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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贵再三表示感谢,送他们出门。
今天的拜访比想象中的顺利,子风看起来心情也不错,但是一唯却有点纳闷。回到车上,她不由问道:“大风?我们真的不查了,找那个道士来做法事就行了吗?”
子风笑了,反问:“你说呢?”
“不许卖关子。快说”
一唯佯怒。
“一唯,我问你个很重要的问题。”
子风清清嗓子,很一本正经的说。
扭头看了看一唯,一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便接着问:“凭你的感觉,凭现在所有的线索,依你来看,如果田秀丽是被人杀死的话,这个人会是谁?”
一唯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想了半天,然后摇头:“我不知道,感觉我们现在所知道的这些人,谁都有可能,又谁都不可能……”
然后,她忽然想到什么,问:“难道……你是说会是那个道士?”
子风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径自说:“不太可能吧,那个道士只在田秀丽苏醒的时候来过,然后就离开了再没出现,差不多半年以后,田秀丽才死……这也能扯上关系?”
子风笑了,说:“谁说了是他?都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那你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找他?”
“我只是觉得他会是个关键人物。”
“那么你认为,会是谁杀了田秀丽呢?”
一唯追问。
子风再次看了看她,说:“我知道你不会怀疑这个人,并不是你笨,而是从感情上来说,你一直不愿意怀疑他。”
一唯愣了,迟疑的问:“你说张大叔?”
子风点头。
一唯沉默了,的确是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怀疑张富贵,因为这是个看起来很可怜的男人,而且,一个老婆在床上不死不活的躺了十年之久都没有放弃的男人,又有什么理由要将已经苏醒过来的老婆杀死?
他实在是没有理由这么做
但,他却是唯一最有机会的人,这一点一唯也一直知道。
所以她刚才才说谁都有可能,又谁都没可能。
因为之前他们所查到有动机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没有机会;而唯一有机会的张富贵,又怎么都不可能有这个动机。
“你确定?”
一唯缓缓问。
子风笑笑,说:“如果是确定就不是怀疑了,但是,他的确很值得怀疑。”
“为什么?就因为他最有下手的机会?”
“还有他之后的反应。”
“他不想我们查下去?”
“不仅如此。你看,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的表现很正常,也对我们表示感谢,并且善意的说不用麻烦我们了,他以为这样我们就不会真的查下去。但是,当他知道我们真的在调查此事的时候,第二次就避而不见……”
子风停顿一下,接着说:“这一点可以说成他的确不想我们继续查下去,和他的说词一样,怕孩子受不了闲言闲语,这解释得通。但是,在上一次我们说沈博看到田秀丽灵魂的事之后,你有没有注意?他今天一再的表示,田秀丽的死是鬼魂做怪,不是人为的……但是,他自己事实上却并不太相信鬼魂之说。”
“你的意思是……”
一唯沉吟着,问道:“他是想假借沈博的说词,让我们把这件事了结?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鬼魂身上去?”
子风微微点头,反问:“你说,如果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他有必要这么做吗?”
“难道他之前不想我们继续查下去,其实是怕我们查出事情真相?”
“对。”
“可是……他自己也跟我们说,这件事他最有可能做,还怀疑是不是自己梦游……”
“这是他聪明的地方,他以为自己先把自己推出来,我们反而不会怀疑他。”
“可是……”
一唯微微摇头,不解的说:“大风,他实在没有理由这样做,他没有动机”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十七章 真正的嫌疑人(3)
第十七章 真正的嫌疑人(3)
面对一唯的质疑,子风缓缓说:“动机也许并不是没有,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我知道,一个十年来对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妻子,不离不弃的男人,足以感动很多人,让很多人敬佩……但是,这个故事我们了解得并不全面……”
一唯微微皱着眉头,说:“我们来的时候田秀丽已经死了,而且已经被埋葬……大叔说是火化的,这样就连尸体也看不到……当然从她那里了解不到任何信息。但是,调查的时候这些老乡们也是一致认为张大叔是个好人,倒是对田秀丽……虽然没有明说,态度上感觉得出来褒贬不一。”
“我知道,大家都认为张大叔为人老实本分,对他妻子也是尽心尽力了。但是,如果他真的对他妻子田秀丽情深意重的话……”
子风略略停顿一下,说:“他曾说过,就在那天晚上,田秀丽自己算的死亡时期就要到了,她自己很害怕,他曾安慰她到半夜,然后自己睡着了……你不觉得可疑吗?做为一个深爱她的男人,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睡得着?如果换做是你……”
他微微则目,笑着问:“如果明天我有可能会死,你今天晚上还能呼呼大睡吗?”
一唯狠狠瞪他一眼,说:“什么话不好比,拿这个来比。”
子风依然笑嘻嘻的说:“我只是想让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在那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担心得很难入睡。”
“这倒是,如果他真相信他老婆的话的话……不过,也有可能他并不怎么相信田秀丽这个预言呢?毕竟这种事谁也没经历过,会觉得太玄?”
