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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槿不慌不忙地站在一边,心中却在盘算着,这刺客大概就是被她弄晕的那个神秘女人,这人到底是谁的人,又为何要攀咬她?或者,其实这从头到尾就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
白木槿没有办法理清楚,那女人就混身是血的被抬了上来,刺鼻的血腥味让喜鹊跟着皱了鼻子,白木槿却连头也没抬过。
这个地方她很熟,这样的刑罚她也尝过很多次,至今记忆犹新,浑身浴血,也就是当给自己洗了澡而已。不过可惜,她当年,连这个公堂都没上过,就被人定了罪,身首异处!
惊堂木一拍,尚克静沉声喝道:“堂下之人可是闵氏?”
那女人微微抬起头来,支离破碎的声音道:“是……是……”
尚克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你可承认自己意图行刺太后之罪?”
“我认了……都认了……”闵氏像是受惊过度一般,赶紧就认了罪。
尚克静又问道:“你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行刺太后,一一道来,若有丝毫作假,本官决不轻饶!”
“是安平郡主……是她指使犯妇行刺太后,至于原因,犯妇也不知道,犯妇只是听命行事!”闵氏一开口就直指白木槿。
尚克静又大怒着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你可知诬陷郡主是死罪?”
闵氏赶紧惶恐地道:“犯妇不敢,犯妇句句属实,若不是被大人严刑拷打,犯妇也不敢供出郡主来,请大人明察!”
尚克静点点头,满意地捋了一下胡须,才道:“那你可愿意画押认罪?”
闵氏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道:“犯妇愿意,犯妇什么都愿意,只求大人能给犯妇一个痛快!”
尚克静正要喊人给她供状,就被白木槿喊住了,道:“慢着,本宫还有话要说
!”
尚克静皱着眉,道:“安平郡主,这可是大理寺公堂,不是郡主府上,本官审案,就算是郡主也无权置喙,您应当明白!”
白木槿笑了一下,才道:“本宫不是要干涉大人问案,但是既然这个女人指认本宫是幕后主谋,也不能就听她一面之词,作为被指认的人,本宫有权为自己分辨,按照律法,本宫还有权请状师为本宫辩护!”
尚克静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还没发现,这个安平郡主竟然是个熟知律法的人,那些贵女不都是成天喜欢喝茶饮宴,游山玩水,赏花弄月吗?怎么还读起律法来了?
尚克静讪讪地道:“依照新出的天元律,是有这么一条,可是……此案涉及太后,郡主若想找状师,恐怕还需要太后首肯!”
白木槿又淡笑了一下,才道:“天元律中,并没有被告方请状师,还需要原告方同意的条款,大人是欺本宫不懂法,还是您自己枉顾法纪?既然这件案子是交给大理寺来处置的,那太后也只是遵从律法行事,并没有打算让大人不给本宫说话的权力,就定本宫的罪吧?”
尚克静第一次遇到这么能言善辩的女子,还是个足可以当自己孙女的小丫头片子,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道:“特事特办,行刺太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郡主莫要儿戏之!”
“本宫就是知道行刺太后罪大恶极,才不能任由大人一言堂,既然要公审本宫,也要按照律法办事,否则随意定皇上亲封的郡主之罪,大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够分量?”白木槿出言威胁道。
尚克静一愣,道:“本官自然没有打算就此定了郡主之罪,此事定会禀明圣上,由圣上亲判!”
白木槿点点头,赞许地道:“看来尚大人还是十分明理懂法的,既然如此,大人应该会在禀明圣上之前,允许本宫说话吧?”
尚克静被白木槿镇定自若的气场给弄得有些惊诧,好像踏入这个公堂起,她脸上的笑容就没变过,好像带着一块人皮面具似的,就算被人指认是行刺太后的幕后主使,也不见她稍稍变过脸。
如此看来,他还真的不得不小心应付这个女娃,轻咳了一声,道:“既然郡主有话要说,本官自然不能阻拦!”
第353章 舌战尚大人
白木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微微点头,才问闵氏道:“你认得本宫?”
白木槿知道她当然是认得的,否则今日相国寺也不会找上自己了,闵氏果然毫无意外的点点头。
白木槿接着问道:“你在哪里见过本宫?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哪里?”
“我……我一直都是郡主的亲信,暗中伺候郡主的人,所以郡主才会派我行刺太后
!”闵氏说话有些结巴了。
白木槿笑了一下,才问道:“这么说,你是本宫的心腹之人了?”
闵氏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否则郡主也不会派我去做行刺之事,您就是看中我有武功,又机灵,才会最后选择我去行刺太后的!”
闵氏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听上去也中肯,白木槿接着问道:“既然是心腹之人,你可有证据证明?否则,怎么让人信服?”
“郡主为怕事情败露并没有给我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闵氏倒是不慌不乱地回答了。
白木槿嗤笑一声,道:“既然无法证明你是本宫的人,又凭什么说是本宫指使你,空口白话,谁不会说?”
“我……我无缘无故何必要污蔑郡主,我只是受刑不过才会指认郡主的,您不要因此就忌恨我,大家到底主仆一场!”闵氏倒是会说话的人,还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来。
白木槿微微眯起眼睛:“我宁侯府可没有你这个奴才,所有的奴仆卖身契都在府中,不管是本宫的还是别人的,可都在府衙有记档的!”
