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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郡王依然闭着眼睛,可是通过他的呼吸声,便知他也没有睡着,良久就在凤子涵等得快失去耐心上时,楚郡王才开口道:“你九皇叔什么时候和白家的人有了交情?”
凤子涵一愣,没想到自己父王突然会问这个问题,他左思右想,才道:“据儿臣所知,九皇叔和陆青云一直姣好,但和白家应该没什么交情……”
除了白木槿,但是这一点凤子涵知道不可以胡乱说出来,否则被凤九卿知道了,定会惹出大麻烦来,因为凤九卿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没经过他的同意,把某个女人和他扯上关系,那就要承受他接踵而至的“怒气”。
楚郡王依然闭着眼睛,略显沧桑的脸上,如刀刻斧凿一般,比之凤子涵的俊美来说,他多了些刚毅,少了些清俊,但无端有一种肃杀之气。这才是一个身居高位,历经世事的中年男人该有的气势吧!
楚郡王眼睛陡然张开,利芒一闪而逝,随后就归于平静,古井无波。看了一眼凤子涵,才道:“陆青云?倒是个好小子,但难道九卿和他的关系能比跟你还亲近?”
凤子涵薄唇抿了抿,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寒霜,拳头轻轻握了握,这才是他的心头痛。他自幼和凤九卿几乎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名义上是叔侄,但基本上和兄弟无异,陆青云不过是一起进了东方玄的门下才亲近起来的。
可是凤九卿在这件事上,一直都站在白木槿的一边儿,一开始他也以为是因为陆青云的关系,但是凭着他对凤九卿的了解,绝对不可能。一切还是因为白木槿,那个女人……破坏了一切。
没有等到凤子涵的回答,楚郡王也没有什么表示,好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声,道:“涵儿,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这种小事情竟然也能处理成这样,让父王以后怎么放心将楚郡王府交给你,又怎么放心让你执掌京畿这十万精兵?”
凤子涵低下头,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件事的确是他失算,当时也不知怎么脑子一热,就吐口而出那些话,被白木槿死咬着不放
“都是白木槿那个混账女人,非要死咬着这件事不放,儿子当时也是被她的傲慢给气晕了头!”凤子涵冰寒的脸上,浮现隐忍的怒火。
其实也不怪凤子涵,他这个一直被女人捧得高高在上,几乎走到哪里都能惹来无数女子钦慕的眼光,虽然他明面儿上好像不在意,但潜移默化间,的确被这种虚荣所感染了。
于是当面对白木槿对他不屑一顾,不假辞色的时候,他才会失了分寸,觉得这个女人该好好地教训一顿。
楚郡王微微摇头,沉沉叹息一声,才道:“和她无关,和你自己的心有关,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我虽然没有在场,但通过你和锦瑟的描述也知道,这件事其实不怪人家,是你们兄妹俩过的太顺,才会以为真的没人敢和你们作对,而且……那个白二小姐是故意给灵儿下套的,你们连这点儿小伎俩都看不穿,难怪要钻进人家的圈套里!”
凤子涵一愣,想到那个楚楚可怜的白云兮,一时间还是不能相信,那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儿,又那样单纯善良的性子,怎么会故意下套呢?
楚郡王一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我说了,凡事不能光看表面!还有啊……那个白大小姐,真不是个简单角色,我倒不怕她咬着这件事不放,非要咱们道歉,而是……怕她别有目的啊!”
凤子涵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目的?”
“要帮人扳倒咱们郡王府!”楚郡王眼里一寒,说出的话都冷了几分。
凤子涵倒吸一口凉气,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问道:“怎么可能?谁有这个胆子?”
楚郡王看着凤子涵,觉得这个儿子还真该让他历练历练了,虽然聪明,但是经历的事儿还太少,所以许多问题都想得太过表面了些。
缓了缓口气,楚郡王才道:“咱们王府这些年也的确招摇了些,手里握着京畿重兵,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你以为皇上重视你父王,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忌讳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我才一直教导你们要低调行事,切不可给人抓住任何把柄,否则就会惹来大祸!”
凤子涵沉默了,他不是个傻子,将事情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才明白过来,可是白木槿到底是个小丫头片子,谁会借她的手来行事呢?
“父王的意思是,那白家是皇上故意拿来警告咱们的?”凤子涵问
楚郡王府摇摇头,道:“那倒不会,自从老宁国公去世之后,白家已经淡出了权力中心,他们如今也只能靠着白老爷子留下的老本啃啃,白世祖那个人,不堪大用。我的意思是,这一次恐怕还真要你和你妹妹去负荆请罪了,父王怕也救不了你们!”
凤子涵一想到这一点,简直就快忍不住要爆发了,要他给一个心机歹毒的女人认错,还不如干脆在他身上砍几刀来的痛快。
“父王既然已经做好了牺牲我和妹妹的准备,为何要赶在这个时候进宫求情?”
楚郡王笑得有几分诡异,道:“必要的姿态还是得做的,能顺便将代价降低一些,也没什么坏处,若再能让皇上和太后心生愧疚,那反而有利无害!”
凤子涵现在才由衷地佩服自己的父王,即便是吃了这么大亏的情况下,还想着为王府谋利,果然能从一个落魄郡王府的庶子坐到今日的位置,不是一般的能耐。
来不及细思,西华门的厚重宫门,缓慢而沉重地从里面打开,交接的禁卫军刚刚到岗,楚郡王府的马车就驶了过来。
一看到楚郡王府的标记,守门的禁卫军就赶紧客客气气地迎上来,道了声:“麻烦,令牌!”
