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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夫人这里好多宝贝啊,嬷嬷,你眼光好,你看看这个是什么玩意儿?”喜鹊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鼎炉,而且趁人不注意,已经擦干净了。
陆氏一怒,骂道:“我屋子里的东西,也是你这样的贱婢可以随意碰的?”
喜鹊委屈地道:“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在地上捡到的,想着帮夫人擦干净,绝不是有意要碰的!”
不管陆氏多么愤怒,也无法阻止瑞嬷嬷品鉴这只鼎炉了,她拿在手里,仔细把玩了起来,然后又对着白老夫人和孙嬷嬷道:“老夫人,您看看这鼎炉的材质,可是紫金打制而成,紫金啊,多么稀少的东西,一两就要五十两黄金,这鼎炉少说也得要五十两紫金打成吧?那可就是两千五百两黄金啊!”
孙嬷嬷也是一惊,顺手就接了过来,不看还好,一看就更加吃惊了,怯生生地道:“老夫人,这还是前朝名匠鲁成的作品呢,这上面有刻字!”
白老夫人看的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不是什么高门出身,纵然在国公府执掌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名贵的东西,可是她的儿媳妇儿屋子里,随便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甚至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这让她身为婆婆,情何以堪?
陆氏恨不得将白木槿一行人打出去才好,看着白老夫人越来越阴沉的脸,她就知道今日自己完蛋了,她这屋子平日里从来不让人轻易进来,除了白世祖和自己一双儿女,就连打扫屋子的都是她的亲信。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太名贵,而且见不得人!这些都不是她的,而是她姐姐陆婉琴的陪嫁,身为陆家的嫡女,这样的东西自然不会少,她一个庶女的陪嫁,根本连陆婉琴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可是没法子,自古嫡庶有别,这差别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纵然用计谋取了宁国公夫人的位置,但也没法子骗取陆家这么昂贵的嫁妆。
白木槿看着陆氏惨白的脸,才笑眯眯地道:“父亲,有件事儿我倒是好奇,记得母亲过世之后,嫁妆一直都封存在库房吧?”
虽然那些铺子和庄子都是陆氏在打理,可是这些物品却不会交给陆氏,而是早早就封存在库房里,她母亲的死前交代,要等到白木槿及笄之后,才能打开库房,将嫁妆一分为二,一份交给白木槿,一份自然是给白慕辰的。
听白木槿如此一问,白老夫人也就明白过来,陆氏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从库房里偷出来的,都是陆婉琴的嫁妆!
白世祖平日里可没注意过这些东西,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竟然如此名贵,还有些埋怨着陆氏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拿些摆在他屋子里。
可是听白木槿这样问,也没在意,道:“嗯,一直都封存着,你母亲说要等你及笄再打开,由你保存,你出嫁之后就让你带走一半,另一半给辰儿留着!”
白木槿笑了一下,才道:“既然封存了,嫁妆单子应该还在,不知道女儿能不能看看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这些东西都是你母亲的吗?”白云兮不淡定了,急吼吼地就出来不打自招了。
白木槿就等着她这句话呢,所以笑得十分灿烂,道:“妹妹,我何曾说了?只不过母亲过世这么多年,那些贵重物品,也是时候去清理一下,免得让虫子或者老鼠给咬了,碰了,那可损失大了!”
陆氏狠狠地瞪了一眼白云兮,真是个愚蠢的,她不说还好,一说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看向了陆氏。
陆氏心里暗暗叫苦,这无缘无故怎么会走水,要不然自己这屋子里,白木槿一辈子也别想踏进来,等她想法子将白木槿给赶出家去,这些东西可都是她和她的儿女们的了。
如今,却因这一场不大不小的火,彻底地暴露了
。这些东西,都是她偷偷从库房里搬出来的,因为她希望能提前享受这些无价之宝,而不是放在冷冰冰的库房里!
“祖母,父亲,女儿的要求不过分吧?”白木槿依旧温润的笑着,话里的意思可不容别人拒绝。
陆氏赶紧道:“今日都这么晚了,不如改天再去看好了,何必这么急呢?”
白世祖也附和道:“就是,那些东西都放了十多年了,何必急于一时,平日里你母亲也经常去打理,不会有事儿的!”
白木槿点点头,轻声哦了一下,道:“原来一直都由母亲打理的啊,那母亲一定有嫁妆单子吧?东西不急着看,但是单子嘛,能不能先交给女儿看看,我尽量也十四岁了,明年及笄就要管理这些物品,自然得提前了解一下,都有些什么!”
陆氏心里恨得直咬牙,可是却不知该怎么拒绝白木槿,为难地看了一眼白世祖,样子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
白世祖再傻也知道陆氏房里这些东西,都不是她自己的,心里也埋怨她如此自作主张,不分轻重,可是到底是他宠爱的妻子,自然不能让女儿欺负了。
于是道:“你这是做什么?等你及笄了再看又不迟,难道你担心你母亲私吞了不成?”
白木槿冷笑,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急,明日就请母亲将嫁妆单子给我吧,虽然女儿还未及笄,但是娶验看一下自己母亲的嫁妆还是合情合理的吧?到底是我们姐弟的东西!”
