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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更多的麻烦。此外我也始终认为,至少得给野兽一个说话的机会。不能只听江小鱼的一面之词。”
那边的青虎一脑袋圈圈,着急的道:“东哥,我就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告诉我,到底是带人砍野兽还是砍长毛,总得有个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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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东无奈的道:“你小子想造反啊?谁让你去砍长毛?但要阻止长毛。”
又考虑了顷刻,陈浩东道:“这样,长毛的脾气我很清楚,好大喜功。如果他收到了野兽的消息,现在一定仿佛开运动会似的在家里聚集人。青虎你找个人,打电话报警,就说有黑社会聚众闹事,然后把长毛的地址告诉警方。此后,你低调点,少带几个人去绑了野兽。记住,别让野兽跑了,也别弄死他。”
“什么!”青虎在电话里惊呼道,“我青虎好歹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东哥你竟然让我报警陷害长毛,这……这也太那啥吧?”
陈浩东道:“青虎,在道上立足靠的不是面子和好勇斗狠,靠的是脑子和分寸。总之我们不能和杜冰姐的人正面冲突,又必须阻止她做事过激,就只有这样了。现在是个敏感时候。前些日子听说日本山口山方面的人,和天娜姐有过接触。天娜姐的脾气我清楚,她不会给日本人好脸嘴。加上天娜姐始终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一直和杜冰对立。于这个时间点,任由杜冰由着性子来,不打招呼动野兽,就真的逼反天娜了。以天娜的性格,以她今时今日的人力财力物力,是绝对不会容忍杜冰这种行为的。那个时候天娜姐也犯浑,日本人从侧面捣乱一下,那么这个江湖就不是江湖了,会很乱,从而带来很多衍生问题,就没有规矩了,也会有很多人遭殃。”
“呃好吧……反正我也听不懂,总之我现在先报警陷害长毛这厮,然后去绑了野兽这鸟人,是这样吧,没错的话挂了。”青虎说完断开了电话……
杜冰独自开着一部很低调的凌志,行驶在晚间道路上。
电话响了,接起来是长毛在电话里道:“杜冰姐,我想我找到野兽那小子消息了。他带了不少人,躲在天娜的一处闲置别墅中。我正在叫兄弟门过来,今夜就去端了他。”
杜冰淡淡的道:“做干净点,另外不要波及其他人。那些人毕竟是天娜的门生,按照洪门传统,还是咱们的弟兄。记住,除了野兽,不要弄出人命来。至于野兽他闯的祸太大了,他不死,许多东西没法交代。”
长毛迟疑道:“额,我早想做了他狗日的了。可问题是,临走的时候东哥交代不要过激。”
杜冰道:“浩东是浩东。他有他的思路和想法,我能理解。但我也有我的方法和原则。一个处级警察差点被杀掉,这种事野兽居然敢搀和在里面。总之不论讲规矩,讲家法,讲时宜,他不死是没法交代的。会让许多人都下不来台。于文是谁?这事要捅出去让于文知道,我们社团和她手下一个重量级警察的生死有关,而责任人还活着?那恐怕于文会把整个海州翻几遍。此外野兽也算一号人物了,掌握的秘密,做过的事情不在少数,拖下去一但他狗急跳墙,乱咬人,那样事情就彻底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牵连。”
顿了顿杜冰再道,“我知道浩东的意思,他担心天娜的面子,还担心江小鱼的一面之词。嗯,但我有不同理解。总之我有渠道,我确定江小鱼可以信任。其次,正因为碍于天娜的面子才要先斩后奏。否则以天娜的性格而言,是绝对要保野兽的,那样一来,才是进一步把我和她对立起来,还要牵连出许多人的旧账来。真那样才是天下大乱。总之野兽肯定要死,这是他做错事后,对别人的一个交代。至于过后,天娜就算会生气,也在可以控制范围。毕竟天娜是讲道理的人,正如当年她明显知道,她两个哥哥走的太偏肯定要死。她哥哥死了,她一直在恨我,却也一直在理解我,至少这些年她没阴我,没找我火拼不是?”
“明白了,我这就去做了野兽!”长毛确认后电话断开了……
市局一间办公室里亮着灯。
于文不用值班,但她却还在办公室里待着。
没穿警服,穿着得体的白衬衫黑裤子,腰间的枪套里有枪,风韵犹在的文姐此时的造型还是很魅力的。她在灯下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接连听到许多头疼心烦事,又通过多方面的消息判断,很有可能郑明真有问题了。
手下的高职务官员有问题,这特别让于文恼火。于文在思考着策略。
咚咚——办公室的门敲响两声,进来一个男警察助手道:“于局有空吗?”
“什么事?”于文取下了防辐射眼镜,抬头看着男警察。
助手道:“隧道附近,清水湾区,有人报警说看到有不少人聚集,又吵又闹,接警中心怀疑是社团蓄谋的重大事件,所以转过市局来备案了。目前反黑组无人领导,正好您在,他们让我汇报您一声。”
于文起身,拿过外套边穿边走,“既然报过来我知道了,正好没事,我亲自去看看,告诉兄弟们,有事做了。”
“是,我这就通知值班警员。”男警察助手走开了……
三八四、元芳他弟怎么看
清水湾在海州也算高档区之一,距离海边不远,整一片都是独栋别墅区。
夜下并不平静,其中的一栋宅子前灯火通明,聚集了许多人,只看他们不是青龙就是白虎之类的,就知道这些是社团中的核心成员。
倘若把一个社团比作政权的话,那些门生不过是“上税的平民”,只有目下的这些人才是“军队”。在平时这些核心成员是分散的,开设了许多健身中心或者拳馆之类的场所,采用会员制。这不但是一种凝聚力,还是一份财源,同时也是这些专门吃“打饭”的人的训练场所。
人员在不断的赶来,一百多人声势浩大的聚集在宅子前。
忽然,一个小弟进入宅子内道:“长毛哥,区里突然来了一些特警,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长毛站起身来,拿着外套出来的时候皱眉道:“这些警察有不添乱的时候吗?”
