而下,徐子卿关上车窗玻璃,脸色依然很是晦暗。
“你……可明白?”
明白?
徐子卿这是在提醒她,霍行衍的那段往事,与华悠然息息相关。是以,如果她想了解,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么?因为,这个准备也许并不是她所付得起?
车身启动,白色宝马顺着夜色而下,在未引起交通不便前离开高速公路,继而,驶入偏僻车道里。
徐子卿先送封蜜回家,霍行衍在郊外的偏僻别墅。
路上很黑,偶有路灯,高架上的茫茫车海,川流不息。
在即将到达别墅前时,封蜜忽然问,“那么,你呢?”
“我?”徐子卿侧过眸来,看向封蜜。
“你的故事?”扣着手包,封蜜的心里也难以平息。说来,她与徐子卿有些相似,都喜欢借以询问别人的故事,来掩盖掉自己的殇。
“我?呵呵……”讶异过后,徐子卿低笑出声。
许是他现在的心情平复了些,不如适才那般激动,只微微恍惚了下,答道:“就在刚才,我以为自己见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封蜜皱了下琼鼻,他说的故人,该不是是丽姐?
“你说的,是不是那个穿酒红色礼服的女人?”
“……”徐子卿没有做声,脸上滑过晦暗色彩。
将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封蜜狐疑的竖起眼睛,“你跟丽姐,怎么会认识?”据她所知,谈丽姿的朋友只趋于商界人士,没有演艺圈的朋友。
徐子卿苦笑,“……看背影很像,差点以为是!”
“我说呢,你跟丽姐怎么会认识!”
车身停在别墅门口,徐子卿踩下刹车,封蜜嘻嘻笑着说道。
丽姐?
“你认识那个女人!?”
封蜜刚在解安全带,就听见边上徐子卿惊讶的声音。
“嗯,对啊。”
回过头来,不觉有异,封蜜回答,“她是泡沫酒吧的老板娘,我跟她很早就认识了,也是我的朋友。”
“她叫什么名字!?”刚想去推开车门,徐子卿忽然扑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着急而迫切的询问。
他的速度太快,封蜜被吓到,顿时张口结舌着结结巴巴道:“呃……谈……谈丽姿,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谈丽姿?呢喃着这个名字,徐子卿的眼眸内滑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下车,关上车门,封蜜与徐子卿道别,没等到他的回音,也不见他有半点动静。
只在片刻过后,宝马车发动,离开了别墅范围。
只余封蜜站在原地,握着被捏疼的手臂,喃喃一句,“莫名其妙!”
早晨,美梦进行时。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