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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贵想了想,摇头说:“是啊,就和睡着了一样一样的,所以,我们才信了她的话,以为她真是遇到什么劫难,老天爷把她收了去。没想到……做孽啊,她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成了鬼……哎做孽啊”
他求助的看着子风,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她送走呢?要不要我请人来做场法事超渡一下她?”
“这个……”
子风迟疑了一下,知道要跟他解释其实他老婆的灵魂并不是平常意义上的鬼,不太容易,便说:“我只怕这样做并不管用。对了,您曾经提到一个道士,就是当初帮大婶看过的那个,他现在去哪里了您知道吗?”
张富贵露出茫然的神情,摇头说:“不知道,他说自己只是路过,给有缘人算算命,指点指点迷津……没有人知道他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当时他在我们家住了三天,后来他说我老婆都学会了,用不着他了,他就走了。”
“那他跟大婶都教了些什么,您知道吗?”
“也不知道……他很神秘的,单独在楼上的一个房间传授功课,我和孩子都不能去听。”
“那么大叔,您相信田秀丽大婶会通灵的事吗?”
“这……”
张富贵犹豫起来,不确定的说:“我也说不准,你们不也说你们朋友看到我老婆的鬼魂了吗?既然这样,我想那她多半是真的吧?”
听他如此说,子风就知道,其实这个男人以前对自己老婆的言行,也是半信半疑的,并不完全相信。
想了想,子风换了话题,反正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目标,而张富贵又不再排斥他们调查,愿意配合,那就不如还是按原来的计划,把之前调查中发现有动机的几个人排查一下,所以他问道:“有一个叫张彩儿的女人您认识吗?”
张富贵愣了下,似乎很意外子风突然提到这个名字,但随即本能的问:“认识……怎么了?”
“她和田大婶有来往吗?”
“没有……”
张富贵讪讪的说:“她恨我老婆呢,这我知道。但是……如果说她害死我老婆,又不太可能,她一个女人家,身子也单薄,就算打起来也打不过我老婆。你们看……”
他指着客厅正面墙上挂的遗像说:“这是我老婆醒过来不久拍的,虽然她睡了上十年,身体恢复得很快,加上她能吃,一个人一顿要吃三碗饭,比男人还能吃,不到两个月,就养得胖胖的了……”
说到这张富贵再次奇怪的笑了一下,说:“没想到啊,才吃了半年时间,现在又不能吃了。”
遗像虽然是做成了黑白的,看起来有点阴森的感觉,不过,田秀丽看起来的确是胖胖的很富态,而子风他们看到的张彩儿是个很清秀、很单薄的女人,真要动手的话,张彩儿的确是打不过田秀丽。可问题是,田秀丽的死并不是武力所致,所以,该问的子风还是要问清楚:“那么,张彩儿在田大婶出事那几天,有没有来过你们家?”
“她娘家就在我们村,按辈份呢,叫我一声哥,以前她回娘家来,也还来我们家坐坐,看看孩子们,前些年因为都知道我家有个生病的老婆,村里的人对我们家都挺照顾。可自从她婆婆找了我老婆算命之后,她就再没来过了。”
张富贵满脸歉疚的样子,低声说:“这事吧,我家老婆子做得的确有点过分……也怨不着人家恨她。不过,张彩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很善良的一个人,她做不出什么恶毒的事来……”
子风微微点头,说:“我们只是初步把有动机的人排查一遍,另外,还有之前您提到过的……”
没有等他说完,张富贵就断然摇头,有点尴尬的说:“侦探先生,我看您这样查恐怕没有用,如果说我老婆死得蹊跷,那也不象是人做的。你们想想,当时我就睡在她身边哪,哪个人来杀了她,我会毫无知觉?她也一点都没反抗,没有一点伤口?”
一唯插嘴说:“如果是下毒就有可能。”
“下毒?”
张富贵的脸色变了变,但随即说:“可我和她都是一口锅里吃饭,哪能毒死了她,我一点事都没有呢?而且,如果是中毒死的,不是会七窍流血什么的?哪能那么安详?”
一唯和子风交换一下眼神,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老实、很没头脑的农家男人,倒是真的把事件分析得很到位。
子风迟疑的问:“所以……大叔您的意思,还是鬼魂做怪?”
“你们的朋友不是也看到了我老婆的鬼魂吗?”
张富贵再一次提到这一点,然后说:“我看我老婆多半是得罪了哪个孤魂野鬼,她自己也知道不是?不然她也不会说自己有劫难,只是这种事我们帮不上忙,所以她就没跟我提……”
子风一本正经的点头,说:“嗯,也有可能。那按您的意思,其实也不用查了,请个道士来做场法事就可以了吧。”
“这……”
张富贵又迟疑起来,说:“其实我也说不准,只是自己心里这么觉得。再说,这年头很多人都不相信有鬼,我也想做场法事,超渡一下老婆,可是,这方圆百里,以前最有名的就是我老婆,她倒也超渡过不少人,可现在,谁来超渡她啊。”
说到后来,他伤心起来,伸出粗糙的大手擦了擦眼角,叹着气,不再说什么。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摇摆着。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十六章 真正的嫌疑人(2)
第十六章 真正的嫌疑人(2)
看着张富贵伤心的撑着脑袋坐在那里,子风沉吟片刻提议道:“不然,您告诉我之前曾经帮过大婶的那个道士叫什么?也许我可以托我的朋友找找看,如果能找到这个人,也许可以有办法让大婶的灵魂安息。”
张富贵犹豫一会,喃喃说:“他没有说名字,只说他自己叫长风道长……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要找到他,恐怕不太容易。”
“那么他长得什么样子,您还记得吗?”
