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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下手快,这下人都晕过去了,朕还怎么问话?”皇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朱成国这个老油子,还是那么精明,直接将人打晕了,朱常荣就成了白世祖的死棋,根本用不上了。
朱成国赶紧拜倒:“皇上,臣保证,这件事常荣只是一时色迷心窍,先被人利用去害了陆家二小姐,又被人利用说二小姐之前就失贞,现在臣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拿臣的儿子当阀子!臣保证,常荣之前和郡主从不相识,两人连话也没说过一句,常荣的长随可以证明!”
陆氏却抢先一步道:“你家的奴才自然帮着你说话,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郡主?两人可是早就在虎威将军府就有交情了!”
朱成国冷笑一声,道:“那日虎威将军府的确设宴请了常荣,但是……常荣那日根本就没去参加,他被臣打了一顿板子,在家休养,错过了……是臣的侄儿代替他去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在那里见过郡主,这件事朱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还有慈安堂的老大夫可以作证,他那日上门给看的诊!”
陆氏坚决不肯相信,怒声道:“朱大人,您既然敢在皇上面前说出这番话,想必来之前已经布置好了吧?”
“呵呵……国公夫人未免太看得起本官了,这件事要查清楚也不难,那日虎威将军府设宴,去的也也不少,若犬子真去参加了,想来不会所有人都忘记的吧?皇上一查便知!”朱成国冷哼道。
陆氏还要说什么却被皇上的惊堂木吓得魂不附体,皇上沉着嗓子,显然已经生气了:“不必多说了,证据确凿,分明是白世祖伙同朱常荣,设计陷害安平郡主,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女儿做主,你的女儿难道就那位哭哭啼啼的小女儿吗?”
“白世祖啊白世祖,你枉为人父,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就能陷害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机关算尽,不给她一条活路?从始至终,安平郡主可有说过你一句不是?她甘愿为了你的话,舍弃自己的性命,你这做父亲的心到底是石头长的吗?”
皇上也恨透了白世祖这样的人,白老爷子辛辛苦苦为他打下的家业,临了就是看着儿子不堪大用,想要保他一世太平,不仅为他求娶了陆家女,还主动献出兵权,为的就是让宁国公府淡出人们的视线,让他做个富贵闲人
可是这个混账东西,妻子尸骨未寒,就娶了小姨子,还不把元夫人一双儿女放在心上,真个混账至极。
他无双表妹一生最宠爱的就是那个女儿,却偏偏死的那么早,这厮竟然不知悔过,还一而再地触怒自己的岳母,分明是自寻死路。
白世祖已经都成了风中残叶,他怎么也想不到,白木槿从头到尾不辩解一句话,都能让他苦心谋划,一败涂地。
现在圣上都对他动了怒,这条命还能保全吗?他倒不是后悔自己的所为,只觉得不该听信别人的话,废了这么大的劲儿,反而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说不定一家子都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白世祖立马伏地哭道:“求皇上开恩啊,臣也是逼不得已,被人利用了而已。臣也不想害自己的骨肉,可是……可是郡主她在国公府里一人独大,将父母长辈都不放在眼里,竟然逼迫自己的母亲还债,这眼看期限就要到了,臣不能看着妻子被她送入大牢,才出此下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凤九卿只给了他八个字。
白世祖却抗辩道:“可是臣的内子,到底也是她的长辈,对她也有抚养之恩,难道被她逼到这个地步,她就没有错吗?为人子女者,怎么能如此忤逆不孝,要不是她被封了郡主,怎敢如此任意妄为!”
凤九卿冷笑一下,问道:“国公爷是在责怪皇上吗?郡主可是皇上下旨封的!”
白世祖发现自己竟然又中了凤九卿的计,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这种关键时候,竟然被人抓了话柄。
他立刻求道:“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臣只是希望家宅安宁,不因为一个女儿,而使得白家上下都人心惶惶的。四十五万两银子啊,她竟然逼着内子四十五日内还清,这岂不是要逼她母亲的性命吗?”
皇上吃惊不已,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夫人竟然侵吞了郡主四十五万两银子?”
“不是郡主的,那是……那是亡妻的嫁妆,既然亡妻人已经不在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内子虽然有错,但也不必为了钱财而闹得家破人亡吧?臣实在是不忿郡主所为,这简直就不是为人子女者应道做的事儿,这是大逆不道
!”
白世祖说的义愤填膺,好像白木槿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人神共愤一样。
白木槿听了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原来白世祖的想法是这样的,她不知是该说什么好了,这个人的逻辑,非常人所能理解,所以她就连和他争辩,也觉得没有必要了。对牛弹琴,牛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皇上张口结舌地看着白世祖,四十五万两,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天元地大物博,可是国库一年的收入才多少,不到一千万两。那可是国库的收入啊,这陆氏胃口也太大了,竟然生生吞了人家四十五万两银子。
可是最好气的是这个白世祖,他竟然觉得这都是小事儿,不应该讨要这“身外之物”,皇上觉得,当年自己要是不争皇位,如今也不过是个王爷,恐怕也不敢说自己不在乎这“身外之物”。
身为皇上,就更知道银子的重要性了,不管小到一个家,还是大到一国,没有银子,寸步难行,他身为一国之君,都常常为了银子烦恼。要不是有个会赚钱的弟弟,恐怕经常要捉襟见肘的。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凤九卿,心道,有他在天元应该是不怕没银子用的。不过再富裕也不能不在乎这么庞大的一笔银子吧?
