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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头乐道:“你又偷拿医生的电脑上网了?这咋能一样,人家那是知道是假的故意编的瞎话,咱们这都是当真的,你要从那些读者里头找,说不好能划拉出一两个有病的,作者里头怕是不多。至于今天来的那个是在哪混的我还真不知道,你要有兴趣不如去瞧瞧。不过,这个也有自毁倾向,这会儿抓上三楼去了!”
张大道摆了摆手,道:“没兴趣,我找老梆子上课去!”张大道说着,把啃得就剩一点的苹果芯随手往后一扔,起身就往外走。
韩老头急忙跟上,拉住张大道,道:“你老找老梆子干嘛?要学什么找我啊!好歹我也是大学教授,你找老梆子有什么用,他不是学者症候群吗?那家伙有社交、沟通障碍他能搭理你?”
张大道一乐,道:“咱是什么人啊?不过是和范进中举差不多,受了大刺激自我封闭了。他不搭理我还能不搭理他自己?那家伙念叨出的东西都挺有意思的。”
韩老头勉强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老梆子原本是开古董店的,被人骗了笔钱受刺激大了。你跟他学什么?”
张大道道:“古玩鉴定啊!老梆子对古籍善本挺有研究的。”
韩老头一乐,道:“这个你都能知道?你还真是病得不轻了,妄想症真是没断错。不过就算你能学,学了有什么用?跟这地方待着,你就是真学了古玩鉴定也没古玩给你鉴定啊?九八年的手术刀还是零二年的病例表?”
张大道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边走边声声唱道:“燕雀安知鸿鹄志,蜩与学鸠笑大鹏。会当一日同风起,腰悬一樗荡江湖。”
路过的一个老医生一愣,正好听见了张大道的歌声,摸了摸头道:“《逍遥游》?《庄子》?谁给张大道带这书了?回去得好好审问审问,这么能什么书都给病人看!我就说这么老说自己是天师转世呢?原来是这些破书看的!”
张大道却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自在的进了隔壁的活动室,在角落里头找到了一个神经质的老头,这老头对着屋子的一角墙壁拐角神神叨叨的念叨着没入听懂的话。张大道却是一下坐在他身边,全神贯注的一听就是一个下午。二人之间互不干涉,一个说一个听,很是有精神病院的特色。
等着护工们端来了晚饭,数好了人头,张大道才起身扭了扭有些发僵的身子,对着那还在念叨的老头说了句:“老师再见!”
这才在护工怪异的眼神里头端起自己那份饭找了个地方吃了饭,跟着没停药的病人都在护工和医生的带领下去领药了,张大道坐在椅子上看着新闻联播,对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过来的韩老头道:“今天晚饭味道真次,那丸子都是粉没尝出多少肉来!”
韩老头看着电视,没答话。张大道也没在意,开始配合着新闻联播“嗯嗯,啊啊!对啊,是的。”的搭茬。
韩老头有些迷茫的被张大道吸引了注意力,头有些僵硬的从冲着电视一下下的转过来,盯着眉飞色舞的张大道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这是要疯?没听说你有语言障碍啊?”
张大道一愣,转头道:“别闹,我这练功呢!”
“练功?”韩老头一愣,道:“你们天师道还有这种练法?哼哈二气吗?”
“天师道?谁啊?”张大道一脸的迷惑,“我这练捧哏呢?以后出去了也有个吃饭的手艺,找个地方撂地能混个温饱!”
韩老头一脸怪异的看着张大道,小心的道:“你这光练捧哏啊?那你出去了谁给你逗哏呢?没听说张宏民要不干了啊?”韩老头指着电视里头的主持人,对着张大道正色发问。
韩老头到底是精神病,重点抓的别具一格,对着新闻联播练捧哏这种奇葩事情,在他看来却正常的很。
张大道听罢一愣,脸色突然纠结了起来,念念叨叨的报了个几个病人的名号,跟着自己摇头否定。然后沉默的陷入了沉思之中。韩老头则是一脸的得意,看着电视嘴里哼上了越剧。许久之后,张大道突然捅了捅韩老头,韩老头转头一看,问道:“什么事儿?”
张大道有些扭捏的问:“你说今天新来的那个住那个房来着?我去找他帮个忙,让他给张宏民写下岗咯。”
韩老头一脸的震惊,看着张大道许久不语,新闻联播里头传来:“谢谢收看!”的声音,门口也进来了不少吃完了药的病人。韩老头这才道:“今天来不及打听了,晚上我给你问问。”
张大道这才念念叨叨道:“今天是2014年4月17,这么也得五一前解决了这是事儿。”说罢一扭头,却发现不知何时韩老头又不见了。
苏津津的却是正向他走来,到了他身前道:“你自言自语什么呢?今天我可是夜班,你可给我安分点。这培训关键期呢?”
张大道翻起了死鱼眼,道:“出了问题你不是正好调走吗?正好换个桃花旺的地儿!”
张大道扭头就走,苏津津却是露出了一脸纠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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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才是上帝(求收藏)
夜幕降临,八点半一过,病人们就被轰上了病房。护工和医生一个个安排好病人躺下,挨个给他们捆上安全绳,这才熄灯退去。昨夜才出了上帝跳楼未遂的事情,医生和护工今天检查的分外周密。便是张大道这种老油条,也一样被捆上了安全绳。
这一夜无话,第二日起来,自吃早饭起张大道就觉得有些怪怪的。这院里的气氛显得颇为凝重,掐着指头算计了一阵,也没个什么结果,张大道摸了摸那蓝铅笔四下一看,这来连忙低头揉起了眼睛,低声道:“得,这是真出大事儿了,啥都跟被罩了层红纱似的。”
吃过了饭下到了活动室,在走廊里就见几个医生、护工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神情颇为压抑。张大道晃晃悠悠的过来,医生、护工立马散开了。一见还有个留下没走的正是苏津津,张大道眼睛一亮,凑上去道:“小苏医生啊?这值了夜班怎么不换班回宿舍休息啊?”