“这倒是记得的。”
“那这样,家里有纸和笔吗?最好是铅笔,您仔细描述一下,我们按您描述的画下来,您看象不象。”
“好的,我找找……孩子房间应该有,你们稍等下。”
张富贵说着便起身上了楼,去小树的房间寻找纸和笔。
一唯本来就紧挨子风坐着在,一直很仔细的在听他们说话,偶尔才插一两句,此时小声问:“要我给那个道士画像吗?”
她虽然是学的商务管理(这也是为将来着想,他们家就她一个孩子,爸爸的生意迟早要她打理,到时候一窍不通总不行),不过小时候可是琴棋书画都学过几年,最基本的速描还是没问题。
子风点头说:“嗯,既然连姓名都不知道,就只能凭画像去找了。我总觉得这个人和这件事有些关联,把他找到,应该有用。”
一唯顽皮的问:“会和那个道士有关?你的直觉?”
子风轻笑:“答对了。”
那个道士离开了很久,田秀丽才出事,所以,不管时间上还是现有的线索,看起来他都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却是田秀丽苏醒之后,对田秀丽最了解的人,田秀丽这灵婆倒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受他指示装神弄鬼?这只有在找到他之后才能弄清楚。
就算这道士和这件事没关系,他真是什么世外高人,真有些道行,那么,找到他也有好处,说不定可以帮忙想办法将村子里这些灵魂散去……可是,他既然来过这村子,难道以前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现象吗?
张富贵找来一个空的练习本和一支铅笔,不好意思的说:“就只有这些,你们看可以用吗?”
一唯微笑着接过来,说:“这就可以了,您好好回忆一下,这个人大约多大年纪?什么模样?是什么穿着打扮?”
张富贵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很认真的边想边说:“他真的是道士打扮,穿的一件夹棉的旧长袍,长发在头顶上挽着簪,身高……比我高半个头,年纪嘛……大概四十?五十?说不上来,四五十岁吧,不算胖也不算瘦,皮肤比较白,长得……怎么说呢,我也不太会形容……”
一唯一边“唰唰”几笔勾勒出一个大致轮廓,一边提示的问:“脸是圆圆的?还是比较方?或者偏瘦偏长?”
“脸……偏瘦,下巴是尖尖的,眼睛很大,嘴唇很薄……对了……他眉心有颗痣……”
“美人痣?”
“不是很小的一点,而是……有黄豆那么大一小块,他说是天生的,是他的第三只眼睛……所以,他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听到这里子风适时的问出自己的疑问:“大叔,这道士上次经过村子的时候,也听大婶说看到鬼魂的事,没有帮你们把鬼魂驱散吗?”
张富贵忙说:“有啊,我老婆看到过鬼的那几户人家,都有请他去做法事,这么说,真的能找他来帮忙……就是人海茫茫,不知道上哪能找到他。”
一唯低头在本子上按张富贵说的,再加上自己的联想,大致描了一个人像,然后拿给他看,问:“是这样吗?大叔?”
张富贵眯起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说:“嗯……脸还要瘦一点,眼睛还要长一点,眉毛再细一点……”
一唯修改了一下,再问:“这样呢?”
张富贵再仔细看了看,说:“有点像了……对了,他的耳朵有点向外张,有点点招风耳的样子……”
一唯按他说的继续修改,改完再给他看,如此修修改改几次,张富贵终于说:“对,很像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小姑娘,你真厉害……”
一唯笑笑,说:“那这张纸我们带回去了哦?”
张富贵忙说:“没关系没关系,这个本子你们带走吧,免得撕下来不好放。只要能找到他来,让我老婆安息,比什么都好。”
见画像已经画好,子风又说:“大叔,我再问您几个问题。”
“你说。”
“大婶有没有吃什么药的习惯?中药,或者营养片之类的……”
“没有,我也听说现在人喜欢用中药补身子,市场上也有很多营养品卖,什么补这补那的,不过我们乡下人身子结实,不时兴这个……”
“哦,那大婶在吃的方面有什么偏好没?比较喜欢煲汤什么的?”
“也没这习惯,冬天经常是一锅煮了吃火锅,你说专门煲汤倒没有。怎么?你们还是担心有人下毒?”
“只是随便问问。”
子风笑笑,站起来问:“我可以到处走走看一下吗?”
一唯也赶忙跟着站起来,她可不要一个人被留在这里……毕竟按沈博所看到的,此时田秀丽的灵魂说不定就在这屋子里某个角落……
张富贵说:“当然可以,要我带路吗?我们的房间在一楼,孩子们的在二楼,这是厨房……”
“麻烦了,我就是随便看看。”
子风似乎没有目的的每个房间转一转,一唯也紧紧拉着他的手相跟着,一圈转下来,也没见子风说什么,然后便出来告辞了,对张富贵说一找到那个道士的消息,就会来告诉他。
张富贵再三表示感谢,送他们出门。
今天的拜访比想象中的顺利,子风看起来心情也不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