他摇了摇头,道:“白世祖啊白世祖,你要朕说你什么好呢?四十五万两,对你来说,恐怕没有多少概念吧?”
“且不说这银子的数目,那可是你元夫人的嫁妆,你却放任自己的继室侵吞自己亡妻的嫁妆,光凭这一点,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就像宣王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朕也不觉得郡主有什么错!”皇上气的只能骂人了。
白世祖脸色忽青忽白,虽然不敢顶撞皇上,但是也不赞同皇上的意思,银子再多那也抵不上一份情意。他闷闷地道:“难道皇上看来,内子对郡主的养育之恩,敌不过四十五万两银子吗?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内子养育她十载有余,可是费了不少心力,却怎么想她一朝得志,便忘本,反而恩将仇报!”
陆氏听了,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的样子,她更加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白木槿说破天去,也无法洗脱这个不孝之罪的!
第299章 陆婉琴的遗书
凤九卿招了招手,从阿忠手里取来一个账本,丢给了白世祖,道:“你好好看看,四十五万两银子,能做多少事儿,再看看,你的夫人侵吞了的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白世祖却看也不看那个账目,梗着脖子道:“王爷,现在不论那四十五万两银子,救论这生养之恩,难道郡主不该知恩图报,不该孝敬长辈,不该谨守做女儿的本分吗?”
白世祖是打算咬死了养育之恩,论情不论理,更不论法。自古以来,子女就应该秉持孝道,哪有像白木槿这样,不把父母长辈放在眼里的?
陆老夫人气的心口都疼了,她再顾不得刚刚所过的话,走上前去,就狠狠地扇了白世祖几个耳刮子。
白世祖愤然瞪着她,道:“岳母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圣上面前,岂能任你放肆?”
“哈哈……你不是说子女就应当秉持孝道,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吗?我没有生下陆氏,却养了她十五年,光是这份恩情,我打不得你吗?”陆老夫人道,眼神像刀子一样。
白世祖揉揉自己的脸,才道:“岳母大人要打,女婿自然不能不服,所以为人子女者就该像女婿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凭长辈处置!”
陆老夫人笑了笑,才道:“那今日,我就要陆氏死,这样国公爷觉得如何?”
白世祖看着陆老夫人,发现她的神色无比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有些慌乱起来,道:“不知岳母大人因何要内子死?总该有个理由吧?”
“她为了什么要置槿儿于死地,我就为了什么要杀她,公平的很,别以为你们私下里做的事儿,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当日槿儿的院子大火,所抓到的证人临死前指正陆氏买凶纵火,这件事你怎么不说与皇上听?”
“相国寺里,你的小女儿故意引不知情的槿儿进了竹林,第二日从竹林中抬出一些凶徒的尸首,若是槿儿没有出来,今日哪里有机会跪在这里,为了所谓的孝道,被你们夫妻设计逼死?”
“还有三日前,君主在府上设宴,却身中剧毒,这毒你为什么不说说,是谁下的,又是做的什么打算?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怎么不一并说给圣上和天下人听听?”
陆老夫人说的沉痛无比,眼神里带着彻骨的恨意,她一想到白木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被人下了毒,若不是有人及时相助,她这一生都要断送了
这对狠心毒性的夫妻,竟然还苦苦相逼,一次又一次要逼死槿儿,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儿,难道只有白云兮和白高轩是他的儿女,白木槿和白慕辰就不是了吗?
陆老夫人每说一件事,皇上的眼神就冷一分,之前也就罢了,白木槿都已经被封为郡主了,还有人敢在宴会上下毒害她,这不是明摆着藐视皇室宗亲吗?
难怪这个丫头不肯听他的劝导,放下仇恨,这样的仇恨,即便她要放下,恐怕别人也不肯放过她,不奋起反抗,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白世祖却硬着脖子,坚决道:“这些事儿,都和内子无关,岳母大人若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不要在圣上面前诋毁内子,这可是欺君之罪!”
“啪!”又是一个耳光打下来,白世祖的嘴角都出血了,可见这一巴掌使了多大的力气。
陆老夫人指着他,狠狠地骂道:“今日我就替你死去的父亲,狠狠地教训教训你这个蠢笨如猪,猪油蒙了心的混账东西!我的女儿嫁给你三年有余,怀着身孕的时候,你就和这个没脸没皮的陆凝香勾搭成奸,气死了我的女儿。可婉琴为了不让一双儿女没有着落,硬是在死前哀求她的奶嬷嬷,要她带信给我,同意你娶陆氏为妻,只求你能善待她的一双儿女,可是你做了什么?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待辰儿和槿儿的,你对得起婉琴吗?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世上狠心的父母不是没有,可是如你一般,连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偏心偏到了这样的地步。辰儿和槿儿也是你的孩子,你的慈父之心却半点也不肯给他们,若她不能自强,恐怕早就化成了枯骨一堆!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国公夫人是如此寡廉鲜耻之人,竟然趁着嫡姐有孕,勾搭姐夫,天下间还有如此不要脸皮的女子呢!
陆氏就在众人的指点口水中,低下了头,再没敢抬起来
陆老夫人对着皇上求道:“今日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