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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望生犹豫了一下就道:“总体来说,一般人的话,在国内,限于信息闭塞,是不建议操作外盘的,这其中除了投资市场本身的风险之外,还有各种不确定的风险。外盘贵金属的话,各类期货公司参差不齐,到也不能说不可以做,但必须选择信誉过硬的那么几家。”
李娜就担心的问:“惠丰在海州有分部,是在注册香港,请问你听过吗?”
曾望生微微一笑道,“听名字就是个山寨,不说也罢了,我只问你,他们给你的杠杆是多少?”
李娜抓头道,“我不太懂,他只是说让我拿出百分之二的钱来,他们给我补足百分之九十八的钱,然后买黄金,而那些钱算是他们借给我的,只收每天万分之二的利息。”
曾望生笑笑道:“那看来是五十倍杠杆了。另外李小姐,那不是你付的利息,那叫递延费用。你买的是期权。”
顿了顿他接着道,“正常情况下,香港的规定是二十倍杠杆,欧美一般上限是五十倍杠杆,内地td则更低。所以超过这个数额的话一般就要非常注意,这至少说明了期货公司的不正规。此外杠杆的应用要求很高,这么大的杠杆,能用好的人实在不多。至少如果是我做,我就用不了那么大的杠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越大越好的。”
李娜着急的道:“照你这么说,我被骗了,这是家骗子公司?”
曾望生道:“有这个可能,但不能完全用‘骗’来定性。因为期货本身就是赌,大多数这类非正规的公司,你能赌赢它的话还是能拿到钱的。其实就我了解的来看,许多这种山寨期货公司,没有大客户,就是在骗着小客户大量操作,以便套取佣金,此外,其实很多情况下,几乎就等同于和他们公司在对赌。”
李娜和江小鱼两只菜鸟,也不大能听懂在说什么。只是听起来的话,两个家伙一致觉得被骗了。他们很气愤的抱在一切郁闷。
看两个家伙抱着,又温馨又暧昧的样子,曾望生觉得不方便留下打扰小少爷的好事了。
加之他问了一下,李娜就是彻底爆仓,也就十几万损失,曾望生起初还以为是几千万几亿呢,这下,他就根本没把这样数额的钱放在心上。他觉得,这更大可能是小少爷在故意卖萌,扮猪吃老虎泡妞。
当下曾望生起身:“很晚了,你们休息吧,我该走了。”
两个家伙只是郁闷,很没礼貌的样子,也不挽留,甚至都不送人。
房间里静静的,心力交瘁的李娜,不觉之中就这么的在江小鱼的怀里睡着了,她暂时的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安稳。
二七二、陪着娜姐去踢馆
江小鱼在沙发上,抱着李娜整整一夜,他自己睡得也很香。
清早的时候,李娜没去出车,和江小鱼对坐了一下,她越想越气愤,觉得自己被骗了,因此吃完早餐她就提着一把菜刀,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摸样,神神叨叨的吼道,“狗日的,我要去他们公司讨钱,那可是我的血汗,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
江小鱼吓得跳了起来,急忙没收掉她的菜刀,泄气的道:“暴力是不对的,砍人是犯法的。”
李娜一下又哭了起来,“我不管,他们让我过不下去了,我就要他们陪着。”
江小鱼只是一个劲的说服她。
随即,被没收了菜刀的李娜又恶狠狠的朝门外走,一边道,“我现在就去,他们不还,我就学习讨薪的民工,从他们楼上跳下去。”
江小鱼更是吓得半死,跑过去死死抱着娜姐不让走,“娜姐你也没那么爱跳楼的吧?要不我代替他们把钱还给你算了。”
李娜听着一阵心软,摸摸他的头:“不要这样,那些钱是我投资给你的,算是我最后留下来的东西,就放你那里了,谁也不能动,以后我小妹上大学还指望那些呢。”
她还以为是小菜鸟要把投资的钱退还呢,她觉得那是隐形藏起来的,就是打死了也不能叫这些骗子和高利贷们收了去。死就死了。
江小鱼想了想只得献计道:“要不娜姐,我们报警吧?”
李娜哭得更大声了,“我打了110,他们让我去派出所,去派出所,他们让我去唐思路115号。说那里是管理经济犯罪的,后来我也找到了,可人家听听数额根本就不立案,还埋汰我,他们说‘那种一个中文没有的协议你也敢签,你可真牛’。把我当时就在警队里面气哭了,后来我问他们高利贷管不管。他们说管,但是让我提供证据。我把借款协议复印件拿给他们,他们看了以后说没有超过规定的‘四倍利息’,属于民间的合法借贷。就这样打发我了。至于超过期限之后的那些利息,当时没有写在这份借款协议中,而是另外的补充,只有贷款公司手里有一份我的条子,我没证据。后来我说了砸车和泼红油漆,他们说‘看不出和借款协议的关系,因此属于治安问题,让我找派出所’。后来我又找派出所,派出所说‘这明显是高利贷的追债逻辑,属于经济犯罪,让我找唐思街115号’,就这样推来推去,我真的放弃了,因为我感觉,作为帮助弱势群体的政府机构,我在里面,比面对追债的高利贷还要受气。我真的不想找警察了,他们真的没用。”
江小鱼听得不禁大怒:“这些混蛋,我要约了文姐去踢馆!”
李娜听得大张着嘴巴,不过想了想,没记错的话,所谓“文姐”好像就是昨天来帮江小鱼的那个警察大官。
想了想,李娜也不急于追问他和文姐的关系,就怂恿道:“看起来你和她很熟,要不这样,有她撑腰,你陪我去期货公司,让他们放明白点,让他们还我钱?”
