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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杰,你醒来了?”
沙坤转过头,扭了扭脖子,摸出一颗烟扔了过来,侯正东一把抓住香烟点燃吸了一口,这才发现车已经停了下来,副驾驶上空空如也,不由得一愣,“坤哥,怎么停下来了,猛子去哪里了?”
“你这臭小子睡得安逸了,老子开了足足一下午的车呀,你就不让我歇一口气再说?”沙坤横了侯正东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之色,长长地叹息一声,“好多年没有这么拼了,看来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全身骨头真的都已经软啦。”
他的声音一顿,伸手推开了车门,跳下了车。
侯正东见状一愣,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沙坤的态度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变化,中午还火急火燎地样子,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来飞到腊戍去,怎么这会儿又不着急(了?)?
“侯正东,过来了聊一聊吧,一下午才走了三百公里左右,还不到一半呢,反正也不着急这么一会儿。”
沙坤夹着香烟的手指一伸,“猛子这家伙中午吃多了,上厕所去了。”
“坤哥,不好意思,我练功练得睡着了。”
侯正东呵呵一笑,弹了弹手指头的香烟,“其实,我们完全不用着急赶路回去的,既然山口组毫不顾忌地要出手对付你,肯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别说在公路上等着我们送上门去,火车站沿途肯定也会有他们的人监控着的。”
“反正迟早要跟他们碰上,我们何必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呢,还不如一切照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睡就睡,养足了精神跟他们打起来也能多几分胜算。”
沙坤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下午我疯狂地踩油门,吉普车都被我开到一百二十码,狂奔了一个下午,刚刚猛子说他要去大便,我忽然明白过来,何必这么赶呢,要是该我死了,何必急匆匆地去送死,要是不该我死,自然是死不了。”
“山口组既然撕开了脸皮,自然不会再有别的顾忌,除了不敢动用大攻击力武器,其他的事情他们肯定不会在意的。”
“所以,这一路迎接我们的必然是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一场接一场地战斗,也许最终的结局只有死亡。”
沙坤用力地吸了一口香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过头迎着微风张开了双臂,“你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回去把那两百万还给我就行了。”
不远处,一个魁梧的身影一路飞奔过来,“坤哥,可以走了,杰哥,你醒来了,你练功的样子真奇怪,就好像睡觉一样。”
侯正东苦笑一声,原本还想拿捏一把,装一装逼的,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够抽身而退,不说接下来的卧底任务,也不说沙坤大毒枭的身份,单凭他跟日本人死磕的这份男子汉的血性,就值得出手。
即便是沙坤该死,那也应该死在中国法律的审判之下,而不是死在日本人的手里。
“坤哥,你也太小看我侯正东了。”
侯正东呵呵一笑,抬手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细,我这个人最喜欢刺激了,这么刺激的战斗怎么能缺少了我?”
“再说了,这些日本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暂且让他们来为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付出点利息吧,还有,钱到了我的手里,谁也别想再拿回去啦。”
“侯正东,你又何必来招惹这些麻烦呢?”
沙坤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好吧,既然那些小日本要来送死,我们就做做好事,送他们上路,就算是为几十年前那场大屠杀中冤死的几十万亡灵讨回一点点的公道吧。”
“走吧,前面有个很美丽的小镇,我们今晚上就在那里过夜。”
沙坤扔掉手指头的香烟,拉开车门,“侯正东,该你开车了,我也该休息一下了,开了一下午的车,我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了。”
“侯正东,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猛子伸手搔了搔脑袋,沙坤扭了扭脖子,脑袋枕着车座上,“猛子,就是你以前经常唠叨着的那个杀神侯正东,在祁溪县杀了十个人依然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跑了的侯正东。”
“杰哥,你真的是那个侯正东?”
猛子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弄了个身份证叫侯杰。”
侯正东呵呵一笑,迅速地发动吉普车,“对了,猛子,要记得叫我侯杰,我现在不是侯正东了。”
“明白,明白。”
猛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板牙。
握着吉普车的方向盘,侯正东的心里生出一丝熟悉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枪林弹雨的烽火沙场了。
满布锣镇的小桥边。
正在聊天喝茶的三个日本人突然一振,井上花草突然将手里的茶盅一扔,两眼之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一把抓起横在身边的长刀,倏地长身而起,“来了,终于来了,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我们终于等到这只兔子了。”
美纱香子也站起身,有条不紊地穿上鞋子,慢慢地拔出长刀,随意地挥舞了几下,刀身在夕阳的照耀下闪耀着寒光,她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疯狂之色。
美纱香子的右手一抬,长刀送到面前,小香舌突然钻出猩红的嘴唇在刀锋上轻轻一舔,一丝鲜血顺着剑锋一路滑下。
残阳如血。
第321章 第一滴血
“来了,他们果然来了。”
沙坤睁大了眼睛,目光穿过挡风玻璃,定定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手持长刀的日本人,当中还有一个漂亮的身穿日本和服的妙龄女子。
第三个人右手握着一把银白色的巨大手枪,左手托住右手,手枪的枪口定定地指着吉普车。
“咦,还有个日本娘们。”
猛子咧嘴一笑,舌头很下贱地扫了扫嘴唇,两只眼睛迅速地冒出来绿色的光芒,“还挺漂亮的呢,不对,怎么还有些眼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呀?”
