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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刘能申这个人的能力还是不错,王书记正准备提拔他进衡川市委班子,说吧,他儿子惹什么祸事了?”
“刘能申的儿子刘勇是衡川的黑帮大哥,他的小弟在衡川市一个叫温泉镇的地方讹诈过往的长途货运汽车司机……”
张钰详细地将侯正东跟刘勇结怨的经过跟她爸爸汇报了一遍,最后俏脸一沉,“爸,你可是省委常委,一定要将刘能申这种害群之马驱逐出领导干部队伍。”
“傻丫头,你以为我是谁,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命运,你爸爸我只是个省委组织部长而已,而且,刘能申是省委王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眼看着就要进衡川市委常委会了,你以为光凭着你几句话就能把刘能申拿下?”
“而且,即便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那也是刘能申儿子的错,跟人家刘能申有什么关系,顶多也就是他教子无方罢了。”
老人喟然叹息一声,正江南省委组织部部长张泰,也是张钰的爸爸。
“啊,爸,你这么说刘能申还要升官了,担任衡川市政法委书记了,那岂不是他儿子更加肆无忌惮了?”
张钰黛眉一蹙,出生在官宦家庭,对于这些官场上的事情她也是略懂一二的,这么说来,侯正东岂不是麻烦惹大了?
“是呀,要不然的话,你赶到现场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到刘勇在现场,就是这小子知道这事儿不能闹大了。”
张泰摇摇头,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张钰,眉头一皱,“对了,小钰,你什么时候有一个开长途货车的朋友了?”
第25章 纸包不住火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侯正东悠悠醒转,睁开眼睛一看,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清晨的微风轻轻地扬起窗帘,虽然那只是一块碎布,的确也起了窗帘的作用。
侯正东长身而起,感觉到双腿有些发麻,下床活动了一下,做了二百个俯卧撑,然后练了一趟军体拳,汗珠顿时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锻炼的时候左肩的伤口虽然有些疼,侯正东还是坚持锻炼完,随后脱下身上的迷彩背心,揭开左胸的伤口看了一眼,一丝血水正慢慢地从伤口里渗出来,显然,刚刚的一番运动把伤口都给崩裂了。
侯正东洗漱一番之后,又把伤口上了药,吃了医院开的药就出了门,昨天让张钰取了五千块钱出来,结果只用了一千多块钱,剩下的钱他必须要存到卡里去,顺便还要去办张本地的手机卡。
当然,最主要的任务今天还要去医院看望一下何茜的妈妈,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去看她了,也不知道她的病情怎么样了。
侯正东吃了早餐,去银行把剩下的三千块钱存了银行,身上留下了几百块钱,又匆匆地赶到移动营业厅办了张祁溪本地的手机卡,又去超市买了些营养品赶到了人民医院。
何妈妈看到侯正东很高兴,只是责备他不应该乱花钱买这么多礼物,而且,她强烈要求出院,回家去静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侯正东动找到主治医生详细地了解了何妈妈的病情,医生告诉何正东,糖尿病目前尚无根治的方法,但通过多种治疗手段可以控制好糖尿病云云。
当然,医生也建议何妈妈回家去静养,只要控制好饮食她的身体就能很快复原。
“侯大哥,你跟我来一下。”
何正东出了医生办公室,何茜就在一边向他招了招手。
两人走到医院走廊的一边,何茜的眼睛略略有些红肿,“侯大哥,我妈妈可能知道了。”
“你妈妈知道了,知道什么了?”侯正东闻言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何茜是说她妈妈已经知道她的哥哥何苟牺牲的事情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啊,她怎么会知道的?”
侯正东一愣,他可是一再叮嘱过何茜不要跟她妈妈提起哥哥,难道这丫头一不小心还是泄露出去了?
“侯大哥,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一想到再也见不到我哥哥了,我的心里就难受。”何茜低着头声音哽咽起来,双肩剧烈地抖动起来,“我妈妈可能就看出来我有些不对劲,前几天,她说要出院回家,说要回去给我哥选一个风水宝地……”
说着说着何茜又再次大哭起来。
“何茜,想哭就哭吧,也难为你了。”侯正东走过去,轻轻地拍着何茜的肩膀,他知道何茜的心里很痛苦,能看得出来他们兄妹两人的感情很深,如今何苟牺牲了她甚至连寄托哀思的举动都不敢做得太明显,也的确是让她很痛苦了。
毕竟,她也不过是个还在读高中的少女而已。
何茜匍匐在侯正东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发泄了一通,积压在心里的悲痛宣泄了出来之后,她的情绪就迅速地稳定了下来,擦干了眼泪,“侯大哥,我已经跟医生打听过了,医生也说糖尿病可以回家里去静养,你说呢?”
“好吧,去给咱妈办理出院手续。”
侯正东点点头,既然纸已经包不住火了,那就不如索性让何妈妈知道真相,至少她的儿子是为国牺牲的,没有给她这个当妈妈的丢人。
两人回到病房里,何妈妈一个人靠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很是悲伤,看到侯正东两人进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小侯,医生都跟你说了吧,我的病没事了,回家养一养就好了,住在这里就是浪费钱呀。”
她的声音一顿,目光紧紧地盯着侯正东,“小侯,你老实跟我说,我家狗子是不是牺牲了?”