江小鱼抓了抓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看娜姐这么伤心,这么急于去问个明白,小菜鸟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昂头挺胸的道:“我最喜欢保护美女了。”
李娜看得又哭又笑,紧紧的把小家伙抱怀里,一阵阵感慨。。。
今天的装备很充足,江小鱼背着一个大包,带了许多鸡蛋和番茄,胡椒粉,还有二锅头。然后他们开着玻璃都还没完全修好的出租车,杀向了位于环中区的海斯写字楼,惠丰期货公司海州分部。
到达这边的时候,江小鱼看着很陌生。
李娜介绍道,“这边是老城区了,看着不那么光鲜。”
停下车,江小鱼看看,这个所谓的海斯写字楼也很老旧了,才十三层高,这在现在的海州来说,恐怕连三线写字楼也算不上了。
李娜是来讨要自己所谓的“血汗”的,所以显得很冲闯,没有一点不自信的表现,很怒。
而江小鱼是来保护娜姐的,所以也强迫着自己,装出一副很霸气的样子,昂头挺胸的。
因为看了看,电梯坏了,他们是采用双腿,上到了八楼。
场面倒是还算宽阔,前厅接待处后方墙上的“惠丰期货”中的“丰”字都掉了不知哪去了。
所谓的接待处也没有着装得体面带微笑的总台mm,只有一群大约男男女女**人,围着哪里笑闹。
江小鱼虽然原则上不知道一个公司应该怎么,不过在纳天慧那边待过,这种形象就反差太大了。
看李娜和江小鱼两人走上来,那群围着总台处聊天的年轻人当即一起围了过来,非常热情,却非常混乱,犹如街上发放打折机票名片的家伙一样。
“呵呵,两位是要开户做黄金吗?有没有熟悉的分析师和客户经理?”他们简直是一起抢着问的。
江小鱼愕然道:“我倒,类似的话我只是上次去理发的时候听过。”
“呃。。。”
那群家伙面面相视一番,有些尴尬。
李娜感觉江小鱼又开始卖萌了,觉得不妥,就抢先说道:“我已经是这里的客户了,我找钱拔光,有点问题咨询。”
那些如同推销员似的家伙们就有点失望,其中一个道:“是找钱经理啊,朝那边去,转过走道的第一个办公室就是。”
李娜带着江小鱼,转过了走道,进门之前她又有点心虚了,敲敲开着的门,对着那个在桌子上四个显示屏注视的年轻男人道:“钱经理,你好,我是李娜,可以找你说点事吗?”
钱拔光抬头看看她道,“哦,是小娜来了,进来坐,我还准备打电话给你呢,他们财务告诉我,你一直没把保证金打过来,你到底还要不要做了?”
走进来,江小鱼就从李娜的身后跳出来叫道:“钱拔光,还钱。”
说完,小家伙又躲到了李娜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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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经理一副愕然的样子看着李娜问:“他又是哪位?”
二七三、给他一鸡蛋
李娜想了想,小家伙这也是为了帮自己壮胆,就硬着头皮道:“他是我男人,知道我的投资有问题,所以跟着我来问明白。”
钱拔光听到是她“男人”,明显有点厌恶的表情,却也不好发作。
他不慌不忙的在一个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停止看盘,起身过来客座,引导着两人坐下。
他坐下后,双手很轻松的抱在小腹前,笑着问:“那么关于投资,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呢?”
李娜结结巴巴的道,“老同学,你到底是不是在忽悠我呢?这些可是我的血汗钱,怎么无数次的交保证金,现在还面临打水漂的风险?”
钱光眨了眨眼,变得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问,“那么小娜我问你,任何东西都是有升有跌的,没人可以保证百分之百的投资稳健,作为金融分析师,我给出了我的建议,听不听在于你,你有脑袋,你现在想我怎么帮你呢?”
这个时候,门外路过了一个看着更气派一些的男人,听到这间办公室里的对话,就顺便进来了一下,他看看几人,然后问道:“怎么回事?”
他说的是国语,不过粤语口音非常重,典型的香港人说普通话的那种腔调。
钱拔光笑笑,指指江小鱼和李娜道,“喏,这两位投资输了钱,现在来问罪了。安总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个安总不耐烦的一摆手,“说那么多干什么,你不用工作吗?一切按照协议为准,不然签协议干嘛。投资有风险,猪都知道。”
江小鱼就好奇的问:“猪都知道啊,那你是不是把你的客户全部当猪了?”
安总显得很不愉快,但是那个钱经理赶紧抢先打哈哈道,“算了算了,没有必要打嘴炮,总归是只为了钱,其实我们也想你们赚钱的,客户高兴了,我们也就高兴了。可是现在已经临界了,在不补足保证金,那就只有斩仓了,那么你们之前的投资和等待,就完全白费了。你们觉得呢?”
江小鱼道,“已经让你们骗了这么多,猪才在投资呢?”
那个早就不满的安总抬手指着道:“你说什么?你就是想来闹事是不是?你这种人我见过太多了,赢了就笑,输了就赖,我告诉你,不管走到哪说到哪,愿赌就服输,就是这个道理。”
江小鱼不服气的道:“是的,愿赌服输,但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你们也处于公正。我怀疑你们设计私自对赌盘,误导客户,套取大量交易佣金。”
看这只小菜鸟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被说中了疼处的安总和钱拔光冷下脸来。
相互看了一眼,安总冷冷道,“年轻人,说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