尚克静终于说话了,也讽刺地笑道:“郡主,这种话就没必要说了,有些奴才,就算是官府那里也找不到存档的,谁家没有这么几个人呢?”
白木槿诧异地看着尚克静,反问道:“是吗?这么说尚大人家里也有没去府衙备案的奴才咯?本宫怎么记得天元律法中是命令禁制这种私养奴仆的行为的?好像数量多了,都可以判私募兵丁,意图谋逆之罪吧?”
尚克静脸色一僵,赶紧否认道:“本官可没有私养奴仆,都是过了明路的,郡主不要含血喷人!”
“既然大人没有,本宫自然也没有,本宫虽然是闺阁女子,但也是懂法守法的人,再说了,本宫堂堂郡主,何必要做违法乱纪之事?行刺太后对本宫有何好处?”白木槿理直气壮地问道。
尚克静却道:“那是……可能你对太后心怀不满,怀恨在心呢!”
“尚大人,您也不要含血喷人
!本宫的郡主之位,还是太后首肯才册封的,本宫感激太后都来不及,何来怀恨在心之说?”白木槿冷声道。
尚克静又道:“但是当日的确是郡主嫌疑最大,据本官查问过,您曾单独离开过,并且去向不明,这段时间,郡主怎么解释?”
白木槿略略低头,才道:“相信大人也一定知道,本宫被热茶烫了吧,不过是去僻静处换药罢了,难道还要昭告天下不成?”
尚克静又指着闵氏道:“那她为何一口咬定是郡主指使的,那么多公主郡主都在场,相国寺又有那么多僧人,偏偏就说郡主是幕后主使,郡主总不能一句与你无关就了结了吧?”
白木槿看了一眼闵氏,才道:“本宫还真的不认识此人,但是大人也应该知道,本宫得封郡主,是因着什么,得罪了不少人啊,谁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呢!说来也真是作孽,本宫也就是弱女子,某些人总是不依不饶的,真令人头疼呢!”
这话当然是说给尚克静听得,尚克静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白木槿这就是暗指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楚郡王了。
尚克静虽然着恼,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道:“郡主这是在说是仇家故意陷害郡主了?可否告知下官,您所指的仇家到底是哪个呢?”
白木槿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道:“本宫从来没有仇家,尚大人可不要胡乱用词,本宫这么良善之人,哪里来的仇家呢?”
尚克静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血来,就安平郡主闹出的一桩桩事儿,能称之为良善吗?还好他比较沉稳,冷静了一下,才道:“是郡主说自己得罪了不少人,树敌太多!”
“得罪人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吗?谁能说自己和所有人都交好?尚大人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应该也没少得罪人,难道都是仇家吗?”白木槿笑盈盈的问道。
尚克静十分气恼,这个丫头伶牙俐齿,已经超乎他的预料了,难怪楚郡王都对他说,安平郡主是个聪明又刁钻的女娃,十分棘手!
尚克静没有正面回答她,只道:“那郡主所指究竟是何人?”
“本宫也不清楚啊,这件事应该有尚大人去查才是,总归本宫没有刺杀太后的动机,本宫对太后有敬意,有感激,就是没有仇恨,既无仇恨,为何要刺杀?”白木槿眉头扬起,一副你乃我何的样子
尚克静表情一滞,皱着眉头打偶:“但是刺客指证你,郡主总该想法子自证清白吧?”
白木槿对着尚克静微微笑着,点了一下头,道:“这就有劳尚大人了,既然有法子让她开口说话,自然有法子让她说真话,而不是胡乱牵扯本宫这个无辜之人,尚大人头顶上的牌匾为公正无私,应该不是摆设吧?为无辜之人伸冤,是不是大人的分内事儿?”
尚克静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被人指认是罪魁祸首的人,怎么突然就无辜了,怎么反过来还要他来为她伸冤?被告之人反而成了苦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尚克静的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道:“郡主……这事儿,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您说无辜就是无辜了?”
白木槿依旧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道:“大人,那您说谁说本宫无辜,本宫才无辜呢?”
“自然是……自然是……弄清楚事实真相,若与郡主无关,那郡主就是无辜的!”尚克静回道。
白木槿点点头,十分赞同的样子,道:“那弄清楚事实真相,应该是大人的事儿吧?没道理我一个本该无辜的人去帮大人查真相,这未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本宫可做不来这样的事儿!”
尚克静总算发现了,这个丫头刁钻就刁钻在,无论怎么说,她都有理。而且一副事不关己,你还拿她没辙的样子。
尚克静想了想,才道:“可是现在有人证,郡主若不能证明她说谎,自然就是郡主的嫌疑最大,对于嫌疑之人,本官还是要依法收监,必要的时候……还要动用刑罚!”
白木槿秀眉微蹙,道:“只要有人指正,就说明本宫有嫌疑,还要动刑是吗?”
尚克静点点头,道:“自然是这样,这是办案的程序问题,可不是针对郡主一个人!”
白木槿突然笑了一下,道:“那本宫就指正大人才是幕后主使,大人是不是应该也要接受刑讯?本宫可不是胡乱指证,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又经过大人严刑拷打,自然是慑于大人的淫威,不得不听从大人的话来指正本宫
。”
尚克静脸涨得通红,气的大喝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信口雌黄!本官何曾要她指证你,这……无稽之谈!”
“怎么不可能?众所周知,大人与楚郡王是莫逆之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