侯正东闻言心头一震,张了张嘴,很想否定她的话,最终还是无力地点了点头,何妈妈是个很精明的农村妇女,应该是看出来一些反常来了。
就算是部队再关心战士,领导也不会像自己这样的热心的,毕竟,部队里家庭条件不好的战士很多。
“阿姨,对不起,狗子是为了救我而牺牲的。”
侯正东走到病床前,双膝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以后,我就是你的儿子。”
何妈妈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何茜吓呆了,立即冲过来紧紧地抱着她的妈妈,“妈,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狗子不会给妈妈丢脸的,你是个好孩子……”何妈妈嘴里喃喃地念叨起来,她的眼神忧伤而悲痛。
何茜紧紧地抱着她的妈妈,大声痛哭起来……
良久,良久,房间里慢慢地安静下来。
“好了,丫头,不要哭了,我们回家,要回去给你哥哥找一个好地方,他以前最喜欢躺在那颗大树下睡觉的。”
何妈妈轻轻地摩挲着何茜的脑袋,目光转向侯正东,“小侯,我知道你是个好干部,是个好领导,狗子死了这不能怨你,这一切都是命,都是我家狗子的命,你也是爹生父母养的,我不能把你……”
“好了,小侯,你起来吧,就麻烦你去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我要出院了,狗子已经死了,后事还是尽快办让他入土为安吧。”
侯正东一愣,看着一脸哀伤却很平静的何妈妈,心头酸楚不已。
何妈妈的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侯正东又去外面找了辆出租车过来,服侍了何妈妈上车,侯正东正要上车,何妈妈却让何茜关了车门,“小侯,谢谢你这些日子来对我们母女的照顾。”
“还有,你的心里也不要有什么内疚了,这是狗子的命,当兵打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狗子上了战场没当逃兵就没有给我们老何家丢人!”
“小侯,谢谢你,不过,这是我们何家的事情,就不劳你来操心了,而且,已经花了你不少钱了。”
侯正东一愣,正要说话,出租车却发动起来一溜烟地消失了。
第26章 赶尽杀绝
侯正东怔怔地看着那辆出租车一溜烟地融入车流之中,心头苦涩不已,他能感觉出来何妈妈心里的那种悲痛之情,不过,她没有说还给他那一万块钱的医药费,这让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当然,侯正东也听出来了何妈妈的言语中也有对他的怨气,这些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换了谁的儿子死了,也不会对带着儿子上战场的领导有好脸色看。
手机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侯正东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立即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侯正东,你在哪里,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张钰,我在祁溪县人民医院,有事吗?”
“侯正东,你要小心了,刚刚我听到消息,刘勇的爸爸刘能申要升官了,你还是不要开长途货车了,这几天我帮你注意一下,有合适的工作就通知你,怎么样?”
“哦,刘勇的爸爸升官了,多大的官?”
侯正东一愣,对于这个消息倒也不是很意外,刘勇敢在衡川如此嚣张跋扈跟他老子在衡川官场上的威势是分不开的,他老子在官场有威势也就说明他老子在省里是有靠山的,省里有靠山,晋升也就成了意料中的事情。
“刘勇的爸爸叫刘能申,之前是衡川市的副市长兼市公安局的局长,很快他就要进衡川市委常委了,担任衡川市政法委书记,你可千万别大意,还有,我听说了刘勇有个堂弟是某个道教高人的徒弟……”
张钰唧唧歪歪地说了一大通,对侯正东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张钰,谢谢你啦,我会小心的,对了,公司已经决定调整我的工作,以后我不再跑白沙这条线了。”
侯正东眉头一拧,刘能申当再大的官都跟他无关,不过,刘勇要请他的堂弟出马,而且他堂弟的师父还是什么道教高人,难不成道教的高人还要跑到祁溪来追杀自己?
“哦,那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我已经找朋友给你联系工作了,你等我的电话,好了,我要工作去了,再见。”
侯正东挂了电话,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左肩处传来一丝疼痛,伤势还未痊愈,若是真有什么道教高人找上门来,只怕会折了师父玉虚子的面子呀,看来要回去好好地准备一下了。
手机短消息提示,话费已经不足请补充话费,侯正东换上新的手机卡拨通了唐欣的手机,既然换了号码了,总要跟老板娘说一声,免得她有事儿找不到他。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人在那边大吵大闹,等了好一会儿,话筒里才传来唐欣嘶哑的嗓音,“喂,你好。”
“唐姐,是我,侯正东,我的手机换成了祁溪的号码了,怎么了,有人来公司闹事吗?”侯正东眉头一皱,直觉地感觉到有人来公司闹事跟自己有关。
“没事,没事儿,就是几个小痞子而已,你好好休息吧。”
侯正东捏着手机眉头一拧,立即决定去公司一趟,如果是因为自己而起,那就必须给一个交代,就算事情不是由自己引起的,作为公司的一员,也绝对不能坐视流氓地痞来公司捣乱。
公交车停了下来,侯正东跳下车,就见一大群人围堵在公司的大门口,立即拔腿走了过去。
“唐欣,你他妈地给老子听清楚了,你不能就这么打发老子走了,老子为你辛辛苦苦地跑了几年的车,你麻痹的现在发财了嫌弃老子碍眼了就想一脚把老子踢开,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