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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夫人的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道:“槿儿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肯帮忙了?到底你也是姓白的,难道你不希望白家更好?”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祖母,您这话就冤枉我了,我不是不肯帮忙,也要看是不是力所能及,若是办不到的事儿,随意应承祖母,岂不是在敷衍欺瞒您老?所以……如果祖母交代的事儿是我能办到的,我没有理由会拒绝
!”
“你不是和宣亲王很熟稔吗?这件事你只要去找找他,万没有办不到的!”白老夫人笃定地道。
白木槿一听到她提起凤九卿, 心里没有来的咯噔了一下,仿佛有些心虚一样垂下眼眸,她和那个人……很熟稔?
白老夫人倒是没有注意到白木槿的不自在,以为她故意拿乔,便又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二叔也在外漂泊多年,到底我年纪也大了,也不知能活个几年,希望在我晚年的时候,一双儿子能承欢膝下,你就拜托宣王殿下让你二叔能在京里领个职衔,就算不能升个一官半职,也好歹能留京就是!”
白木槿微微蹙眉,道:“祖母,这件事……好像不是我的能力范围,大元律例可是严禁公主郡主干涉朝政的!这官员的选拔委任,我若出面干涉,岂不是自己惹祸上身?”
白老夫人语气变得有些不善,道:“我又不是让你直接出面,你去和宣王殿下说一句话的事儿,哪有惹祸上身这么严重?”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祖母,我记得宣王殿下可就管着一个羽林卫,这官员委任之事,好像归吏部管辖。退一步说,就算这件事宣王殿下能办到,我又有什么能耐能让堂堂亲王听我一句话?”
白老夫人眯起眼睛,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和……那王爷分明对你有意!”
白木槿的脸色一绷,声音的温度也降了下来,道:“祖母,您要自己掂量一下这句话是否妥当,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祖母说这话岂非坏我闺誉?”
白老夫人见她如此态度,气的一拍桌子,将桌上的杯盏都砸了,道:“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和祖母说话的吗?你休要瞒我什么,你和兮儿的事儿,当我完全看不明白,我还没老糊涂呢!”
“敢问祖母,我有什么事儿?兮儿又有什么事儿?”白木槿沉声质问。
白老夫人哼了一声,道:“祖母并不反对你们结交权贵,所以你也无需瞒着我,可是你们也要为家族着想,娘家永远都是你们的后盾,若是没有可靠强势的娘家,你们就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是坐不稳凤凰的位置!”
白木槿突然在心头冷笑,这样的娘家,即便权倾朝野,也绝对不会是她的后盾,他们何曾成为过她白木槿的后盾?前世的遭遇历历在目,她被诬陷进了黑牢,被酷刑折磨,被判午门斩首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白世祖只给了她一封断绝父女关系的书信,连面儿都不曾见过,这就是她的家人,这样的家人,这样的娘家,她宁可毁了,也不想他们强盛起来
可是面儿上,白木槿仍旧温婉一笑,道:“祖母所言极是,只是……祖母的话却十分不妥,槿儿从未结交什么权贵,和宣王殿下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他多是看在青云表哥的面儿上,才对我照顾几分,这份人情我都还不清了,如何还敢继续麻烦人家?”
白世祖也似乎压抑不住怒火一般,道:“你不想帮忙就直说,这样推三阻四,找尽借口,有什么意思?难怪人家都说女生外向,都是赔钱货,我生你何用?就算你要回报我的养育之恩,也要替轩儿找好出路,否则……否则我就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白木槿微微眯起眼睛,笑容显得很清浅,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要用父女关系,逼我就范?”
“是……不仅如此,若是你不肯,我会将你娘的牌位请出白家,就算她不在世了,我也要写下休书,与她恩断义绝,谁让她生了你这么个不敬父亲,狼心狗肺的女儿,真真要气死我了!”白世祖大概是积累了太久的怨气,不管不顾地道。
白木槿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为讽刺,低沉的声音,轻轻问道:“父亲……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我想问父亲,我究竟是哪里不敬你?又哪里狼心狗肺?”
白世祖咬着牙道:“要不是因为你,我会从宁国公变成宁侯,若不是你白家能是现在的光景,轩儿能被迫离京,无法进学?若不是你……凝香会被迫贬为妾室,还有……还有你二舅舅,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真当我是个傻子,是个任你欺骗的糊涂虫?”
白木槿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父亲被降爵,是因为皇上知道您在我母亲临盆之际,和姨妹私通,有失德行。又在御前诬告亲女,不顾亲情。轩弟离京是您一手安排的,无法进学是因为他意图不轨,败坏了名声,至于陆氏被贬,那是她婚前失贞,与姐夫苟且,私通者怎能为妻?至于二舅舅……父亲还真是看得起我,他被贬去柳州,可是皇上下的旨意,因为他贪污受贿,败坏官德!”
第390章 这样的娘家宁可毁掉
白木槿又笑着看向白世祖,反问道:“父亲,您扪心自问,这桩桩件件,有哪一件是槿儿的错?难道是槿儿设计你和陆氏私通?难道是槿儿要您去御前告我七庄大罪?难道是槿儿逼得二舅舅不得不贪污?”
面对白木槿咄咄逼人的气势,白世祖只有不断后退的份儿,气得几乎发抖,可是又无言以对。
白老夫人看儿子被逼成那样,也气的不轻,大声呵斥道:“白木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对你的父亲就这样说话?还敢说自己敬重 父亲,简直不知所谓!”