“那同样有问题,如果他是一直相信自己老婆真的有这些本事,他就会相信她这个预言,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一旦有对当事人是无法挽回的灾难。如果他连这一点都不相信,那就表示他根本从来就没相信过她老婆所说的一些有关神啊鬼的话,换句话说,他其实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不然,他自己老婆亲眼看到过数次,他为什么不信?可是……”
子风再次停顿,表示这个转折的重要,接着说:“沈博昨天在这里说了一次……张大叔就信了,而且深信不疑,今天不再回避我们,而是表现得很配合,而在这种配合中顺势就把田秀丽的死归罪于鬼魂身上去……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好吧——”
一唯轻轻叹口气,说:“我承认他也有嫌疑,但是最关键要有证据对吧?”
“是,当然,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始终只是嫌疑,我们现在不是正在找证据么?问题是,我们还答应他不再继续在附近调查……那么所知道的信息,大部分都只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要找出他的破绽恐怕会很难……不过我总觉得这个道士会是个关键人物,找到他,我们说不定能找出别的线索。”
“他半年前就走了,真的会有用吗?”
“难说……”
子风耸耸肩,将车子在路边一个农家饭庄的门口停住,说:“不想了,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一唯一边下车,还一边不甘心的追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张大叔的?”
子风卖起关子来,笑着反问:“想吃什么?”
其实他们从张富贵家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快到午饭时间,张富贵还很惭愧的表示,家里没有女主人,不然就留他们吃饭了。
但是这明显是个借口。
一个女主人在床上躺了十年之久的家庭,男主人不可能不会做饭,不然,难道他和孩子们都是喝西北风过日子么?虽然说有个女儿,但是算起来田秀丽病倒的时候,他们女儿也还很小,才五六岁的样子,起码有好几年时间,张富贵是又当爹又当娘,还要给老婆当保姆,很辛苦的支撑着这个家。
这的确是个吃过很苦、很不容易的男人。
从感情上来说,子风其实也不希望杀死田秀丽的人,真的是他。
但是,感情归感情,事实归事实,查案子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感情用事的。
就在两人坐下不久,点的小菜还没上桌,子风的电话响了,居然是瑞切儿打来的,今天是周日,她看来是在陪沈博,难道是沈博出了什么事?
子风忙接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瑞切儿在那边先开口说:“子风,你们在哪里?”
子风忙问:“怎么了?瑞切儿,出什么事了?”
一唯听说是瑞切儿打来的,也关心的竖起耳朵来听。
瑞切儿在那边沉默一会,说:“沈博在找你们……”
子风明白了,肯定是沈博记得昨天他们说要去接他的事,但是他们没去接,所以就闹着要找他们,他忙说:“我们正在吃午饭,要不,这样吧,我们打包回去,这就去看沈博。”
他知道瑞切儿并不想沈博来,所以才这么说。
瑞切儿似乎在犹豫,那边响起沈博的声音:“问他们在哪?我要去,我要去……”
看来是沈博闹得太厉害了,瑞切儿不得已才给他打电话,子风在这边苦笑,遇到这样的沈博,也的确让人头疼,便说:“不然,你让沈博听电话,我来跟他说。”
“好吧。”
瑞切儿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奈,然后这边便传过来沈博的声音:“喂,一唯还是子风?”
“咳咳,是我,伊子风。”
“哦哦,你们在哪呢?去了那个大叔家吗?”
“刚刚已经去过了。”
“不是说好带我一起去的么?为什么不带我呢?”
“对不起啊,因为我们去的很早,怕你还在睡觉,所以……”
子风尴尬的编着谎话,那边的沈博马上说:“怎么会呢,我六点就起来了,一直在等你们……”
听到这样的话,子风忽然觉得有点内疚,但是更让他难受的是,沈博在那边很委屈的说:“你们……是不想带我吗?嫌我麻烦吗?”
他这种语气说得子风心里都酸酸的,忙说:“不是,当然不是。”
但还来不及做更多的解释,沈博马上接着说:“那你们在哪里?瑞切儿和我去找你们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好无聊。”
子风沉吟一下,说:“这样吧,你让瑞切儿带你去我们侦探社,我和一唯一会准备去那里的。”
“好的,那说话算话哦,我们马上就去。”
沈博兴高采烈的挂了电话。
一唯忙问:“怎么了?沈博要来吗?”
子风哭笑不得的表情,说:“估计这家伙是在医院待久了,闷坏了,在那边闹着要出来找我们,瑞切儿没办法了才打来。我让他们去侦探社,我们也打包回去吧。”
一唯笑了,说:“沈博现在还真是小孩子一样,也亏瑞切儿有耐心。”
子风忽然问:“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这样了,怎么办?”
一唯皱眉,狠狠瞪着他,一本正经的说:“伊子风,你今天是怎么了?没事总想这些,非要让自己变得很凄惨不堪才甘心么?”
然后想到什么,笑逐颜开的说:“你要真变成这样,我就把你送到幼稚园去。”
子风一脸挫败的表情。
两人打好包迅速往侦探社赶,因为以沈博现在的脾气,估计说走就走,不肯在医院多待一刻,那么,他们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