不等离开,只见无数荷枪实弹的特警围了过来,形势异常紧张。
长毛虽然嘴巴比较讨嫌,不过毕竟是跟杜冰姐的人,分寸还是有的,他当即挥了一下手,意思让手下安分,不要乱来。
警察围上来的时候,这个不大的院子里形成了人满为患的景象,一百多骂骂咧咧的混混,声音很大。
貌似他们根本不怕警察,虽然有长毛哥的吩咐他们没有乱来,却是指着外面的警察狂做下流动作。不时还飞舞出两个酒瓶把警察们吓跑。
现场越来越混乱的时候,一部市局牌照的奥迪车,闪着警报停在了外门。
开门下车的于文,首先听闻警戒线内某个混混说“咦,这个警察阿姨的奶真他娘的大,捏着一定喷奶的吧”。
顿时,混混群中升起了笑闹声,“这貌似是f奶……真的会喷啊。”
的确,风韵犹在的于文胸脯不是一般的夸张。但这这表示别人可以这样戏弄她。
听到的于文不禁大怒,把胸口的警牌扯下来,连同枪一起扔给了旁边的助手。
然后文姐很彪悍的样子,指着一个手臂上有刺青的家伙喝道:“小畜生你嘴巴不干不净的说什么,老娘撕了你的嘴信不信?”
“靠!你吓唬谁呢,你以为你奶大就狠了,你来试试。”
那貌似个狠人的家伙才骂着,却只见人品爆发的文姐一个飞腿飞过去,顿时,一男一女扭打在一起。
跟随来的警察助手一阵头疼,终于,于局又犯浑了。
人人都知道她会犯浑,但这个情况还是让在场无数的警察很愕然,他们没有好办法,只能装作看不见。
熟悉于文的几个助手尽管头疼,还是赶忙进入圈内拉偏架,纷纷指着那些躁动的古惑仔道:“跳,你们敢跳,跳了就是袭警!”
扑——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那个家伙被文姐一个背摔放倒在地。
这还不算,于文拿手铐把那个家伙烤起拖到车前,卡在车门上,又是一顿海扁。
“呜呜~”混混居然被打哭了?
这下,于文这才捏着他的下巴道:“叫啊,你有种再用普通话重复一遍给我听?”
那个家伙这才不敢说话了。
于文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作为混混就该怕警察。这是天地至理。你一个混混敢随便侮辱警察,还是老娘这么大的一个领导,这就是颠倒黑白,违背天理,肯定有代价的。”
被k了的混混很委屈的点点头,居然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
跟着于文拿出钱夹,掏出五十块,塞在混混的口袋里道:“这是医药费。另外,倘若你敢投诉,老娘我坚决利用职权,坚决打击报复,不要怀疑我整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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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混一阵郁闷。
院子里的一百人不禁昏菜了,他们纷纷觉得,和老子们比,这个女人才是个超级混世魔王。太他妈可恶了。
我了个去~后面的长毛这才看清楚是于文来了。
于文平时出镜不多,一般人倒是没见过她。
长毛赶紧拨开人群走出来道:“这不是于局吗?大半夜的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不会有人投诉噪音吧?怎么这种事也要出动特警队吗?”
于文走上前抱着手,和这个目下风头正热的黑道新贵人物对视片刻道:“嗯,我对你小子有印象,我桌子上还放着你的档案,原本那些档案,我准备移交给我的反黑组长。但我的反黑组长没来报到,昨天听说,我的反黑组长差点被做掉,长毛怪,你是元芳他弟,这事你怎么看?”
长毛听得险些昏厥,猛摇手道:“于局您不会认为我有那么大胆子和能量吧?做掉反黑组长这种事,我真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于文抱着手走两步,又侧头问:“这么晚,你聚集这么多大哥,不会是开烧烤会吧?”
长毛很嚣张的道:“靠,烧不烧烤要条子来管……额。”
长毛想起了状况,看看那个被铐在车门上暴扁,却只拿到五十块医药费的倒霉蛋,长毛哥想起来面对的是谁了,赶紧换个语气道:“额,于局说对了,真是烧烤会,那个谁,给于局拿条热狗过来。”
呼噜——顿时很滑稽的样子,一个脸上有三条刀疤的肌肉猛男,拿了一条烤熟的超级大香肠凑过来文姐性感的嘴边。
人人都认为这是戏弄,以为文姐要发飙了,却是不料,正好文姐肚子有点饿了,就拿过来咬一口,貌似还味道不错,所以她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之后,文姐挺着大的胸脯,在两方人马之间背负着手走来走去,也不说话。
这时就变得很安静了,几乎没有杂音。
貌似文姐的确有这样的气场,镇得住所有的人。
走几步,文姐侧头看看,隐隐约约看到后方的人群中,身上的某些部位明显是带着凶器之类的。
于文不多说什么,以她的经验和直觉来说,这伙人的确有问题,今晚要干大事的。
于文不知道内情,但是她决定耍诈。
想定,于文停下脚步看着长毛道:“你们真的开烧烤会?”
“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