“坤哥,你说我们怎么做?”
侯正东没有冒失地冲过去,站在桥对面的边缘的那个拿着一把沙漠之鹰的黄毛绝对是个用枪的高手,一旦驱车冲关的话,对方会在第一时间开枪,即便是躲过了那一枪,那两个拿刀的人肯定会趁机出手。
在这种导弹横飞的时代,还敢于拿把长刀出来装逼的人,要么是招摇撞骗的白痴,要么就是真的身怀绝技的高手。
“你拿主意好了,一切都要靠你了。”沙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枪口一转对准了桥头拿枪的黄毛。
“开车冲过去,撞死****的。”
猛子眉头一皱,“咦,我怎么就想不起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呢?”
“坤哥,人家这是摆明了架势要跟我们打一场呀,要不然早就开枪了。”侯正东呵呵一笑,伸手推开了车门,“上一次你杀了人家的剑道高手,人家可是惦记上你了,要在杀你之前打败你呢。”
“说不定还要借用你来磨练他们的剑意呢。”
“下车,我们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小日本。”沙坤冷哼一声,右手一抬,将手枪塞进后腰上,推开车门,“几年前我能够杀了他们,今天一样可以!”
“坤哥,那个女人可不能杀了一定要留给我呀,这么细皮嫩肉的,那两个奶。子好大呀,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猛子也跟着下了车,一双眼睛色眯眯地看着那个漂亮的日本女人,他的嗓门很大,此刻,四周一片安静,对面那女人气得俏脸通红。
“香子,千万不要中计了,他们这是在激怒你,让你的心境不能保持平静,这样的话,出剑的速度和气势就要受到影响……”
井上花草瞪了一眼美纱香子,厉喝一声,美纱香子用力地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着长剑,迅速地抬起头看了猛子一眼,凌厉的杀机如潮水般的汹涌而至。
“对,对,就是这个调调,哥哥我最喜欢啦。”猛子这个浑人却浑然不觉,粗糙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大手掌一摆,“喂,那个日本小娘们,我想起来了,你跟那个拍黄。片的谁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奶。子是不是真的。”
侯正东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还想摆一摆架子,挫了对方的锐气,没想到猛子这浑人一说话,就直接将对方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气势给破坏了。
看看那个日本女人的脸色就知道猛子这话的效果了,这也从侧面说明,这个女人是听得懂汉语的。
倘若对方二话不说,一上来就开打,搞不好还是一场苦战,毕竟练功的人心里那一股气非常重要,古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练出真气的人就是把那一股气慢慢地积蓄起来存储在丹田之中。
每每行功一次,就是将那一口气反复锤炼提纯,或蓄于丹田,或散于奇经八脉。
“沙坤,五年前被你逃脱了,今天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不过,我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井上花草双手握着长刀微微向后一引,凌厉的目光扫过侯正东三个人,“你们中国人不是喜欢当英雄么,有种你就出来跟我决斗。”
沙坤一愣,抬腿就要冲过去,侯正东右手一伸,将他挡在身后,低声道,“坤哥,我们不是来赌气的,我们是来杀人的,这个家伙气势沉稳,握刀的手稳如磐石,是个劲敌,我先去试探一下。”
“好,一定要小心。”
沙坤知道侯正东这是照顾他的面子呢,对方以逸待劳,自己却舟车劳顿开了一下午的车,此刻正是气虚体弱的时候,而且,对方在年纪上也要小上许多,体力自然要好得多,更不用说还是修习剑道的人。
“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侯正东拔腿走到桥的中央,双手一抱拳,“沙坤先生今天劳累了一天,既然阁下想领教我中国功夫,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不过,我这人天生力气大,就怕失手打伤了你不好办啊。”
“我叫井上花草出自北辰一刀流,这位是我的小师妹美纱香子,那我拿枪的先生叫藤原不熊。”
井上花草简单地介绍了一番之后,凌厉的目光锁定了侯正东,“我不知道你跟沙坤是什么关系,不过,我今天是来杀人的,要借用你们的鲜血来磨砺我的剑道,请阁下成全。”
“没问题,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也不能怨我。”
侯正东冷笑一声,扭了扭脖子,甩了甩膀子,右手手腕一翻,食指向内一勾,“来吧,小爷就让你见识一下中国功夫的厉害。”
井上花草面无表情,足下突然一发力,小碎步踩得飞快,双手握着长刀向侯正东冲了过来,长刀顺势斜斩而下,声势骇人。
侯正东面色凝重,腰部一发力,整个人向后一仰,长刀擦着他胸前的衬衣横斩而过,削掉了衬衣上的一颗纽扣。
井上一剑斩空,足下用力一点,手腕一翻,长刀一抖,闪电般地回斩而至。
寒风扑面,侯正东眉头一拧,右手闪电般地抓住了皮带头,两个手指头一错,捏着皮带头一拉,用力一抖,“啪”的一声,军用皮带灵巧地缠在他的手腕上。
井上一愣,手上的动作一滞,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他终究是出自日本剑道名门北辰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