白木槿都这样说了,白世祖也不能硬拦着,暗自瞪了一下陆氏,又给他惹麻烦。白老夫人也暗自恼恨,陆氏眼皮子也太浅了,敢私自动元夫人的嫁妆,这传出去,她白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私吞媳妇儿嫁妆,这是多么没脸的一件事儿,别说是高门大户,就是普通人家也做不出来如此无耻的事儿。
白老夫人虽然现在对白木槿心有不满,但也不能容忍陆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儿,这就是明目张胆地不尊重她这个老夫人!
白老夫人沉闷的声音响起,道:“槿儿的要求不过分,她母亲的嫁妆还是交给她自己打理吧!”
穆欣萍听了暗暗窃喜,陆氏这回又触怒了老夫人,就算白世祖护着她,也没办法了
。不过她也不是不眼红的,家道中落的她,哪里见过如此宝贝,心想着若是白木槿不在了,自己说不定也能分一杯羹!
心里突然希望白木槿就这么背家法处置了,可是一想到陆氏还在,又觉得如此不好,只有白木槿和陆氏斗个两败俱伤,她才有机会上位,心里暗自劝自己沉住气,反正她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陆氏望着屋子里烧成这样,还有些古董字画都已经损毁了,心里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些可都是名家之作,如今都没了!
白木槿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才道:“那这边还需要女儿帮忙吗?”
“哼,帮忙?姐姐,你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呢?父亲,您别忘了,她的家法还没受,难道就这么算了吗?”白云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连白世祖都忍不住想要堵了她的嘴,白老夫人更是气恼地想把这个愚蠢的孙女一棍子打死。
白木槿虽然极尽疲惫,但仍旧强打着精神,道:“多谢妹妹提醒,父亲,就然要执行家法,还是得按照规矩来,若是父亲现在就能请来族长和各位长老,那槿儿也就奉陪到底!”
白云兮不忿地看着她,对她的有恃无恐十分恼怒,道:“凭什么要请族长和长老,由祖母和父亲做主,难道还会冤枉了你?”
白木槿对她是毫无忌惮,大大方方地道:“这不是冤枉不冤枉的事情,就算是皇上要治罪,也得有个章程和说法,就算是罪大恶极之人,也得经过堂审才能定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不能因你一句话就破了!”
白老夫人和白世祖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原本盛怒之下,考虑不到这事儿,若只是打几下,那自然用不着这么麻烦,可是白世祖请的是家法,还是直接要打死人的五十杖。
别说白木槿是个姑娘家,就是堂堂男子汉,这五十杖下去,也没有活路的,他们要置人于死地,自然不能胡来,白木槿要是不提出来就罢了,提出来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面提出来的,他们绝不能再破坏规矩。
否则,陆家的人来闹,族长和长老们也会责怪他们破坏家法,到时候责任就是他们来扛了。
第197章 又是纵火
陆氏和白云兮自然恨不得现在就将白木槿正法,然后打死了,就不会有人找她们的麻烦,简直是一劳永逸。
可是白世祖和白老夫人可不会因为她们的想法就担着随意打杀自己女儿和孙女的责任,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依着陆家老夫人的性子,白家是别想在京城立足了。
白世祖不顾陆氏的哀求眼神,推开她,道:“今日时候不早,大家都各自歇着吧,明日再说!”
陆氏眼神一闪,如果不能现在处死白木槿,那她就得想法子在嫁妆单子上做手脚了,等明天将这些东西归去库房,那些损坏的直接从单子里划去,假造一份就好了
可是白木槿却不会如她的意,看了看屋子里的狼藉,突然道:“祖母,父亲,我看这场火来的不寻常,说不准是有人故意纵火,如此就还是维持屋子里的原状,明日仔细查看,千万不能放过敢在国公府夫人房里纵火的人!”
白老夫人也看了看房子的情况,刚刚这里应该有人看着才是,才问道:“这里刚刚是谁当值的?”
暖冬立马战战兢兢地走出来,道:“是……是奴婢!”
“为什么突然起火了?”白老夫人严肃地问道。
暖冬瑟缩了一下,才道:“奴婢刚刚守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声音,所以就过去看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火就烧起来了,而且正好烧得是幔,根本止不住!”
白木槿听了就更加肯定有人纵火了,不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为了警告陆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
白老夫人自然也明白了,看了一眼陆氏,才道:“孙嬷嬷,派人守着这里,不许任何人碰,谁敢纵火,查出来,必不轻饶!”
如此陆氏就再也没有机会偷偷将屋子里的东西搬出去,嫁妆单子即便再作假,也没法遮掩住这么多的错漏。
陆氏恨极了白木槿,若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肯定会冲动地上去掐死她。想到了这一点,陆氏心里产生了一个令她自己都吃了一惊的念头。
陆氏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悄悄看了一眼白木槿,心道,是你要逼我的,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白木槿已然转身离去,却忽然觉得背后一冷,下意识的回头,却见陆氏眼里还未掩藏起来的恨意,白木槿反而朝她欣然一笑,道:“母亲今日受惊又受累,也早些休息!”
白老夫人和白世祖都有些诧异,按照今日的这种僵局,陆氏一心要要白木槿死,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木槿疑心陆氏吞了她母亲的嫁妆,竟然还能如此和颜悦色地问候陆氏,也不知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白木槿也没心情解释,又对着白老夫人和白世祖微微欠身,道:“祖母和父亲也受累了,早些歇着,女儿就不奉陪了,明日一早女儿必定在祠堂等候祖母和父亲问罪
!”
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就转身离去,姿态还是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