这苏津津不是本地人,住的地方就是医院提供的宿舍,正好就在三号楼的正对过。越过了中间的门诊部和行政楼便是医生们的两栋宿舍。
苏津津一脸的凝重,过来拉住张大道,低声道:“你昨天说的要出事的是陈老师吗?”
张大道一愣,乐道:“陈老师?冠希?他出什么事儿了?又出照片了?有种子不?给我留一份!”
“什么冠希!”苏津津被气的一乐,“是心理咨询的陈老师,昨天自杀的病人的主治医生!他昨天晚上跳楼自杀了,他家里人正跟行政楼那边闹呢!可诡异了,他留下一遗书,写的是‘我才是上帝!’你们不是管那个自杀的病人叫上帝吗?”
张大道“哦”了一声,半点在意也没有,扭头便要走。苏津津连忙拉住他,道:“别急着走啊,其他医生都说是受影响了,可我觉得这事情古怪,那遗书刚才我被叫过去问话的时候瞧见了,和陈老师的笔迹可不一样!你会所会不会……”
“会什么?被鬼索命附体了?”张大道撇着嘴,眼睛一翻还没说话,就感觉身边又来了一个人,插嘴道:“这个世上没有鬼,得相信科学。灵魂的存在只有善恶之分,恶的灵魂是无法存留在人间的,所以我们需要净化!”
什么都信的糊涂蛋突然出现,念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张大道和苏津津同时转头瞪着他,骂道:“滚蛋!”
糊涂蛋一边念念叨叨,一边偷偷瞄着两人,恨恨的离开。张大道这才道:“上帝是自杀的,对陈医生又没什么怨气,便是做了鬼也不该盯上他啊!”
“呼~”苏津津松了口气,道:“不是就好,我可和陈老师一起和那位谈过话呢,我连他名字都不敢提,生怕盯上我了!”
张大道点了点头,跟着道:“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就被忽悠自杀了呢?”
苏津津摇了摇头,道:“在他之前陈老师就有两个麻烦的病人,都是信教信偏了的。一直没治好,陈老师那时候压力就有点大,还说什么‘要是真有上帝,见了这样的病人就该给他们打醒咯。’后来那自杀的病人就来了,说什么他就是上帝,要归元回去的糊涂话。”
“归元?”张大道一愣,接着道:“那家伙信道啊?这是道家的说法啊?”
苏津津解释道:“其实就是自杀,具体他和陈老师这么说的我是不知道,我陪着那次就是昨天他出院。说什么若是我死了你还在,你便是上帝!当时我听的就全身鸡皮疙瘩立马就都起来了,陈老师好像也有些愣。”
张大道乐了,道:“那上帝什么来历,别是个学心理的给老陈催眠了?要不就干脆是老陈被忽悠了。”
苏津津摇了摇头,道:“算了,反正只要不是鬼附身我就没什么可怕的,这还得去收拾陈老师留下的东西呢!我就先走了。”
张大道点了点头,道:“下次话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别瞎琢磨!你这情况,进一步就和那糊涂蛋差不多了!”
苏津津没说话,倒是身边又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病人,插嘴道:“嗯,有道理,子曰:know-is-know;no-know-is-no-know;it‘s-know也嘛!”
张大道认真的点了点头,对着这病人竖了个拇指道:“赛琳你这英文,真不愧是海龟!”
那病人也是一脸的得意,张嘴就稀里哗啦说了一堆的中式英文。张大道没继续搭理他,扭头进了活动室。这一进门,就发现门边椅子上正坐着韩老头呢!老头闭着眼睛,仿佛知道张大道进来一般,对着他道:“你跟赛琳也能聊?就他那破英文你真信他是海龟啊?”
张大道撇了撇嘴,道:“关我屁事,他爱是不是的。”
韩老头又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昨天才说的,今天就出事了。真没看出来上帝这么行,给陈医生都忽悠死了。”
“切~”张大道砸吧了个舌音,道:“也没什么厉害的,这样的病人哪年还不得出一两个,也是姓陈的流年不利,连着遇上几个麻烦的病人,互相影响,加上他媳妇死了本来心情就抑郁,要不然不至于。”
见韩老头同意的点了点头,张大道才又道:“昨天不是说让你打听那新来的吗?情况这么样了?”
韩老头点了点头,道:“听说是他在家里自杀,抢救回来后就直接送来七院了。这会儿在原本准备关上帝那间房里待着呢。今天估计是抽不出空来了,再快也得明天才能出结果,要是没有自毁倾向和暴力倾向,说不好能见着。我看他那样子倒是不像会自杀的样子。”
张大道挑了挑眉毛,死鱼眼依旧:“怎么?你瞧见人了?我见了鬼了,咱们不是差不多时间进来的吗?怎么你能往上三层去我不行啊?按说被你弄的病情转重的病人可比我多。”
韩老头笑了笑,没说话。听见身后突然有了点混乱,张大道转头,看见的情景让他一愣,嘴里说着:“老韩,影帝要疯,这都把自杀那个陈医生的衣服给穿上了!”
说了这句,许久没人答应,张大道回头一看,韩老头又不只去向了。张大道突然觉得有些泄气,晃了晃脑袋:“这疯老头,他还