驾车的车夫就从怀里掏出了令牌,往禁军前一亮,那禁军赶紧道了声:“郡王爷请!”
马车的车帘都没掀开,车夫就缓缓地驶进了宫门,直奔禁宫而去,这个时候皇上还没起身呢。
楚郡王父子下了马车,就快步赶往宣室殿,刚刚到了,就有人从里面迎出来,原来是皇上身边的首领太监,汪公公。
楚郡王赶紧上去,先给汪公公道了声好,态度十分谦和,完全不似刚刚在宫外的锋芒毕露。
那汪公公赶紧赔笑道:“王爷真是折煞老奴了,每回见了奴才都这么客气,这天儿还未亮呢,王爷所为何来?”
第203章 楚郡王大哭
楚郡王也不嗦,悄悄从袖口里取出一张红封来,借着要拉汪公公手的机会,塞给了他,才笑着道:“在这宫里,什么事儿能瞒得住公公啊,何必和本王打马虎眼儿呢!”
汪公公手指捏了捏纸封,也没客气,就顺手塞进了袖口,才道:“王爷过奖了,皇上这会儿还未起呢,恐怕要烦劳王爷候上一会儿了!”
“不碍的,不碍的,公公自去忙就是
!”楚郡王笑眯眯地道。
汪公公对楚郡王这种态度十分满意,临走前,才似不经意地道:“哎……这昨个儿皇上被陆老夫人拉着说了半晌,累着了,才要睡会儿。奴才待会儿还要吩咐礼部和内务府去白府宣旨呢,就不陪王爷说话了!”
楚郡王知道这是汪公公给自己传话,立刻道:“公公辛苦了,这要宣的是什么旨意啊?”
若在平日,楚郡王必然不会不知道,可是昨个儿陆老夫人和白木槿离开之后,宫门就下了,所以这消息才没能传出来。
汪公公满脸喜庆的笑容,道:“当然是喜事儿了,宁国公好福气啊,家里就要出一位郡主了!”
楚郡王和凤子涵立时都惊了一下,可是汪公公已经作了个揖,离开了,只留他们父子在殿外等着。
“皇上竟然要封白木槿做郡主?”凤子涵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气。
楚郡王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什么话都别说,待会儿见了皇上,只管跟着我说话就是,不许再自作主张!”
凤子涵赶忙低下头,刚刚那句话要是被人听了去,依着他的语气,那皇上定然要不高兴的,这可是质疑天子的命令,再严重一点儿就是欺君。
两人沉默地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皇上才宣他们进去了,一进宣室殿,楚郡王就拉着凤子涵跪拜在地,口中称罪道:“皇上,臣弟带逆子进宫请罪了!”
皇上仿佛刚刚睡醒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才不慌不忙地瞄了跪在下面的两人一眼,问道:“这七早八早的,爱卿们所为何事啊?”
楚郡王连头也不敢抬的样子,诚惶诚恐地道:“臣弟教子不严,一双儿女无端为皇上添烦恼,臣弟于心难安,昨个儿皇上召见臣弟,臣弟一时半会儿还没闹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说了些不该说的,还请皇上恕罪!”
“哦?这么说现在爱卿已经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皇上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句。
楚郡王赶紧回道:“是,昨日臣弟回府之后,问过了子涵和灵儿,才将事情弄清楚,实在是两个孩子不懂事儿,闹了笑话,给皇上丢脸了
!”
听着好像是诚恳的道歉,但故意回避了污蔑白木槿清白的问题,而只一心要捧着皇上说,不得不说楚郡王聪明,这样既可以安抚皇上,又能在待会儿皇上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时,有回旋的余地。
皇上听他一直都在顾全自己的面子,面色也松了些,才道:“好了,起来再说吧,也没有个外人,不必跪了!”
楚郡王和凤子涵赶紧谢恩,虽然站了起来,但仍旧弓着腰身,看起来无比虔诚的样子。
皇上又道:“既然你们来了,那这件事儿就先告诉你们一声,今儿朕就要正式下旨封宁国公嫡长女白木槿为安平郡主,待旨意宣了之后,你们一家子就去宁国公府谢罪去吧,子涵和子灵要当众给安平郡主磕头认错,王妃也得去给郡主赔罪,将人当众打得头破血流,也太过分了些!”
皇上似乎轻轻松松的一席话,将楚郡王父子说的几乎要吐血,他们原本以为虽然要登门致歉,也不过是去说几句漂亮话,哪知道皇上竟然来真的,要楚郡王世子和小姐下跪磕头,还要王妃也去亲自道歉,这不是羞辱他们一家子吗?
楚郡王再好的修养,也受不了这样的事儿,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落差未免太大了些。'。 超多好看小说'
凤子涵紧握的手,青筋暴起,当即跪下,僵硬着声音道:“皇上,臣不服!”
楚郡王一愣,他正在思考对策没注意到自己儿子,竟然让他当着皇上的面儿就说出这种不顾后果的话来,恨不得踹他一脚。
不待皇上开口,楚郡王赶紧踢了他一脚,骂道:“逆子,在皇上面前,有你说话的余地吗?还不快和皇上请罪!”
说完也赶紧跪下来,惶恐万分地道:“皇上,臣弟该死,但是……如此做,是不是有辱皇室的体面?毕竟子涵是郡王世子,也代表着皇家的脸面啊!”
皇帝之所以如此宠信这个堂弟,就是因为他会说话,会做人,办事儿也挺有一套,能力不说多出众,但至少不会让他操心。
所以听楚郡王这么一说,倒是让他也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不至于,朕会先下旨封白木槿为安平郡主,郡王世子给郡主磕头,也是应当的,算不得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