“祖母,您的意思是无论父亲怎么冤枉我,我都要一一忍下,包括他用母亲的灵位来威胁我吗?若他为了一个失德的庶子要和自己的嫡长女断绝父女关系,祖母,您觉得又该怎么论?他用桩桩件件不存在的错误,要将休了先母,难道槿儿应该听之任之?那槿儿如何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白木槿平静地问道,并无丝毫激动,面对这些人,她早就失去了激动的理由。
白老夫人面对白木槿的问话也有些张口结舌,好容易才找到话来道:“那也不该如此质问你的父亲,所谓百善孝为先,孝者,顺也……你不顺何谈孝?”
白木槿淡淡笑道:“所以祖母的意思是……我应该答应父亲,让他休了我母亲,然后再自愿和父亲脱离关系,从此恩断义绝?”
白老夫人被她噎了一下,好半天都转不过弯儿来,气的满脸通红,几乎要厥过去,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白世祖看自己的母亲被气成这样,恼恨地一巴掌打过去,却被白木槿轻易地躲过了。
白木槿淡淡地道:“父亲息怒……若是父亲真的下定决心要和女儿断绝关系,女儿也不能强求,正如祖母所说,不顺何谈孝,至于您要休了我母亲的事儿,您若觉得理由充分,那也悉听尊便,我想……母亲若是在天有灵,知道您是这样对她的,大概也并不想继续留在白家了!”
说完这席话,白木槿微微颔首,道:“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告辞了,父亲和祖母安好!”
白木槿说完也不管他二人什么反应,就走了。对于白世祖和白老夫人,她已经不屑于虚与委蛇了。他们如何做,与她都没有 关系,什么忤逆不孝,什么长幼尊卑,什么亲情人伦,于她而言,不过是废话而已
!她的重生就是为了让这一切都化为虚无的!
白木槿走后,白老夫人才平静下来,将下人全都支开,才对白世祖道:“这丫头……已经完全不能再为我们所用了,若不及早除掉,终成祸患!”
白世祖也哼了一声,道:“早知如此,我就该早早地把她掐死,真是要气死我了!可是要除掉她也不容易啊,如今她身边尽是高手,据陆家那边传来的消息,她身边的丫头里都有顶尖高手,更何况她还有选亲王和陆家做后盾,如今想要除掉她,可真是难如登天!”
*看书。网网游 白老夫人叹息一声,道:“若非如此,她如何敢这么嚣张,当初也不过是个跟我摇尾乞怜的小丫头片子而已,如今翅膀硬了,敢和我们叫板了,可是……到底我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要多,她想翻出我的手掌心,哼……没那么容易!”
“母亲打算怎么做?”白世祖问道,眼里尽没有一点儿怜惜和不舍,仿佛还急不可耐地知道答案一样。
白老夫人嘴角露出一丝冷凝的笑意,道:“想要除掉她,先得断了她的翅膀,让她飞不起来!”
白世祖一挑眉,问道:“你是要她失去陆家和宣亲王的支持?可是……这恐怕比除掉她还难吧?”
“陆家不足为惧,毕竟他们凡事都讲证据,若没证据,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据我对宣王的了解,那却是个不讲规矩的人,只要他不护着白木槿,那就没问题了!”白老夫人浅笑着说。( )
白世祖又问:“如何让宣王不护着白木槿呢?”
“他对白木槿有情才会护着她,但若是一旦无情了,还如何会护着呢?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很容易就可以变的!”白老夫人到底是个过来人,很有见识地道。
白世祖点点头,道:“难不成要让人去迷惑宣王,可是我听闻宣王不近女色,对所有主动示好的女子,都十分冷淡啊!”
白老夫人却笑了笑,道:“迷惑宣王多麻烦,我们就从白木槿下手,若是……她使了贞,你说堂堂一个亲王还能要她吗?别说是亲王,任何男子都受不了吧?”
白世祖一拍自己的脑袋,回过神来,道:“母亲果然好计谋,如此一来,她不仅要失宣王的心,就算是陆家也要掂量一下,值不值当为她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出头了,陆家这样的世家可是最要脸面的
!”
白老夫人笑道:“嗯,算你开窍了,此事……恐怕还得托陆氏来办,我们说到底都是白木槿的祖母和父亲,亲自动手,到底不好!你去和陆氏说,此时若成,等兮儿嫁入郡王府之后,就扶正她!”
白老夫人不愧是老人精,自己怕做亏心事,就利用陆氏,可是要给陆氏承诺还得等白云兮嫁给凤子涵,若是嫁不出去,这个承诺就等于空话一句,若是嫁出去了,陆氏自然是要扶正的,凤世子总不能娶个庶女回家吧?
白世祖可没这么想,他反而觉得自己母亲智谋过人,赞道:“母亲,您可真是智多星,不愧当年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儿子多托赖母亲帮衬,才能执掌白家!”
白老夫人笑眯眯地点点头,道:“你知道就好,对了……欣萍最近怎么样?”
“哦……挺好的,肚子都显了,不过她怕不安稳,就还是瞒着不愿说出来,我就随她去了!”白世祖道。
白老夫人点点头,道:“也好,这府里还是不安稳,你的那个通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自己好生注意着!”
白世祖想到莹秋,倒完全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妥,反而帮着莹秋道:“母亲估摸着是多有误会,莹秋是个乖巧懂事的,进退有度,从不逾越,我还准备过些日子抬她做妾,如果我后院可就陆氏一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